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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想,本就害羞的櫻更是羞紅了一張臉。

  瑜白笑著邀請兩人一起吃茶點,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何會出現在神殿,但是這般可愛的小姑娘沒有人會不喜歡。

  桃嘰嘰喳喳的停不下來,坐姿也極為隨意。說著門前的村莊,抱怨人類總是分不清她與櫻。

  “無論幾次,他們總會把我當做櫻,實在是太討厭了。”桃咬了口和果子,氣呼呼的說著不久前發生的事:“那對新結婚的人類站在桃花樹下,許願來年春天可以有個可愛的孩子。”

  她停了下:“他們的誓詞是‘櫻花樹如此美麗,我們在此許願來年有一個比櫻花更為嬌艷的女兒吧。’真是笨蛋,櫻花樹和桃花樹都分不清,我沒忍住灑了他們一身的落雪。”

  想起那兩個人突然呆住的表情,桃自己咯咯笑出聲,對於自己的惡作劇異常滿意。

  端坐的櫻捂著臉扯扯桃的衣擺讓她別那麼鬧騰,什麼時候桃才會穩重著呢?

  實在是有些丟人……

  瑜白倒是覺得很有意思,溫柔的看著眼前兩位個性迥然的少女,人類為什麼會把桃和櫻弄錯呢?

  【我覺得桃和櫻一點也不一樣,但是都很漂亮。】

  被這樣直白的誇獎,即使是粗神經的桃也會覺得不好意思,扯扯衣服,語氣彆扭:“下次你來桃花嶺,我,我……請你吃桃子。”

  瑜白笑著點頭,算是應下這份邀約。

  難得看到桃花害羞的樣子,櫻不免對瑜白多了些好感,對於荒隆冬時節把她們叫來的怨念也淡了不少。

  那個男人把她們叫來,一定是因為她吧。

  櫻雖然害羞但是心思細膩剔透,看著眼前女子差不多也能猜的出來。

  傳聞有聽說神使愛上了妖怪,沒想到竟是真的。心底頓時有些羨慕,沒有人能拒絕一分美好愛情,以及對於愛情的嚮往。

  察覺到櫻的視線,瑜白回過頭對她笑了笑。

  那是一種很溫柔的笑容,恬淡而嫻靜,就像是春日第一縷春風划過臉頰,留下的只有輕柔。

  ……被神使愛上的妖怪,比神使更像是憐憫蒼生的神袛。

  櫻覺得,瑜白比荒更像是一位神使。

  “如果開春我就能讓桃樹快點生長,人類很喜歡我的桃子,不過我才不會給他們,如果有順眼的給幾個也沒關係啦。”桃還在說著村莊的事,偶爾皺眉,偶爾喜笑顏開,看得出來她確實很喜歡那個地方。

  瑜白和櫻對視一眼,安靜的聽著桃的講述。

  說了一大串,終於說累了,桃停了下來,看著兩人如出一轍的笑容,不免抱怨起來:“總覺得櫻和瑜白好像!”

  怕桃說出些不著調的話,櫻慌忙扯住桃。瑜白笑笑,並不在意。

  又聊了會兒,天色漸晚,太陽隱去後櫻和桃一下子失了活力,哈切連天。

  “好睏吶。”桃揉了揉眼睛,就想趴在榻榻米上直接睡過去。

  植物系的妖怪一入夜便會陷入深眠,櫻無力的推了推桃,桃趴在櫻身上嘟囔著撒嬌:“別動。”

  “我和桃先去休息了。”櫻見桃似乎真的支撐不住,無奈的對著瑜白說到。

  瑜白點點頭,收拾起剩餘的茶點。

  “如果可以,多和桃呆在一起。”扶著桃的櫻突然開口,瑜白挑挑眉,表示不解。

  櫻啞然,顯然沒料到荒竟然沒事先和瑜白說過。

  【怎麼了嗎?】瑜白看向櫻。

  “咳咳”櫻臉上泛起紅cháo:“問荒大人吧,我和桃先去休息了。”

  瑜白困惑的看著櫻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她這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嗎?

  為什麼要多和桃呆在一起?

  晚間荒回屋時瑜白恰好沐浴好,身上還帶著濕氣,發尾滴水,荒走上前從身後圈住瑜白的腰身,把頭靠在她的肩上,鼻翼間都是花香。

  瑜白側過臉用鼻尖蹭蹭荒的臉頰,維持了一會兒這樣的姿勢,瑜白突然想起櫻的話。

  掙開荒的懷抱,從桌上拿起紙筆。

  【我今天見到櫻和桃了。】

  這件事荒已經聽神官們說了,點點頭。

  【為什麼櫻要讓我和桃多呆?】

  “……”額,荒停了幾秒:“結桃子”

  【????】

  瑜白懵逼,她不會結桃子啊,就算和桃在一起她也不可能結桃子啊。

  看懂她臉上想法的荒點點頭,波瀾不驚:“但你能生孩子。”

  【????】

  “桃花妖散發的妖氣可以催熟女子。”這也是他把櫻與桃喚來的原因。

  【!!!!】

  聽懂了的瑜白悲憤欲絕,羞的滿臉通紅。

  連剛剛見面的櫻都在催了嗎?!

  結桃子?生孩子?!

  怪不得看到櫻和桃後女官們曖昧的目光,噗――

  羞赧的瑜白狠狠瞪了荒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心痛的作者來了

  ☆、彼岸花

  彼岸有花,花不見葉,葉不見花,常盛不敗,終年如火。

  彼岸花,傳說中生長在冥界盡頭彼岸的亡靈花。不,其實並非傳說,事實上冥界確實有彼岸花的存在。

  艷紅的花瓣細長,在狹隘的空間裡舒展,慢慢往外彎曲,一點一點綻放開來,千萬朵花形成的花海極為壯觀,即便是黑暗也無法掩蓋它的美麗。

  那是花的盛宴。

  只不過,見過彼岸花的人類往往都已經成為她的花肥,便是靈魂都無法掙脫其束縛,最後只能無力的永遠沉睡,睡夢中還帶著甜美的笑意。

  “哎呀呀~竟然是青行燈吶~”沉悶的空氣中傳來妖嬈的聲音,無風過境,千萬朵彼岸花微微擺動起來。

  大抵是屬性過於相似,同為大妖的彼岸花與青行燈並不對頭,算不上相看兩生厭,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青行燈坐在手杖上,青藍色的裙袍划過彼岸花的花瓣,細嫩的精葉微微顫抖幾下。

  她垂下眸子,環顧了下漆黑的彼岸花田,似乎是在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連綿起伏的赤紅彼岸花肆意生長,看不見盡頭。

  和以往無數次來時一樣,陰暗怨氣橫生,空氣中還帶著淡淡的猩甜,是人類血液的味道。

  說起來,彼岸花那個女人…

  淡紅色的煙霧徐徐升起,被彼岸花團團圍住的女子浮在半空,舒展著腰肢,一襲火紅的和服,衣擺繡著精緻的彼岸花花紋,筆直修長的腿翹起。

  格外誘人。

  女人左手舉著類似於燭台的東西,右手則有無數張塔羅牌緩緩浮動。

  “那個女人呢?”青行燈點了點青燈,散發著瑩瑩光輝的紙燈慢悠悠的飄到兩個女人之間,微弱的亮光照亮彼岸花的臉。

  一張不遜色於世界絕色的絕美容顏。

  “那個人類被你吃了。”青行燈異常肯定,語氣輕柔妖媚,責怪的問話硬生生成了情人的呢喃。

  “難道這不是你送與妾身的禮物?”彼岸花舔了舔猩紅的嘴唇,似在回味,捂嘴輕笑,妖艷的眼角微微挑起:“妾身可是很不滿意這個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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