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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熱鬧中,竟還遇到了馮洛儀。

  馮洛儀和自家嫂嫂在一起。跟著的還有趙大娘。

  雖然趙禁城說了,讓趙大娘不必跟馮洛儀湊一起,但那樣的話趙大娘其實也沒什麼別的人能往一塊湊了。

  看來看去,還是得馮洛儀。便又湊到了一起去。

  馮洛儀與沈夫人相遇。

  她嫂嫂先打招呼:「沈夫人。」

  沈夫人與她相互行禮問候:「侯夫人。」

  又與馮洛儀打招呼:「洛娘。」

  馮洛儀執晚輩禮:「伯母。」

  如今塵埃落定,輿論也控制住了,各自保住名聲,仿佛回到了從前不曾有過這些經歷的時候。

  直到兩撥人交錯而過,沈夫人都還有種恍惚如夢的感受。

  可回過神,自家那伶俐活潑討喜的兒媳已經不在身邊了。

  沈夫人忽地難過了起來。

  河岸這一側人流巨大,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金吾衛一隊一隊的,常能看到,維持治安和秩序。

  又有叫賣聲吆喝聲說笑聲吵架聲。

  諸王之亂平定後,京城迅速地恢復到了安穩繁盛的狀態。

  那些破產了小戶平民或殷實之家,賣出去的房宅里已經住進了新的人家,重又有了炊煙。

  散落的田產又一次流動,多數的田產向少數的大戶手中集中。

  今日的繁榮依舊,卻已不是昨日的人。

  某間酒樓三層的包廂里,有人從窗子裡向外觀察。

  平民與皇帝之間隔著寬闊的河道,河對岸,除了官員便全是羽林衛。

  旌旗密集。

  便是重弓也很難射到那麼遠的距離。

  除非上床弩。床弩那麼大的東西又怎麼能在這麼熱鬧的地方支起來不驚動別人。

  總之端午不是個好時機。

  許久,房中人嘆氣:「去回稟主人。還得從長計議。」

  終於一天的熱鬧結束,皇帝的御駕平安回宮。

  趙禁城肩上擔子卸下,長長吐出一口氣。

  馮翊過來與他打招呼:「衛章,辛苦了。」

  趙禁城點點頭:「分內事。」

  但他知道很多人看著他。

  看他這個昔日王府校尉能不能勝任羽林衛統領這個位子。

  掌不掌得動六千人的隊伍,能否控住大場面。

  這個位置,到底坐不坐得穩。

  如今看,很穩。

  第183章

  端午之後,往趙禁城府上去提親的人驟然增多了。

  趙禁城一進宮便是連續數日不出來,這些事務自然就落到了趙青手上。

  趙青煩不勝煩。

  尤其她注意到,自端午之後來提親的不只是數量變多了,質量也變好了。

  她就更覺得煩。

  丈夫與她說:「可不能讓爹再娶一個,若生了兒子,這家業還有你什麼事?」

  趙青道:「用你說。」

  其實趙禁城早與她說了:「都推了就行。」

  爹擺明了不娶,給她吃了一記定心丸。

  端午結束了,趙禁城使人來西郊:「我們大人想過來看望娘子。」

  殷蒔問:「他什麼時候休沐?」

  四民道:「後日。」

  殷蒔答應了:「好。」

  過兩日,趙禁城來了,帶了一匹馬。

  那匹馬通體白毛,無一絲雜色,皮毛在陽光下流光溢彩。何米堆陳六娘幾個看得眼睛都直了。

  「送你的。」趙禁城道,「我沒讀過什麼書,那些風花雪月的東西不太懂,只手裡有幾匹馬還算不錯,這匹好看,送給你。」

  還說自己不懂風花雪月,太會送禮物了。

  那馬見到生人,噴著鼻息不肯低頭。

  趙禁城過去按住馬頸,硬壓著它低頭服軟認了主,不敢再對殷蒔噴鼻息。

  殷蒔說:「我試試?」

  這馬太高,趙禁城給她牽到上馬石旁,殷蒔踩著上馬石輕鬆上去,坐穩了。

  趙禁城也上了自己的馬。

  他道:「你跑過官道了沒有?」

  殷蒔道:「還沒。」

  趙禁城道:「我帶你跑一回試試。」

  殷蒔眉眼都展開:「好。」

  她掏了掏,掏出個面衣來戴上。

  趙禁城的人也都掏出面衣戴上。因官道不比鄉下小道,綠植多土小。官道上土是很大的,跑官道若不戴面衣,鼻孔都得是土。

  官道是三合土的硬路,極為平整。一直延伸到西山。視線沒有障礙,山看起來都很近。

  馬跑起來痛快極了。

  起初殷蒔還控著馬速,後來漸漸放開。

  趙禁城和她的馬不一般,隨人和何米堆漸漸跟不上他們。

  這次趙禁城跑在前面,殷蒔跟在後面。一路跟著他疾馳,幾乎是到了西山腳下才停下來。

  隨人已經被甩在了後面。

  趙禁城道:「你若自己來,到這裡就止步了。別再往前去。」

  西山有皇家獵場,許多禁區。殷蒔點頭:「好。」

  她仰頭望著山,道:「我第一次離這麼近看西山。」

  趙禁城問:「以前沒來過嗎?」

  「沒。」殷蒔說,「先帝前年沒有來避暑,我姑父、表弟他們都來不了。我和姑姑便也在家裡。西山的別院沒有用上。」

  她說起「表弟」十分自然。

  趙禁城摘了面衣,問:「小沈學士是不是旬日裡都往這裡來?」

  殷蒔看他。

  趙禁城解釋道:「在宮裡偶然碰見,聽見了他和別人說話,說旬休沐日來西郊。我猜是來看你。」

  殷蒔問:「另一個人是不是翰林侍讀江辰江宇極?」

  趙禁城道:「正是。」

  殷蒔點點頭。

  趙禁城問:「你們……」

  殷蒔笑看他。

  趙禁城:「那個……」

  殷蒔道:「說呀。」

  「咳。」趙禁城搓搓鼻樑,道,「主要是大家理清楚,以免撞上尷尬,生出事端。」

  殷蒔道:「以後有什麼話,直接說。我喜歡說話痛快的人。」

  趙禁城點頭:「好。」

  殷蒔告訴他:「我那個事你要是知道的話,該當知道事情當時他是不在京城的。」

  趙禁城點頭,道:「他們都說你是自請下堂的。」

  殷蒔問:「你信嗎?」

  趙禁城道:「我信。」

  殷蒔微笑。

  趙禁城道:「殷娘子,我出身不高,也沒讀過什麼書,不懂得那許多氣節。我這樣的人,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所以人跟人對眼緣是有道理的。

  殷蒔道:「我正是這樣的人。」

  趙禁城便笑了。

  他道:「我是聽說過小沈學士的性子的。我總覺得,他那時候不在,是不是憬途有意安排的?但又覺得,憬途還不至於能把手伸到翰林院去。」

  殷蒔道:「大家一起安排的。」

  趙禁城頓時便明白了。

  中間有沈大人的手筆。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希望殷蒔下堂的不只馮翊,還有她的公公沈大人。

  她一個高嫁遠嫁的女人,能怎麼辦呢?聰明如她,自請下堂以自保。<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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