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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鶴鳴很高興,這是她第一次憑自己的本事給自己找回公道。

  她告別了知府與元知瓊,繼續漫無目的地逃。

  到了況陽之地。

  她以為自己變聰明了,然而沒想到還是陷入了男人的陷阱,她是自願跟男人回家的,因為男人說他家八十歲老母需要照顧,他有很多事要忙所以沒時間照顧母親,想請人幫忙照顧年歲高的老母親。

  他問紀鶴鳴願意嗎,紀鶴鳴那是猶豫再猶豫、糾結再糾結,男人就提出可以先跟他去家裡看看實際情況,再做出決定。紀鶴鳴是真的希望有一份屬於自己的工作,因此一邊心裡念著「人之初,性本善」一邊十分警惕地跟去了,她將簪子偷偷握在掌心。

  但很顯然,男人是有備地帶她去家裡,她一進門就被男人一木板拍暈了,簪子「啪」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等她醒來,她就被關在了房間裡。男人比她還要在意愛惜她的面容,至於餓她,主要是讓她腰身更加柔軟纖細,其次是讓她餓得只能聽話,他想將她獻給高官貴人,好謀得一份青睞。

  一天又一天過去,紀鶴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逃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咨客是導遊的意思

  *

  ①②:說法皆源自網絡

  《後漢書·馬廖傳》:「傳曰:『吳王好劍客,百姓多創瘢;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

  第36章 發瘋文學,美麗的精神狀態

  紀鶴鳴快瘋了。

  要救她的女人被打了, 她被關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什麼忙都幫不上。

  女子的求饒聲漸漸遠了。

  紀鶴鳴崩潰地躲在角落裡咬手指,腦袋一下下敲著牆壁。

  她真的太沒用了, 在汴京時逃不出謝觀寄的掌心,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到了況陽, 又陷入另一個圈套。

  啊——劁!她要殺人了, 她要刀了這些賤男!!!紀鶴鳴憤怒地一腳踹翻了木桌, 隨即握起木桌的一個桌腳將木桌狠狠砸向大門。

  動作幅度太大太用力, 她保養得當的指甲斷裂了。

  俗話說得好「不在沉默里爆發,就在沉默里滅亡」。

  紀鶴鳴:正確的,中肯的, 一針見血的。她現在就要於沉默中發瘋了。

  她原本被餓得頭暈眼花, 現在一下像是瀕死之人迴光返照一般,倏然有了力氣,指甲的痛感也絲毫不能影響她。

  她用力咬緊後槽牙,砸了門又砸窗戶, 砸了窗戶又砸門。

  「該死的,放我出去!!!!」

  等到鍾逐音和海女趕來時, 隔著老遠就聽到巨大的敲砸聲, 混淆著怒氣衝天的咒罵。

  鍾逐音&海女:?

  海女積極的步伐頓然後退半步, 又堅定向前, 神情更加焦急:「快, 我們快去救人。」

  再等到她們趕到院子時, 紀鶴鳴已經從關了她半個月的房間出來了, 她面色陰沉、提著一條桌子腿如風一樣路過鍾海兩人, 嘴裡叨叨:「譙!謝觀寄, 我今天就一凳子抽死你,你他爹的,費烏你也是個廢物,保護不了我當初就不要求取我……」

  「紀鶴鳴?」鍾逐音輕佻眉頭,驚疑出聲,果斷地伸手攔住她。

  女子抬眸看她,面色慘白,眼底青黑一片,眼尾下的淚痣明顯,下巴有些尖,漆黑瞳仁盛滿怒火。

  確定了,這就是紀鶴鳴。然而她沒看過紀鶴鳴這般模樣,她偶爾遇見她的時候,紀鶴鳴要麼依附在費烏身邊,幸福嬌羞的笑,要麼在跟她的好姐妹佯裝抱怨她生活中的「小坎坷」,比如:他真是太慣著我了,他怎麼這麼寵我啊之類的憂愁。

  看出紀鶴鳴現在的狀況不對勁,沒有猶豫的,鍾逐音對著她的脖頸就是一擊。

  紀鶴鳴的眼睛瞬時失焦,倒下的瞬間海女接住了她。

  *

  昏迷三天後,紀鶴鳴醒了。

  與她神志一起清醒的還有喉嚨火燒一樣的不適感。

  「嘶——」

  「嚯,醒了?」鍾逐音從軟榻上起身,路過桌子時順手拿了杯溫水,她遞給紀鶴鳴,「喝吧。」

  她茫然地盯著鍾逐音好一會兒,等鍾逐音耐心即將告罄要將茶杯放下時,她才伸手接過,聲音嘶啞:「鍾大人?」

  鍾逐音為什麼會在這裡?她為什麼會和鍾逐音待在一起?

  鍾逐音笑了下,「對,是我。」

  她問:「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紀鶴鳴明顯卡殼了,腦袋昏昏沉沉。

  發生了什麼?她回想。

  逃跑,被騙,有人要救她,被打…被打?

  她猛地拽住鍾逐音的衣袖,著急:「救人,我要救人,有人要救我,她被人打了,我要去救她……」

  她顯然太著急了,說出的話都極為顛三倒四。

  「聽我說,」鍾逐音掙脫她的緊攥,反握住她的手,將茶杯送到她的唇邊,勸她再喝兩口,「事情已經解決了,要救你的婦人被關了兩天就安然無恙回家了,那男的犯了非法囚禁罪、當街打人罪等一系列罪,被縣令關押到牢房了,大概幾十年後有機會被放出來吧,不過他大概率會因病死在牢中。」

  「你昏迷了三天,藥費是我付的,這幾天有一位小姑娘一直在照顧你。」

  況陽縣令的辦事效率極高,才三天,她就將事情弄清楚並全部解決。

  紀鶴鳴懸著的心安穩地落下,「謝謝你,你能帶我去找那婦人嗎,我想當面謝謝她。」

  「好。」鍾逐音答應,添言:「你不用謝我,應該去謝那個照顧你的小姑娘。」

  紀鶴鳴疑惑:「她不是你花錢請來的嗎?」所以謝你不是一樣嗎?

  「不是,」鍾逐音搖頭,「我和她是朋友,是她很著急地要來救你,也是她主動照顧你。」

  紀鶴鳴心裡一陣暖流淌過,感動:「好,我一定也要當面謝謝她。」

  鍾逐音又跟她解釋,她和那個小姑娘為什麼會救去她以及她昏迷前在幹什麼。

  紀鶴鳴還在處在自己竟然那麼英猛那麼有煞氣的行為中不可自拔時,鍾逐音將脊背往後懶散地靠在椅子上,對著紀鶴鳴露出一個笑容,謔味一閃而過,紀鶴鳴沒有捕捉到。

  她道:「之後呢,當面謝過婦人與小姑娘之後呢,你要做什麼?」

  紀鶴鳴又茫然了,她此時失去了昏迷前那短暫的「能掀翻一切」的氣場。清醒的她,感覺自己失去了主心骨,紀尚書與費烏都不在她旁邊,沒人來給她安排計劃了。

  沒人來掌舵她人生的帆船,她不知道該帆船接下來的航線,也不知該如何開啟這艘船。

  仿佛這艘船的結局就是在一個暴雨夜被淹沒。

  她張了下唇,又閉上,最後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

  她感覺臉像火燒一樣,丟人極了。

  鍾逐音笑而不語,示意她再好好想一想。

  許久,鍾逐音突然說話。

  「你覺得費烏是廢物,對吧?」她笑了笑,說:「那需要被廢物保護的你又是什麼呢?」

  血液突然涌至臉頰,紀鶴鳴的神色變了,這種被人冒犯的感覺很不好。紀鶴鳴從小到大一直被人嬌寵,在汴京,除了謝觀寄外還沒人敢不照顧她的臉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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