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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利亞窩在他的懷裡,一手緊緊攥住他胸前的衣服,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做到的,那如果我沒有讓你脫離魔息,你是不是就要去狩獵魔物?”

  江橫舟如實回答:“大概是吧。”

  畢竟異種真的離不開魔息,他在塔斯爾島上一直沒有吞噬魔息,以至於受傷之後直接陷入“衰敗”,九死一生,差點不能成活。

  伊利亞緊緊閉上了眼,這是他完全不能面對的事情,捕食者與被捕食者之間的矛盾可不是所謂的愛情就能夠消弭的。

  他哭泣著說:“我好害怕,庫克他好可憐啊,萬一我們的結局跟他們一樣怎麼辦啊?”

  江橫舟捏捏他的耳朵:“不會的,咱們跟他們不同的。庫克必須吞噬魔物才能活下去,所以他們之間有無法解決的矛盾。”

  伊利亞繼續抽抽搭搭:“那你會永遠愛我嗎?”

  旁邊的小鍋亮起綠燈,意味著湯煮好了,江橫舟在水汽升騰的聲音中答:“我永遠愛你,伊利亞。”

  他的聲音輕柔,有種不容置疑的篤定意味。

  伊利亞窩在他胸前,嗅著熟悉的味道,總算安了心,其實他是非常相信江橫舟對他的感情的,但是今天庫克講述的事情對他來說太過殘酷了,同樣是異種與魔物的愛情,那一對就以魔物出走、異種獨自尋覓愛人蹤跡為結局,他真的受不了……

  江橫舟好生安慰著伊利亞喝了一碗醒酒湯,親密得就差嘴對嘴餵給他。

  當終於躺上床的時候,江橫舟像哄小孩似地拍著伊利亞的身體哄他睡覺,心裡盤算著今天聽到的信息。

  暗鱗曾經有預謀地放棄了塔斯爾島,或許伏魔組也察覺到不對勁,但這樣輕易的勝利也會讓伏魔組對暗鱗判斷失誤,現在兩個組織的異種都聚集到了高原藏區深處,一旦真的刀兵相見,肯定不會像上次一樣輕易收場了。

  而且暗鱗占盡了先機,數十年對於魔物的抓捕、囚禁積累了太多的不為人知的秘密信息和強悍實力,伏魔組這次又深入根本不了解的地域,他們能成功嗎?

  低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江橫舟在黑暗中親了親伊利亞的側臉,也沉沉睡去。

  夜已經深了,指針劃到三點鐘,連城市中燈火最輝煌的夜間酒店都暗了下去。

  伊利亞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那種暈乎乎的酒意已完全褪去,只是腦子還是懵懵的。

  感受到身邊暖呼呼的熱源,他順著本能往上靠了靠。

  一種巨大的不安感襲擊了尚未完全甦醒的頭腦,他開始哼哼唧唧地嗚咽,像是被噩夢纏繞的小孩兒。

  他把頭埋到江橫舟的頸窩努力磨蹭,還是感覺不夠……某種本能指引著他張開嘴唇,朝著江橫舟的喉結就咬了下去……

  “嘶……”

  江橫舟完全甦醒了,一把扣住懷裡的小腦袋,輕柔地把伊利亞薅起來:“怎麼了?”

  ……

  ……

  作者有話要說:

  省略號見專欄

  求收藏評論喔~~

  第 47 章 第二對

  天蒙蒙亮,久悶了一個晚上的臥室終於打開了窗戶,新鮮空氣瞬間湧入室內,混濁旖|旎的氣味兒終於被驅散一些。

  江橫舟閒閒地靠在床頭,露出寬闊的臂膀,一臉饜足。

  他的手放在了一副布滿紅痕的雪白肩膀上,被子下是遮蓋住的果|體。

  經過半夜的折騰,伊利亞完全昏睡了過去。

  江橫舟是個非常好學的異種,他能夠從魔物不同的哼叫聲判斷爽到什麼程度,也能從魔物臀瓣的顫抖程度來判斷什麼動作最得魔物歡心,不斷探索愛人身體的最深處,那愉悅的感覺完全震顫了靈魂。

  江橫舟掀開被子的一角,伊利亞那雪白身體的左胸處露出了一點鱗片的光澤。

  那鱗片本是透明的,現在卻被渲染上了一點盈白的顏色,鱗片表面還流動著波紋狀的白色光澤,江橫舟感覺那上面蘊含了能量。

  有什麼東西發生了真正的變化,江橫舟細細感受著體內漸漸平靜下來的蓬勃力量,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有了質的提高。

  這是什麼?做|愛會有這樣的效果嗎?那是不是做得越頻繁實力提升得越快?這種情況在他們倆之前有沒有先例?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副作用呢?

  江橫舟心底的好奇與疑惑越來越多,做了半宿的身體也絲毫沒有疲倦,再睡不下去,索性直接起身,打算出門買些食材給伊利亞做些好吃的。

  客廳中,他隨意撈起通訊器,看到了界面上收到加密消息的標誌,他花了兩分鐘破譯,看清內容後表情凝重。

  白念青:科松在出任務時被暗鱗偷襲,爆發了“衰敗”,無法救治,我隱晦地講了你和伊利亞的經歷,組織選了一隻魔物傾盡魔息去救他,成功了,烏爾林判斷他們的“場”也發生了混合,是跟你和伊利亞一樣的情況。

  -

  審訊室內,雙手被銬住的烏爾林激動大喊:“你們要相信我!這絕不是孤例!任何異種都可以跟魔物以這種方式結契,結契之後二者的場發生混合,異種就不會再因為缺乏魔息而陷入衰敗,現在不能把科松跟索恩隔離開來!要讓他們倆接觸,越親密越好,我要觀察他們的力量變化!啊——這是多麼偉大的發現啊!異種有救了,我們可以活得更久了!”

  “愚蠢的人類,快把我放了!你們根本不知道這對於我們異種來說意味著什麼!我要出去進行觀測,異種跟魔物的結契關係一定有更多奇妙的效果,我要親眼看到,我要親眼證實這件事情!”

  說到最後,他竟然抑制不住情緒而嚎啕大哭。

  窗外,緊盯著監控畫面的吳行知臉色不明,他原本溫和的面目此刻顯得凌厲而沉鬱。

  “封鎖消息,烏爾林所有說過的話都不能傳出這間審訊室。”

  站在門口的崔秘書躬身應是。

  “主席,剛接到來電,科松組長已經清醒了,另外……醫生們發現,索恩左胸上長了一片鱗,那鱗跟科松組長左胸上的一模一樣……”

  崔秘書沒能繼續說下去,因為吳行知猛地轉過頭,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攻擊性眼神看著他。

  “重點看管索恩,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見他。”

  趙秘書站得筆直,恭聲應是,不敢深思這條命令是針對誰的。

  -

  窗明几淨的病房,科松仰躺在雪白的床上發著呆,他已經完全知曉了自己挺過衰敗的全部過程,想不到居然是一隻最普通的魔救了自己。

  就是那隻找出了烏爾林的魔物,好像是叫索恩,他對他是有點印象的,他之前在西萊特手下受盡折磨,跟個破布娃娃似的。

  “主席好!”

  “主席好!”

  門口傳來醫護人員問好的聲音,科松立刻坐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吳行知走進來:“主席,您來了!”

  吳行知矜持地一點頭。

  崔秘書適時關上門,隔絕病房內的所有聲音。

  吳行知面無表情,一把扯開科松胸前的衣料,盯著那處鱗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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