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秘密
第323章 秘密
「其實找地圖還有一個原因。」莊曉繼續開口。
董澤宇疑惑，「啥原因？」
「就是這個『意外』的生成機制，咱們現在說的只是其中一種。」莊曉回答。
現在這種也就是疑似《黑客帝國》的特工防火牆，以及《死神來了》的死神機制。
「那還有啥可能？」董澤宇詢問。
「你看過JOJO沒。」莊曉反問他。
「那當然看過，當初還是我給你安利的來著。」董澤宇瞬間反應過來，「『奇蹟於你』？」
所謂「奇蹟於你」，指的是JOJO第八部漫畫《JOJO福音》中的反派大BOSS透龍的替身能力。
該替身的能力是「操控災厄洪流」。
具體表現為當你看到透龍的本體或者他的替身之後，一旦有了追蹤調查或者攻擊的行為乃至於僅僅只是想法，那麼你就會被標記，然後便會遭到各種各樣的「意外」傷害，直到你放棄追蹤或攻擊的行為乃至想法為止。
而且不只是惡意，就連善意的追蹤也會被標記。
當然該替身還有其他能力，但跟莊曉他們目前經歷的事情無關。
董澤宇恍然，「所以莊哥你是覺得咱們遇到的『意外』有兩種可能是吧？」
「對。」莊曉給出肯定的回答，「簡單來說，究竟是世界的針對，還是個人的原因。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發現世界的真相，比如這個世界確實有問題，就類似《黑客帝國》那樣，而咱們開始追尋真相，所以被『殺毒軟體』標記為『病毒』開始清理。
「如果是後者，那就是個人行為，也就是世界其實沒問題，但咱們追查董葳蕤的行為被標記了，所以要被清理掉。」
莊曉邊說還邊看表。
董澤宇好奇，「莊哥你看啥呢？」
「我在計時。」莊曉回答，「如果同一個被標記地點的兩次『意外』之間有冷卻時間的話，我這就算是驗證這個冷卻時間有多久。」
董澤宇不由豎起大拇指，「還是莊哥你嚴謹！」
「廢話，不嚴謹的話我也走不到今天。」莊曉跟趕蒼蠅似的揮揮手，「趕緊去找地圖才是正事兒。」
他順勢起身，「你覺得你爸如果藏地圖的話會放在哪兒？」
董澤宇想了想，「我爸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讓我們知道，肯定會藏的很嚴實，說不定就不會放在家裡。」
「恰恰相反。」莊曉無奈扶額，「哥們，我算是知道你為啥當不成刑警了。」
看來不只是因為懶。
董澤宇這人在雜七雜八的知識上知道的很多，但正兒八經需要邏輯分析的時候就差了點兒意思。
見董澤宇還是一臉懵，莊曉直接開始給他分析，「你爸性格是很嚴謹，而且邏輯分析能力跟行動力都很強，但他更是個父親跟丈夫，對待親情的責任感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問你，你爸會在哪裡進行『案件分析』。」
董澤宇瞬間明悟，「就在家裡！」
對他爸來說只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否則最後他也不會選擇妥協然後犧牲自己換取老婆孩子的安全。
再加上他的職業是警察，還是刑警，那麼安全感就來自於目之所及的可掌控範圍之內。
也就是他不會讓董澤宇跟他媽脫離他的視線，這樣他才有安全感。
那麼進行案件分析的地方就只可能在家裡。
「沒錯。」莊曉打了個響指，然後接著引導，「那麼問題來了，你爸出事兒的時候，是突然的還是有預兆的？」
「突然的！」董澤宇此時反應極快，「當時我爸帶我媽去過結婚紀念日！他完全沒想到那個商場也是標記點之一！畢竟他之前都沒去過那地方！
「所以地圖肯定在家裡！」
他起身就去電視櫃下面翻鑰匙。
莊曉也跟著起身，「想到在哪兒了？」
「嗯，我爸走了之後我媽跟我一起收拾的遺物，他們臥室都收拾乾淨了，所以肯定不在他們臥室，我臥室也經常打掃，所以肯定也不在我屋裡，那就只可能在書房！我爸走了之後那裡的東西都原樣沒動過，平時也都是上著鎖的，就時間長了會打開打掃一下衛生，但也只是掃地拖地抹桌子！裡面的東西都沒動過！」
董澤宇找到鑰匙之後就去開門。
看著那扇門，莊曉怔了一下。
這間屋子他知道。
董澤宇家的房子是當初洛陽較早的一批商品房，所以面積比較大，是三室一廳。
他爸媽睡主臥，他自己睡次臥，另一間次臥是董葳蕤的房間。
但現在.董葳蕤的臥室則變成了董澤宇他爸的書房。
在時間線沒變動的情況下，如何讓一個女孩兒的臥室悄無聲息的變成書房，並且影響到了其他所有人的記憶？
再結合從老年舒蝶那裡得到的信息，莊曉感覺自己已經逐漸接近真相了。
但現在，先要找到地圖。
門鎖打開，莊曉跟董澤宇直接推門而入。
裡面的陳設很正常。
正對面的是一扇窗戶，側面靠牆是書櫃，書櫃前是一張辦公桌跟椅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莊哥，咱們分開找，我找書櫃，你找辦公桌。」
「妥了。」
莊曉比了個OK，然後又看了眼手錶。
此時距離風吹以及車禍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小時二十四分鐘。
接著他便開始搜索起整張辦公桌。
桌面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但莊曉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不過桌面上也確實沒有刻字之類的痕跡。
等檢查完桌面，莊曉才開始看抽屜里的東西。
抽屜共三層。
第一層抽屜空空如也。
第二層抽屜里塞滿了香菸。
而第三層抽屜里則有著一個文件夾，上面夾著一沓寫寫畫畫的紙張。
莊曉眼眸微眯，先掃過抽屜里的其他角落，見沒有更多東西之後才拿出文件夾放在桌上。
然後他也沒直接看，而是彎腰趴在地上掏出戰術手電打開掃過桌下縫隙。
見裡面沒東西之後他才起身坐在桌前翻看起文件夾里的內容。
上面的東西很雜亂，甚至還有菸灰的痕跡。
莊曉腦子裡都已經出現畫面了，很明顯是董澤宇他爸坐在書桌前點著香菸費力思考問題然後做出總結。
而字跡也從一開始的工整到後面越來越潦草，導致莊曉看的都越來越吃力。
不過等全看完之後他以董澤宇父親的視角總結了一下。
具體如下：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幻覺中，我女兒的名字叫董葳蕤，這個名字.是我起的嗎？我與此有關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但我記得她的生日是2000年12月31日。】
最⊥新⊥小⊥說⊥在⊥⊥⊥首⊥發！
【我去了洛陽的所有婦科醫院以及有婦科科室的醫院，均沒有找到記錄。】
【記憶中，我兒子上的學校是東方第一實驗小學。幻覺中我們一家討論過我女兒明年去哪所小學。】
【然後一直文文靜靜幾乎不說話的女兒忽然問我兒子，他有沒有一個叫莊曉的同學，我兒子說似乎有。我女兒就選擇要去同一所小學。】
【莊曉是誰？這似乎是個調查方向。】
【這個莊曉是我兒子同班同學，但平日裡並沒有太多交集，我兒子開家長會的時候我也第一次去了，並沒有發現他跟其他小孩有什麼不同，可能就是長得跟白淨了一點，看著好看一點。但我女兒絕對沒有見過他。】
【莊曉的父母都是普通國企工廠的工人，已經瀕臨下崗，但他父親有個戰友，那個戰友不簡單，似乎是舒氏集團的人。】
【但他們似乎都沒什麼特殊之處，還是要從幻覺著手。】
【我按照幻覺中的記憶，把我女兒曾經去過的地方在地圖上做了標記，然後跟遇到意外的地方進行了一一比對，結果確實對上了！這說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所謂意外就跟我那個不存在的女兒有關！凡是她去過的地方都會遇到意外！】
【但有件事我還沒搞清楚，那就是意外的程度跟地點之間的關聯。】
【我現在只知道風越大，遭受到的意外程度就越嚴重，但不同地點跟意外的嚴重程度有沒有強相關？這點我並不清楚。】
【於是我在地圖上的標記點進行了額外標註，我遇到過意外的地方都進行了數字標記，數字越大，就說明我遇到的意外越大。】
【1到3是小型意外，不會致人死亡，這與風速級別也能對應，具體事件為摔跤、磕碰、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破手指等程度。】
【4到6是中型意外，可能導致骨裂、骨折等程度的傷害。】
【7到9是大型意外，最少也要進ICU的程度。】
【但我發現哪怕如此，依然有躲過去的可能，那陣風就是提示，甚至還會根據風速提示我意外的兇險程度。】
【誰會提示我？難道是我女兒？葳蕤？】
【其實我真的有個女兒，但是因為某種超自然的意外導致她沒辦法陪在我們身邊，而意外本來針對的是她，我們只是被波及的，所以她才要用颳風這種事來提醒我？】
【不，我不能多想，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瘋掉。我沒有女兒，我只有一個兒子，那些都是幻覺。】
【為了老婆孩子的安全，我已經決定放棄追究這些事了，幻覺就幻覺吧，我自己承受就好，我也不會去追尋所謂的真相，這樣只要我自己能頂住就行。明天就是結婚紀念日，這段日子我老婆也天天擔驚受怕的，明天好好跟她過一次二人世界，順便告訴她我們搬家的事情。說起來自從結婚之後，我們完全沒有好好過過一次二人世界。】
【又做了新的夢，我的女兒葳蕤她長大成人了，似乎還找到了男朋友？那個男孩兒看著眼熟，莊曉.】
【他們在看電影，所以這是幻覺中的未來？不過我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只是電影院讓我有些疑慮，如果之前的推測屬實，那麼在電影院也會遇到意外。】
【只是這是哪家電影院？我不常去看電影，有些分辨不出。】
【不過寧可信其有，說不定這就是我女兒給我的提示，本來明天確實要跟老婆看電影的，票都買了。現在還是算了吧，不去看電影了，老婆很多女同事都有不錯的包包，她跟著我這麼久了卻一貫節儉，那明天就去商場吧，正好去給她買個包。】
【那個商場我查過了，沒有電影院，明天就去那裡好了。】
【希望女兒能一直保佑我跟她媽媽還有哥哥能平平安安生活下去。】
紙張上的內容總結就到這裡為止，後面就什麼也沒有了。
而這最後的留言的第二天，就是董澤宇父親死的那一天。
「找到了！」
聽到董澤宇的呼喊，莊曉順勢抬頭，只見書櫃前的地上散落著十幾本書，而董澤宇正抖落著一本書，然後那份迭起來的地圖就從書頁中掉了出來。
董澤宇馬上把書丟到一邊，然後撿起地圖就衝過來到書桌上攤開。
「莊哥，跟你想的是不是一樣？」
董澤宇雖然邏輯推理水平一般，但察言觀色水平真不差，再加上莊曉也沒想過隱瞞，所以他早知道莊曉肯定心裡有預案，要找地圖就是為了確認他的預案是否正確。
「我看看。」
莊曉定睛去看地圖。
只見這是一份洛陽地圖，而且不局限於市區，而是曾經的九縣六區全都包括在內的洛陽地圖。
而在地圖上用馬克筆標記了很多地方，每個黑點旁邊還都寫了大小寫的數字。
董澤宇不解，「莊哥，這些數字是啥意思？」
「阿拉伯數字代表風速等級，也能對應『意外』的程度。」莊曉隨意回了一句，然後把自己找到的文件夾遞給他，「你先看看這個。」
等董澤宇接過去開始看了之後，莊曉又看了眼那些黑點上的大寫漢字的「一二三四五」。
莊曉眼眸微眯，然後果斷把地圖翻了個面。
果不其然，背面的空白處在左上角的位置寫了不少字。
那些大寫的數字一一對應著一排字。
而那每一排字其實都是一句話，記錄的是黑點的具體位置，甚至精確到了建築。
(本章完)
「其實找地圖還有一個原因。」莊曉繼續開口。
董澤宇疑惑，「啥原因？」
「就是這個『意外』的生成機制，咱們現在說的只是其中一種。」莊曉回答。
現在這種也就是疑似《黑客帝國》的特工防火牆，以及《死神來了》的死神機制。
「那還有啥可能？」董澤宇詢問。
「你看過JOJO沒。」莊曉反問他。
「那當然看過，當初還是我給你安利的來著。」董澤宇瞬間反應過來，「『奇蹟於你』？」
所謂「奇蹟於你」，指的是JOJO第八部漫畫《JOJO福音》中的反派大BOSS透龍的替身能力。
該替身的能力是「操控災厄洪流」。
具體表現為當你看到透龍的本體或者他的替身之後，一旦有了追蹤調查或者攻擊的行為乃至於僅僅只是想法，那麼你就會被標記，然後便會遭到各種各樣的「意外」傷害，直到你放棄追蹤或攻擊的行為乃至想法為止。
而且不只是惡意，就連善意的追蹤也會被標記。
當然該替身還有其他能力，但跟莊曉他們目前經歷的事情無關。
董澤宇恍然，「所以莊哥你是覺得咱們遇到的『意外』有兩種可能是吧？」
「對。」莊曉給出肯定的回答，「簡單來說，究竟是世界的針對，還是個人的原因。
「如果是前者，那就是發現世界的真相，比如這個世界確實有問題，就類似《黑客帝國》那樣，而咱們開始追尋真相，所以被『殺毒軟體』標記為『病毒』開始清理。
「如果是後者，那就是個人行為，也就是世界其實沒問題，但咱們追查董葳蕤的行為被標記了，所以要被清理掉。」
莊曉邊說還邊看表。
董澤宇好奇，「莊哥你看啥呢？」
「我在計時。」莊曉回答，「如果同一個被標記地點的兩次『意外』之間有冷卻時間的話，我這就算是驗證這個冷卻時間有多久。」
董澤宇不由豎起大拇指，「還是莊哥你嚴謹！」
「廢話，不嚴謹的話我也走不到今天。」莊曉跟趕蒼蠅似的揮揮手，「趕緊去找地圖才是正事兒。」
他順勢起身，「你覺得你爸如果藏地圖的話會放在哪兒？」
董澤宇想了想，「我爸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讓我們知道，肯定會藏的很嚴實，說不定就不會放在家裡。」
「恰恰相反。」莊曉無奈扶額，「哥們，我算是知道你為啥當不成刑警了。」
看來不只是因為懶。
董澤宇這人在雜七雜八的知識上知道的很多，但正兒八經需要邏輯分析的時候就差了點兒意思。
見董澤宇還是一臉懵，莊曉直接開始給他分析，「你爸性格是很嚴謹，而且邏輯分析能力跟行動力都很強，但他更是個父親跟丈夫，對待親情的責任感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問你，你爸會在哪裡進行『案件分析』。」
董澤宇瞬間明悟，「就在家裡！」
對他爸來說只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否則最後他也不會選擇妥協然後犧牲自己換取老婆孩子的安全。
再加上他的職業是警察，還是刑警，那麼安全感就來自於目之所及的可掌控範圍之內。
也就是他不會讓董澤宇跟他媽脫離他的視線，這樣他才有安全感。
那麼進行案件分析的地方就只可能在家裡。
「沒錯。」莊曉打了個響指，然後接著引導，「那麼問題來了，你爸出事兒的時候，是突然的還是有預兆的？」
「突然的！」董澤宇此時反應極快，「當時我爸帶我媽去過結婚紀念日！他完全沒想到那個商場也是標記點之一！畢竟他之前都沒去過那地方！
「所以地圖肯定在家裡！」
他起身就去電視櫃下面翻鑰匙。
莊曉也跟著起身，「想到在哪兒了？」
「嗯，我爸走了之後我媽跟我一起收拾的遺物，他們臥室都收拾乾淨了，所以肯定不在他們臥室，我臥室也經常打掃，所以肯定也不在我屋裡，那就只可能在書房！我爸走了之後那裡的東西都原樣沒動過，平時也都是上著鎖的，就時間長了會打開打掃一下衛生，但也只是掃地拖地抹桌子！裡面的東西都沒動過！」
董澤宇找到鑰匙之後就去開門。
看著那扇門，莊曉怔了一下。
這間屋子他知道。
董澤宇家的房子是當初洛陽較早的一批商品房，所以面積比較大，是三室一廳。
他爸媽睡主臥，他自己睡次臥，另一間次臥是董葳蕤的房間。
但現在.董葳蕤的臥室則變成了董澤宇他爸的書房。
在時間線沒變動的情況下，如何讓一個女孩兒的臥室悄無聲息的變成書房，並且影響到了其他所有人的記憶？
再結合從老年舒蝶那裡得到的信息，莊曉感覺自己已經逐漸接近真相了。
但現在，先要找到地圖。
門鎖打開，莊曉跟董澤宇直接推門而入。
裡面的陳設很正常。
正對面的是一扇窗戶，側面靠牆是書櫃，書櫃前是一張辦公桌跟椅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莊哥，咱們分開找，我找書櫃，你找辦公桌。」
「妥了。」
莊曉比了個OK，然後又看了眼手錶。
此時距離風吹以及車禍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小時二十四分鐘。
接著他便開始搜索起整張辦公桌。
桌面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但莊曉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不過桌面上也確實沒有刻字之類的痕跡。
等檢查完桌面，莊曉才開始看抽屜里的東西。
抽屜共三層。
第一層抽屜空空如也。
第二層抽屜里塞滿了香菸。
而第三層抽屜里則有著一個文件夾，上面夾著一沓寫寫畫畫的紙張。
莊曉眼眸微眯，先掃過抽屜里的其他角落，見沒有更多東西之後才拿出文件夾放在桌上。
然後他也沒直接看，而是彎腰趴在地上掏出戰術手電打開掃過桌下縫隙。
見裡面沒東西之後他才起身坐在桌前翻看起文件夾里的內容。
上面的東西很雜亂，甚至還有菸灰的痕跡。
莊曉腦子裡都已經出現畫面了，很明顯是董澤宇他爸坐在書桌前點著香菸費力思考問題然後做出總結。
而字跡也從一開始的工整到後面越來越潦草，導致莊曉看的都越來越吃力。
不過等全看完之後他以董澤宇父親的視角總結了一下。
具體如下：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幻覺中，我女兒的名字叫董葳蕤，這個名字.是我起的嗎？我與此有關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但我記得她的生日是2000年12月31日。】
最⊥新⊥小⊥說⊥在⊥⊥⊥首⊥發！
【我去了洛陽的所有婦科醫院以及有婦科科室的醫院，均沒有找到記錄。】
【記憶中，我兒子上的學校是東方第一實驗小學。幻覺中我們一家討論過我女兒明年去哪所小學。】
【然後一直文文靜靜幾乎不說話的女兒忽然問我兒子，他有沒有一個叫莊曉的同學，我兒子說似乎有。我女兒就選擇要去同一所小學。】
【莊曉是誰？這似乎是個調查方向。】
【這個莊曉是我兒子同班同學，但平日裡並沒有太多交集，我兒子開家長會的時候我也第一次去了，並沒有發現他跟其他小孩有什麼不同，可能就是長得跟白淨了一點，看著好看一點。但我女兒絕對沒有見過他。】
【莊曉的父母都是普通國企工廠的工人，已經瀕臨下崗，但他父親有個戰友，那個戰友不簡單，似乎是舒氏集團的人。】
【但他們似乎都沒什麼特殊之處，還是要從幻覺著手。】
【我按照幻覺中的記憶，把我女兒曾經去過的地方在地圖上做了標記，然後跟遇到意外的地方進行了一一比對，結果確實對上了！這說明我的推測是正確的！所謂意外就跟我那個不存在的女兒有關！凡是她去過的地方都會遇到意外！】
【但有件事我還沒搞清楚，那就是意外的程度跟地點之間的關聯。】
【我現在只知道風越大，遭受到的意外程度就越嚴重，但不同地點跟意外的嚴重程度有沒有強相關？這點我並不清楚。】
【於是我在地圖上的標記點進行了額外標註，我遇到過意外的地方都進行了數字標記，數字越大，就說明我遇到的意外越大。】
【1到3是小型意外，不會致人死亡，這與風速級別也能對應，具體事件為摔跤、磕碰、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破手指等程度。】
【4到6是中型意外，可能導致骨裂、骨折等程度的傷害。】
【7到9是大型意外，最少也要進ICU的程度。】
【但我發現哪怕如此，依然有躲過去的可能，那陣風就是提示，甚至還會根據風速提示我意外的兇險程度。】
【誰會提示我？難道是我女兒？葳蕤？】
【其實我真的有個女兒，但是因為某種超自然的意外導致她沒辦法陪在我們身邊，而意外本來針對的是她，我們只是被波及的，所以她才要用颳風這種事來提醒我？】
【不，我不能多想，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瘋掉。我沒有女兒，我只有一個兒子，那些都是幻覺。】
【為了老婆孩子的安全，我已經決定放棄追究這些事了，幻覺就幻覺吧，我自己承受就好，我也不會去追尋所謂的真相，這樣只要我自己能頂住就行。明天就是結婚紀念日，這段日子我老婆也天天擔驚受怕的，明天好好跟她過一次二人世界，順便告訴她我們搬家的事情。說起來自從結婚之後，我們完全沒有好好過過一次二人世界。】
【又做了新的夢，我的女兒葳蕤她長大成人了，似乎還找到了男朋友？那個男孩兒看著眼熟，莊曉.】
【他們在看電影，所以這是幻覺中的未來？不過我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只是電影院讓我有些疑慮，如果之前的推測屬實，那麼在電影院也會遇到意外。】
【只是這是哪家電影院？我不常去看電影，有些分辨不出。】
【不過寧可信其有，說不定這就是我女兒給我的提示，本來明天確實要跟老婆看電影的，票都買了。現在還是算了吧，不去看電影了，老婆很多女同事都有不錯的包包，她跟著我這麼久了卻一貫節儉，那明天就去商場吧，正好去給她買個包。】
【那個商場我查過了，沒有電影院，明天就去那裡好了。】
【希望女兒能一直保佑我跟她媽媽還有哥哥能平平安安生活下去。】
紙張上的內容總結就到這裡為止，後面就什麼也沒有了。
而這最後的留言的第二天，就是董澤宇父親死的那一天。
「找到了！」
聽到董澤宇的呼喊，莊曉順勢抬頭，只見書櫃前的地上散落著十幾本書，而董澤宇正抖落著一本書，然後那份迭起來的地圖就從書頁中掉了出來。
董澤宇馬上把書丟到一邊，然後撿起地圖就衝過來到書桌上攤開。
「莊哥，跟你想的是不是一樣？」
董澤宇雖然邏輯推理水平一般，但察言觀色水平真不差，再加上莊曉也沒想過隱瞞，所以他早知道莊曉肯定心裡有預案，要找地圖就是為了確認他的預案是否正確。
「我看看。」
莊曉定睛去看地圖。
只見這是一份洛陽地圖，而且不局限於市區，而是曾經的九縣六區全都包括在內的洛陽地圖。
而在地圖上用馬克筆標記了很多地方，每個黑點旁邊還都寫了大小寫的數字。
董澤宇不解，「莊哥，這些數字是啥意思？」
「阿拉伯數字代表風速等級，也能對應『意外』的程度。」莊曉隨意回了一句，然後把自己找到的文件夾遞給他，「你先看看這個。」
等董澤宇接過去開始看了之後，莊曉又看了眼那些黑點上的大寫漢字的「一二三四五」。
莊曉眼眸微眯，然後果斷把地圖翻了個面。
果不其然，背面的空白處在左上角的位置寫了不少字。
那些大寫的數字一一對應著一排字。
而那每一排字其實都是一句話，記錄的是黑點的具體位置，甚至精確到了建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