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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會就要開場了,樂團的人陸陸續續進場,票上大合影里還有很多人沒給周離榛介紹,季厭捏著票不再說話,周離榛握著季厭的手,搭在自己腿上。

  「沒關係,」周離榛說,「等你回樂團後就能認識了。」

  季厭鼻子裡「嗯」了一聲,周離榛食指在季厭手背上撓了撓,季厭手痒痒,被周離榛撓笑了。

  季厭的失落情緒沒持續多久,他能感覺到,周離榛沒看台上,他一直在看他,季厭微微側了側身體,小聲問:「一直看我,你在想什麼?」

  觀眾席燈光暗了下去,季厭的臉隱沒在黑暗裡,同時摘了臉上的口罩,兩個人靠得近,周離榛看著季厭鼻樑上的陰影,嘴唇突然貼上季厭的耳朵,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只有季厭能聽到的聲音說著情話。

  「我在想,很多人都見過你在舞台上的樣子,光亮,迷人,魅力四射,但只有我見過你在台下、黑暗裡、關上門、不穿衣服的模樣。」

  「季厭,台上的你是很多人的目光焦點,但在台下,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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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寶子們,過年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每天都有推不了的飯局,更新頻率不變,就是會晚一點,有可能在後半夜,寶子們可以第二天早上再看……

  第54章 又「尿」床了

  因為周離榛的隱秘情話,季厭整場音樂會聽得心猿意馬,鼻子底下的呼吸一直都熱烘烘的,眼睛雖然定在台上,但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周離榛握著他手的手指上。

  季厭以前一直覺得自己的手指很長,但還是比周離榛的手指短了大半個指節。

  周離榛就是用他那麼長的手指月。兌他衣服的,更澀青的畫面里,他的長手指還深入過別的讓他難以啟齒的地方。

  一整場音樂會,季厭都沒放鬆過身體,腰背挺得直直的,結束後他給子瑜發了條信息,說不跟他們一起,他帶著周離榛匆匆離開了劇院大廳。

  季厭跟周離榛已經順著路邊走出去很遠了,那個踩掉季厭圍巾的同排觀眾跟同伴還是追了上來,氣喘吁吁攔住了他們。

  兩個男人就那麼突然追上來,周離榛下意識把季厭拽到自己身後護著,用胳膊擋住了季厭。

  「你們誰?」

  男人意識到自己唐突了,趕緊後退半步,摘了臉上的口罩,解釋一句:「抱歉抱歉,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們沒有惡意。」

  男人的視線一直往周離榛身後看,周離榛這回認出來了,追上來的人是觀眾席上認出季厭的那位。

  男人一開始還不確定,試探著問:「您好,不好意思,不知道我是不是認錯了,您是不是……是不是季厭季先生啊?」

  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季厭往前站了站,索性直接摘了口罩:「對,我是。」

  「我的天,真的是你,」男人一直搓手,「我是音樂學院的學生,我是您的粉絲,剛剛觀眾席上我就感覺很像,後來隔得太遠了。」

  男人顯然很激動,手腳並用連說帶動,問季厭身體好點了沒,問他什麼時候回團里,問他世界巡演還會繼續嗎。

  巴拉巴拉問了一堆問題,季厭都耐心回答了,說自己還在休養身體,狀態好一點後就回樂團,世界巡演的事他也不能確定,這事不是他一個人決定的,後續怎麼安排,還要看團里決定。

  男人又搓搓手,掏出兜里的手機,結結巴巴問季厭可不可以合個影。

  季厭同意合影,男人拉著同伴一起,站在季厭一左一右,還把手機遞給周離榛,雙手合十拜託他幫忙拍幾張照片。

  季厭不想被人認出來,主要是怕季林風會來找他,還怕給樂團惹麻煩。

  拍完了照片,季厭拜託他們暫時保密,不要把合影發在公共平台上,兩個人都答應了,又跟季厭走了一截路,說了半天話才離開。

  一路上季厭都在跟那兩人說話,所以一回酒店房間,周離榛也拉著季厭拍了不少照片,什麼姿勢都有。

  周離榛的手臂從季厭身後繞到他眼前,掌心擋住了季厭的臉,蓋著他的眼睛。

  季厭張嘴,下巴往前一拱,直接在周離榛手心上咬了口,扯著絲的水漬蹭在周離榛手上,他的眼睛被捂著,什麼都看不見,胡亂揮著粉里透紅的手臂想拍開手機,但周離榛手臂長,躲得快,沒讓季厭碰到。

  周離榛低頭在他耳朵上親了下說:「放心,寶貝,只有我能看。」

  但拍完後季厭還是看了,還提了不少建議。

  季厭的身體很軟,兩tui能分得很開,周離榛以前在安康醫院裡的時候就很愛擺弄他的身體,但直到現在季厭才知道,周離榛以前是有多克制。

  在季厭腦子裡一陣花一陣白沒有多少思考能力的時候,周離榛趁機一條條說著自己的安排。

  「回去就要過年了,新年跟我一起過。」

  「好,我……跟你一起過。」

  「搬到我那裡去住。」

  「……好。」

  「我媽回來了,她說想見見你。」

  「見,見她。」

  「房間裡的床墊,我再定製一個新的,年後你跟我一起去,商家會根據我們兩個人的身體結構跟喜好定製最適合我們的床墊。」

  「嗯……好,我也想睡……嗯……想睡定製床墊。」

  周離榛說的那些,季厭努力發出聲音,斷斷續續都答應了。

  他沒給季厭喘口氣歇一下的時間,卷著季厭從床邊繞到窗邊。

  季厭胸口貼著窗簾,手臂順著窗簾縫隙摸了出去,半截光裸的手臂貼著冰涼的玻璃,最後還是推開窗戶。

  酒店樓層高,窗戶設計跟安康醫院一樣,只能開一點兒小縫,容納一條手臂的寬度。

  但季厭這次沒摸到任何阻擋,沒有鋼絲密網,外面是可以無限延伸的空間。

  他是自由的。

  外面又下雪了,冷風跟雪花灌進來,冷得季厭雙腿發軟,弓著腰不住地顫抖,周離榛從身後拖著季厭,迅速把季厭的胳膊拉回房間。

  周離榛關好窗戶,扯了把窗簾,兩片窗簾撞在一起,波紋樣的褶皺舒展開又快速收緊,晃動了很久才停。

  ……

  晚上季厭又沒吃藥,他是生生累到昏睡過去的。

  中間寧子瑜給季厭打了個電話,季厭完全沒聽見手機鈴聲,電話是周離榛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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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樂團的人都回去了,季厭沒跟他們一起。

  他來京市之前就掛了華京醫院精神分裂科的專家號,周離榛陪季厭一起去的。

  在醫院裡還碰到了之前跟周離榛聯繫,想挖他去華京的人,那人見到周離榛很激動,還以為周離榛終於想通要來華京了,拉著周離榛要去喝茶,周離榛婉拒了,那人在得知周離榛是陪朋友來做檢查的時候很失望,還調侃說,還有什麼病人是周醫生都搞不定的。

  周離榛說了幾句場面話,沒解釋什麼,帶著季厭去了診室。

  季厭現在需要的是切割開關於安康醫院裡的一切,需要更權威更公正的檢查報告。

  所有檢查做完,下午五點拿到最後一張檢查報告單,結果都在周離榛意料之內,季厭除了有些失眠焦慮之外,沒有任何精神方面的問題,更沒有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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