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 揭開老婦人的身份(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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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當!」

  秋汝騰下站起來,因為太過激動,帶翻了自己椅子,嘴唇哆嗦成了一團:「世子,你這話可當真?」

  厲飛幽幽一個眼神看過去:「秋先生以為我是給你開玩笑嗎?」

  秋汝慌的直擺手,「不是,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他沒說上來,一個大步躥到了顧雅箬面前,激動的語無倫次:「我就說,我就說……」

  秋清靈則是完全愣了,自從上次看到顧雅箬身上的胎記,她無數次的想過,顧雅箬是自己的女兒,可今天真的確定了,她卻不知如何反應了。

  眼淚浮現在了眼裡,一步一步緩慢走到顧雅箬面前,伸手撫摸她和自己相像的臉,大顆的淚珠滾落:「箬兒,箬兒……」

  顧雅箬情緒平穩,不見絲毫激動,笑著喊:「夫人……」

  「不,不,不……」

  秋清靈搖頭,眼淚飄飛出來:「我不是夫人,我是你娘,你的親娘。」

  顧雅箬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抿了抿嘴唇:「這只是世子的猜測而已,說不定……」

  話沒說完,被秋清靈哽咽的聲音打斷,「不是猜測,你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當初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和林鵬便取好了孩子的名字,如果是女孩,就叫雅箬,如果是男孩,就叫仲兒,你是我的女兒,真的是我的女兒。」

  「是嗎?」

  顧雅箬臉上笑容不變,語氣涼了幾分,「既然我是您的女兒,那我為何被扔去了清水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秋清靈搖著頭,大顆的眼淚滴落到了顧雅箬身上。

  厲飛擰眉,出聲:「夫人,私心裡講,我本不願意帶箬兒過來的,林鵬是個什麼東西,想必這些時日你也見識到了,這樣的人不配為箬兒的生父。而箬兒,對於找不找的到自己的親生爹娘,也不是很在意,我岳父,岳母待她比親生的還要好。」

  秋清靈淚眼朦朧,身體搖搖欲墜,「我知道,我知道……」

  這麼多年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竟然還生了一個女兒,讓箬兒在鄉下吃了這麼多年苦,箬兒怨恨她是應該的。

  「既然夫人知道了,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和離!」

  一直默不作聲,處于震驚中的秋藺回過神來,出聲回答。

  厲飛挑眉,「林鵬肯嗎?」

  秋汝大聲說,「他不肯也得肯,大不了我們告上金鑾殿!」

  「清官難斷家務事,皇伯父不會過於插手的。」

  秋藺眼眸眯起來:「我們有逼迫林鵬答應的籌碼。」

  「哦,是什麼?」

  「外宅那個傻丫頭。」

  厲飛不明白。

  秋汝解釋:「我爹昨夜便已看出那個傻丫頭並不是靈兒的女兒,之所以沒有當場拆穿林鵬,是想靜觀其變,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現在找到箬兒了,我們便不在等了,立刻讓靈兒和他提出和離,他若是不答應,我們便當場拆穿他。」

  厲飛搖頭,「林鵬這人,城府極深,他既然能隱瞞夫人在外養了多年的外室,還弄了一個傻女來冒充箬兒,背後定然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世子的意思是……」

  厲飛沒有回答,而是淡淡道:「前幾日,箬兒大伯母在街上撿了一個痴傻的婦人,今日看到箬兒時,她直喊「夫人」,我想,也許她是你們識得的人。」

  「她在哪兒?」

  「程府!」

  厲飛和顧雅箬一進府,林鵬便知道了,恨的一拳頭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昨夜若不是這兩個該死的東西,他也不會被捉了個現行。今日又來府中,他們到底想幹什麼?真當他林鵬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正當他氣得在書房內來回走動,想著如何對付厲飛兩人的時候,隨從又來報:「侯爺,他們走了」。

  林鵬停下腳步:「這麼快便走了?」

  「是,不過秋老先生、秋大先生,還有夫人也都跟著走了。」

  「去了哪裡?派人跟著,看看他們要去了哪裡?」

  隨從應是,退了下去,派了府中機靈的小廝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厲飛一行人直接朝著程府走去,剛走了沒多遠,福來便發現有人跟蹤,對福祿和福壽使了個眼色。

  兩人會意,放慢了腳步,等馬車走遠了,轉身朝回走。

  小廝意識到不好,轉身想跑,卻已經晚了。福祿快速的點了他的穴道,和福壽一起把他架去了一邊的巷子裡,砰砰砰的一頓響後,兩人從裡面出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加快腳步跟上了馬車。

  顧雅箬走了,老婦人也安靜了下來,不喊不鬧,任由閆時給她把脈,扎針。

  茯苓只是去了廚房一趟,回來看到老婦人不見了,急匆匆的來馬氏院中詢問。剛走進來,一眼看到老婦人坐在廊檐下,滿頭都扎滿了針,有一個鬍鬚發白的老者手還放在其中一根銀針上。

  她駭了一跳,大聲喝問:「你做什麼?」

  閆時正準備把銀針拔下來,被這一聲喝問嚇了一激靈,手一抖,銀針反而被往裡扎了一下。

  「疼!」

  老婦人看向茯苓,委屈的說。

  閆時鬍子一翹,也瞪向茯苓,「你鬼叫個什麼,沒看到老夫在給她治病嗎?」

  「治病?誰讓你給她治病的?」

  茯苓質問。

  馬氏端著一杯茶水從屋中出來:「是世子請來的大夫,正在給她醫治。」

  茯苓愣了下,十分納悶,世子好端端的要給老婦人治病做什麼?但她也沒有多問,對著閆時屈了屈膝:「對不起了,老大夫,我誤會您了!」

  馬氏也把茶水遞到了閆時面前:「老大夫,您先喝口茶。」

  閆時擺擺手:「時辰到了,我要趕緊把銀針給她取下來。」

  銀針取完,閆時鬆了一口氣,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還沒咽下去,眼光撇到厲飛從院外走進來,心裡一個緊張,頓時被水嗆到,咳嗽起來。

  「咳咳咳……」的聲音響遍了整個院子。

  老婦人拍著手笑:「嗆到了,嗆到了!」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秋清靈抬頭看過來,看清老婦人的模樣,失聲喊出來,「嬤嬤!」

  老婦人身體僵硬住,扭頭看向秋清靈,看清她的樣貌,瞬間驚恐的瞪大眼,再次「噗通!」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秋清靈快步上前,想要扶起她。

  老婦人嚇得尖叫,頭磕得更快。

  茯苓看得不忍,上去扶她,責怪秋清靈:「這位夫人,您嚇到她了。」

  秋汝眯眼打量了半晌,不認識,出聲詢問:「靈兒,她是……?」

  「劉嬤嬤,當年我嫁入武侯府後,林鵬給我安排的嬤嬤。」

  隨著她的話聲,劉嬤嬤全身顫得更加厲害,嘴裡一直喊著:「夫人饒命。」

  茯苓心疼,強硬的扶起她,摟在自己懷裡:「世子,老人家嚇壞了,我扶她回院子裡休息。」

  厲飛點頭,茯苓扶著劉嬤嬤出了院子。

  厲飛看向閆時。

  閆時一個哆嗦,顫著聲音說:「我剛才已經給她做了針灸,再輔助藥物治療,先治療七天試試。」

  厲飛冷不丁說出一句:「五萬兩。」

  閆時愣住住。

  「只要治好了她,給你五萬兩銀子。」

  閆時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五萬兩,那可是自己好幾年的俸祿啊,狂喜也同時湧上來:「多謝世……」

  厲飛打斷他:「別謝我,這五萬兩不是我給的,是武侯林鵬給的。」

  閆時,……

  好想罵人,世子這是戲耍著他玩嗎?給您的人治病,去給人家武侯要錢,當他是傻的嗎?

  尷尬的下了兩聲:「世子可真會開玩笑。」

  厲飛挑眉:「你沒聽到夫人說嗎,那可是武侯府的嬤嬤,既然是他的人,當然是找他要銀子了。你放心,只要人治好了,本世子陪你去要,只多不少。」

  閆時小心的觀察著他臉上的神色,看不像是騙他,頓時又狂喜起來:「多謝世子,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治好她。」

  厲飛揮手,閆時拎著藥箱樂顛顛的回太醫院配藥。

  眾人去了大廳坐下。

  厲飛開口問:「怎麼會是林鵬給安排的嬤嬤,當年夫人出嫁,秋家沒有陪嫁嬤嬤嗎?」

  「有,當年我嫁入京城,帶了兩個貼身的丫鬟和一個嬤嬤,可不出半年,兩個丫鬟先後得病死了,而嬤嬤,出府去買我想吃的糕點,半路遇到有人搶錢,她抵死不給,被對方殺死了。我那時有了身子,身邊不能沒有有經驗的人照顧,林鵬便千挑萬選的給了我找了劉嬤嬤。」

  說完,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寒而慄:「現在想來,她們定然是被林鵬殺死的。」

  厲飛皺眉:「林嬤嬤是何時不見的?」

  「我生孩子的時候昏了過去,醒來便再也沒有見過她,林鵬當時說林嬤嬤家裡出了急事,她回家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說完,猛然睜大眼,「難道說……」

  厲飛點頭:「當年的事情,她必然知情。」

  大廳內靜下來,半晌,無人說話。

  大廳外響起腳步聲,程驌過來了,他原本是精神懨懨的躺在屋裡,馬氏親自過去喊他,說厲飛和武侯夫人都過來了,讓他過來待客。

  程驌這才收拾好了,過來,進了大廳內,看到不少的人,愣了一下,一一打招呼:「世子,秋老先生,夫人,秋大先生。」

  秋清靈點了點頭,「程公子。」

  程驌苦澀的笑了笑,離他認祖歸宗的的日子沒幾天了,他以後是姓程還是姓林,還不知道。

  厲飛抬起眼皮看他,一想到以後他會成了自己的大舅哥,暗暗磨了磨牙,故意刁難他:「程公子這般苦笑是為了什麼,難道是不想認祖歸宗嗎?」

  的確是不想,程驌很想這樣回他。可當著秋清靈幾人的面,他不能這樣說,但也不想讓厲飛得逞了,懟了回去:「我想法如何,世子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嗎?」

  厲飛一噎,顧雅箬差點噴笑。

  秋藺的鬍子也翹了翹,他自然是看出了程驌不想認祖歸宗,高深莫測的開口,「程公子,也許事情有轉機也說不定。」

  程驌愣怔的看向他。

  秋藺捋著鬍子笑了笑,不再說話。

  轉眼幾天過去,秋清靈每日都去外宅看敏兒,很有耐心的陪著她,敏兒越來越喜歡跟她呆在一起,媚娘恨的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秋清靈卻發現了一個怪異的事,每次敏兒玩的滿頭大汗以後,嚷嚷著要洗澡,幾名丫鬟都不讓她幫忙,甚至於連浴房也不讓她進。

  秋清靈心裡疑惑,這日又陪著敏兒玩耍了一個時辰後,兩人均是滿頭大汗。

  「把我衣服拿來,我要跟敏兒一起洗澡!」

  秋清靈吩咐自己帶來的丫鬟。

  伺候敏兒的丫鬟卻變了臉色,急忙道:「夫人,淨房狹小,容不下兩人洗澡,要不然你先去洗,奴婢們帶著小姐去夫人院中洗。」

  秋清靈勃然大怒:「該死的東西,竟然敢撒謊,淨房如此寬敞,別說容納兩人,就是三人也不在話下,你們這樣糊弄我,到底是何居心?」

  她一直都是溫和有禮,乍然一發火,伺候敏兒的丫鬟嚇壞了,齊齊縮著身子惶恐不安的說:「奴婢不敢!」

  秋清靈冷哼了一聲:「不敢?我看你們膽子大的很,一點兒沒有將我放在眼裡。」

  幾名丫鬟對看了一眼,嚇得全部跪在地上:「夫人饒命,奴婢真的不敢。」

  秋清靈眼光在她們身上一一掃過。

  幾名丫鬟嚇得瑟瑟發抖。

  「都滾起來,去打水來!」

  幾名丫鬟慌忙爬起來,很快把浴桶和溫水準備好。

  秋清靈拉著敏兒的手朝著淨房走,眼角餘光撇到一名丫鬟,悄悄的往院外走,腳步未停,冷聲吩咐:「誰若是敢出這個院門一步,杖斃!」

  丫鬟猛然頓住腳。

  秋清靈和敏兒進了淨房以後,敏兒和以往一樣,正張開手臂,等著丫鬟給她脫衣服。

  秋清靈給她把扣子解開,繞到身後把她的衣服扒下來,「敏兒啊,以後這樣的事你要自己……」

  話聲在看到敏兒肩背上的胎記時頓住。

  ------題外話------

  吼吼吼吼,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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