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衛家軍,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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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在這喝悶酒呢?」

  喬裝打扮小兵的王玄策,拎著酒壺走到霍破虜身邊。

  「你說我現在碰到窈窕淑女,會不會多看一眼?」

  霍破虜看了一眼王玄策,對於這個多年生死袍澤兄弟,他不由一陣皺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說,哪怕我結婚了,但看到美女還是會忍不住多看一眼,這是人之常情,可真正遇到生死關頭,我永遠還是第一個保護我的老婆孩子,因為他才是我的家人。」

  王玄策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與霍破虜碰杯後一飲而盡後,輕笑道:「同樣你對衛家軍也是如此,不要因為一兩場敗仗,就以為小慶之會超過你,你在蟒雀吞龍,乃至衛家軍的將士心中,永遠都是老大。」

  「其實,故意放出陳慶之在名望上超過你消息的人,就是世子。」

  「嗯?世子?」

  霍破虜眉頭緊皺:「世子為何如此?難道他想扶持自己人……」

  王玄策連忙擺手打斷霍破虜說下去;「算起來你是世子的舅舅,所以誰是自己人?」

  「那為何……」

  「世子為人你也知道,他太聰明了,一切事情都看在眼裡,只是不說罷了,我來勸你其實就是世子讓的,他已經安排人假扮你的親信,偷偷給朱思勃傳遞消息。」

  「呃……這種損主意,肯定是糜天禾出的。」

  王玄策笑著求出幾個小瓷瓶:「這是世子讓我交給你的,每類藥丸一天吃三次,一次吃三顆,能夠加速你肩膀骨傷康復。」

  「加速骨傷康復?」

  王玄策輕拍酒罈子,對霍破虜笑道:「這玩意喝到嘴裡就舒服,可你現在有傷啊,世子的原話是,北冥關你丟的,那在大決戰當日,會讓你當先鋒將軍,咋丟的關就咋奪回來!」

  「真…真的?」

  「那還有假,難道需要我帶世子來和你重複一遍?」

  「不用,不用!」

  霍破虜連忙把酒罈子丟到一邊,抱著藥就跑。

  「你幹啥去?世子說了,吃這藥不能喝酒,否則會影響藥效。」

  「沒事,老子有招!」

  霍破虜手指摳嗓子眼,把之前喝下去的酒水都吐了出來,然後滿臉喜悅地急沖沖跑回房間。

  王玄策滿臉嫌棄,嘟囔道:「真他媽噁心……」

  死囚營,甚至還要低於炮灰敢死隊,是衛家軍中等級最低的存在。

  他們都是一些罪大惡極的囚犯,或者是被抄家發配充軍的富商、官員家屬,他們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戴罪立功,沖在敢死隊的前面,十死求生,只要能獲得先登、陷陣、斬將、奪旗的其中一項,就可以改變死囚身份,進入炮灰敢死隊……

  隨著衛淵進入死囚贏,便可以情緒嗅到一股惡臭,畢竟不到二十平方米的牢房,裡面就關押了二十多人,而且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地方,能沒味道就奇怪了。

  「找到了嗎?」

  衛淵對身旁糜天禾使了個眼色,糜天禾連忙轉意,對兩名衛家軍道:「我安排你們做的都做了?」

  「做了!」

  糜天禾滿意地點點頭,呂存孝疑惑地看向糜天禾;「做啥?」

  「你最好別知道,我否則我怕你控制不住熟銅鐧給我抽死……」

  沒等糜天禾話落,便看到兩名衛家軍拖著一名身材幹瘦,沒穿褲子的青年死囚走出來。

  這名死囚精神崩潰,雙眼滿是恐懼之色。

  呂存孝偷偷瞄了一眼同牢房的幾名死囚,其中二十多人,他認識五個,不是江湖有名的匪盜,就是邪門怪人,這五人還有兩個是他親手抓住送進的天牢……

  原本他們還有機會進入黑拳館,可就因為一項特別癖好,喜歡男人,所以直接被篩選的公孫瑾拒絕,從而發配充軍。

  呂存孝已經猜到了糜天禾的用意,嘴角抽搐地看著他:「你他媽是真損。」

  死囚營外的審訊室中,糜天禾走到青年死囚身邊,在其大腿上摸一把:「你叫郭橋陸對吧。」

  「不要啊!」

  郭橋陸嚇得驚呼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向糜天禾磕頭:「大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現在一陣風吹過,我後面都能響起哨聲了。」

  「這不可能怪別人,要怪就怪你爹聽從朱思勃的話,濫殺無辜,你也知道我家世子最反感的就是朱思勃,而你爹郭賢鶴就是他的親信,所以世子只能把氣撒你身上了。」

  「冤枉,冤枉啊,那都是我父親做的事,和我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我就知道一點,只要把你收拾得夠慘,世子就會很開心,我也能升官發財!」

  糜天禾說到這,輕輕在郭橋陸臉上捏了捏:「所以只能委屈委屈你,去製作甲冑了。」

  「當然,不打仗時製作甲冑,打仗時你還是死囚衝鋒,餐食和現在的一樣,睡覺的時候還在這個牢房。」

  郭橋陸想到這些天非人的待遇,嚇得捂住屁股連忙搖頭:「不,我死都不回去!」

  「那可由不得你,帶走!」

  兩名衛家軍拖著郭橋陸前往製作棉甲的工坊,大冬天給棉花潑水,然後拼了命地揮舞棒槌打棉片,沒辦法不拼命,因為只要他速度慢點,身後專屬他一個人的建功就會用鞭子往死里抽他……

  一天勞累,飯都吃不飽,被拖回牢房後還遭到那群圓臉,絡腮鬍,天府口音的攪屎棍玩弄……

  連續三天,郭橋陸這種在京城,父親是高官,平時作威作福的衙內公子哥根本就承受不了,貪生怕死的他甚至產生了自盡念頭。

  「聽說了嗎,陳慶之上將軍又勝利了。」

  「是啊,我聽說陳慶之將軍能勝利,都是靠著棉甲,這種投機取巧的將軍或許有點真材實料,但咋能和霍破虜副帥比?」

  拼死拼活砸棉片的郭橋陸豎起耳朵,聽著身後兩名監工的聊天。

  「反正這口氣我咽不下,老子跟隨霍破虜副帥十年了,我命都是副帥救的,憑啥現在一個黃嘴丫子沒退乾淨的陳慶之,剛來就想在名望上超過霍副帥?」

  「你不懂,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少帥掌控衛家軍,肯定要捧自己的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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