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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思言想了想,醫生不限制探望人數,但邢軻身邊的那隻豹子限制,不過沒關係,「可以。」

  白晨也想跟著一起去醫院,但被白思言勒令回家休息,莊致遠和劉峰送他回家,臨走之前眼神還黏在宋聽安身上,依依不捨。

  醫院,邢軻病房。

  宋聽安一推開門,一座山一樣的人牆堵在門口,白熾燈光線擦過周朔的頭頂,投射下來的陰影籠罩在四人的身上。

  宋聽安沒好氣地看向周朔,「你想幹嘛?」

  周朔審視的目光略過剩餘的三人,在看到暗處站著的白思言時,臉色變了變,「我還想問,這麼晚了你們這麼多人過來幹嘛?病人晚上要休息,不接受探視。」

  宋聽安伸手推了把周朔,愣是一下都沒推動,嘖了一聲,「我喊了啊。」

  「你喊,我看你能喊誰,」周朔雙手叉腰,不肯讓步,「白在這我都不怕,我還怕別人,笑話。」

  宋聽安清清嗓子,貼心地讓張螢玉和林淼捂住耳朵,扯著嗓子喊道:「邢哥——!」

  一瞬間,周朔的臉和調色盤似的,變了又變,咬牙切齒,「你——」

  房間內傳來邢軻的聲音,「咪咪。」

  即便是宋聽安是演員,情緒控制能力強於常人,但他依舊憋不出笑出了聲,指著周朔眼角擠出一滴笑淚,「咪咪?」

  張螢玉和林淼被周朔的食肉系等級壓制,不敢明笑出聲,嘴角弧度悄摸上揚了些。

  周朔瞪著眼,身體卻格外聽話,乖乖挪開給他們讓道,「你懂個屁,這是他給我的愛稱!」

  宋聽安敷衍道:「行行行,你們的愛稱,別人叫不得。」

  和上次來醫院看邢軻相比,他的狀態要好上許多,面色紅潤,人也不像之前那麼消瘦,正靠在床頭,手上拿著平板在看。

  他一見到宋聽安的身影,笑容便掛在臉上,在林淼從宋聽安身後閃出時,笑容轉為錯愕,驚喜道:「淼淼?!」

  林淼撲進邢軻的懷裡,眼淚和開閘的水龍頭一樣,嘩嘩往外流,訴說著自己在耿建元那處受到的委屈。

  周朔想上前把兩個人拉開,被白思言單方面針對性釋放出的威壓定在原地。

  他不解地看向白思言,壓低音量問道:「如果是宋聽安在你眼前被人這麼抱著哭,你能忍?」

  雖然周朔是詢問的語氣,但他的表情寫滿了『你能忍就是孬種』。

  「能,」白思言淡淡說道,目光停留在宋聽安身上沒有挪動,「只要是他想要的,喜歡的,我都能接受。」

  周朔剛被宋聽安氣到血壓飆升,如今又被白思言壓制,內心的躁動因子四處亂闖,「你們兩口子真牛,我是真服。」

  等林淼和邢軻聊完,邢軻指了指生悶氣的周朔,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愛人,周朔。」

  一句話,周朔炸起的毛就被捋順了,甚至不需要額外多的動作和言語。周朔對上宋聽安調侃的眼神,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懟道:「我現在有名分了,不像白,這麼多年了一個名分都沒有。」

  林淼是堅定的宋聽安維護者,主動說道:「大家都知道宋聽安和白思言是一對,他倆站在一起,不用說都知道,天生一對。」

  周朔嘶了一聲,和林淼拌起嘴,張螢玉隨後也加入了戰局,幫著林淼一起懟周朔,把他懟到說不出一句話,脖子都憋紅了。

  無人注意的角落,宋聽安碰了碰白思言的手,亮晶晶的眼神對上他,嗓音蠱惑,「想要名分?」

  第 65 章

  白思言沒有直面回答,伸手遮住宋聽安誘惑人的眼眸。

  「別這麼看我,忍不住。」

  宋聽安視線陷入一片黑暗,鼻尖白思言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愈加明顯。他淺笑著,露出尖尖的虎牙,「忍不住什麼?1V1活動?」

  提出1V1概念的正主,張螢玉忙著和周朔爭個高低,卻還是捕捉到了宋聽安說的話,不可置信地瞟了他一眼,「安安,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說這些不合適吧。」

  宋聽安沒想到他說話音量壓到最低還是能被聽見,兩團紅暈泛上臉頰,輕咳兩聲。

  這是醒來之後病房第一次這麼熱鬧,邢軻的笑意就沒下去過,看著大家彼此打趣、聊天調侃,切實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身邊還有這麼多朋友,關心他,掛念他。

  周朔吵累了,坐在床邊,靠在邢軻的肩膀上蹭了蹭,看著眾人,「所以你們今晚上來幹嘛?只是聊聊天?聊天白天不能來嗎?」

  宋聽安搖頭,「你做好心理準備,邢哥一天沒出院,我們時不時就會過來看他,陪他聊天解悶,別管時間。」

  「好啊。」

  「不行!」

  邢軻和周朔對視,後者不出意外被眼神教訓了一番,識趣閉上嘴。邢軻興沖沖道:「我在這都快悶死了,你們能來看我,我很開心。」

  周朔不開心,手指戳著邢軻平板屏幕,「天天在平板上看宋聽安的電視劇,現在還要見宋聽安,你一天看他的時間都比陪我要多。」

  宋聽安感覺到白思言握著自己的手力道變大了,嘴型問道:「吃醋?」

  白思言低低『嗯』了聲,不肯放開宋聽安的手,惹得他嘴角的笑容弧度變大。

  宋聽安摸上白思言的耳垂,輕輕捏了捏,很快收回。白思言眼神一瞬間流露出危險的信號,「你知道——」

  「我知道,」宋聽安打斷他,笑盈盈道:「我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

  前段時間找白晨問狼族的禁忌事項,他直接甩過來一本狼族行為指南解讀,裡面有提到狼的耳朵不能隨便亂碰,夫妻間輕咬或者親吻耳垂,代表著繁衍,非夫妻關係觸碰耳垂,代表求、愛。

  看白思言傻了一樣呆呆盯著自己,宋聽安挪了一小步,手臂緊貼著他的手臂,密不可分,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知道是什麼意思。」

  白思言猛然間回過神似的,血色慢慢爬上耳尖,偏頭不敢再看宋聽安。

  一旁,周朔正纏著邢軻撒嬌,在視野里出現白思言紅透耳尖的第一時間,他便發現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新奇道:「白,你這是害羞不好意思了嗎?頭一次見你耳朵這麼紅,好神奇啊。」

  被當面點出來,白思言臉色冷了幾度,淡淡回道:「沒你剛剛臉紅,咪咪。」

  邢軻趕忙出來打圓場,將兩人之間衝突的海浪摁死在沙灘上,轉移話題:「公司所有權的轉讓書是要拍賣嗎?我們要去拍回來嗎?」

  周朔拿過邢軻腿上的平板,玩起小遊戲,「本來不用的,我之前去找白拿,他不給,還被他鎖起來了。」

  白思言嘴角抽動,「你的詞典里偷等於拿?」

  「偷?」邢軻審判的目光投向表面非常忙碌的周朔,實際他在玩著平板連連看,「阿朔,你是打算偷回來的?」

  宋聽安拉過白思言,附在他耳邊悄聲問道:「你把周朔鎖起來了?」

  張螢玉和林淼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邊吃水果,邊看著兩邊各自開展談話,各方有各方的精彩,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看哪一隊。

  了解完實際情況後,邢軻毫不猶豫給了周朔一個爆栗,轉而對白思言道:「白先生,實在抱歉,阿朔不該用這種方式去拿迴轉讓書的,你說怎麼做能在不為難你的情況下拿回來,我們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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