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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然不想,誰不想活著,誰不想和心上之人長相廝守?沒事尋死覓活的作甚?

  「不行,我的死,要留給殉情。」蘇煦挑起蕭灼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挑逗似的的說:「安安,你說呢?」

  第63章

  殉情?你還好意思提殉情?

  誰稀罕你那不值錢的殉情啊?

  別的威脅對蘇煦來說都是不值一提, 唯有日後不搭理他這一點還有點威脅度,蕭灼將他推開,認真的說:「蘇明筠,你若是今晚不回你的武相府, 那我這文相府的大門, 你永遠別想進來。」

  「行,我回。」蘇煦撇著嘴, 不依不舍的從蕭灼懷裡出來, 走走停停的艮抻了許久,往前一小步, 退後一大步的,被蕭灼連著踹了好幾腳也沒有消停,自始至終, 他都不願意離開文相府。

  「走不走?」蕭灼一甩衣袖,呵斥道。

  他剛落下的手又揚了起來,快要落到蘇煦臉上之時,蘇煦舔了上來,舌尖輕輕觸及蕭灼的手,蕭灼下意識的往回抽, 蘇煦窮追不捨, 死纏爛打的一步步舔到袖間。

  被廣袖遮蓋住的頭朦朧其間,薄紗如水, 蘇煦一探頭, 便如出水芙蓉。

  「打心底里不想走。」蘇煦抓住蕭灼的袖角,開始拼命的搖晃,試圖柔化蕭灼本就柔軟的心:「想一輩子賴在這裡。」

  蕭灼不吃他這一套,扥過停留在蘇煦指尖的袖子, 冷冷道:「蘇大人若是再與本相糾纏下去,藤條伺候!」

  「好啊!」蘇煦抱了上去,膩歪道。

  只要能留下來,一頓藤條算什麼,蘇煦眯著眼,仿佛看到了暗夜之中微弱的光華,那是他黑暗路上唯一的光,而那道光點全都集中在蕭灼身上,此時此刻,蕭灼的心軟就是他的希望,他在賭,賭蕭灼會心軟,賭蕭灼今晚會留下他。

  事實證明,蕭灼還是心軟了,點頭讓他留了下來,但是只能睡書房,不能有任何的逾矩行為,否則這文相府的大門,永遠都只為一人緊閉。

  當天夜裡,蘇煦老實巴交的在書房睡著了,反倒是蕭灼輾轉反側,最後忍不住去書房瞄了一眼,將被子給蘇煦蓋好,才走出來在涼亭中小憩了一會兒。

  這漫漫長夜,就這麼裹著被子在涼亭中渡過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蘇煦掀起被子出了門,第一眼看到了睡在外面的蕭灼,上去將裹在被子裡的蕭灼抱了起來,這也弄醒了蕭灼。

  「你真在外面睡著了?」蘇煦都不敢想像這一晚上,蕭灼是怎麼在外面渡過的,他又為何會在外面睡?

  總不能是睡不著吧?

  蕭灼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動彈,而是任由蘇煦將他抱回寢室里。

  不知道為什麼,蘇煦在一旁反倒很安心,他對床也沒有那麼大的牴觸情緒了。

  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之後,蘇煦又幫他將被子攤平,蓋在蕭灼的身上,蘇煦微微一回頭,蕭灼立馬抓了上去,眸中星河織出火花,他深吸一口氣,試探道:「蘇明筠,你真的不介意我身上全是髒水嗎?」

  「我家安安最乾淨了,昨晚不還在泡湯池嗎?」蘇煦拍了拍蕭灼的被子,像是哄小孩子睡覺一樣哄著蕭灼睡覺,一邊哄,一邊說:「在我眼裡,你如天仙清冷月,從頭到腳都是乾乾淨淨的,不會沾染上一絲塵埃,而我乃凡泥化池水,只有洗淨自身,才敢去觸碰我的天仙。」

  聽蘇煦說了這麼多,蕭灼煽動的思緒總算平復下來片刻,昨晚也並沒有真的睡著,與其說是睡覺,倒不如說是昏迷,最後都沒了知覺。

  或許若不是蘇煦一早就發現了他在涼亭上凍著,估計蕭灼能在涼亭里待一天。

  除了蘇煦,沒人敢過去。

  「蘇明筠,你守著我睡覺,好不好?」蕭灼眉目含著依依不捨的情意,躺在許久未曾躺過的床板上,咽聲道:「不要走。」

  「放心,我不走。」蘇煦拍著蕭灼的被子,帶著獨特的韻律一下又一下,眉宇間多是心疼之意,他勾起唇角笑著說:「既然安安這麼需要我,不如讓我嫁過來……」

  還以為蕭灼沒有反駁是因為同意了,結果他是真的睡著了。

  蘇煦就坐在床邊欣賞著他的天仙,沒有任何人的打擾,沒有比此刻更安寧的存在。

  如果沒有那一晚的誤會,說不定蘇煦就得到了他的天仙,只可惜,最後的結局不盡人意,那晚,只是□□上的接觸,並沒有心靈上的盡興。

  自那晚後,蕭灼牴觸的情緒越發嚴重,就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沒想到蘇煦一來,他竟然睡著了,還做起了春夢。

  夢中

  紅鸞閣的當晚,紅鸞閣閣主主動摘下面具,面具下的臉就是蘇煦。

  夢中的蕭灼作為旁觀者看了那一晚的全過程,還是覺得羞恥,可對著蘇煦的那張臉之時,也沒有了恨意。

  夢中的蕭灼,竟然坦然接受了,還在感慨著,若是紅鸞閣閣主真的是蘇煦,那麼那晚就不會糟糕,那該有多好?

  可惜,夢都是相反的,那晚終究還是發生了,無論是因為蕭赴偷換了他的藥,還是因為紅鸞閣閣主沒有把持住,都已經過去了,可那片記憶卻總是停留在蕭灼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就像是一遍遍的反覆鞭屍。

  這一覺睡的很實,一直睡了連夜,好久沒這麼舒服的睡過一覺了,蕭灼醒過來以後,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

  「我睡了多久?」蕭灼一股腦的睜眼,眼前模糊的虛影很像是那晚的紅鸞閣閣主,蕭灼一下子驚醒,就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樣,快速的抓住蘇煦的手,心有餘悸道:「你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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