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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這張明明一模一樣，可是卻又感覺哪裡不一樣的臉龐，零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錐生一縷看著手中的長劍，幽幽道，「零為什麼是這副表情？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
零咬緊牙，冷著臉將槍收了回去。
「還以為零哥哥現在會很痛苦呢？」錐生一縷嘖了一聲，眼中浮現出幾分失望之色，「是誰在幫你呢？還是說……已經墮落了呢？」說到後面，一縷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原本以為錐生一縷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的人，沒想到現在卻是這樣一副場景。
零聽著錐生一縷的話，冷下臉，「所以你是希望我墮落嗎？」說到這零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語氣也沉了下去，「還是……想直接殺了我?」
「是。」錐生一縷嘴角半勾，回應得乾脆。
見零冷著臉面無表情，錐生一縷扯了扯嘴角繼續道，「被閒大人改變命運的滋味怎麼樣？像閒大人這種擁有超能力的純血種就像是神一樣。」
零臉上的表情徹底冷了下去，他目光中冰冷似乎結滿冰霜一樣盯著錐生一縷，冷笑道，「你居然把那個女人當神？」
錐生一縷坦然地笑著，點點頭，面上沒有半分勉強之色，可見他的回答是真心實意的。
一縷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嗎？
零面色冰冷地站在原地，死死按捺住眼中的怒火，垂在身側的手不斷收緊……
錐生一縷臉上浮現出嘲弄之色，上下掃了一眼零，「很快就會變成毫無理智的Level E了吧，真是期待那一天呢……」
零眼神堅定冷聲回懟，「不會有那一天的。」自己會活得好好的，不管發生什麼都會一直活下去！
「我很期待呢。」說完，一縷得意地轉身離開了。
看著錐生一縷離開的背影，零臉上情緒翻湧，最終變成了平靜。
曾經零是有過和緋櫻閒同歸於盡想法的，但是現在零無比地肯定，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他都會堅定地活下去。
因為，有個人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活著。
腦海中浮現出一雙漆黑如墨且溫柔的眼睛……
第25章 第 25 章
(二十八)
舞蹈節當天
不管是日間部還是夜間部的同學全都盛裝打扮，期望以最美的姿態邀請心愛之人一同共舞。
當然，除了零和玖蘭樞。
兩人依舊是穿著一黑一白的校服，和大廳內穿著禮服西裝的眾人格格不入。
玖蘭樞獨自站在陽台。
作為吸血鬼的君王，他的出席對於其他吸血鬼來說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吸血鬼有這嚴格的等級觀念，沒有任何一個吸血鬼會和君王同時共舞和共餐。
玖蘭樞註定是孤獨的……
看著陽台上的玖蘭樞，零腦袋裡不知為何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連帶著心也難受擰了起來。
心臟難受得連帶著頭也劇烈地疼痛起來了，零插在褲兜的手緊緊握緊，指甲深深插入柔軟的手心之中。
腦海中又有畫面閃過……
零強忍疼痛，調動所有的注意力去看清這些畫面。
【腦海中一雙悲憤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零，光憑一雙眼睛零就能感受到其中濃郁的悲傷和痛苦，「零，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
【零，你想要什麼告訴我好嗎？我都答應你！醒醒！】
腦海中的畫面變得扭曲，看著這雙眼睛的主人，零想說什麼，他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但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零碎又扭曲的畫面中，零恍惚間看到那人用手穿透了自己的心臟！
「？！」不要！不要！
零失去焦距的瞳孔猛地放大，他全身失去力氣似乎處在虛空中，零隻能在嘴裡不停地低喃，「不……要……」
「錐生君！錐生君！零！」
有道聲音不斷在零耳邊響起，漸漸地越來越清晰，逐漸和零腦海中那道悲傷的聲音重合……
玖蘭樞雖然在陽台但是一直注意著大廳角落的零，突然發現零的狀態很不對，立馬把人帶出大廳。
藍堂英和架院曉也注意到了玖蘭樞的錐生零這邊的動作，藍堂英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最敬愛的宿舍長抱著最討厭的錐生零離開了。
「曉，我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架院曉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看到了宿舍長抱著錐生零那傢伙走了！簡直就是噩夢！」
架院曉低頭看著藍堂英，面色嚴肅，「我的意思是，你沒有看錯。」
「什麼！怎麼……」可能！
藍堂英瞪大眼睛，剛說出兩個字就被架院曉蒙住嘴拖走了。
「玖蘭宿舍長肯定不想讓人注意才把錐生帶走的。小聲點。」
「唔唔唔！」錐生零一定是偷偷對宿舍長做了什麼！這個不安好心的傢伙！「唔唔唔！」放開我！
大廳里架院曉和藍堂英的鬧劇玖蘭樞並沒有關注，他直接將人帶到零的宿舍。
看著懷中陷入夢魘一般滿臉淚水的零，玖蘭樞心疼不已，只能一句又一句不耐其煩地安慰零。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是因為玖蘭樞的聲音太有安全感了，終於把零從那些悲傷絕望的畫面中拉了回來。
零眼睛裡滿是血絲，一睜開眼就死死地攥緊了玖蘭樞胸前的衣服，聲音顫抖，「不要死……」
聽到這話，玖蘭樞猛地怔住了，他微張著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聲音艱澀地問了句，「錐生君，你說什麼?」
玖蘭樞的話讓零意識到現在是在現實中，他精疲力盡地閉上雙眼，緩緩搖了搖頭，淚水從眼角滑落。
「是做噩夢了嗎？」
良久，零聲音沙啞，「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玖蘭樞抬手，用指腹輕輕擦拭掉零眼角的淚水。隨後小心地攤開了零傷痕累累的手心，手指一撫上面的傷痕立即癒合了。
剛才有一瞬間，玖蘭樞甚至以為零恢復記憶了，但是怎麼可能呢?如果零醒了自己和他……
玖蘭樞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壓住，很疼。
感受到手心玖蘭樞的動作，零鼻尖更是酸澀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難過，明明他根本記不起這些事……
那些回憶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以前發生的事情，還是……未來會發生這樣的事?
難道以後玖蘭樞會死嗎？！
一想到這，零的心像是被人用力地攥緊，讓他疼得忍不住渾身發抖。
不可以！
一下秒，零嘴唇上覆上了一陣柔軟微涼的觸感，酥酥麻麻的癢意從嘴唇直直傳向心口。
零睜開眼，就看到玖蘭樞放大的面孔，玖蘭樞眼帘微闔，滿臉都是認真和溫柔。
看著看著，零紅了眼，心跳如擂，他抬手勾住了玖蘭樞的脖子，發狠般地回應著他的吻。
粗重的喘息聲混合著嘖嘖的水聲，在房間裡久久不消……
(二十九)
不多時，玖蘭樞牽著零走進了一間地下室。零抬眸打量著周圍，不明白玖蘭樞這傢伙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玖蘭樞淡淡問道，「錐生君想殺了緋櫻閒嗎？」
錐生一縷看著手中的長劍，幽幽道，「零為什麼是這副表情？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
零咬緊牙，冷著臉將槍收了回去。
「還以為零哥哥現在會很痛苦呢？」錐生一縷嘖了一聲，眼中浮現出幾分失望之色，「是誰在幫你呢？還是說……已經墮落了呢？」說到後面，一縷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原本以為錐生一縷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的人，沒想到現在卻是這樣一副場景。
零聽著錐生一縷的話，冷下臉，「所以你是希望我墮落嗎？」說到這零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語氣也沉了下去，「還是……想直接殺了我?」
「是。」錐生一縷嘴角半勾，回應得乾脆。
見零冷著臉面無表情，錐生一縷扯了扯嘴角繼續道，「被閒大人改變命運的滋味怎麼樣？像閒大人這種擁有超能力的純血種就像是神一樣。」
零臉上的表情徹底冷了下去，他目光中冰冷似乎結滿冰霜一樣盯著錐生一縷，冷笑道，「你居然把那個女人當神？」
錐生一縷坦然地笑著，點點頭，面上沒有半分勉強之色，可見他的回答是真心實意的。
一縷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嗎？
零面色冰冷地站在原地，死死按捺住眼中的怒火，垂在身側的手不斷收緊……
錐生一縷臉上浮現出嘲弄之色，上下掃了一眼零，「很快就會變成毫無理智的Level E了吧，真是期待那一天呢……」
零眼神堅定冷聲回懟，「不會有那一天的。」自己會活得好好的，不管發生什麼都會一直活下去！
「我很期待呢。」說完，一縷得意地轉身離開了。
看著錐生一縷離開的背影，零臉上情緒翻湧，最終變成了平靜。
曾經零是有過和緋櫻閒同歸於盡想法的，但是現在零無比地肯定，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他都會堅定地活下去。
因為，有個人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活著。
腦海中浮現出一雙漆黑如墨且溫柔的眼睛……
第25章 第 25 章
(二十八)
舞蹈節當天
不管是日間部還是夜間部的同學全都盛裝打扮，期望以最美的姿態邀請心愛之人一同共舞。
當然，除了零和玖蘭樞。
兩人依舊是穿著一黑一白的校服，和大廳內穿著禮服西裝的眾人格格不入。
玖蘭樞獨自站在陽台。
作為吸血鬼的君王，他的出席對於其他吸血鬼來說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吸血鬼有這嚴格的等級觀念，沒有任何一個吸血鬼會和君王同時共舞和共餐。
玖蘭樞註定是孤獨的……
看著陽台上的玖蘭樞，零腦袋裡不知為何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連帶著心也難受擰了起來。
心臟難受得連帶著頭也劇烈地疼痛起來了，零插在褲兜的手緊緊握緊，指甲深深插入柔軟的手心之中。
腦海中又有畫面閃過……
零強忍疼痛，調動所有的注意力去看清這些畫面。
【腦海中一雙悲憤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零，光憑一雙眼睛零就能感受到其中濃郁的悲傷和痛苦，「零，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
【零，你想要什麼告訴我好嗎？我都答應你！醒醒！】
腦海中的畫面變得扭曲，看著這雙眼睛的主人，零想說什麼，他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但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零碎又扭曲的畫面中，零恍惚間看到那人用手穿透了自己的心臟！
「？！」不要！不要！
零失去焦距的瞳孔猛地放大，他全身失去力氣似乎處在虛空中，零隻能在嘴裡不停地低喃，「不……要……」
「錐生君！錐生君！零！」
有道聲音不斷在零耳邊響起，漸漸地越來越清晰，逐漸和零腦海中那道悲傷的聲音重合……
玖蘭樞雖然在陽台但是一直注意著大廳角落的零，突然發現零的狀態很不對，立馬把人帶出大廳。
藍堂英和架院曉也注意到了玖蘭樞的錐生零這邊的動作，藍堂英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最敬愛的宿舍長抱著最討厭的錐生零離開了。
「曉，我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架院曉也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看到了宿舍長抱著錐生零那傢伙走了！簡直就是噩夢！」
架院曉低頭看著藍堂英，面色嚴肅，「我的意思是，你沒有看錯。」
「什麼！怎麼……」可能！
藍堂英瞪大眼睛，剛說出兩個字就被架院曉蒙住嘴拖走了。
「玖蘭宿舍長肯定不想讓人注意才把錐生帶走的。小聲點。」
「唔唔唔！」錐生零一定是偷偷對宿舍長做了什麼！這個不安好心的傢伙！「唔唔唔！」放開我！
大廳里架院曉和藍堂英的鬧劇玖蘭樞並沒有關注，他直接將人帶到零的宿舍。
看著懷中陷入夢魘一般滿臉淚水的零，玖蘭樞心疼不已，只能一句又一句不耐其煩地安慰零。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是因為玖蘭樞的聲音太有安全感了，終於把零從那些悲傷絕望的畫面中拉了回來。
零眼睛裡滿是血絲，一睜開眼就死死地攥緊了玖蘭樞胸前的衣服，聲音顫抖，「不要死……」
聽到這話，玖蘭樞猛地怔住了，他微張著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聲音艱澀地問了句，「錐生君，你說什麼?」
玖蘭樞的話讓零意識到現在是在現實中，他精疲力盡地閉上雙眼，緩緩搖了搖頭，淚水從眼角滑落。
「是做噩夢了嗎？」
良久，零聲音沙啞，「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玖蘭樞抬手，用指腹輕輕擦拭掉零眼角的淚水。隨後小心地攤開了零傷痕累累的手心，手指一撫上面的傷痕立即癒合了。
剛才有一瞬間，玖蘭樞甚至以為零恢復記憶了，但是怎麼可能呢?如果零醒了自己和他……
玖蘭樞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壓住，很疼。
感受到手心玖蘭樞的動作，零鼻尖更是酸澀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難過，明明他根本記不起這些事……
那些回憶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以前發生的事情，還是……未來會發生這樣的事?
難道以後玖蘭樞會死嗎？！
一想到這，零的心像是被人用力地攥緊，讓他疼得忍不住渾身發抖。
不可以！
一下秒，零嘴唇上覆上了一陣柔軟微涼的觸感，酥酥麻麻的癢意從嘴唇直直傳向心口。
零睜開眼，就看到玖蘭樞放大的面孔，玖蘭樞眼帘微闔，滿臉都是認真和溫柔。
看著看著，零紅了眼，心跳如擂，他抬手勾住了玖蘭樞的脖子，發狠般地回應著他的吻。
粗重的喘息聲混合著嘖嘖的水聲，在房間裡久久不消……
(二十九)
不多時，玖蘭樞牽著零走進了一間地下室。零抬眸打量著周圍，不明白玖蘭樞這傢伙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玖蘭樞淡淡問道，「錐生君想殺了緋櫻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