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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陸正群也能跟我爸一樣突然暴斃就好了,我馬上就能飛回去找我老婆了。」

  秦越:「……」

  陸擎又看他:「是吧?」

  秦越又尬笑了一聲:「確實是陸正群不太禮貌了,竟然這麼能活,耽誤我兄弟談戀愛。」

  陸擎抬起手錘了把他的肩膀。

  「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一個半小時後飛機落地,虞禮第一時間便收到了陸擎的視頻通話邀請。

  畫面中,陸擎很明顯正坐在車上,見虞禮接了電話,忙將虞禮那頭的畫面調成了大屏:「老婆,老婆,老婆。」

  虞禮正在吃蛋糕,他將手機立在了面前的支架上,聽到他這死動靜,百忙之中抬了下眼皮,隨後又快速垂下了眼,在奶油里翻找著奶凍塊:「你到啦?」

  「我到了,現在要去公司。老婆你怎麼不抬頭看我一下。」他吃東西的樣子像一隻覓食的倉鼠,看的陸擎心裡痒痒,想捏著虞禮柔軟的面頰在他剛吃完蛋糕的嘴唇上香一口。

  「不是沒多久之前才見過嘛。」終於從奶油里翻到了一塊奶凍,虞禮滿足地放進了嘴裡,抬頭去看陸擎。

  他的唇角不知何時沾上了一塊白色的奶油,陸擎看到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邊,提醒道:「有奶油。」

  虞禮一愣,反射性伸出舌頭將那塊奶油舔進了嘴裡。

  小舌殷紅,捲起奶白色的奶油,微張的唇縫裡還能看見一顆顆珍珠似的牙齒。

  陸擎看的眼睛發直,他坐在后座,忽然之間不自在地動了動。

  虞禮拿起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嫩紅色的唇瓣,左看右看,嘀咕道:「現在沒了吧。」

  那張嘴唇又嫩又水,貼近了,仿佛能聞見其中散發出的蛋糕甜膩膩的香氣。

  陸擎喉嚨發緊,深吸一口氣,往前挺了挺胸,又往右挪了挪屁股,一會兒功夫動個沒停。

  秦越的餘光一直瞥見陸擎在左右騰挪,忍了忍,沒忍住,轉頭無語地問:「陸哥你幹嘛一直亂動,身上有給早就去洗澡。」

  陸擎立刻瞪了他一眼,看向攝像頭時,又馬上換了副嘴臉:「老婆,我快到公司了,電話可能要先掛了。」

  「好啊,你掛吧。」虞禮沖他點點頭。

  陸擎沒掛,只是又道:「老婆,我要掛電話了,你是不是要跟我說——」

  虞禮仿佛是恍然大悟似的隨著他的語調仰起頭:「哦——對,拜拜。」

  「是要說拜拜,但是,但是我說的是老婆拜拜,老婆你是不是該跟我說——」

  虞禮嘴唇動了動,差點沒憋住,恍然大悟地回答:「是,是。」

  陸擎目露希冀。

  虞禮抬起手,朝攝像頭揮了揮,在陸擎期盼地目光中張開嘴。

  「拜拜,小——陸——」

  「嘟」的一聲

  虞禮抬手把視頻掛斷了。

  半分鐘後,虞禮收到了陸擎的消息。

  狗勾=3=:[老婆,你怎麼不喊我老公了(大哭)]

  ……

  …

  陸擎離開了江城,虞禮也開始了面對期末周的複習大業。

  期末考開卷閉卷對半分,閉卷考有老師畫重點,他平時聽課又認真,每天晚上複習一兩個小時便十拿九穩了。

  幾個舍友倒是手忙腳亂地背著重點,中間還很不好意思地跟他借了美術史的筆記拿去複印。

  美術史不給畫重點,老師說重點全在平常課上讓記的筆記里,沒記筆記的就沒有重點。

  整個班把筆記記全了的沒幾個,虞禮這份筆記一傳十十傳百,拯救了動畫專業兩個班,班群里都在磕頭叩謝他的大恩大德。

  複習時間過半,跨年的前三天晚上,虞禮從虞懷遠口中得知了許柏承跳樓未遂的消息。

  從虞家老宅回去後,許柏承便把虞禮答應幫忙的好消息告訴了許昭源,許家人高興地等了一天,等來了項目徹底失敗的消息。

  法院傳單與律師函雪花般向許氏總部寄送了過來,許昭源在狂喜過後得到這樣的消息,大喜大悲之下,本就高血壓的他突發腦溢血,人還沒送到醫院就死了。

  許昭源一死,許氏的重擔便自然而然交到了許柏承手上。他甚至來不及給親爹辦葬禮,便發了瘋似的想衝進曇花公館向虞禮討要說法,卻被守在虞禮身邊的一隊保鏢給扣在了別墅區門口,以擾亂治安的名頭抓進了局子裡。

  待到許柏承從局子裡出來回到家裡,才發現他媽媽賣了最後一幢別墅,拿著錢出國了。受他們牽連的親戚上門堵著要錢,許柏承不敢回去,也沒能力拯救公司,乾脆選擇逃避,大半夜衝進了一家酒吧將自己喝了個爛醉,一邊咒罵著全世界,一邊爬上了隔壁沒門禁的居民樓的頂樓吹風,渾渾噩噩之間從樓頂跳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不想讓他死的這麼痛快,快落地的時候被樹枝攔了一下,人沒摔死,下半身卻癱瘓了,今後恐怕只能在床上度過後半生了。

  自此,曾經江城有名的許家大少成了個連路都走不了的殘廢,許家遭孽力回饋的消息也在江城周邊幾個城市裡傳開了。

  虞禮知道這個消息時並沒有什麼感觸,面對許柏承這個昔日竹馬,連一滴眼淚也沒掉。

  他知道,如果沒有陸擎,今日許氏遭遇的,很可能就是虞氏要遭遇的。

  與其為許柏承這種忘恩負義的畜牲痛哭,還不如多開幾把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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