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負荊請罪,將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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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橋!」

  老石大手一揮,一群白袍軍開始利用各種工具去拔掉固定鐵索橋的巨大鐵釘。

  「快!快衝過去,別讓他們毀掉鐵索橋!」

  拓跋燾與完顏宗弼急忙下令,大金與鮮卑的士兵快速衝上鐵索橋。

  「放箭!」

  隨著陳慶之之下,數千名白袍軍從背後取下弓箭朝向對面射去。

  因為拓跋燾與完顏宗弼下了死命令,所以士兵們不顧生死往前沖,哪怕前排士兵被射殺,他們便用屍體做擋箭牌繼續往前沖。

  咔嚓~

  七八條大鐵釘被撬出岩石,數百道鐵索橋瞬間斷了幾條,無數大金與鮮卑的士兵掉落無盡深淵之中。

  萬丈懸崖,又是黑天,從上往下看,就像一隻仗著大嘴的巨獸。

  兩方士兵前赴後繼地衝鋒,已過了鐵索橋的五分之三。

  拓跋燾與完顏宗弼可以看到勝利的希望,只要能衝過去,自己等人就能原路返回,雖然計劃失敗了,可那也比困死鷹嘴澗強啊……

  可令二人沒想到的是,老石摘下人皮面具,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只見,五名白袍軍為一組,利用小型投石器,發射出一個個大酒罈子。

  酒罈子落在人群中發出一陣陣的爆炸。

  數百道鐵索拼湊一起,無比堅固的鐵索橋瞬間被炸得劇烈搖晃起來,無數士兵被搖下橋,掉進萬丈深淵。

  老石大喊道:「驚天雷準備!」

  「放!」

  老石的一聲令下,第二波酒罈子被投擲到上空。

  轟~

  轟~

  連續三波,數百道鐵索被炸斷了一多半,上面鋪著的木板也是千瘡百孔,搖晃的幅度更大。

  不少士兵被搖晃下去,或是從破爛的木板縫隙掉了下去。

  「哈哈,咋來一波!」

  老石大笑著下令,第六波驚天雷爆炸後,連接的鐵索剩下不到三十根。

  數千名白袍軍破壞三十根鐵索,速度那叫一個快。

  還沒等抱著鐵鏈,七葷八素的士兵反應過來,整座鐵索橋徹底斷裂。

  老石大笑著朝向數百米外的鷹嘴澗喊話:「四面陡峭,你們就準備困死在上面吧,對了,上面的樹我們提前都砍光了製作成木板,所以整個鷹嘴澗光禿禿的,你們就算想啃樹皮都不行,當然在中心位置我奉第一謀士糜天禾之命,埋在雪裡不少金針菇,你們可以試試能吃幾個輪迴!」

  「拜拜了您呢!」

  眼看著對面老石翻身上馬,與陳慶之帶領著白袍軍離開。

  拓跋燾氣得直跺腳:「他媽的,咱們現在怎麼辦?」

  完顏宗弼冷聲道:「讓斥候給海東青和朱思勃飛鴿傳書,只能期盼援軍快點來救我們了!」

  很快,兩名上將軍跑過來:「王,我們鮮卑的信鴿都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

  完顏宗弼連忙看向大金國的將軍:「我們的信鴿呢?」

  「也…也都死了,好像被下了毒。」

  「肯定是那個嘴賤的老石,但凡老子脫困,天南海北也要抓住他,生撕活剮!」

  拓跋燾冷聲道:「如今沒有我們的迂迴北幽關背後偷襲,我就怕海東青因為情報失誤,導致最後兵敗,他兵敗不要緊,可我們就要被活活困死在這裡了。」

  完顏宗弼長嘆一聲:「衛淵那狗東西能布局到這裡,我很怕朱思勃摧毀兵器庫的事也被狗衛淵做了局中局,將計就計,到時候戰敗的機率非常高。」

  距離北幽關三十里外,聯軍大部隊已隱藏夜色當中,直到臨近天亮,一名天狼帝國的斥候急匆匆跑過來。

  「可汗陛下,我們拿到了情報了。」

  海東青看著情報:「莫小棄是什麼玩意?還有浮生一諾……」

  「這是我的暗語!」

  朱思勃笑著說完接過情報,滿意地點點頭:「看來我的釘子得手了,咱們現在應該可以進攻了。」

  「再等等,和衛淵對戰,必須小心再小心才行,狗衛淵最擅長的就是找到敵人紕漏,從而轉敗為勝,所以我們但凡稍有疏忽大意,就可能滿盤皆輸。」

  很快又有幾名斥候跑過來:「可汗陛下,安插進平民的探子上報,北幽關的武器庫失火了,而且火勢很大,超過一半的衛家軍都在救火……」

  「哈哈,這下就可以確定!」

  海東青大笑著,對傳令官道:「吩咐下去,即刻起程攻打北幽關!」

  「遵命!」

  北幽關城牆之上,所有人衛家軍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哲別與赫英帶領神箭營的弓箭手,監督著衛家軍,生怕還有朱思勃的釘子偷偷傳遞情報。

  咯~

  咯~

  咯~

  北幽關內,雄雞報曉,不少人家都升起了炊煙。

  一處宅院中,衛淵與糜天禾面對面吃著早點。

  衛淵聲音不大,看似嘟囔,但卻每一個字都能準確地傳進糜天禾耳中。

  「開打時就要用最大的火力,在對方開始減少兵力時,你就在城防中摻雜滅火用的唧筒噴水……」

  糜天禾連忙笑著點頭:「冰天雪地,渾身都濕透了的確有殺傷力,可在殺紅眼的時候效果微乎其微。」

  「我知道沒效果,可就是給海東青一個我們缺吃少穿,彈盡糧絕的假象,反正他們的目的就是拖住我們全部兵力,方便大金與鮮卑的迂迴背後偷襲,所以你就儘可能的多消耗他們即可,必要時候,可以開城門消耗。」

  糜天禾重重點頭:「主公放心,天禾保證完成任務,另外馬上開戰了,雖然慶之和破虜在演戲,但下面將士不知道,特別是在大戰前,這回影響士氣的,所以你想好如何化解矛盾了嗎?」

  「早想好了,如果沒有意外,他們倆已經演上了……」

  與此同時,北幽關城牆上,一陣鼓聲響起,只見陳慶之光著膀子,身後背著荊條站在最高點。

  所有將士好奇地朝向陳慶之看去:「白袍神將,陳慶之上將軍這是要做什麼?」

  陳慶之氣沉丹田,大吼道:「我陳慶之並非恃才傲物之人,我手下白袍軍很多兄弟擁護我,推舉我,甚至過程中傷害到了霍破虜前輩,前輩與我陳慶之關係乃良師益友,我對其恭敬有佳!」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今日我陳慶之願意代替白袍軍的兄弟,向我的前輩,指路人,霍破虜副帥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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