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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雪球迎面砸來，有了經驗的轟很容易就躲開了。
亮晃晃的雪地里多了一聲無奈的嘆息聲。
“風見，你是小孩子嗎。”
“唉？小孩子？你是想說我幼稚吧。”千花裝作生氣的樣子鼓起臉來，更像個小孩子了。
他的嘴角悄悄翹了翹。
見她準備繼續團雪球，轟乘她不注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千花的身體顫了顫，手中的雪無力地掉落到地上。
她好像不太習慣這個姿勢，連說話的聲音都如雪花下落那樣輕，
“你太狡猾了，你平時呆愣愣的樣子不會都是裝出來的吧？”
“風見，我沒有。”轟無辜地回答，保持抱著她的姿勢將下巴放在了她頭上。
大概是天氣太冷了，理想中的溫度並沒有傳達過來。轟的眼睛和這雪夜一眼沉寂，他緩慢而又一字一頓地問她，像是努力確認著什麼一樣。
“現在的我…可以喜歡你嗎？”
曾經無數次在夢裡練習過的提問，終於問了出來。
“我的回答有意義嗎？”她平淡的聲音里好像包含了千萬層情緒。
轟怔了怔，沒有說話也沒有鬆手。
她的回答沒有意義。
因為他早就擅自喜歡上她了不是嗎。
[肆]
自從英雄社會誕生以後，屏幕里從不會稀缺英雄主題的真人秀節目。
不常在公眾面前的轟焦凍接受了錄製，主持人在一邊高興的同時，也一邊有些擔心。她看到轟恍惚的神情，不禁問他：“你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他固執而冷漠地說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
開始錄製的時候，源源不斷的問題向他拋了過去——
“英雄焦凍，今年依舊是‘最受女性歡迎的職業英雄NO.1’，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
“謝謝各位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為了迎合觀眾，一些私人問題也是必要的。
“自你出道後就沒有傳出過緋聞，很不容易呢，可大家都覺得你和萬物英雄很般配？”
“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那有想過和普通朋友成為戀人嗎？”
轟想到什麼，臉上怔了一下。
“可以接受。”
“噢——”範圍縮小了，台下傳來了一陣曖昧的呼聲。
“你的理想對象是怎樣的呢？”
“溫柔的，像我母親那樣。”
“目前找到這樣的女性了嗎？”
“是的。”
是的？！女主持人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忽然忘記了準備的下一個問題。
“……我很喜歡她。”
不顧所有人驚訝的表情，他繼續延展著答案。他目光平和地看向遠處，像是陷入了什麼似地微微動容。
十年來，他都很喜歡她。
無論再過多少個十年，結果都是一樣。
要是能把想法完全傳達給她就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已經有伴侶了嗎？”
“啊。”
那永遠一個表情的臉上，似乎有了幾分似有似無的笑意，明明只是一個細微的變化，卻讓所有人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很喜歡她…而且，我現在很幸福。”
[伍]
昔日的高中同學上鳴電氣，不知為何主動聯繫上了轟。雖說畢業後轟還和同學保持著聯繫，但大多都是工作上的。
“轟，明天有空嗎？”他在電話里這樣問道。
“……”
見轟沒搭話，上鳴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今天的節目大家都看了，好幾個同學都說要聚一下，要不要出來？”
“抱歉，明天我還有工作。”雖然只是單純地不想去而已。
轟冷淡地說著，完全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電話那頭默了默，好久才傳來聲音，
“轟，我們以為你會更加……”
轟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我很好，上鳴，請不用擔心。”
公式化地說完，然後掛斷電話關上手機。
再抬頭時，千花正靠在門上，目光有神地看他：“是聚會吧？焦凍為什麼不去？”
比起聚會，還是陪你更重要一些吧。
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轟抬起眸子，認真地問她，
“風見，我這樣你會不高興嗎？”
“還好，畢竟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沒辦法干預，還有……那、那個——幹嘛突然離我這樣近啊！”
回答到一半的千花突然慌起來。她看著轟一步步接近自己，有些錯亂地挪開了視線。
他的個子很高，幾乎完全擋住了後面的光線，千花發現自己完全浸在了他的陰影里，好像稍微動一下都會被他制住手腳。
“是嗎。”轟伸手指了指千花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這裡，到這裡……十公分。”
似乎並不認為十公分是很近的距離，他的眼神茫茫的，透露著迷惑。
“你之前還說我是個小孩子，明明你更像吧!”拿他沒辦法的千花小聲抗議。
她頂著轟的目光，感受著他有條理的呼吸，一副快要忍耐不住快要逃跑了的表情。
很可愛。
轟默默地想著，嘴裡吐出了平淡的語句：“風見，參拜的時候你許的什麼願？”
亮晃晃的雪地里多了一聲無奈的嘆息聲。
“風見，你是小孩子嗎。”
“唉？小孩子？你是想說我幼稚吧。”千花裝作生氣的樣子鼓起臉來，更像個小孩子了。
他的嘴角悄悄翹了翹。
見她準備繼續團雪球，轟乘她不注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千花的身體顫了顫，手中的雪無力地掉落到地上。
她好像不太習慣這個姿勢，連說話的聲音都如雪花下落那樣輕，
“你太狡猾了，你平時呆愣愣的樣子不會都是裝出來的吧？”
“風見，我沒有。”轟無辜地回答，保持抱著她的姿勢將下巴放在了她頭上。
大概是天氣太冷了，理想中的溫度並沒有傳達過來。轟的眼睛和這雪夜一眼沉寂，他緩慢而又一字一頓地問她，像是努力確認著什麼一樣。
“現在的我…可以喜歡你嗎？”
曾經無數次在夢裡練習過的提問，終於問了出來。
“我的回答有意義嗎？”她平淡的聲音里好像包含了千萬層情緒。
轟怔了怔，沒有說話也沒有鬆手。
她的回答沒有意義。
因為他早就擅自喜歡上她了不是嗎。
[肆]
自從英雄社會誕生以後，屏幕里從不會稀缺英雄主題的真人秀節目。
不常在公眾面前的轟焦凍接受了錄製，主持人在一邊高興的同時，也一邊有些擔心。她看到轟恍惚的神情，不禁問他：“你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他固執而冷漠地說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
開始錄製的時候，源源不斷的問題向他拋了過去——
“英雄焦凍，今年依舊是‘最受女性歡迎的職業英雄NO.1’，對此有什麼想說的嗎？”
“謝謝各位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為了迎合觀眾，一些私人問題也是必要的。
“自你出道後就沒有傳出過緋聞，很不容易呢，可大家都覺得你和萬物英雄很般配？”
“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那有想過和普通朋友成為戀人嗎？”
轟想到什麼，臉上怔了一下。
“可以接受。”
“噢——”範圍縮小了，台下傳來了一陣曖昧的呼聲。
“你的理想對象是怎樣的呢？”
“溫柔的，像我母親那樣。”
“目前找到這樣的女性了嗎？”
“是的。”
是的？！女主持人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忽然忘記了準備的下一個問題。
“……我很喜歡她。”
不顧所有人驚訝的表情，他繼續延展著答案。他目光平和地看向遠處，像是陷入了什麼似地微微動容。
十年來，他都很喜歡她。
無論再過多少個十年，結果都是一樣。
要是能把想法完全傳達給她就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已經有伴侶了嗎？”
“啊。”
那永遠一個表情的臉上，似乎有了幾分似有似無的笑意，明明只是一個細微的變化，卻讓所有人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很喜歡她…而且，我現在很幸福。”
[伍]
昔日的高中同學上鳴電氣，不知為何主動聯繫上了轟。雖說畢業後轟還和同學保持著聯繫，但大多都是工作上的。
“轟，明天有空嗎？”他在電話里這樣問道。
“……”
見轟沒搭話，上鳴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今天的節目大家都看了，好幾個同學都說要聚一下，要不要出來？”
“抱歉，明天我還有工作。”雖然只是單純地不想去而已。
轟冷淡地說著，完全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電話那頭默了默，好久才傳來聲音，
“轟，我們以為你會更加……”
轟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我很好，上鳴，請不用擔心。”
公式化地說完，然後掛斷電話關上手機。
再抬頭時，千花正靠在門上，目光有神地看他：“是聚會吧？焦凍為什麼不去？”
比起聚會，還是陪你更重要一些吧。
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轟抬起眸子，認真地問她，
“風見，我這樣你會不高興嗎？”
“還好，畢竟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沒辦法干預，還有……那、那個——幹嘛突然離我這樣近啊！”
回答到一半的千花突然慌起來。她看著轟一步步接近自己，有些錯亂地挪開了視線。
他的個子很高，幾乎完全擋住了後面的光線，千花發現自己完全浸在了他的陰影里，好像稍微動一下都會被他制住手腳。
“是嗎。”轟伸手指了指千花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這裡，到這裡……十公分。”
似乎並不認為十公分是很近的距離，他的眼神茫茫的，透露著迷惑。
“你之前還說我是個小孩子，明明你更像吧!”拿他沒辦法的千花小聲抗議。
她頂著轟的目光，感受著他有條理的呼吸，一副快要忍耐不住快要逃跑了的表情。
很可愛。
轟默默地想著，嘴裡吐出了平淡的語句：“風見，參拜的時候你許的什麼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