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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本還一派生死看淡的模樣,沒過多久,捂著肚子痛呼起來,又在地上翻滾起來,他一面撓破自己身上的皮膚,一面捶打自己的肚子,痛呼著:“殺了我!殺了我!”

  後頭進來的幾人從未見過如此慘狀,都有些不忍直視,但也明白只能如此才能撬開這人的嘴,並不阻攔。姚琪湄走上前,一腳踩在那人肩上,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根木棍將他的嘴撬開:“想咬舌,沒門。”

  陸月晚看了看姚琪湄,又看向淵千星,直覺她們二人之間有著奇怪的默契。那人忍不住,只能討饒:“你們要知道什麼,我說!”

  淵千星過去,扔給他一粒藥丸,那人吃了,身上奇癢無比與奇痛無比的感受通通都消散了。淵千星沒有開口,雲雪上前問話,那人看了淵千星一眼,只能老實交代。他們無迷教起初只是騙財,可一年前有人找上他們,給了他們錢財和藥物,還教他們功夫,讓他們將無人管的姑娘都抓來,他們會來取人。但許多姑娘他們都挑不中,最後也都放了。那些姑娘回了家有的尋死有的遠嫁,並不會尋他們麻煩,次數多了他們膽子越來越大。

  至於那些人要了姑娘何用,又來自哪裡,他統統都不知曉,只知曉每回來尋他的人,手臂上紋了一朵黑蓮。

  那人將事情都交代完,淵千星一劍結果了他。楊農阻攔不及,道:“袁師兄,他該說的都說了,又何必趕盡殺絕。”淵千星卻不覺得:“他作惡那般多,只需認罪便可逃脫懲罰?”楊農啞口無言,陸月晚卻是已經有些習慣淵千星這做派,甚至這一回若不是淵千星先動手,她也想刺上一劍。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根據那人交代的位置,幾人很快就找到了地窖入口。入口很窄,長長的梯子一直伸到最深處,只能兩個人並排進去。

  淵千星和陸月晚走在最前頭,其他人跟在後面,走到裡頭,都被下面的場景驚呆了。而陸月晚連忙就轉身攔住了正往下走的陸宇明和楊農,告訴他們下面關著許多衣不蔽體的女子,他們先去上頭等待。楊農正要說袁昊的身份,被陸宇明拉著走了。

  等陸月晚回頭,淵千星已經打開了牢門,那些人縮在角落不敢動,一雙雙眼睛充滿了恐懼。淵千星站在門口沒有再往裡走:“大家放心,我也是姑娘,外面的人都被我們殺了,你們可以回家了。”

  陸月晚和雲雪、唐歡、姚琪湄三人走了過去,大伙兒看見了姑娘,都開始動了起來,拉起破爛不堪的衣裳,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還有幾個被鐵鏈綁在牆上,淵千星去一旁尋來斧子,走過去將鐵鏈砍斷:“這裡太黑,先出去再解鎖。”

  陸月晚則尋來被子與幾件衣裳,先遮擋住幾人裸露在外的身軀。雲雪和唐歡、姚琪湄扶著姑娘往外走。有個姑娘身上的鐵鏈被砍斷,站起身來,身上的布條根本遮擋不住身上的傷痕。她不似別的姑娘那般害怕,大步往外走去。淵千星喊住了她:“外頭還有人,你先找件衣裳。”

  那姑娘轉身跪下,對著幾人磕頭,她這般,剩下的姑娘都學著她的模樣跪下。五人趕緊將人扶起,淵千星安撫大家:“你們最該感謝自己堅持到了現在,接下來的事不必擔心,有什麼事先出去再說。”

  大伙兒排著隊往外走的時候,淵千星給姚琪湄使了個眼色,姚琪湄微微點了下頭,動作很小,若是不細看根本無法察覺,陸月晚卻盡收眼底。淵千星與姚琪湄定然不是初識,她的直覺沒有錯。

  陸宇明和楊農也在外頭尋了一些衣物,在人出來前便先退到了屋外。姑娘們走出地窖,都不適應明亮的光,用手擋著眼睛過了許久才好受些,又將身上破爛的衣裳換下,坐在床邊喝著水,還都有些恍惚,一切都像是夢。

  方才帶頭下跪的女子此刻走到淵千星邊上:“我自詡會些武藝,兩個月前聽聞無迷教內綁了姑娘便孤身來此,不料救不出人不說,還被他們囚禁,若不是恩人相救,我們恐怕永無出逃之日,我願跟著恩人,作牛作馬,學習武藝,拯救更多的人。”

  淵千星扶著她坐下:“你此刻並不適合奔波,我們此行還要去往南州,你先行休養,以後定然會有機會的。”那姑娘聽了淵千星的話,也明白過來,此刻她若是硬要跟著,只是個拖累,恩人既肯許以後的機會,那自然會有機會。

  那姑娘也不糾纏,就坐在一旁,將自己了解到的事一一說給淵千星聽。淵千星見她如此,也頗為欣賞。她方才與姚琪湄示意,便是讓她安排自在堂的姑娘來開解這些姑娘。這些姑娘被囚禁多時,雖是被救,恐怕世俗不容,難以立足,她可不想前腳離開,後腳這些姑娘一一自裁或是被人唾罵,若她們願意,自在堂也可收留她們,而眼前這姑娘,好好培養,也是一大助力。

  姚琪湄與淵千星非但不是初識,可算得上熟識。姚琪湄以前確實是峨眉派之人,可打小性情便十分潑辣,後因與男子私交而被逐出門派,被淵無夜帶回長明教,比淵千星大了幾歲,這兩年總替淵千星做事,兩人十分默契。自打淵千星遞迴消息要查黑蓮堂,淵無夜便派了姚琪湄出來,此次算是尋了個契機走到了一塊兒。方才淵千星只是使個眼色,她便明白了淵千星的用意。

  陸月晚只是懷疑她們是舊識,因著她瞧過姚琪湄的身法,是峨眉派的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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