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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結束以後往球場邊一看,發現人已經不在,陳諾心裡頓時湧起一陣內疚。

  回家的路上陳諾把這件事跟賀辰睿說了:「我不是想故意瞞著他,只是想到了你說的,在外人面前小心點的好。」

  賀辰睿淡定的打著方向盤,把車開出校門:「是啊,可廖然對你來說應該是朋友,不是外人吧?」

  陳諾磕著瓜子,沒說話。

  賀辰睿說:「如果是朋友,就沒什麼好避諱的,就像老付和老段,他們知道就知道了,我一點都不會擔心,因為我知道就算出了事他們也會站在我這邊。」

  陳諾肯定地說:「廖然是我的朋友。」

  「那就別擔心了,周一和他好好說清楚,朋友不會怪你。」

  陳諾點點頭,放下了心。

  第二天吃過午飯,陳諾在賀辰睿家裡找了幾個收納箱和一個條紋的蛇皮袋袋,跟賀辰睿一起回家。

  陳諾從車上下來,看見隔壁自家車位上停了輛車,後備箱敞開著,裡頭已經塞了兩個行李箱。

  陳諾頓感不妙:「我爸好像在家。」

  賀辰睿會意:「那要不你先進去收拾,我晚點再過來幫你搬?」

  陳諾說:「好,那你等我信號。」

  賀辰睿偷偷摸摸溜回自己家,陳諾掏鑰匙開門。

  陳諾爸爸正在客廳里打包一些煙和酒,聽見開門聲抬起了頭,陳諾進門喊了聲「爸爸」。

  陳諾爸爸點了點頭:「回來收拾東西?」

  陳諾說是。

  陳諾爸爸沒問別的,也沒提離婚的事,只是感慨一句:「住著的時候沒覺得,真要搬走了才發現東西真不少。」

  陳諾看了眼地上那些打包好的箱子,說:「我先搬點到車上去吧。」

  爸爸擺了擺手:「沒多少了,等會兒我自己搬就行。你的東西準備放哪兒,宿舍放不下吧?」

  陳諾說:「我租房子了。」

  陳諾爸爸的反應和媽媽如出一轍,問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住宿舍,陳諾便按照之前的說辭再瞎編了一通,爸爸也照常叮囑了一遍注意安全。

  最後一包菸酒打包好,他爸就準備走了,離開前對陳諾說:「走的時候記得把門窗關好。」語氣沒有什麼留戀,平靜地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出差。

  陳諾說:「知道了。」

  陳諾站在門口,目送他爸爸的車遠去,等車轉了個彎看不見了,拿出手機給賀辰睿發:【過來吧】

  消息發出去後不到一分鐘,賀辰睿就過來接頭了。

  賀辰睿笑嘻嘻的,陳諾問他笑什麼,賀辰睿說:「像背著你爸偷情一樣,怪刺激的。」

  陳諾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客廳里的東西差不多已經搬空,陳諾看了看沒什麼要帶走的,就領著賀辰睿直接去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爸媽都沒動過,陳諾簡單掃視一圈,指著書桌邊的柜子,給賀辰睿分配任務:「你就負責收拾架子上的書吧。」

  賀辰睿領旨:「哪些書是要帶走的?」

  陳諾說:「課外書帶走,學習有關的扔掉。」

  賀辰睿說:「懂。」

  陳諾轉頭去收拾衣櫃,他衣櫃裡的衣服並不多,常穿的早就搬去了賀辰睿那裡,剩下的是他高中時候的,現在看起來都很土,肯定不會再穿,陳諾準備打包以後拿去捐掉。

  陳諾擼起袖子準備開干,突然聽見賀辰睿來了一句:「哎喲,你還看這種呢。」

  陳諾聞言抬起頭,只見賀辰睿從書架上拿下本雜誌,封面上是個韓國男星。

  這本雜誌是陳諾高中時候買的,他本身不追星,買的時候也不認識這人是誰,只是有天路過小賣部的時候看見了,覺得很帥,就買了。

  陳諾臉一紅,隨便找了個藉口:「我買來學習穿搭的。」

  賀辰睿不信:「你還學穿搭?你那衣櫃裡不都是史努比衛衣嗎?」

  陳諾說:「你閉嘴。」

  「那你還要嗎?」

  「不要了。」

  賀辰睿笑得怪高興的,把雜誌扔到準備好的垃圾袋裡,接著又翻開下一本。

  這一看可不得了了:「寶貝你藏得挺深啊,高中就喜歡看這些。」

  陳諾意識到什麼,立刻跳了起來,過去一把奪走他手裡的帥哥寫真,兇巴巴地說:「你別整理書了,去收拾桌子。」

  賀辰睿笑得直不起腰。

  陳諾有些後悔帶賀辰睿進自己的房間了,等於是把自己的隱私全部都展現在他面前,怪尷尬的。

  賀辰睿被陳諾黑著臉趕到了書桌邊,去收拾桌子下面的抽屜。

  這桌子賀辰睿是熟悉的,他摸了把桌面,語氣頗為懷念:「我當年在這兒給你補過英語的,記得嗎?」

  陳諾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你那時候還管我叫哥哥呢。」

  陳諾懶得搭理他了,扭過頭去整理書架。

  架子上還有幾本亂七八糟的雜誌,都是陳諾當年出於對顏值的欣賞瞎買的,這會兒趁賀辰睿不注意,趕緊都扔了。

  賀辰睿這回終於閉了嘴,有在認認真真地收拾,他去拿了個整理箱過來,把看著有用的東西裝進去。

  然而安靜地整理了沒多久,賀辰睿又有話要說了:「這手電筒好眼熟。」

  陳諾回頭看了一眼,突然愣住。

  賀辰睿問:「是有一年停電的時候我給你的那個嗎?」

  陳諾點了點頭。

  賀辰睿拿起手電筒,按了幾下開關,沒亮,估計早就已經沒電。

  但他沒有扔,握在手裡看了好一會兒,接著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笑了,抬起頭問陳諾:「你不會那時候就喜歡我了吧?」

  陳諾立即否認:「怎麼可能?」

  賀辰睿沒說話,放回手電筒,把陳諾拉到了自己跟前,用手臂把人困在桌子和自己中間。

  賀辰睿的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眼睛定定地看著陳諾:「真的?」

  陳諾被盯得臉紅,自己也開始不確定了,小聲說:「應該吧。」

  賀辰睿本來只是逗他,結果被這句話搞得心裡痒痒的,一低頭,貼上了那兩瓣柔軟的唇。

  陳諾怔了一下,隨即放下手裡的書,伸手去摟賀辰睿的脖子。

  房間的床簾沒有拉,下午兩點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正好打在兩個人身上,有些發燙。

  這裡是自己從小看書寫作業的地方,陳諾有些害羞,比平時更為敏感,賀辰睿的手指稍稍探進衣擺,就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於是主動伸出舌尖去勾引賀辰睿,賀辰睿猛地一顫,抱起陳諾,把他放到了書桌上。

  「諾諾,我想進去。」

  陳諾小聲提醒:「可是沒有帶…」

  「沒事的,我不弄裡面。」

  不知道是不是場地的原因,賀辰睿來得比平時更加猛烈,老舊的書桌被撞得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他貼在陳諾耳邊:「諾諾你好緊。」

  陳諾聲音破碎:「你,別說話,了。」

  賀辰睿於是很壞地停了下來:「叫哥哥。」

  陳諾委屈地癟了癟嘴,但又沒有辦法,最後只能屈服著小聲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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