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猛然間出手朝著謝長綏的脖頸而去,然而眨眼的功夫,謝長綏已經帶著姜挽月逃離了這裡。

  他的臉色頓時血色全無。

  這一刻,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中計了!

  姜挽月已經被大陣的力量逼得難受至極,可還是能保持清醒,她半個身子的重量全壓在謝長綏身上,被他攙扶著。

  她說:「你以為你的什麼封印陣謝長綏就看不出麼?早在進殿的時候他便改了你的陣法,哪怕只是一點點改動你的封印陣也廢了!它根本就封不住他的修為!」

  「若不是為了讓你放下戒心,我們也不必陪你演這齣戲!」

  「若不是你以魔骨換了他的劍骨,他即便做不了劍修也可以成為陣修,就因為你換給他的魔骨,讓他只能為魔,世人都稱他為魔頭,人人喊殺。」

  謝長綏緩緩將姜挽月唇角的髮絲撥開,聽見她笑著為自己不平。

  「有的人生來便是修道的奇才,歷經千百磨難也仍然堅守道心!可有的人,亦正亦邪,一念之間便成禍患,修煉不精,你怨天尤人,卻從不知道自己生來便註定與道無緣,若無道心,談何成仙?」

  「道心?」瞿鳴之聽了許多,聽到在意的地方竟聽得發笑,「道心難尋,與修道何關?你一個丫頭懂什麼?」

  瞿鳴之還欲說什麼,身後卻傳來太初宗主的聲音。

  「從此刻起,我便廢除我太初劍宗除魔的宗旨,但往後手上沾了我人族血的魔,還是該殺。」

  詹信冷笑一聲並未反駁。

  見此,其餘三宗紛紛效仿。

  瞿鳴之身形晃動,踉蹌著倒退幾步。

  結束了……

  他看著太玄宗內在場的所有弟子,以及這些宗主長老。

  都結束了。

  他跌坐在高位上。

  陸雲山不知何時湊到姜挽月身邊,嘀咕:「他不是挺能嗎?怎麼不繼續發瘋了?」

  謝長綏看著此刻失魂落魄的瞿鳴之,眯眼:「因為他認輸了。」

  「怎麼個認輸法?」陸雲山不明所以探頭。

  「陣中人大殿內的幾十人,加上殿外廣場共上萬餘人。他只要對我們下手,詹信會立刻率軍闖入中斷陣法。」謝長綏說,「他的死期到了。」

  陸雲山卻不信,「你們魔族人有這麼好?更何況還是他?」

  對此,姜挽月也偏頭看向他,求解。

  謝長綏面色慘白,眼底卻含了柔情。

  「他剛剛代表魔帝與你們訂下約定,答應你們的,他不會食言。」

  也正是因為詹信言而有信,才會受他坑騙。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太玄宗內的兇殺大陣自外被詹信生生劈開。

  自此,天光大亮,修為倒回,一切復原。

  而瞿鳴之的神境,也不過是在大陣中的曇花一現。

  陸雲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都回來了,不難受了?」

  他說完抬眼,卻看見謝長綏忽然邁開步子朝著癱坐高位的瞿鳴之步步逼近。

  瞿鳴之被陣法之力反噬,渾身虛弱不堪,他的靈力也源源不斷地開始四處溢散著。

  瞿鳴之看著他,嘶啞著嗓音,恍惚問:「你要拿走為師的劍骨了嗎……」

  謝長綏居高臨下的冷眼看著他這副可悲模樣,手腕一轉,收回地上瞿鳴之落在地上的劍。

  雖無法使用出它的力量,可當作一把普通的劍……

  殺人,足矣。

  大殿內,「噗嗤」一身,是身體被貫穿的聲音。

  「嘀嗒……嘀嗒……」

  那是劍鋒的血珠往下砸的冰冷聲音。

  五大宗,上萬人,親眼見證這個魔族人殺了太玄宗主。

  據說,那曾是他的師父。

  這一刻本該是暢快的。

  可姜挽月知道,這一劍根本無法撫平謝長綏所經受過的傷痛。

  她記得,他曾說,要將瞿鳴之剝皮刮骨,讓他痛不欲生。

  可他到底是沒有這麼做。

  很久以後,她閒暇時,忽而問起他這件事。

  他說:「因為你對他說的那番話。」

  他說:「我不想和他淪為一種人。」

  可那時她想了很久,再沒能記起自己曾說過什麼,又到底是哪句話觸動了他。

  ……

  那日後,謝長綏長睡不醒。

  師父說是他的身子早該垮了,全憑心中執念撐著,執念散去的瞬間,這人啊,也就再也撐不住了。

  她只問一句:「還能醒來嗎?」

  師父說了四個字:「全憑機緣。」

  機緣嗎?

  姜挽月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卷婚書,這婚書有撕毀的痕跡,可在謝長綏昏睡的期間,她又拼湊了起來。

  她可以看見姻緣書中,蘇輕竹和謝長綏的姻緣終止在了大婚的前一日。

  姻緣書上雖是如此寫著的,謝長綏的命定之人也還是蘇輕竹,可她總覺得這一切從未改變過,改變的,只有姻緣書。

  也許在她所看不見的地方,她與謝長綏的姻緣一直都在續寫著,若她當初從未更改過,便可以看到他們的結局。

  可她更改過姻緣書,姻緣書變了,她無法知道謝長綏到底還會不會醒來。

  她緩緩收起婚書,回頭看向床上靜躺的謝長綏。

  她不禁有些悵然若失。

  他的執念,便只有殺了瞿鳴之嗎?<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