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私生子,皇室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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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昭帝站起身,負手道:「勃兒啊,你可知道江南那邊玉玲姐的總負責人是誰嗎?」

  「鞏瀟!」

  南昭帝轉回身,一臉掌控全局,幕後擲棋人的得意表情道。

  「鞏瀟那是朕超過心腹的心尖,對朕絕對忠誠,經過好幾次考驗了,同樣雍州地區的馬祿山那曾經是朕的胯下寶馬良駒,而且還有絕對心腹祁正剛監督,絕無半點差錯!」

  朱思勃見南昭帝這個模樣,真想上去抽他兩個大嘴巴,心急如焚地道:「陛下,錯了,都錯了,鞏瀟是韓束的人,韓束投奔了衛淵!」

  南昭帝無奈地搖搖頭:「勃兒啊,朕知道你這一路艱辛,但沒想到傷了腦袋,韓束已經死了!」

  「我…我……」

  朱思勃發現南昭帝最近一年變得更傻逼,智力明顯直線下降,最重要的是自信心膨脹到極致……

  朱思勃還想繼續勸說,御書房敲門的聲音響起。

  「父皇,女兒有事找你!」

  門開,南梔拿著棋盤走進來,見到朱思勃後先是一愣,隨即狠狠將棋盤丟過去,整個人擋在南昭帝身前。

  「你這個通緝犯想要對父皇做什麼!」

  「來人,快來人啊,有刺客……」

  「朕的貼身小皮襖,比海龍還暖和。」

  南昭帝輕拍南梔肩膀:「南梔啊,之前朱思勃的案子他是被冤枉的,朕心已知曉,奈何沒有證據,而且他是真的心腹!」

  「哦,心腹你好!」

  南梔不失禮數,落落大方地向朱思勃微微躬身。

  「裝,往死里裝,你這時間來不就是衛淵讓你來的嗎!」

  朱思勃眼神微眯,看著演戲的南梔,不禁心中暗道,冷哼一聲。

  咳~

  南昭帝陰冷的咳嗽一聲,提醒道:「小勃啊,你這段時間與下等賤民接觸多了,竟變得沒有禮數了!」

  「禮數?他和衛淵差點給我弄死好幾次……」

  朱思勃心中怒罵,無奈對南梔做了個書生交手禮。

  南梔低眉,柔聲道:「我知道朱大才子對我做了幾首小詩,在文壇超過你頗有怨言……」

  「啊?」

  朱思勃一愣,緊接著便看到南梔,柔柔弱弱地站在南昭帝身旁:「父皇,還請你下令,把女兒在文壇的詩詞歌賦取消,畢竟民間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美,只怪女兒讀太多聖賢書,讓朱大才子心生芥蒂!」

  「朱思勃!」

  南昭帝冷哼一聲,指著朱思勃道:「朕是如何教的你?為君者應該心胸寬廣,不可小肚雞腸,你怎麼能嫉妒南梔呢。」

  「為君者?父皇教他為君之道做什麼?就連當初太子南柯以及二皇子南乾都沒有這個待遇。」

  南梔心思縝密,從南昭帝話中找到漏洞,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另一邊朱思勃滿頭黑線地道:「陛下,我沒有嫉妒她!」

  茶里茶氣的南梔,輕聲道:「不是在文壇上,我幾篇文章超過朱才子,那可是南梔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哼,什麼地方得罪你心裡比我清楚!」

  南梔宛如驚嚇過度,躲在南昭帝身後:「父皇你聽聽,女兒我只是一個弱小女子,很少與才子有交集,不過就是因為幾篇文章超過了朱才子,他就懷恨在心了……」

  說道最後,南梔一雙丹鳳眼微微發紅,兩行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落下。

  這一刻的南梔,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如嬌花照月,又好似弱柳扶風,只要是個男人見到,必是我見優伶。

  南昭帝長嘆一聲,指著朱思勃:「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是父……陛下,我…我……我只是一路奔波,所以身心疲憊,可能剛剛對公主的態度有些怠慢,思勃我在此賠罪。」

  南昭帝見朱思勃拱手行禮,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南梔啊,今日朕有些乏累,就不下棋了,你也回宮歇息去吧。」

  「父皇日理萬機,憂國憂民……但也要注意身體,否則女兒會擔心的。」

  南梔對南昭帝行萬福:「女兒告退了。」

  隨著南梔走出御書房,雪兒連忙迎了上來:「公主,打探到了嗎?朱思勃那狗東西在沒在裡面。」

  南梔點點頭:「在,但我感覺有些不對勁,起駕,去衛國公府,我要找衛淵!」

  衛國公府,世子廂房。

  「主公,那朱思勃膽小如鼠,遇事如龜,更是南昭帝的親兒子,所以常規手段沒用,必須玩點陰招毒計!」

  穿著明顯小一號的衛淵衣服,披著海龍斗篷的糜天禾,不停在房間來回渡步。

  「首先,辯論大會他肯定會到,這是一個好機會……」

  衛淵搖搖頭:「這個計劃的確可以除掉朱思勃,可也會牽連到百官,他們都是門閥世家之人,火攻不可控,如果死傷太多,恐會把大魏剛剛穩定好的局勢打亂,到時候硝煙四起!」

  「那我再想想,用他娘……不是罵人,而是他娘親威脅……」

  「他連親媽都能殺,養母算個屁。」

  「誒呀臥槽,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弱點……」

  糜天禾抓耳撓腮往下薅頭髮,翻腸倒肚地想著對策。

  就在這時,喜順敲門聲響起:「世子,公主來了!」

  「我迴避……」

  衛淵對糜天禾擺擺手:「不用!」

  說話間,世子廂房的門被一把推開,南梔胸懷寬廣,氣勢洶洶走進來。

  啪~

  南梔一拍桌子:「好你個衛淵,本宮對你掏心掏肺,你把本宮當外人?朱思勃和我父皇的事,你還要瞞我多久?」

  「主公,她怎麼知道的?」

  衛淵連忙瞪了他一眼,糜天禾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畢竟但凡南梔知道南昭帝不是南昭帝,她怎麼會叫父皇?

  想到這,糜天禾連忙捂住嘴。

  南梔坐在衛淵對面,輕笑道;「果然詐出來了,今天你要不說,本宮和你沒完!」

  「天禾你先回去,本世子要賜公主殿下一肚子子嗣!」

  南梔冷聲道:「本宮不是雪兒,你少用這些流氓話術,你到底知道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你不用走了!」

  衛淵對起身要離開的糜天禾說完,看向南梔無奈地道:「你確定要我說?」

  「確定!」

  「記得二十多年前,南昭帝曾去了一趟夷陵,祭奠當初單騎救主的我家老登!」

  南梔想了想:「那時候我還沒出生,但知道這件事,衛公的雕像就是那時立的。」

  「二十年前你爹在夷陵,來了興趣,和一個村婦呼哈,一夜的情。」

  「這……」

  南梔臉一紅,二十多年前,南昭帝也就三十來歲,血氣方剛的時候,如果真碰到漂亮的村婦,難免把持不住有獵奇想法也說不定。

  畢竟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也會想嘗嘗粗茶淡飯……

  南梔一雙丹鳳眼死死看著衛淵的臉:「糾正一下,那叫游龍戲鳳,你繼續說!」

  「你爹一夜的情……游龍戲鳳之後,那村婦有了身孕,後來因為大饑荒,連著瘟疫,村婦把孩子丟了,幾經周折,最後這孩子落到因為保護我家老登,所以大腿受傷,無法生育的朱副官手中,將其收養。」

  「再然後朱副官保護老登戰死沙場,那孩子就在我衛家長大……」

  南梔眼睛瞪得老大,瞠目結舌地道:「在衛家長大……朱思勃?」

  衛淵點點頭:「沒錯,後來朱思勃在武家坡附近採風,掉進荷花池塘之中,身上的胎記被老家一名書生看到,因為村婦常年找尋孩子,所以他回老家就把胎記的事情告訴了村婦。」

  「村婦不遠萬里徒步來京尋子,朱思勃因為不想失去烈士之後的身份,死都不承認,最後更是為了仕途打死親生母親。就因為這樣,你爹才想起來這件事,發現村婦一生未嫁,朱思勃年紀也能對上……」

  「所以朱思勃是我皇兄?怪不得父皇對他處處偏袒,甚至愛護程度超過了我其他皇兄。」

  南梔分析道:「所以太子,二皇子,六皇子的死……雖然都是你乾的,但多少也和他有點關係?」

  「對,他想弄死正統,自己當等級當皇帝,還有推恩令也是他向你那傻逼爹讒言……目的不就是廢了嫡庶之說,因為他就是個庶子……」

  衛淵說到這,抓住南梔的手:「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和你說這件事的原因,一個殺親母,囚良家,背叛養大他家族的白眼狼,是南昭帝私生子,這已經不是有損皇室形象的事了,文人最少在這件事上做出十幾個成語,會千古留污名……」

  說完衛淵手一點點往南梔手臂上探:「你看我這般為你著想,關心你,今晚留下別走了,反正大婚日子也快了……」

  南梔嚇得俏臉通紅收回手,快步躲在雪兒身後。

  「公主,沒用,現在我也打不過他了……」

  「為了我南家的形象,為了給你父兄報仇,還十萬衛家軍一個說法,朱思勃必須死。」

  南梔對衛淵道:「我…我先回宮了,你有什麼計劃需要我配合,責無旁貸!」

  說完南梔拉著雪兒,逃一般地跑走,生怕衛淵給她拽進房間呼哈……

  南梔走後,糜天禾快步關上門,又確定門口沒人偷聽,這才跑到衛淵身邊。

  「主公,你這半真半假的說,差點我都信了,果然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撒謊,稍微把事實改動一下……」

  衛淵搖搖頭,看向門口,別有深意地道:「你別把她當普通女子,我的話她最多信一半,或者說……她已經猜到了南昭帝是假的。」

  鳳輦之中,雪兒對南梔道:「公主,我看衛淵說得還挺真誠,沒想到那……」

  南梔捂住雪兒的嘴,指了指前方趕車的馬夫。

  「衛淵的破話,九成真,一成假,回宮以後你幫我去藏書閣偷兩本書。」

  「什麼書?」

  「皇爺爺和父皇的《起居注》,衛淵想瞞著本宮,他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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