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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鼬停下口中的話，敏銳後退，險險避過佐助忽然變成長條形的千鳥。
「新的術嗎？」
鼬輕聲說，果然是很強的天賦，對千鳥的掌控甚至已經超過卡卡西這個創造者了。
「只是一點小的改進而已。」佐助抿著嘴唇。
鼬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語氣表情……怎麼那麼像小時候被他誇了之後害羞驕傲卻又彆扭地假裝不在意的樣子？
鼬克制地抿住嘴，不讓自己笑出來，這彆扭傲嬌的樣子還真是沒什麼變化，他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佐助這樣的一面了呢。
某一刻，就好像他們的身份沒什麼變化，他還是那個溫柔的哥哥，佐助也還是那個明明喜歡被誇獎愛撒嬌卻彆扭著不承認的弟弟。
但戰鬥讓彼此回歸現實，現實總是這樣冰冷又殘酷。
鼬不斷躲避佐助的攻擊，不過現在的他不用萬花筒是無法壓制佐助的，而在對卡卡西用過一次月讀後他的眼睛已經有些模糊了，此時更多的靠著敏感的其他感官和敏銳的戰鬥直覺。
但是靠著身體的素質這樣硬拖著肯定不行，因為萬花筒的消耗，他的身體素質遠不如以前。即便後來意識到不能濫用萬花筒而很多的磨練體術忍術也無法避免必要的消耗。
很快，他就撐不下去了。
鼬感覺到了舌根的腥甜的血腥味，身體劇烈的疼痛他可以克服，並且強制其動作，但再這樣下去，經脈本身的損耗也會讓他無法憑藉意志躲避。
佐助，實際上已經成長到可以殺死他的程度了，鼬有一瞬間想著這樣死亡也不錯，雖然佐助現在還沒有開萬花筒，但只要把他的萬花筒挖出來保存著，以後開了也能使用。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在鼬心頭划過一瞬間，別說佐助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保護住他給的眼睛，大蛇丸還虎視眈眈著佐助的身體當容器呢。而且佐助的記憶沒有恢復，現在還在村外，對木葉印象不算好。
不僅是木葉的安危，還有現在正在木葉的佐凡。
鼬不能確保沒有記憶的佐助不會和佐凡對上，甚至可能傷害到佐凡。
眼見佐助越來越適應他的節奏，鼬知道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鼬眼裡的紅光一閃。
佐助立刻轉過頭，驚怒地說：
「你說過不會用萬花筒！」
卻看到周圍已經出現熟悉的血色。
血色的世界，好像整個人都被困在粘稠的血液中，那種瀕臨窒息的恐懼感。
佐助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手變得幼小稚嫩。
鼬殺死一個又一個宇智波族人，這一次不同的是他每殺死一個人，佐助身上相同的部位也會出現同樣的傷口，只是並不致命。
和以前的月讀不同，這一次是快速又模糊的，仿佛更側重讓他親身感受那股疼痛。
又是重重的一擊，佐助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想撐起來卻因為重傷無力起身。
他看到——鼬將母親拖到他的面前，那雙眼睛注視著他，然後……手起刀落。
「不！啊啊啊！！」
佐助撲過去，觸及美琴的屍體卻有整個人撲空。
周圍漸漸褪去血色，而是恢復原來的樣子，佐助茫然地盯著面前鼬的袍子。
鼬單膝跪在地上，看著佐助。
佐助兩側的頭髮沾著塵土和血液，狼狽地黏在他的臉上。
鼬動作緩慢輕柔地幫他撩開。
「你說過……」
「所以我沒有用萬花筒，剛才的……只是普通的幻術而已。」
鼬低下頭，用手指托住佐助的下巴，讓佐助毫無躲避空間的注視著他的眼睛。
鼬看到佐助驟然緊縮的瞳孔，看到裡面湧出的震驚，恍悟，然後是頹敗，自我厭惡，還有漸漸擴散的崩潰。
佐助是個驕傲的孩子，鼬從來都知道，也清楚，這樣的挫敗甚至比月讀和武力鎮壓還要能摧毀他的驕傲，他的心智。
「普通的，幻術？」
只要普通的解幻術的方法就能讓他輕易脫離那個境地，但他卻因為月讀和鼬的強大，還有對那段記憶的恐懼，渾身僵硬，無法思考。
忽略了那些幻術中的破綻，就那樣放棄了自己，放棄了反抗，沒有去尋找那輕易就能拿到的希望。
他原本可以打敗鼬，打破那個噩夢，但他的不作為讓鼬輕易地打倒了他，輕易地在他面前殺死了他的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哦！
這章卡卡西和佐助有點可憐吶，嘻嘻嘻你們心疼了嗎？
不過其實我寫得挺爽的_(=з」∠)_
第101章 支援
佐助目光呆滯，他看著鼬，忽然仿佛忘記要如何呼吸，他徒勞地張開嘴，卻如同離開了水的魚，即將被空氣溺斃。
這種打擊，幾乎將他擊垮
——直到他看到鼬深埋在眼底的痛苦和憐惜。
鼬此時距離他很近，佐助仿佛能感覺到鼬額頭上的溫度。
在記憶里很遙遠的地方，即便只是幾年，但回憶起來卻恍如隔世。
那次是因為在一個宇智波的長輩面前，長輩知道佐助喜歡番茄，就把他家的番茄提了一大包給他，佐助又不好意思拿。
「拿著吧，我記得你最喜歡番茄了。」那位長輩笑著說。
「才……才不是！」佐助臉色泛紅，條件反射般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