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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

  袁九沐就說自己回來以後,多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遊樂園、停車場,他還抱怨過看都看不見,榆萌萌還花了他二十塊錢在天台趴著。

  想到這裡,他記起來項旭日。

  「難道說項旭日他們家的地……」

  「改造範圍內,只是當時我還不清楚整個計劃和目標是什麼。」

  袁九沐鬆開手,他明白了,這是一項橫跨一個世紀,花費了無數人無數心血和時間的項目,最終到了落地階段,他袁九沐是整個棋盤上不起眼的一個棋子,不……

  是整個運行框架里一枚不起眼的螺絲釘。

  故事早在他來到海濱市之前就已經開始了,他剛剛好承擔了『嚇人』和『大塊頭』那個角色。

  沒有他袁九沐,也會有其他人,有些人運氣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如他安穩走到了現在,有些人運氣差,毫不知情,卻死在了陰暗密閉的森林裡。

  「去橋邊上。」

  沈祚沒有回頭。

  袁九沐站在那裡,由沈祚構建的域開始細微的,如沙入風般,緩慢輕巧地消散著,袁九沐看著對方的背影,後退一步,從虛擬的界限走向了現實。

  身後馬醇路正好騎著他心愛的小馬哈過來。

  「袁九沐是吧。」

  袁九沐猛地回頭。

  他沒看交警,而是看了周圍一圈,自己那輛小轎車就停在身邊,鑰匙握在手心,暖暖的,不知道握了多久。

  「在這裡站著幹啥啊?你都把我嚇著了,咋了?」

  馬醇路剛好路過,打算在會展中心這邊的公共廁所撒個水,剛好遇到袁九沐了。

  「你在這幹什麼?」袁九沐整個人都是迷糊的,「市中心不是被恐襲了嗎?」

  「呸!瞎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馬醇路急著上廁所呢。

  「少在這裡散播流言哈,太平日子的,哪來那麼多恐怖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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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 極限施壓

  海濱市工業園區。。

  「狼去那兒了?」

  男人臉上驟然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量子獸的狀況與主人息息相關,他抹了把臉,滿不在乎地呸了一聲,就像剛剛白朔對棕熊做的那樣。

  「聾子,有人和我說過,不會戰鬥的白狼就是薩摩耶,你說你們家那隻……」

  男人絲毫不在意自己量子獸受到的傷害,這人只顧著繼續在沈祚面前賣弄自己的本領,他眼神往上一挑,剛想繼續挑釁沈祚一下,不料——

  男人眼前一黑。

  鑽心刺骨,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才發現自己頭已經被死死按在了車廂上,僅沈祚一隻手而已。

  沈祚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一樣死死焊在了他的腦部,白色的小轎車發出不堪重負地哀鳴,疼痛席捲著恐懼一瞬間充斥了棕熊所有者的心神。

  因為剛剛還趾高氣昂的他被沈祚一隻手活生生地嵌在了鋼鐵之中。

  血肉模糊,動彈不得。

  「誰說。」

  沈祚緩慢開口。

  他的手掌死死按在男人臉上,鮮血緩緩從沈祚手掌縫中滲了出來,沿著皮膚上細小的紋路逐漸渲染擴散,慢慢浸透入了沈祚的衣袖,男人驚恐無比,卑微地而絕望地用力呼吸,全身上下的肌肉都散發著一股求生的欲望。

  「誰和你說。」

  沈祚緩緩開口,他的吐詞清晰,發音標準,沒有任何雜音,甚至語氣動詞都拿捏的極其到位,就像之前佘緱表揚他時的那樣。

  「我沒有手杖就聽不見了?」

  棕熊急促地呼吸著,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絕望地察覺到了死神已經來到了自己身旁,沈祚是個黑暗哨兵,他是知道的,但黑暗哨兵並不是常人可以見到的。

  他以為沈祚也和其他人一樣。

  沈祚的手掌緩緩用力,骨頭髮出了咔噠一聲脆響,血肉和金屬逐漸摻雜在了一起,夾雜著敵人發出痛苦的哀嚎聲,人體心臟跳動,血液流動,哀嚎從喉間發出的聲響,一切勃勃生機的機理行為都是一種震動——

  沈祚就這麼觸碰,聽到的。

  他甚至都不需要手杖,他甚至都不用用心去體會,他甚至都不需要像往常一樣在空氣中盲目地探尋著某個振動頻率。

  他現在就知道一切,知道敵人的恐慌和害怕,知道生死掌握在手中的快感。

  「你們的資料上弄錯了一件事情。」

  沈祚冷靜地告訴敵人。

  男人試圖從眼睛縫隙看清楚眼前這人,可是太難了,大半個眼球視角已經發黑,他只能隱隱約約看清沈祚俊美的面龐,已經對方臉上的冷漠。

  他看自己的眼神,更像是一種憐憫。

  ·

  沈家有一間奇怪的房間,它看著像是一個兒童房,實際有著一整面牆的單面鏡,自打沈祚聽不見了以後,賈秀珉就辭去了工作,全身心投入在了沈祚身上。

  沈祚每個發音,每一句話,每個用詞都是她一點一點調教出來的。

  沈家那間奇怪的房間不止有單面鏡,它還有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整個房間按照最高防恐防爆等級裝修,光是門口那扇合金鐵門,上鎖以後比海濱市金庫還難開。

  許多年前的那個夏天,沈祚第一次嘗試使用自己的力量。

  那個時候也如同現在一樣,沈祚的手輕輕貼在了心理醫生的臉頰上,就如同他此刻死死摳在男人的臉上是一樣的。

  夏蟬長鳴,夏日依舊。

  ·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男人開始求饒,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只知道現在一味的討好對方,或許才能獲得些許生機。

  沈祚嘆氣,他的域開始崩塌,無數建築泯滅而又重生,在男人眼裡,這一切比神跡還要可怕。

  沈祚輕聲道。

  「你們都低估了我學習進步的空間。」

  沈祚道。

  「以及把袁九沐帶回來的決心。」

  ·

  現實時空,也就是袁九沐剛剛打電話吼完佘緱的那一刻。

  佘緱本來還想睡個回籠覺的,袁九沐一個電話打過來,吼的他連繼續閉上眼睛的想法都沒了。

  這個傢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坐標定位,再看了一眼時間。

  「哼哼哼哼,」佘緱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涮了涮口,拿著剩餘那杯咖啡出了門。

  【你人在哪啊!】

  電話那頭袁九沐都快瘋了,【快點啊!】

  佘緱不說話,只是默默看了眼手機導航,他甚至有時間站在路邊觀察了一眼天空,而後給宋越打了個電話。

  「領導啊,我不清楚你們又在玩什麼PLAY,但是別把袁九沐給玩壞了……」

  話音未落,一種熟悉但又陌生的感覺襲來,就像是地面無聲掀起了一陣離子風暴,細小的電流噼里啪啦從發間拂過。

  呲呲呲,電話信號都受了影響。

  【沒……事……沈……】

  宋悅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斷斷續續的,只花了一秒就恢復了正常,可這幾年佘緱和沈祚這個崽子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交道了,對方的伎倆他比誰都清楚。

  沈祚發動了自己的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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