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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奈沒有收回白眼,牽起鼬的手放到美琴的肚子上,美琴很大方的給自家兒子讓了位置,讓他們兄弟互相打招呼。

  作為宇智波宗家長子也是唯一的孩子,又出生在這樣一個紛亂的年代,鼬比普通的小孩子要辛苦的更多。自他出生就跟隨著的重擔逼迫他不能有一絲的鬆懈,不能玩鬧,不能做出不符宇智波大少爺的行為,也沒有時間精力去交朋友。

  他唯一比較熟悉的同輩人就是作為他的陪練的分家的天才宇智波止水,卻也沒有多少相處的時間,大多數的時間都被各種各樣仿佛無窮無盡的的訓練任務充斥。

  他原本以為,當孤獨成習慣,就不會再感到孤獨了,但當他知道他的母親懷孕,他將有兩個弟弟時卻愈發期待,有了弟弟,他就不再是一個人了,不會再孤單。

  想起一個同學總是在班裡炫耀他的弟弟多懂事,鼬想著,他的弟弟一定是世界上最懂事最可愛的,完全不是那位同學的弟弟那樣只會哭鼻子的傢伙能比的。

  後來每次訓練,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就想起以後他還要保護他的弟弟,實力太弱的話怎麼保護,就又有了堅持下去的力量。於是沒人教就自發的往弟控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此時,鼬將手貼到美琴的肚子上,沒等多久,就感覺到手下輕微的動靜。小孩子原本就偏圓的眼睛倏地睜大,圓滾滾的像只受驚了的小貓,平時的硬撐著的嚴肅冷漠被破壞的一絲不剩。

  美琴沒忍住捏了一把鼬嫩嫩的小臉,真的是,太可愛了,自三歲起,她幾乎沒有見到過鼬這樣生動的表情和反應了。

  美奈通過白眼看到隔著美琴的肚皮,鼬小小的手和美琴肚子裡中的醒過來的那個孩子更小的手相抵,看起來溫馨又和諧。

  鼬任由美琴揉捏自己的臉,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手下的觸感上,激動的心跳聲幾乎響在耳畔,沒有遭到美琴「毒手」的半邊臉都微微泛著紅。大大的眼睛看著美琴突起的肚子,十分有望眼欲滴的味道,逗得美琴美奈笑得眉眼彎彎。

  富岳進門就見三個人圍在一起,美琴除了說了一句歡迎回來就將注意力又轉了回去,一向禮節周全的鼬也沒有半點反應,富岳頓了頓,被自家老婆孩子忽視讓他微妙的感覺到有些委屈,於是整張臉看起來更威嚴冷硬了。

  「鼬,止水在訓練場等你,這些還要我提醒你嗎?」富岳想起現在是鼬訓練的時間,立刻借題發揮表達自己的不滿。

  鼬微微一僵,抿了抿唇,臉上因激動而浮現的血色漸漸退了下去,微微沉默了片刻,感覺著手下自家弟弟的動作,只覺得萬分不舍。抬眼見富岳冰冷淡漠的視線,鼬抿唇,知道父親不會同意,所以也沒有將他的請求說出,本就是他沒有按時訓練。

  收斂臉上柔軟的表情,本就面癱狀的臉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冷漠,看著富岳,明明是他的父親,眼中卻沒有半分恭敬以外的感情。他緩緩的收回手,低垂下眼帘,恭敬地回道「是,父親大人。」

  而後便離開。

  在和鼬擦肩而過的時候,想著他漠然的仿佛並不是看待自己的父親,而只是一個地位高的陌生人甚至更加冷漠的眼神,富岳手緊了緊,喉頭微微一動,他的瞳孔緊縮,心裡有些刺痛,但最終什麼都沒說,任由鼬出去了。

  壓下內心的情緒,富岳看向美琴和美奈,卻見美奈保持著白眼開啟狀態,看著他十分不善,身體有些緊繃仿佛要掏出苦無和他打一架。十分明顯的憤怒和敵意。就連自家一向溫柔的妻子美奈都破天荒的冷下了臉,看都不看他一眼。

  富岳有些無措,只覺得更委屈難受了,他做錯了什麼,明明是她們先不理他的,為啥好像他犯了眾怒?

  美奈見原本開心的完全拋開平日壓力拘束的鼬又恢復冷漠的一片死水的模樣,看見富岳那張仿佛——你欠了我一個億沒還——的臉,怎麼看怎麼惹人厭,確實很想給他揍成豬頭。

  但美奈還是壓下衝動,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個外人到底不好插手。就算內心再想給富岳套麻袋,不說政治問題,只論武力值她也打不過富岳。

  壓下心裡的怒火,美奈心疼的摸摸美琴的肩膀,表達自己的安慰,跟富岳這個悶騷無趣無情無理取鬧的男人過一定很辛苦。就算知道富岳這個人其實還算可以,但有時候確實是可惡的讓人恨不能給他一巴掌拍死。

  不想看見富岳這張臉,見美琴和孩子都算健康也就沒有再留在這兒,乾脆利落地告辭。只說明天再去木葉醫院一趟,進行更全面的檢查,並且兩個人聊聊天,並特意地將「兩個人」重讀,言下之意就是讓富岳別來礙眼。

  美琴無奈的同意了,起身要去送她,卻被美奈按著不讓動,嫌棄美琴作為孕婦還折騰來折騰去的,當她是個外人。然後無視富岳,目不斜視地自己走了。

  富岳漠然無言,在美奈走後沉默地走到美琴面前。

  美琴手輕柔地撫在她隆起的肚子上,閉著眼睛斜靠在因為她懷孕特意布置的沙發上,沙發鋪滿了柔軟的動物皮毛,讓人躺下去就犯懶。感覺到富岳的視線,美琴撇過頭,不理會他。

  富岳默默無言,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對鼬從一歲半起就是這樣了,美琴應該也是理解他的,因為這個生那麼大的氣好像不太應該,但,總歸是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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