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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淋了雪,兩人回到家一起泡了個澡,林雨生摸著仲陽夏左手骨折留下的疤,他知道薄薄的皮膚底下,也埋著一枚定位晶片。

  「為什麼你的就放手裡,我的要放那裡?」

  仲陽夏手指蜷了蜷,將林雨生緩緩圈起,他不太想說。

  「說嘛。」林雨生躺進仲陽夏懷裡,抬腳一下一下踢水玩。

  「那時候真沒想太多。」仲陽夏誠實地開口:「不過這個決定很正確。」

  「為什麼?」

  「每次撞你,我都很滿足。」

  你整個人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永遠。

  林雨生抿了下嘴唇,爬起來坐到仲陽夏腿上,笑得很是燦爛,「那又怎樣?現在的仲總不也是出了名的妻管嚴嗎?」

  這事兒還得從仲陽夏有次應酬到深夜還沒回家說起,那次飯局上人多,且都是長期合作的朋友,仲陽夏只得一陪到底。

  林雨生來了兩通電話,仲陽夏沒能給出個準確時間,氣得他在電話里威脅說馬上會根據定位殺過來。

  掛了電話有人起鬨說仲總不會怕老婆吧?

  仲陽夏是誰啊,脾氣那是出了名兒的差,現在地位又高,所有人都以為他的身邊人那必須得是小心翼翼百依百順的樣子。

  不料仲陽夏卻是淡淡一笑,說:「各位知道前些年Z市有消息說我發瘋吧?」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這事兒吧,自然是大伙兒都知道的,但是誰都摸不准主角此刻突然提起來,這底下的含義到底是好是壞。

  「嗨,那些狗仔亂寫的,我們沒人信。」有人出聲打破了沉默。

  「就是就是。」立刻有不少人異口同聲地附和道,「沒人信的。」

  「是真的。」仲陽夏喝了一口酒,挑眉說:「沒老婆會發瘋,所以當然怕老婆。」

  不可一世的仲陽夏說起愛人,神色竟有幾分溫柔,甚至出言調侃自己,大傢伙兒一時間面面相覷,目露驚訝。

  沒多久,服務員推門進來說是一位林先生在門口等,聲音不小,應該是哪位「林先生」特意囑咐的,桌上的人都靜下來,朝門外投去好奇的目光。

  仲陽夏拍拍衣袖起身端起一杯酒飲盡,笑道:「沒辦法,我愛人跟著定位過來抓我回家了,就不陪各位了,大家盡興。」

  門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往門口望,一個長相算不得非常驚艷,但眉眼清澈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一見仲陽夏就開始低聲數落些什麼,隔得遠了聽不清。

  隨後仲陽夏牽起了他的手,把人帶走了。

  包廂里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好傢夥,仲陽夏繞了大半天,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居然是在秀恩愛。

  原來一個脾氣那樣糟糕的仲陽夏,是個幸福的妻管嚴。

  此後但凡應酬,在沒人敢留仲陽夏到十二點以後,都知道他忙著回家陪老婆。

  「煩死了,他們一定都以為我是個麻煩精。」林雨生有些懊悔。

  「麻煩精有什麼不好?」仲陽夏仰頭一下一下地親吻林雨生的嘴唇、脖頸、往下到鎖骨,「麻煩我一輩子。」

  林雨生被親得很癢,忍不住笑出聲,「那我現在麻煩你別弄我,我明天還要上班。」

  親吻一點沒.停,仲陽夏把人抱起來,水|稀里嘩啦|響,低聲道:「麻煩精做夢吧,夢裡或許能不挨干。」

  仲陽夏說謊。

  當天夜裡林雨生被折.騰得.暈過去,夢裡都還被抓著腳踝呢!

  氣得他第二天醒來死活不讓仲陽夏親,左躲右躲,外頭的大雪堆起厚厚一層,被窩裡暖洋洋的,林雨生惹得本就有起床氣的仲陽夏強行壓著他又來了一次。

  全身被親了個遍。

  簡直是自討苦吃。

  「你不是不行嗎?那時候你囚禁我,不是每次都吃藥嗎?」林雨生喘著氣,很不服,「現在怎麼這樣!」

  「騙你的。」仲陽夏枕著手,目光放肆地在林雨生身上來回掃,「我一見你就恨不得把你釘在床上,但那時我嘴硬。」

  「哼。」林雨生抱著手臂,作出總結,「嘴硬的下場就是幾把硬的時候沒人管。」

  「寶貝說得對。」仲陽夏突然坐起來,一把將林雨生扯到懷裡,密集的吻砸下,「我錯了,你管管它。」

  「滾啊——」

  第95章

  時間一晃又過去一年,盛夏如約而至。

  林雨生現在開著一家小中藥鋪子,日子過得平淡而充實。

  他提前交代好員工接下來半個月的事情,早早地離開了鋪子,仲陽夏的車等在門口,接到他便徑直往機場去。

  如今荷花塘已經有了一條寬闊平坦的公路,他們先到鎮上去找老林吃了頓午飯,又租了輛車開回去。

  鄉村路間的風從車窗吹進來,揚起林雨生額角的碎發。他伸出右手,感受著熱風穿過指間的感覺。

  荷花塘村民對於林雨生的偏見似乎因為洪災後的那次援助消逝,一切又恢復到最初的模樣。

  他們去靈廟敬香,林阿媽站在關靈神旁邊,溫柔地給他們額間點上一點靈水,願他們健康、幸福、平安。

  家裡的小樓倒是在那場洪災中倖存,只是長時間沒人住,落了厚厚的灰。

  仲陽夏挽起袖子,拎著桶水上樓,林雨生在換被褥,他拿起毛巾打濕水,彎腰擦拭家具。

  兩人一直忙到夕陽西下,小木樓終於恢復乾淨整潔,散發著淡淡的驅蚊香水味。

  林雨生站在窗邊眺望遠方,荷塘里大朵大朵的荷花開得正盛,隨風搖曳,他琢磨著明天去和村民們買一些。

  「累不累?」仲陽夏從後方把林雨生擁住,呼吸打在林雨生耳側,弄得人痒痒的。

  「渾身臭死了我,抱啥呀?」林雨生縮了縮脖子,仲陽夏不滿地扣住他的下巴往上抬,低頭吻下去。

  橙紅的夕陽斜打在他們周身,溫熱絢爛。

  「一起下樓洗澡吧。」林雨生神神秘秘地小聲說:「把泡澡桶拿出來,我倆泡。」

  兩個人的記憶都飛回八年前的那個燥熱的夜晚,仲陽夏手往下拍拍林雨生的小肚子,「有酒?有依蘭依蘭花泡澡?還是……直接給我下藥?」

  「下藥吧。」林雨生轉過頭認真尋求意見,「你覺得怎麼樣呢?」

  「嗯。」仲陽夏眯了眯眼睛,充滿危險意味地說:「那我要跟那晚一樣,姿勢、時間、還有你的叫聲。」

  臉頰逐漸比晚霞還要紅上幾分,林雨生是真受不了仲陽夏這麼一本正經地調情,快速地說:「輕點吧,明天我還要給你做炸荷花。」

  「吃你就夠了。」

  ……

  第二天沒等林雨生去買,井莊就已經送了幾十支荷花和幾條魚過來。

  「就……挺不好意思的。」井莊撓撓頭,有些不自在,「那時年輕,做事情稀里糊塗的,對不住你們。」

  自從洪災一幕,井莊深知自己是比不過仲陽夏的,那樣的情況下,甘願為一個人付出生命,換做自己他一定會猶豫。

  他佩服仲陽夏,打心底對這個補呃另眼相看,對於林雨生多年的情感,也終於慢慢放下。

  他今年和隔壁村的一個男生相了親,順利的話會在明年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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