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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陽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冰冷的觸感,半響後,他鬆開了手,低著頭說了一句:“我可以跟你走,前提是不要傷害我的學生。”
“只要他們不找上門送死。”男子摸了摸脖子上的青痕,無所謂的說了句。
身後的奈落立刻走上前謹慎的將松陽的佩刀解下來,用麻繩把他的手綁了起來。兩旁的奈落壓住松陽的手臂,松陽順從的低下頭,跟上了前面奈落的腳步。
“松陽老師!你怎麼還——”銀時扯著嗓門快步跑了過來。
不好!
松陽眼裡瞬間湧上焦慮和恐慌,他立刻回過頭向著銀時喊道:“不要過來!”
但還是遲了一步,銀時話還沒說完,就被從天而降的幾個奈落用僧杖架住脖子摁倒在地。地上的石塊磕到了額頭上,汩汩留下的鮮血淌到了眼邊,銀時奮力的抬起頭,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著松陽被一群人壓著要帶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銀時腦子裡一片空白,耳邊嗡嗡的響著。他只出來噓噓的時候想起自己的草莓牛奶好像還有一處沒找出來,想回私塾找找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們是誰,幕府嗎?可是幕府為什麼要穿成這樣?還是天人?他們為什麼要帶著松陽?
可惡!
銀時拼盡全力的想要掙脫,但被上面的奈落壓的死死的,一陣劇痛,他的腿被奈落打折了,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可惡!
銀時頂著滿臉的鮮血,扭曲著身體四肢,拼了命的向前爬,手指在泥土裡抓出一道道血痕來,看著和松陽越來越遠的距離,銀時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張著嘴,痛苦的喘著粗氣,像是瀕死的人發出的哀慟,大聲喊道:“松陽!松陽老師!不要!”
松陽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他緩緩的回過頭,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他笑著對銀時說:“不用擔心我,銀時,我只是出去一趟,很快會回來的。”
銀時抬起滿是灰土,鮮血和淚水的臉,眼裡滿是希冀的看著吉田,抽泣著磕磕巴巴的說道:“約,約定!”
“啊!”松陽彎起眼睛,明朗的回著,輝輝的月色下,松陽的頭髮被染成了銀色,他豎起小拇指,歪著頭輕快的說道:“在那之前,銀時你要替我好好保護大家哦。”
銀時奮力的伸出血跡斑斑的小拇指,指甲里滿是血水和泥土,他拼力大聲喊道“我會的!”
雅子在發現銀時不見後,立刻問了桂。
“銀時他出去噓噓了,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桂疑惑的回道。
不對,時間太久了。
雅子當即意識到出問題了,她跑出門,拿出菸斗想召喚青煙。
沒有
雅子又試了一次,還是沒有。
可惡,雅子收起菸斗,向私塾方向跑去。
桂和晉助也意識到不對,跟著雅子一同跑去。
到那裡後,發現私塾變得一片狼藉,而銀時狼狽的趴在地壓抑的頭靠著地低聲哭泣。
晉助打量了四周,沒發現松陽,立刻向銀時問:“松陽老師呢?”
銀時沒有回答,仍悶著頭流眼淚。
“我問你老師呢!”晉助心裡升起恐慌,儘管已經猜出來答案,仍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銀時哭啞了嗓子,沙啞的說道:“他被帶走了。”
晉助一頓,然後飛快的向前跑去。
桂眼疾手快的拉住晉助,喊道:“冷靜點,晉助。”
晉助猛地把桂的手甩開,喊道:“松陽老師才剛剛被帶著,我現在去追肯定趕得上!”
桂抱著晉助的腰,拖住他的步伐,道:“你現在去又有什麼用!以我們的實力根本打不過他們!”
“那又如何!”晉助回過頭,眼神冰冷的看向抱著自己的桂,說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帶回老師。”
雅子一個手刀擊中了晉助的後頸,晉助身體一僵,軟軟的倒了下去。
雅子接住晉助倒下的身體,對桂說:“晉助現在太衝動了,我只好讓他睡一會。小太郎,你能幫我把銀時抬回去嗎?”
“好。”桂乖巧的應了後,托起銀時的身體跟著雅子離開了這個不再有松陽老師的私塾。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月龍現在不滿足泄密的條件,所以我就又捏造了一個噓的狂熱粉,有一定實力和勢力,一心想把三三抓回去,認為是三三占據了噓的身體
☆、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晉助恢復意識後,出奇的冷靜,讓本來擔心他會崩潰做出出格事的桂更擔心了。
銀時還在昏睡著,昨夜裡雅子幫他的傷口包紮好後,他就昏過去了,經受了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能保持清醒到現在已經是全靠意志撐著了。
雖然是睡著了,但看銀時滿臉冷汗,睡不安穩的樣子,便知道他肯定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了。
雅子和桂為了照料銀時,不讓他做噩夢時壓倒自己的傷口,也一晚上都沒好好休息過陪伴在銀時身邊。
等雅子恢復精神起來時,晉助已經留下一張紙條離開了。
“說什麼他會自己找辦法救回老師的,晉助他還是太衝動了。”桂跪坐在銀時的床鋪邊,一邊給銀時削蘋果,一邊皺著眉頭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