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 吆呵,挺硬氣(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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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澤捧著一個匣子,忐忑不安的回了酒樓,因為走得太急,到了門前的時候一直在喘大氣,接連深吸了幾口大氣,才對著一邊的福喜點了點頭,「麻煩了。」

  福喜輕輕敲了敲雅間的門,

  「進來!」

  福喜推門,薛澤抱著匣子進去,誠惶誠恐,頭也不敢抬。

  「調查清楚了?」

  厲飛不緊不慢的問。

  不知是剛才走的急了,還是嚇的,薛澤額頭上冒出了汗珠,「稟世子,調查清楚了,確實是內子所為。」

  不等厲飛說話,把懷中的匣子打開,「這裡面是二十萬兩銀子,是彌補這幾日美顏館的損失的,還請世子收下。」

  「薛侍郎以為我是為了銀子找你?」

  厲飛聲音輕緩,薛澤卻聽出了生氣之意,心裡不由得發緊,「還請世子明示。」

  「薛侍郎入兵部也有五六年了吧?」

  厲飛突然轉了話題。

  薛澤有些跟不上,但還是如實回道,「是,今年是第六個年頭了。」

  「聽聞薛侍郎很有才華,幫尚書大人解決了很好棘手的事。」

  薛澤戰戰兢兢,「世子過獎了,那都是尚書大人賞識。」

  「既然如此,你給我說一說,你夫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內子說她是因為……」

  只說了這幾個字,薛澤便頓住了,剛才氣急之下,他並沒有多想,現在才有點反應過來,皇貴妃犯了什麼事,就連他這個兵部侍郎都不知道,他夫人一個內宅夫人,又從哪裡聽說的跟世子妃有關係?

  看他不語,厲飛便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笑了笑,「看來薛侍郎的才華都用到了兵部上。」

  薛澤腿發抖,有些站不住了。

  厲飛自當沒看見,慢悠悠的喝了幾口茶,「薛侍郎,銀票就免了,你回去告訴你夫人,我只要人,只要把人交出來,對於你們所做的一切,我既往不咎,否的話……」

  後面的話他沒說,薛澤卻早已驚的濕透了後背的衣服。

  抱著匣子從酒樓出來,薛澤覺得自己後波經涼颼颼的,尤其世子最後看他的那個眼神,他想都不敢回想。

  「趕快回府!」

  上了馬車,急切的吩咐車夫。

  車夫鞭子甩的老高,趕著馬車一路狂奔回了薛府。

  薛澤匣子都沒有來得及抱,下了馬車急匆匆的回了自己院子,未等薛夫人開口,便一腳踹了過去,怒目圓瞪,「我今日才知道,你竟然想葬送了我薛府所有人的性命!」

  薛夫人被踹倒在地,頭磕在了椅子上,嗡嗡作響,聽到他的話,想要爬起來辯解,掙扎了幾次,也沒有起來。

  薛澤還不打算饒她,搬起腳邊的凳子朝她砸了下去。

  薛夫人一聲慘叫,外面院子裡守著的下人嚇的全部哆嗦了一下。

  薛澤雙眼都是猩紅的,臉色十分猙獰,「你最好把事情老老實實的給我說清楚,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夫人從來沒有看過他如此猙獰的模樣,嚇得身體縮成一團,驚恐的後退,「我、我、我……」,身體縮到了桌子底下。

  薛澤大步過來,把桌子掀翻。

  薛夫人又是一聲尖叫。

  薛澤幾乎要失去理智了,彎腰一把揪住薛夫人的衣服,硬生生把她拽了起來,臉距離她只有一寸,憤怒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你說不說,說不說?」

  薛夫人驚恐之極,「我說,我說!」

  薛澤一把將她扔在地上。

  薛夫人顧不上疼痛,斷斷續續說出來,「我前幾日回娘家,我爹把我叫去了書房,說我大姐之死和厲王府有關係,讓我想辦法幫忙對付他們,我當時不肯的,我們怎麼能和厲王府作對,可我爹說我大姐是被冤枉的,只因世子妃去宮中的時候,不小心得罪了她,皇上才對我大姐起了反感,然後找藉口把我大姐下了天牢。我聽後心裡不平,這才想了這麼一個方法對付她。」

  薛澤依然余怒未消,「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真的。」

  薛夫人點頭如搗蒜,「我絕沒有撒謊。」

  「好,你跟我去喬府,我倒要文問岳父,他為何要置我薛府眾人於死地。」

  薛夫人不願意去,「相公,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去給世子妃磕頭賠罪,我補給她損失的銀子,這件事我們就這樣過去好不好。」

  薛澤冷笑了一聲,「你想的太美了,世子說,你們喬家不交出人來,後果自負。」

  「什、什麼人?」

  「那就要問我的好岳父了。」

  喬家,也是功勳之家,喬家的先祖當年跟著先皇身邊立下了汗馬功勞,被封為了國公,爵位世襲。

  薛澤沒給薛夫人遮掩,就這樣讓她鼻青臉腫的跟著來了。

  兩人一下馬車,喬府的人看到薛夫人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二小姐,您這是……」

  「我爹呢?」

  下人沒打斷,愣了愣,才回她,「國公爺在書房。」

  「你去稟報,就說我和相公過來了。」

  下人轉身飛跑去稟報,兩人直接去了會客廳。

  不一會兒,腳步聲響起,兩人站起來,門帘被打開,國公爺走進來,目光落在薛夫人臉上。

  「爹!」

  「岳父!」

  薛澤恭敬行禮。

  喬國公哼了一聲,去主位上坐好,不怒自威,「薛澤,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打的。」

  薛澤直接承認。

  砰!

  喬國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還敢承認,我女兒犯了何錯,你竟然對她下這樣重的手?」

  薛澤一撩衣擺,跪在喬國公面前,「岳父,毆打夫人是小婿不對,小婿給你認錯,但小婿想問問,薛府是如何得罪您了,您竟然想要把我們薛府眾人置於死地?」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兩家是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何時要置你們薛府眾人於死地?「

  「既然如此,岳父為何要讓夫人去找世子妃的麻煩?」

  薛澤逼問。

  屋內靜下來,喬國公好一會兒沒有回答。

  薛澤聲音又起,「與夫人成親這麼多年,我一直敬重岳父,只要您有需要,不管多麼棘手,薛澤都為你辦成,因為就如您所說,我們兩府已經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這次岳父的所作所為,太讓薛澤寒心了。」

  喬國公還是不說話。

  薛澤又道,「夫人的所作所為,世子已經全部知曉,他今日把我叫去酒樓說此事,是給了我一個全面,我不能不領這個情,岳父要是憐憫小婿,就把他所要之人交出來,小婿親自送過去,若是不然……」

  說到這裡閉了閉眼,「小婿今日便給夫人休書,自此以後,喬府何薛府再無任何瓜葛。」

  「你敢!」

  喬國公又是一拍桌子。

  薛澤不退讓,「為了薛府眾人的性命著想,小婿自然是敢的。」

  薛夫人白了臉色,「爹!」

  「沒用的廢物!」

  喬國公喝罵了一句,他有兩女三子,其中最是器重的便是皇貴妃,那個女兒心思縝密,心計頗多,有著不輸男兒的魄力和智謀,只可惜生為了女兒身。而眼前這個女兒,便不行了,這也是他當年把他下嫁給還不是兵部侍郎的薛澤的原因。

  薛夫人身子縮了縮,大氣也不敢出了。

  喬國公擺手,「你先出去!」

  薛夫人看向薛澤,見他沒有反對,這才敢轉身出了會客廳。

  喬國公眯眼看著薛澤,「那個病秧子找你了?」

  薛澤手握緊,咬了咬牙,「是。」

  「說讓我交出人來?」

  「是。」

  「我若是不交呢?」

  「後果自負。」

  喬國公冷笑了一聲,「好大的口氣,本國公爺跟在皇上身邊建功的時候,他還在娘胎里打轉呢,現在竟然威脅起我來了。」

  「岳父這是不想往外交人了?」

  「若是想要,讓他自己過來!」

  薛澤麻溜的站起來,從懷裡掏出準備好的休書,放在桌上,轉身往外走。

  喬國公來了氣,「站住!」

  薛澤只是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往外走。

  「給我攔下!」

  幾名下人擋在了門口。

  薛澤這才停下腳步,回頭,連稱呼都變了,「國公爺這是何意?」

  「混帳!」

  喬國公再次怒極拍桌,「國公爺也是你叫的嗎?」

  「休書我已經給了,自此我們兩府再沒有了瓜葛,我自然是要稱呼國公爺了。」

  喬國公氣的鬍子都翹的老高,「你給我滾過來坐好。」

  薛澤自是不動。

  「把他給我抬進來!」

  幾名下人合力,把薛澤抬了回來,把他摁坐在椅子上。

  喬國公揮手,下人退下去。

  「長本事了你!」

  「不敢,我只是求生心切,國公爺這裡行不通,我要去王府給世子請罪,希望他看在我一片誠心的份上,免了我薛府眾人的罪。」

  「免罪?」

  喬國公呵呵笑了兩聲,「你可知那個顧雅箬是個什麼樣的人,得罪了她,你還想免罪,你未免想的太好了。」

  「不管如何,薛澤都要去試一試的,大不了用我的官服換府中人平安。」

  「你這是鐵了心的要和我做對了?」

  「國公爺要是把人交出來,我自然跪地給您請罪,夫人我也接回去,但您要是不給我人,我只有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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