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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溪裹著毯子蜷縮在地上,再次意識到溫北英真的不再屬於他了。

  白羽溪躺在地上怎麼都睡不著,眼睛酸澀的像是浸了青檸汁。

  迷迷糊糊地顫著眸,覺得天旋地轉的時候通訊器一條消息讓屏幕亮了起來。

  叮——

  是特別關注的聲音。

  白羽溪快速拿起通訊器,溫北英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溫北英:實驗結束了,有什麼事可以說。

  什麼事?他能有什麼事?只能有事找他嗎?他們是什麼商業合作夥伴嗎?

  難過歸難過,白羽溪立馬回了一條:你能和我說一句晚安嗎?

  溫北英:晚安。

  溫北英沒有那麼無情,看見這熟悉的兩個字白羽溪情緒又上來了,開始大段大段地輸入:你為什麼那麼狠心?我都認錯了,你不要那麼冷冰冰我好不好,痛的好像要死掉了。

  白羽溪: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白羽溪:我是不是特別討厭,什麼都不明白還老闖禍。

  溫北英那邊閃爍了幾秒,回復了白羽溪這段話:我沒有對你冷冰冰,也不恨你,不用想太多。

  白羽溪涼了半截,他到是期望溫北英再和自己鬧脾氣呢,那好歹能好,現在這樣才是什麼都沒了。

  白羽溪:那就是不要我了。

  溫北英說:感情沒有誰不要誰這樣的說法。

  白羽溪鼻塞的嚴重,看東西也看不清楚。

  白羽溪:你自己親口說的,從家裡出去就不要我了,你明明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你狠心。

  白羽溪給自己找著理由,沒什麼底氣,溫北英不是什麼都沒有告訴他,除了自己救治不好的病,溫北英回答過他所有的疑問,是他自己沒有相信,即使懷疑,也從不查證。

  白羽溪繼續又發了一條:你不要我,小瞎子也不要了。

  溫北英只問他:是不是喝酒了。

  白羽溪:沒喝。

  白羽溪:我快要死掉了。

  白羽溪更委屈了,打字都快看不清楚,鼻子也不通氣了,他問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腦子一熱就敢問出來的問題。

  一個個字符跳出來,白羽溪手也跟著顫:你還喜歡我嗎?

  白羽溪發了消息不想得到任何回復,他翻過通訊器,心跳到了嗓子眼。

  消息回復的快到不經思考,白羽溪已經猜到是什麼了。

  他雙手抱著膝蓋腦袋埋在裡面,不敢打開看,窗外的燈光是別人的萬家燈火,照不亮白羽溪一絲一毫。

  白羽溪又哭了一場。

  他放不下,一點都不放下,該灑脫的時候做不出來任何放棄的決策。

  白羽溪肩膀小弧度地顫,餘光望著漆黑的大海,求了一個願望,「海神奶奶……我要溫北英。」

  過了十多分鐘,白羽溪還是這麼抱著自己,沒有安全感的樣子像極了被主人拋棄的寵物,風都吹不進他所在的角落。

  忽地,又一道震動響起。

  白羽溪才緩緩拿起地上翻著的通訊器。

  溫北英回了兩條,除了剛剛那條秒回的消息,最新一條是現在發過來的。

  21:33分20秒。

  溫北英:喜歡。

  第304章 為他

  白羽溪望著屏幕里的兩個字,被束縛得乾涸的心臟得到鋪天蓋地的甘泉,通訊器在手中,觸發了喜歡兩個字,軟體自動從屏幕最上方跌落一片煙花,和他腦海中的一樣,在炸在跳動,在噼里啪啦。

  是喜歡……

  是喜歡。

  還喜歡!

  白羽溪激動地召喚出了精神力,一團水在他手心繞了一圈才消失。

  溫北英還喜歡他!

  另外一條消息在下方。

  21:45分30秒。

  溫北英:早點睡。

  白羽溪緊張地打字:你沒騙我是不是?

  白羽溪:那我們和好……

  白羽溪:我以前不聽話,以後都不會惹你生氣。

  消息停頓了一分鐘。

  溫北英:不用。

  打完這些字溫北英那邊已經顯示:【下線狀態。】

  白羽溪的心又焉了。

  喜歡為什麼要這麼冷漠。

  為什麼為什麼!

  白羽溪心中情緒自己都快理不清楚路,但又想去探究溫北英的心思,他總是考慮的不夠多,譬如說沒辦法理解溫北英這樣的話更深層的意思是什麼。

  白羽溪心裡清楚,溫北英沒有和他複合的打算,否則不會這樣。

  那就是喜歡也不要他。

  這比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了要好,但卻更讓人難過。

  白羽溪抱著雙膝望著屋外的風景,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溫北英不管他了。

  是喜歡被消磨的太多,只夠說出一句輕飄飄的話了嗎。

  白羽溪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仰靠在沙發邊緣坐在地上,空曠的屋子除了他什麼都沒有,沒有人在等待,沒有人要回家。

  回應他的只有閃爍的通訊器。

  為什麼會這樣。

  白羽溪在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問溫北英:是不是我不乖了?

  白羽溪想不通,該站著什麼樣的角度去看待溫北英。

  溫北英的喜歡可以不擁有嗎,當然不是,溫北英喜歡什麼就算嚼碎了搗爛了,你也得是他的東西!

  可他現在沒有說要了,那一定是喜歡太少了,像一個不起眼的魚缸,只能裝一點點水,也可以不要。

  白羽溪腦袋埋在膝彎,他是一個得不到糖的孩子。

  突然間,白羽溪腦海里溫北英滿身是血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

  過分緊張害怕的時候白羽溪會常做這樣的臆想。

  每當白羽溪想起自己給溫北英那兩刀和那決然的一槍,他都會做噩夢,劇烈的聲響讓他一次次悔恨。

  槍聲,骨刃刺穿骨頭的聲音,血濺了他滿手滿臉,哪裡都是紅的。

  白羽溪突然抱住自己的腦袋。

  什麼又是挽回,白羽溪次次想要溫北英性命,如果溫北英不是人魚,他已經死了兩次了,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痛恨悔恨都挽回不來絲毫的生離死別。

  如果溫北英……不是人魚……他得到的是溫北英兩次冰冷的屍體,白羽溪每每回想起來都會呼吸不暢,窒息的痛苦蛆蟲一樣爬滿他的全身。

  白羽溪逃不脫這樣的臆想。

  全是鮮血。

  所以溫北英不要他了是不是。

  「嗯…」白羽溪驟然間從沙發旁倒地,蜷縮著身體,感受到的是熟悉的缺氧,臉頰被憋的通紅,脖子,額頭,耳側的青筋變得凸起。

  手腕的青筋在跳動。

  白羽溪睜開眼看著頭頂的吊燈,這樣的疼痛在這種時候莫名讓他挺爽的,像是瀕臨死亡。

  幾分鐘後白羽溪才從這樣的缺氧狀態下晃過神來。

  呼……呼……呼……

  白羽溪大口喘息,無力地拿起通訊器,然後拍下一張自己滿頭大汗的模樣的動圖:

  白羽溪躺在落地窗前,能看到淺色的窗簾輕輕浮動,地上的毯子亂出章法,一看便是被人拽了又拽,臉蛋瞧著可憐,衣裳凌亂地解開,微微隆起的胸膛起伏著在光線下染上異樣的欲,髮絲點點濕意,唇瓣微張,口腔粉嫩,像是剛剛被蹂躪過一般,異樣的美感朦朧曖昧任人採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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