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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洗漱,上班。」

  時間的確已經不早,紀安禾橫了他一眼,無奈收回手,到洗手間洗漱一番。

  等再出來時,餐桌上已經擺好吐司、煎蛋和牛奶。

  陸謹川笑著說:「你這兒只有這些。」

  紀安禾笑著拉開椅子坐下,「能吃上陸總做的早飯,這些已經足夠了。」

  陸謹川目光再次打量起這房子:「我發覺你這房子挺好的,陽光充足,鳥語花香。」

  紀安禾喝了口牛奶:「這個小區環境確實好,雖然時間久了,但整體維護很好,所以房價在這附近也挺貴的。」

  陸謹川瞟了她一眼說:「我都想過來住了。」

  紀安禾幾乎是下意識的拒絕:「不行。」

  陸謹川擰眉:「為什麼?」

  紀安禾想了想說:「這叫非法同居。」

  陸謹川遞給她一張紙,示意她擦擦嘴角的奶漬,然後輕飄飄的說了句:「那就領證唄。」

  紀安禾幾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紀安禾咱們結婚吧。」

  紀安禾直到進了醫院都還沉浸在這句話的衝擊之下,臨走前陸謹川神色認真的看著她,他說這並不是隨便說說,讓她好好考慮。

  她自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之下,便對婚姻沒有了任何嚮往,她為自己規劃的未來之路上,沒有兩人的相互扶持,只有一個人的披荊斬棘。

  而與陸謹川在一起之後,身份的懸殊,地位的不等更是讓她覺得自己離婚姻這種東西越來越遙遠。

  而今天當他第一次提起這件事時,她除了慌張與茫然,心中更多的是一種安定,這樣原本一件並不值得期待的事情,從他嘴裡說出意義就變得很不一樣。

  午休時,梁如悔組織大家進行了病例討論,紀安禾主講。

  師徒倆剛一見面,似乎都還帶著昨晚尷尬的情緒,紀安禾趁著其他人還沒過來,小聲說:「老師,昨天是我情緒不好,連帶著對您的態度也不好,對不起。」

  梁如悔笑笑,「誰還沒有有情緒的時候,PPT做的不錯,等會你來講。」

  「好的。」

  過了昨晚,紀安禾顯然已經平復心緒,幾乎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分析病例,拋出問題讓一些規培生和進修醫生回答。

  她中午沒來得及吃飯,討論結束後便急匆匆到一樓便利店買吃的。

  排隊付款時,前面站著一個穿著黑衣黑褲的高大男人,身影有些眼熟,她咽了咽口水,冷冷的喊出他的名字:「喻星。」

  第84章

  ◎陸謹川,我們結婚吧。◎

  前面的男人身形有一瞬的僵硬,他轉過頭看向身後,兩人對視的瞬間,紀安禾能感受到他的緊張。

  五年不見,喻星並不像紀安禾想像中那樣,潦倒落魄,他依舊渾身的奢牌LOGO,腕上的手錶價值不菲,只是精神頭不如當年,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紀安禾鼓起勇氣說:「我們談談吧。」

  下午還要上班,紀安禾也不能走遠,兩人一起去了醫院裡的咖啡廳。

  紀安禾現在確定自己那日看到的人就是喻星,只是奇怪的是此刻他就坐在她的面前,她卻沒了那日的驚慌與恐懼,也許是因為這兒是醫院,周邊全是人流,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喻星微微垂著頭,整個人看起來很不自在,說話的聲音也有些低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紀安禾道:「有一陣兒了。」

  喻星不自然的搓著手,抬起上眼皮瞄她,她比過去還要漂亮,是更加讓男人心動的漂亮。

  他猶豫了片刻問道:「你和謹川哥見了嗎?」

  「嗯。」

  「那你們現在在一起嗎?」喻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態問的這個問題,但他很想知道答案。

  紀安禾看著他沒回話。

  喻星心中有數,反倒比剛才放開了一些,「我在你們醫院都待了小半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

  「你在這兒做什麼?」

  「陪護。」他說罷又補充了一句,「我媽媽做了個大手術,在住院。」

  紀安禾「哦」了一聲,並不關心他母親的身體狀況。

  「你現在還在當警察嗎?」她記得當時喻星已經進了市局工作。

  這話像是觸及到他的痛處,他突然握緊拳頭,死死盯著她,那眼神很是攝人,紀安禾心跳開始加速,但面上依舊平靜的回望著他。她需要這個答案,想要知道他有沒有為當日犯下的罪行買單。

  喻星一口氣泄了下來,「我開了間酒吧。」

  「那件事兒發生之後,我......我被逼著辭職。」喻星自嘲的說:「當時我父母都去求他,希望他抬抬手,把我工作給保住,但他卻說如果再來求,別說工作,他會直接送我去坐牢。」

  「我看到陸岳安那種下場,怎麼還敢再去求他。」喻星看著紀安禾,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哥那個人心真狠,對誰都不留情,這些年誰不說他為了奪公司不擇手段,把父親逼的中風,送自己哥哥去坐牢,我怎麼還敢惹他。」

  紀安禾皺了皺眉,喻星捕捉到這一神態變化,繼續說道:「小禾,當年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才會配合陸岳安做出那種傷害你的事情,但你也看到了,最後我真的是想幫你,但我沒辦法。」

  喻星說著,眼圈開始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

  對於這遲來的眼淚,紀安禾沒有表現出受用,語氣依舊很淡:「現在再說道歉的話也沒什麼意思。」

  「你不接受是應該的,但這些年我也遭到了報應,工作沒了,酒吧生意也不好,我媽又生了重病,這都是我應得的。」喻星頓了頓,接著說,「只是我當初是真喜歡你,也是真對不起你,我還是希望能儘量彌補你。」

  紀安禾挑眉,「彌補?」

  喻星點點頭,「我知道你和我哥在一起,但我不想你再收到傷害,有些話他不會告訴你,但即便會再次得罪他,我也想要告訴你。」

  「哦?」

  紀安禾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喻星見她似乎是有了興致,連忙說道:「其實我哥不是我大姨和姨夫的孩子,他親生母親被我姨夫給害死了,而他也早就知道,只是這麼多年為了報仇才留在他們身邊。他的心早就被仇恨所蒙蔽,你以為當初他是為了你才那樣整治陸岳安嗎?」

  「其實他早就布好棋局,等著收網,而陸岳安對你施暴這事兒正中他的下懷,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徹底擊垮他,一切都在他的盤算之中,你也不過是當中的一顆棋子。」

  喻星一口氣說完,視線落在紀安禾的臉上,等著看她的反應。

  但她的神情卻看不出任何起伏,平靜且涼薄。

  喻星有些不甘心,繼續補充道:「他之所以會放過我,是因為我對他的復仇計劃沒有任何影響,如果真是為你報仇,他早該把我一起送去坐牢。」

  紀安禾端起手邊的咖啡,抬眸看了他一眼,她猶記得第一次在學校里見到他的時候,他陽光開朗,像個熱情的大狗狗,笑起來時露出一口白牙,她對他幾乎從開始就沒有設防,她不知道他原來從開始就在偽裝,他骨子裡刻著的就是惡。<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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