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周離榛停了幾秒鐘,然後在季厭後頸上磨了磨牙說:「我寫,還想進去……」

  「什麼?」季厭沒明白,下意識反問他。

  進去,進哪裡?

  喝過酒之後大腦就是遲鈍,季厭聽周離榛說了一大堆,直到周離榛說完這句特別黏膩的話後才反應過來,周離榛是純純在那說瞎話呢。

  粉絲寫給他的信,他一般都會看,周離榛如果真這麼寫,當年十八歲的他看見了,一定會以為周離榛是個變態,瘋子,可能直接把信撕掉,然後把寫信的人永久拉黑。

  「你騙我……」季厭用腦門撞了撞周離榛肩膀,「騙子。」

  周離榛笑著給季厭揉了揉腦門兒:「我給你寫的信,大多數都是說喜歡聽你拉小提琴,希望你越來越好之類的。」

  這類表達喜愛的信是最多最常見的,季厭沒有特別印象也正常,粉絲的信,他都留著呢,放在自己的公寓裡,他想著等回去找找看,說不定真能找到。

  季厭已經開始想別的了,周離榛還在繼續剛剛的話題。

  「但今天說的也沒有騙你,當初我心裡真是這麼想的,我經常做夢夢到你,夢裡你是我的,那是我青春期都少有的事,還經常把你弄髒,隔著屏幕……」

  --------------------

  明晚沒有寶子們,我想想完結章,周五晚上更新完結章~

  第61章 完結章

  甜甜膩膩的信寫完了,季厭還是不困,身上的勁兒還沒使完呢,腳尖點地跑過去拿來了自己的小提琴盒,他要給周離榛拉小提琴聽。

  18歲第一次音樂會的所有曲目,季厭到現在還記得順序,一曲一曲拉給周離榛聽。

  季厭的狀態越來越好,一曲比一曲高昂,甚至比之前多了一份特殊的熱情跟虔誠,那份特殊有標記來源,因為周離榛。

  周離榛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在哪裡,永遠都是沉迷其中的觀眾。

  兩個小時,所有曲子結束後,季厭對著周離榛的方向,優雅鞠躬,謝幕,放下小提琴,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光著腳一步步走到周離榛身邊,沖他伸出手,生動漆黑的眼睛湖水一樣漾著漣漪,裡面映著18歲的影子。

  「周離榛,你好啊,認識一下,我是季厭。」

  周離榛握住季厭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腿上,抬手擦掉他額頭上的汗,在他眼睛上親了親:「我的小王子,你該回舞台了。」

  季厭找回了以前的狀態,甚至是比以前更好更有層次的狀態,他知道自己應該回去了。

  周離榛在家裡單獨給季厭準備了一間練琴房,琴房裡的所有東西,地毯、窗簾、儲物櫃,還有樂譜架都是兩個人一起去挑的。

  定製的床墊已經到了,為了方便季厭練琴累了休息,還有周離榛隨時可能的「突襲」,他們在琴房裡也放了張床。

  但自從季厭回了樂團之後,兩個人大多數時間都是老老實實睡素覺,因為要跟樂團的人重新磨合,季厭幾乎從早到晚都在排練,每天晚上到家累到倒頭就睡。

  以前碰到周離榛休息,兩個人能在家裡什麼都不做窩一整天,現在兩個人都忙,不能像之前那麼肆無忌憚地隨地撒野。

  而且周離榛也不捨得折騰季厭,有時候只是晚上睡前迷迷糊糊摟一把對方,或者早上一聲匆匆的早安,那一天的開始跟結束就能畫出一個圓形的完美閉環。

  是每分每秒都有著落的踏實。

  -

  -

  周離榛只要有時間就會陪季厭排練,一開始大家還以為周離榛也是樂團的人,還會問他是哪個聲樂組的,是不是新來的。

  周離榛說:「我是家屬。」

  其他人都笑笑:「原來是家屬啊,有心了有心了。」

  後來樂團里的人就都認識他了,但樂團里的人實在太多,再加上後台工作人員,周離榛還認不全,在他眼裡的陌生面孔,隔得老遠就抬手沖他打招呼。

  「周醫生來了,來接小季吧?今天這麼早。」

  「今天不忙,我來接他回家,」周離榛把拎來的甜品分給他一份,「你們排練結束了嗎?」

  「結束了。」那人笑著接了小蛋糕,看清袋子上的店鋪logo 說,「這家店的甜品小季愛吃,他在休息室呢,跟七哥他們在一塊兒,你快去吧。」

  周離榛聽到七哥兩個字,加快腳步往休息室走,休息室門開著,周離榛人還沒到門口,眼睛已經順著門縫往裡看了,不只七哥,子瑜跟晁南也在呢,四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嘻嘻哈哈在笑。

  季厭背對大門,但他是第一個感覺到周離榛來了的,他能聽出周離榛的腳步聲,一回頭就對上了周離榛的視線。

  寧子瑜也看向門口,「呦」了一聲說:「這是誰的家屬來了?」

  「我的我的。」季厭笑著從裡面拉開門。

  周離榛走進去,貼上季厭身邊時,手臂自然而然攬著季厭腰,把帶來的甜品袋子放在桌子上,給大家分了。

  季厭自己拿了一個草莓口味的,因為太著急,小蛋糕蓋子一直打不開。

  周離榛接過去打開蓋子,叉了一大塊送到季厭嘴邊:「餓不餓?」

  季厭張大嘴,一口吃進去,含含糊糊說:「餓,站了一下午。」

  「先吃點蛋糕,」周離榛擦掉季厭嘴角沾的白色奶油,「一會兒回家給你做。」

  兩個人到家也沒消停,季林風保鏢又來了,還是那句,想季厭回家,季厭叫了保安,把人轟了出去。

  飯沒做成,最後還是點的外賣。

  周鴻安自首之後,周離榛跟季厭被叫去做了幾次問話跟筆錄,季林風被周鴻安那份真正的親子鑑定氣到腦出血,後來一直坐在輪椅上。

  季林風的保鏢找了季厭好幾次,甚至找過周離榛,試圖讓周離榛勸說季厭回家。

  季厭不會回去,他甚至還去派出所問過,能不能改名,他不想姓季,也不想叫厭了。

  但派出所戶籍科的人說,除非名字違背了公序良俗,或者有極其正當的理由,否則不給隨便改名。

  季厭有點兒失望,回家之後躺在沙發上跟周離榛嘆氣,還掏出身份證看了半天。

  周離榛把蓋在季厭眼睛上的頭髮撩到耳後,拿著他身份證看了看,指著上面的厭字說:「厭在古語裡,還有另外一種解釋,叫滿足。」

  「當時我媽給我取的名字,是厭惡的厭。」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周離榛捧著季厭的臉,親了又親,「以後我叫你厭厭,疊在一起,是兩個滿足,多好聽。」

  周離榛一句話,就把季厭那麼多年的心結給化開了,是啊,以後的日子是他們自己過的,周離榛說那是滿足,那就是滿足。

  那之後季厭再聽到別人喊他名字,他只覺得很好聽。

  樂團的世界巡演要重新開始,季厭回家越來越晚,周離榛每天都會過去,把台上的季厭,接回台下的家。

  曾經周離榛想像過無數次,台下的季厭是什麼模樣,現在人就在他身邊,他的喜好,溫度,睡覺的姿勢,夢裡的呢喃,還有那些不為人知的小癖好,只有他知道。

  這種伸手就能碰到摸到的感覺就是滿足,周離榛說厭厭是兩個滿足的意思,並非只是為了哄季厭,他是真的滿足。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