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頁
紀雲橋小聲辯解：「我沒有……」
林清霄用牙齒磨他的耳廓。
「說謊。」
紀雲橋深吸一口氣。
「為什麼生氣？」林清霄問。
紀雲橋被磨得沒辦法，喘息著說：「明明是你先生氣的！」
林清霄動作一頓，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小宋把事情告訴了紀雲橋。
「對不起。」林清霄流暢地道歉，就像剛才胡攪蠻纏的不是他一樣。
「那你現在還生氣麼？」
他現在哪敢生氣，命脈都在林清霄手裡，紀雲橋在心裡吐槽，嘴上卻說：「不氣了……真的……」
林清霄繼續發作：「可他們都說我和你不熟。」
你堂堂林清霄林大人，向來我行我素，什麼時候在乎過「他們」？
紀雲橋當然不會說出來，嘴上安慰道：「熟，全熟的……」
「他們還說你討厭我。」林清霄繼續發揮。
他們還說你不待見我呢？誰來安慰安慰我啊？
連續兩天晚上在床上被折騰！
但此時，紀雲橋深知示弱才是正道。
「亂說，我愛你，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就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林清霄俯下身來，吻住紀雲橋的嘴唇。
……
第二天，在林清霄的威逼利誘下，紀雲橋發了條微博，配了一張兩人的合照——
我們挺熟的。
可沒想到，網友們的防備心很重，偏偏不信紀雲橋說的話。
甚至還在他的評論區里留言。
後來被林清霄看到，紀雲橋只好再次獻身以求消滅林大人的怒火。
……
第三天晚上，兩人躺在床上，林清霄摟著紀雲橋的腰，絞盡腦汁想了半晌說：「他們……」
「你給我停！」話剛起了個頭，就被紀雲橋強行打斷。
「請適可而止一點。」
林清霄安靜下來，半分鐘後轉了個話頭問：「腰疼不疼？我給你揉揉。」
……
某天，兩人正在家庭影院裡看電影，紀雲橋突然收到了宋瀟然的來電。
他們很久沒聯繫過了。
電話鈴一直響著，紀雲橋卻一直沒接。
林清霄問：「誰啊？」
紀雲橋躺在林清霄腿上，舉著手機說：「宋瀟然。」
林清霄說：「接一下吧，或許有什麼事。」
宋瀟然帶來一個消息，說是找到了紀雲橋親生母親……的墳。
紀雲橋從小被拋棄在福利院門口，他對母親沒有一點印象，只能憑藉宋城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她是一位很漂亮的俄羅斯女人。
他曾經想過她去了哪裡，是不是回到了自己的國家？還是依舊在生活在中國的某個角落？
當然，死了的這種可能性，他也想過。
宋瀟然說，她是年輕的時候跳河走的，她死的那年正是紀雲橋出生的那一年。
也就是說，她大概早就不想活了，死前將自己的兒子留在了福利院。
她遭遇了什麼才能毫不猶豫地奔向死亡的原因已經在時間長河裡變得模糊不清。
宋瀟然也只能在最後和她相處過的村民口中窺探到一絲痕跡。
有個男人拋棄了她和她的孩子。
殺人兇手不言而喻，殺人兇手早已經死了。
掛電話之前，宋瀟然說：「對不起，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宋瀟然不止一次說過慌，就像他威脅紀雲橋要將他回來的事告訴奶奶。
可奶奶早都去世了，在紀雲橋在美國的那幾年裡。
他的恐嚇從一開始就不成立。
可這一次，紀雲橋直覺他說的是真的。
紀雲橋去了，在林清霄的陪伴下。
在一個小村莊後的山裡，港城還處在夏天的末尾，而這個位於北部的小鎮秋天早已經來了。
山里沒有明顯的路，被草葉還有灌木覆蓋著。
宋瀟然找了位當地人帶路，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那是一個很小的墳頭，長滿了草，或許再過幾年，它會和周圍的平地融為一體。
就像躺在裡面的那個女人。
她沒有親人，墳是村民們幫忙立的，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來祭拜過她。
紀雲橋在鎮上買了一束百合花，放在她的墳前。
其他人在不遠處等紀雲橋。
在宋瀟然問他要不要來看看的時候，紀雲橋不知道為什麼就答應了。
可現在站在這裡，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可說起來又算是陌生人，因為從沒接觸過。
所以紀雲橋只安靜地站在那裡，離開之前說了一句話。
「我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她會擔心麼？
如果真的擔心，當初又為什麼會因為一個男人放棄生命？
下山的時候，察覺到紀雲橋心情不好，林清霄始終握著他的手。
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眾人終於走到了山下，那裡停著一輛車，紀雲橋和林清霄準備離開了。
上車前，紀雲橋問宋瀟然。
「你不走麼？坐我們的車吧。」
宋瀟然雙手插在兜里，還是那種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著說：「不用了，我們不同路。」
紀雲橋點點頭，轉身上車。
林清霄剛要替他關上車門，就聽到一道聲音由遠及近。
林清霄用牙齒磨他的耳廓。
「說謊。」
紀雲橋深吸一口氣。
「為什麼生氣？」林清霄問。
紀雲橋被磨得沒辦法，喘息著說：「明明是你先生氣的！」
林清霄動作一頓，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小宋把事情告訴了紀雲橋。
「對不起。」林清霄流暢地道歉，就像剛才胡攪蠻纏的不是他一樣。
「那你現在還生氣麼？」
他現在哪敢生氣，命脈都在林清霄手裡，紀雲橋在心裡吐槽，嘴上卻說：「不氣了……真的……」
林清霄繼續發作：「可他們都說我和你不熟。」
你堂堂林清霄林大人，向來我行我素，什麼時候在乎過「他們」？
紀雲橋當然不會說出來，嘴上安慰道：「熟，全熟的……」
「他們還說你討厭我。」林清霄繼續發揮。
他們還說你不待見我呢？誰來安慰安慰我啊？
連續兩天晚上在床上被折騰！
但此時，紀雲橋深知示弱才是正道。
「亂說，我愛你，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就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林清霄俯下身來，吻住紀雲橋的嘴唇。
……
第二天，在林清霄的威逼利誘下，紀雲橋發了條微博，配了一張兩人的合照——
我們挺熟的。
可沒想到，網友們的防備心很重，偏偏不信紀雲橋說的話。
甚至還在他的評論區里留言。
後來被林清霄看到，紀雲橋只好再次獻身以求消滅林大人的怒火。
……
第三天晚上，兩人躺在床上，林清霄摟著紀雲橋的腰，絞盡腦汁想了半晌說：「他們……」
「你給我停！」話剛起了個頭，就被紀雲橋強行打斷。
「請適可而止一點。」
林清霄安靜下來，半分鐘後轉了個話頭問：「腰疼不疼？我給你揉揉。」
……
某天，兩人正在家庭影院裡看電影，紀雲橋突然收到了宋瀟然的來電。
他們很久沒聯繫過了。
電話鈴一直響著，紀雲橋卻一直沒接。
林清霄問：「誰啊？」
紀雲橋躺在林清霄腿上，舉著手機說：「宋瀟然。」
林清霄說：「接一下吧，或許有什麼事。」
宋瀟然帶來一個消息，說是找到了紀雲橋親生母親……的墳。
紀雲橋從小被拋棄在福利院門口，他對母親沒有一點印象，只能憑藉宋城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她是一位很漂亮的俄羅斯女人。
他曾經想過她去了哪裡，是不是回到了自己的國家？還是依舊在生活在中國的某個角落？
當然，死了的這種可能性，他也想過。
宋瀟然說，她是年輕的時候跳河走的，她死的那年正是紀雲橋出生的那一年。
也就是說，她大概早就不想活了，死前將自己的兒子留在了福利院。
她遭遇了什麼才能毫不猶豫地奔向死亡的原因已經在時間長河裡變得模糊不清。
宋瀟然也只能在最後和她相處過的村民口中窺探到一絲痕跡。
有個男人拋棄了她和她的孩子。
殺人兇手不言而喻，殺人兇手早已經死了。
掛電話之前，宋瀟然說：「對不起，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宋瀟然不止一次說過慌，就像他威脅紀雲橋要將他回來的事告訴奶奶。
可奶奶早都去世了，在紀雲橋在美國的那幾年裡。
他的恐嚇從一開始就不成立。
可這一次，紀雲橋直覺他說的是真的。
紀雲橋去了，在林清霄的陪伴下。
在一個小村莊後的山裡，港城還處在夏天的末尾，而這個位於北部的小鎮秋天早已經來了。
山里沒有明顯的路，被草葉還有灌木覆蓋著。
宋瀟然找了位當地人帶路，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那是一個很小的墳頭，長滿了草，或許再過幾年，它會和周圍的平地融為一體。
就像躺在裡面的那個女人。
她沒有親人，墳是村民們幫忙立的，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來祭拜過她。
紀雲橋在鎮上買了一束百合花，放在她的墳前。
其他人在不遠處等紀雲橋。
在宋瀟然問他要不要來看看的時候，紀雲橋不知道為什麼就答應了。
可現在站在這裡，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可說起來又算是陌生人，因為從沒接觸過。
所以紀雲橋只安靜地站在那裡，離開之前說了一句話。
「我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她會擔心麼？
如果真的擔心，當初又為什麼會因為一個男人放棄生命？
下山的時候，察覺到紀雲橋心情不好，林清霄始終握著他的手。
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眾人終於走到了山下，那裡停著一輛車，紀雲橋和林清霄準備離開了。
上車前，紀雲橋問宋瀟然。
「你不走麼？坐我們的車吧。」
宋瀟然雙手插在兜里，還是那種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著說：「不用了，我們不同路。」
紀雲橋點點頭，轉身上車。
林清霄剛要替他關上車門，就聽到一道聲音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