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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將頭放在Root的掌心,輕輕蹭了蹭,顯示出一種溫和的馴順。

  Shaw看著自己的精神體,雪豹趴在了Root的膝蓋上,仰起頭,示意Root來摸摸它的頭。

  Root迅速跟雪豹滾成一團,發出開朗的笑聲。

  Shaw不想說話。事實上,她也沒什麼可以說的,在她的雪豹和Root嬉戲的過程中,她確實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從北極光離開之後,終日壓在她身上的重擔,竟然奇異的減輕了。

  她看著Root,她很確定這個人沒有幫她做梳理,她甚至連精神屏障都沒有展開,Root只是在很純粹的跟雪豹玩鬧。

  Root抱著雪豹,坐在地毯上,與她的目光對視,道:「你真可愛。」

  Shaw以一種激烈的方式回應了她的讚美,她無視了THE MACHINE的警告,再一次拔出了槍。

  這一次,Root比她更快,在她動作剛起的瞬間,Root跳了起來,將她壓在身下,一隻手按著她的槍。

  Root對她甜膩一笑,說:「Sweetie,我們說過了,不能有過激行為。」

  Shaw看著她,慢慢收起了槍,抱怨道:「仿生人嚮導……真是奇怪。」

  Root拍拍她的手,笑道:「真聽話。」

  ☆、2

  *2

  一次尋常的任務之後,Shaw和Root走進一家食品商店。

  看著正在挑選義大利面的Root,Shaw隨口問道:「仿生人要吃飯嗎?」

  Root寬容的看了她一眼,說:「不用。」

  Shaw百般聊賴的將一罐番茄醬丟進推車,問:「那你買這些做什麼?」

  Root仔細閱讀了義大利面背後的成分,說:「你需要吃飯。」

  Shaw斜靠著推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看不出來你是家政款。」

  Root再次寬容的看了她一眼,保持著一種好脾氣的耐心,否定道:「我不是。」

  Shaw提著購物袋,走在空曠的街道上,兩旁偶有落葉飄下,Root吃著一隻冰淇淋,腳步輕快。

  Shaw忽然問道:「那你是什麼……」

  她忽然找不到形容詞,Shaw對於仿生人向來沒有什麼好態度,但她面對Root,說不出那些詞語。

  Root沒來由的說起另一件事:「你知道現在嚮導越來越少了嗎?」

  Shaw沉默了。她當然知道這件事,近年來嚮導數量銳減,塔為了此事焦頭爛額,北極光作為塔內最負盛名的組織,本應該在這件事上做出努力,但他們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一瞬間,許多舊事沖入Shaw的腦海。那些已經褪色的畫面里,她曾經的搭檔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而她抿緊的嘴唇宛如刀鋒。

  有人評價過Shaw:「感情方面還不如仿生人。」

  這算不上什麼讚譽,但Shaw欣然接受。

  在Shaw的沉默里,仿生人嚮導繼續說了下去,Root聲音甜膩,眼神毫無波瀾:「既然嚮導越來越少了,那麼,便製造新的嚮導。」

  Shaw想制止她繼續說下去,但Root吃光了手中的冰淇淋,話變得格外多:「為了人類的傲慢,我應運而生。」

  經過一隻垃圾箱,她將冰淇淋包裝順手扔了進去。

  太陽高懸在天空之中,連一絲白雲也無。

  異變來得毫無徵兆。

  Shaw走過轉角,忽然退了一步,按著Root的腰,讓她退回了剛剛的位置。

  她感受到風的氣息,與平時有些不同。

  溫度高了零點二度,或許是有什麼□□正在附近,打開了它的觸角,等待著吞噬路過的行人。

  Root向她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Shaw對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

  Root心領神會。同時,她察覺到Shaw的來源,這位哨兵曾在塔內,屬於北極光。那是北極光的靜止手勢。

  北極光的哨兵,怎麼會出現在一間圖書館?

  Root沒有去思考這些問題,因為,Shaw將購物袋塞進了她的手中,接著大步走了出去。

  她的身姿宛如一隻雪豹。

  Root在心裡搖頭,她難道從來沒跟嚮導配合過嗎?她的身邊有一位嚮導,然後她一個人走了出去。

  誠然,Shaw確實是優秀的哨兵。她的判斷力和行動力都無可挑剔,只是瞬息之間,她已經分辨出了槍聲的來源,她向著那個方向開了一槍,希望將敵人從障礙物後逼出來。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Root展開了她的精神屏障。

  她眼前的情景變化了,原本只是在透明的空氣中糾纏的精神軌跡,現在連細枝末節都清晰可見,Root能看見那些盤根錯節的軌道像樹枝一般,向Shaw糾纏過去,那隻若隱若現的雪豹抬起前爪,優雅的避過一道攻擊。

  對方有足夠優秀的嚮導,Shaw當然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件事,但那又如何?她早已習慣在沒有精神屏障的境況下戰鬥。

  雪豹會為她擋住那些威脅,Shaw習得了一種技巧,讓自己的精神體成為自己的影子。

  但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

  一道精神屏障在她的周圍展開,溫柔的包裹住了她。

  那些醜陋的、深綠色的精神軌道被全數攔在了外面,Shaw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前所未有的清靜。

  她蹲在一輛汽車身側,盯准了對方的哨兵。

  下一秒,她的腳尖點在那人的側面,匕首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

  失去生命的哨兵如麻袋一般倒在了地上,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對於Shaw而言,沒有哨兵的嚮導不值一提,她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位置,連步子都沒有挪動,只是向著那裡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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