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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合警戒!有......啊!」一句話沒說完,腳下地板驟然撕開一條三米寬的裂縫,守衛長驚駭之中展開骨翼才沒有掉進獸嘴一樣黑黢黢的裂縫。

  他不禁狠狠地罵了一聲。

  到底誰他麼這麼大手筆有這麼大膽,拿著粒子炮在主星橫衝直撞!腦子有泡吧?!

  腦子有泡的安德烈把幾隻嗶嗶賴賴的雄蟲捂住嘴捆在一起,通通用全景斗篷包住,跟粽子一樣被提起。

  要飛出去,軍雌們免不了暴露,好在他們數量夠多武器夠爆,這波掩護之下竟然毫髮無傷地帶著雄蟲們落在接應的地方。

  守衛長自己反而被莫厄里的安保系統擋在莊園內部,顯得滑稽極了。

  「族長……」

  莫厄里族長追出來時,一群「劫匪」就連尾氣也沒留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守衛長低下頭站在台階下,渾身滿是爆炸帶來的血跡。

  「一群廢物!」瘦削的中年雌蟲狠狠地一腳踹在他左胸。

  守衛長暗自咽下喉間的血腥味,恭敬地跪在地上不言不語。

  「……再去找,長老等不了了,下個月之前至少抓到十隻!」莫厄里毫不理會這些個廢物,對自己身邊的雌蟲吩咐道。

  那雌蟲心裡十分為難,可面上不曾露出分毫,一口答應下來。

  向來沉寂的莊園難得燈火通明一次,可不過一個小時就又恢復黑暗,憂心忡忡的蟲子們在陰影里竊竊私語。

  亞比感覺自己的屁股要被勒成四瓣了。

  一條粗糙的麻繩把他們六隻雄蟲綁在一起,上邊的軍雌提著繩子,亞比正好在最下面承重,他感覺屁股疼得要命,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主要是嘴被封住也說不了。

  他倒是老實,可上面的其他雄蟲一個勁扭來扭去,他們越動亞比承受的重量越大。

  他感覺麻繩已經嵌進他肉里了。

  動什麼動啊!

  最下方的紅髮雄蟲已然痛得飆淚。

  最後方負責斷後的一隻雌蟲,在確定安全後便飛到中段查看雄蟲們的狀況,卻猝不及防與淚花滿眼的亞比對上視線。

  雌蟲不由得一怔,緊接著迅速飛過來跟提著他們的軍雌聊了兩句,亞比便被解下來。

  那隻雌蟲伸手將他抱在懷裡。穩穩地帶著他往北飛。

  其他雄蟲羨慕得直哼哼。

  亞比眼裡的淚珠一大顆一大顆地往下掉,砸在雌蟲衣服上,弄得他有些慌亂。

  「閣下……」阿克利騰不出手,慌亂中只得低頭,用臉頰蹭去雄蟲的淚水。

  亞比一噎。

  阿克利有多久沒和他這樣親近過了?一周?兩周?一個月?

  反正他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很久,在他們還在床上耳鬢廝磨的時候,阿克利或許會這樣親近他。

  一番動作下來雄蟲哭得更凶了,雌蟲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雄蟲蛄蛹著支起身體,用臉頰蹭蹭他的唇,然後趴在阿克利肩膀上繼續哭。

  不遠處,克萊爾同樣被捆成粽子提溜著,不過他就在上面要舒服得多。見到堂兄這肉麻兮兮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惡寒。

  瑪德,那隻圓臉軍雌怎麼沒來。

  克萊爾感覺自己好空虛。

  跨過一片寬廣的淡水湖,主城的輪廓便漸漸顯現,安德烈帶著軍雌們把一溜雄蟲扔到雄保會的院子裡,然後施施然走了。

  徒留一地雄蟲無聲哀嚎。

  當然,亞比被阿克利帶走了,克萊爾暫時沒蟲要,沾了他堂兄的光也跟著一起走了。

  雄蟲們嘴上的膠布早已被解開,克萊爾無比認真地道了謝,也沒問今天的事,直接縮到后座看著亞比他倆。

  阿克利扭頭看了眼亞比,輕輕地嘆了口氣又回過身。

  「閣下,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亞比雙手交握著,神色緊張地張了張嘴,卻又黯然地低下頭沒有說話。

  飛行艦里一時有些寂靜。

  「我這裡房間很多,還請兩位閣下隨意休息,明天我再想辦法安排新的住處。」

  他們進了阿克利在主城的院子,絲毫沒有裝修特色的一幢屋子。

  克萊爾一看就知道這是軍雌為結婚買的房子,就等著送給雄蟲然後按照雄蟲的喜好布置。

  他不露痕跡地看了一眼阿克利,然後輕輕撞了撞他傻瓜堂兄的胳膊。

  「行,多謝教官,那我先去休息了。」克萊爾說道。

  「各種用品等會兒機器管家會給您送過來。」阿克利補充道。

  克萊爾消失在樓梯口,寬大的客廳就剩下他們兩個。

  亞比低著頭站在雌蟲面前,頭髮有些凌亂,卻不像之前那麼亂翹,而是耷拉著,看起來有些可憐。

  阿克利無聲地嘆息,先去冰箱給雄蟲拿了一盒果汁。

  他看著亞比這幅樣子,總是心頭軟得一塌糊塗。

  小雄蟲這次真的受苦了,他沒想到莫厄里竟然涉及這麼隱秘的事情。

  雄蟲捧著果汁坐在沙發上,臉頰還有一抹黑乎乎的痕跡,他低頭啜飲的模樣顯得可憐又可愛。

  「阿克利。」雄蟲突然開口,嗓音沙啞。

  「嗯?」雌蟲坐在他身邊,彼此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亞比眼睫顫了顫:「什麼時候辦典禮的話,記得告訴我一聲。」

  「我去看看那雄蟲配不配得上你。」

  阿克利心口一窒,簡直像被挖掉一塊肉一樣疼。

  他沒有接話。

  亞比抿了抿唇,突然笑起來,他轉身看向雌蟲:「其實他挺好的,我打聽過,好像還沒有雌侍。」

  「他對你看起來也……也挺好……」

  他不知道他的眼睛有多難過,眼尾紅得像要滲出血,濃重的痛幾乎讓阿克利溺斃在裡面。

  「我……我累了,我也去睡覺了……晚安,阿克利。」亞比慌裡慌張地把果汁盒子放在案几上,心頭痛得他要堅持不住了。

  他不想在阿克利面前一直哭。

  「閣下。」雌蟲輕輕地出聲。

  亞比頓住了腳步,他低頭。

  一隻修長的手指正勾著他的手腕。

  「去哪裡睡?」

  「……我,我不知道。」

  「跟我走好不好?」雌蟲輕聲誘哄,一根手指就把雄蟲勾回身邊。

  亞比迷迷糊糊地看著阿克利的小腿,心臟隨著雌蟲腳步的起落而跳動。

  他們停在二樓最裡面,打開門,一股淺淡的香草味輕輕撲在亞比臉上。

  他不由得握緊了雌蟲的手。

  暖黃的燈光下,阿克利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睡衣。

  「閣下,洗漱?」雌蟲歪頭問道。

  「好,好啊。」亞比懵懵地點頭。

  這是怎麼回事?

  雄蟲想不明白。

  但他覺得阿克利是明白的,所以亞比聽阿克利的話。

  阿克利確實明白,他坦然接受了自己無法放棄紅髮雄蟲這個事實。

  第111章

  昨晚不知穆起和伊戈爾討論了什麼內容, 今早雌父看著他笑得很微妙。

  伊戈爾喝過營養劑後便靠坐在床上,耶則和萊文研究醫務官的報告,沃斯則是恭謹地坐在旁邊。

  但是伊戈爾這樣的眼神, 他感覺壓力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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