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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溪撇嘴的樣子讓水水心想笑,他可以想像這幾人相處時和鸞瞪眼的樣子,“小金龍,龍神沒叫你回族?”

  “有,可我為什麼要和他回族?我和他們又不熟。”

  水水心笑出了聲,看樣子那個冷傲的龍神在小金龍這裡碰釘子了,該,叫他狂,叫他傲。

  看向從門口進來的北方,水水心眼神透出幾分親近,“白澤,我這裡有一道靈符,裡面是你們白澤一族的洞府所在地,這東西只有白澤才能打開,當年那隻老白澤沒有熬過去時獨獨把這東西交給了我,我一直沒想明白是為什麼,現在看來他倒是早早就知道我們會有交集。”

  接過輕飄飄遞到他手裡的靈符,北方眼神複雜,以前因為不知道所以不在乎,現在他倒是有點好奇為什麼他會流落下界了。

  ☆、番外九 他們在相愛

  和鸞是在離開的第五天晚上回來的,比他承諾的返回日期提前了一天。

  示意打地鋪的褚玲和海棠兩人離開,和鸞走至床前看著睡得沉的愛人,活了無盡的歲月,可直到這幾天他才體會到了什麼是思念,什麼是牽腸掛肚,什麼是舍不下,什麼是——迫不及待。

  他也才知道,原來他是如此的愛著這個人。

  脫了外衣上床,動作輕柔得沒有一點聲息,可左左還是醒過來了。

  眼睛半睜的眯了眯,熟練的倚進熟悉的懷抱,聲音軟軟的道:“回來了?”

  “吵醒你了?”邊說著,邊把人小心的攬進懷裡,左喜歡的位置。

  “感覺是你,不是說要六七天才回來?今天才第五天。”

  “擔心你,現在沒事了,睡吧,明天再說。”

  “好,你也好好休息。”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再無話。

  第二天,水水心識趣的沒有出現,兩人在床上膩歪了好一陣,外面的腳步聲都來來去去好幾趟了,左左才有了點起床的意思。

  坐起身來,抓著和鸞的手放到突出來的肚子上,“這段時間別再離開我了,肚子漸漸大了,我害怕。”

  “我哪也不去了。”

  和鸞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算數過,左左安心的伸了個懶腰,朝和鸞伸出手。

  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穿衣是和鸞來,穿鞋梳洗也是他。一個享受得理所當然,一個侍候得像是本該如此。

  樹屋當然比不得在地面上的房子大,也沒那麼複雜,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這裡全有,臥室,客廳。茅房一應俱全,就是面積小了點。

  看到臥室的門打開了,褚玲連忙到樹屋門口喊了一聲,回過身來把一蠱碧綠的飲品放到左左面前,“這是水水心前輩一早送來的,讓您一起來一定要喝了。”

  原來不是沒來過,左左接過來抿了一小口。清清慡慡的,帶著點生味,算不上多好喝,但也能接受。

  左左覺得懷孕就是一個治挑食的過程,以前不吃的東西現在全吃。就算不愛吃也會因為對孩子好而忍耐著吃下去,吃著吃著習慣了,就不存在喜歡不喜歡了。

  這東西左左不識貨,和鸞卻是認得的,“這是只有水水心才有的東西,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別剩。”

  知道和鸞從來不妄言,左左忍著那股子生味把最後一滴都灌進了嘴裡後才問,“是什麼東西?”

  “沒有特別的名字。普天之下也只有古森林有這麼一處地方能讓靈氣濃郁到實體的程度,別看這一小蠱,恐怕需要幾百年才能形成。”

  左左一聽,連忙把杯子裡又集聚到一起的一小滴倒進嘴裡,“很稀罕的東西。”

  “也是你水水心才會拿出來,現在你很需要這個。”

  很快。海棠就端著熱騰騰的飯菜過來,和鸞看了看菜色皺眉,“不是準備了挺多吃食?怎麼吃這麼簡單?”

  左左不理他,歡快的夾了一筷子送到他嘴邊,和鸞當然不會拒絕,在口裡嚼了幾下才明白為什麼左會喜歡了,這東西看著不起眼,味道卻非常不錯,最主要是其中蘊含的靈氣,自然是下界那些普通的飯菜比不上的了。

  “好吃吧,水水心教褚玲和海棠認了不少森林裡有的野菜,味道很好,而且水水心也讓我不要再吃那些沒靈氣的東西,說對我沒好處。”

  確實是如此,和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點放到她碗裡,“是我疏忽了。”

  “你不在嘛,你要是在我身邊肯定也會想到的,海棠,你們都吃了嗎?”

  “沒有,龍溪公子說要等您。”

  正說著,龍溪就閃了進來,看到和鸞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正眼都沒給一個給他,而著拿著一捧什麼東西直奔左左獻寶,“姐姐,我找到一大片這個,是不是可以吃的?”

  “一大早就出去了?”

  “恩,北方不在,我去給姐姐找吃的。”

  這麼有活力的小溪看著真讓人心情愉快,左左接過來看了看,沒認出來是什麼東西,神界的東西她認得的不多,正想摘下一點點試試味道,幾人嚇了一大跳,幾乎同時制止。

  “左左拉巫,這個能吃,水水心前輩教過我們的,龍溪公子,那地方遠嗎?”

  “我帶你們去,很快的,姐姐,我餓了。”

  “好,快吃,以後我會越來越渴睡,要是我飯點沒起來你們就不用等我。”

  和鸞撇了龍溪一眼,沒有拆穿他的謊言,以龍溪現在的修為哪裡還會餓,慣會撒嬌的貨色。

  “北方去哪了?”

  讓海棠再添了碗粥,左左道,“水水心那裡有一道靈符,是北方的先祖交給他保管的,據水水心說裡面是白澤一族的洞府所在地,北方去找去了。”

  和鸞本就不是好奇的人,他會問北方的動向是擔心左為他們傷神,知道他無礙就夠了,至於那個靈符為什麼在水水心手裡——要論神界誰是秘密最多的人,除了水水心不做第二人想。

  飯後,兩人來到樹屋頂上曬太陽,靠在和鸞懷裡,左左問起他這趟出去收穫如何。

  “該拿回來的都拿回來了,有些孩子用得上的我讓得之送回了府邸去了,等你行動方便了,我帶你去祖宅看看,你會喜歡那裡的,只是封印太厲害,那裡太冷清了。”

  “封印太厲害?是不是不許和家之外的人進入的那種?”

  “不是,和家的封印之術在神界無人可比,和家下的封印會讓範圍之內的所有一切消失,除了和家的血脈外沒人找得到。”

  真厲害,左左咋舌,和家以前恐怕也是個很不得了的家族,可惜現在後人凋零。

  摸了摸肚子,左左抬頭親了親和鸞的嘴角,“沒事,我會多給你生幾個孩子的,以後和家就不止你一個人了。”

  和鸞回吻了過去,半晌過後才愉悅的道:“和家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你,按你們那裡的說法,你已經是和家的媳婦了。”

  “哼哼,沒有婚禮,沒有戒指,連個求婚都沒有,我哪裡是和家的媳婦了,你差我的東西還多了去了。”

  “等孩子生下來我全補給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那我想要多生幾個孩子。”

  和鸞摸了摸她的肚子,“我也希望多幾個我們的孩子,可……有一個我就已經很知足了,神界許多伴侶幾千上萬年下來都無法孕育血脈,我很幸運。”

  也許她不一樣呢?她是凡人之軀,凡人別的不行,生孩子很行的,說不定她就能多生幾個呢?左左搖頭晃腦的想。

  ☆、番外十 生產

  左左一直都知道生孩子會很疼,可他沒想到會這麼疼,世界上任何一種痛都可能形容得出來,只有生孩子的痛,沒有任何言語能描述出來。

  怪不得在古代,生孩子被喻為半隻腳踩進了鬼門關了。

  左左覺得自己真神奇,明明都疼得快死了,還能分心想這些有的沒的。

  “疼痛是一陣一陣的,你留著點力氣,別瞎用勁,最痛的那一下來的時候你再用大力氣。”看著額頭上滿是冷汗,一身狼狽的左左拉,和鸞請來接生的婦人溫聲道。

  “我儘量,這疼痛讓我有點控制不住。”

  “生孩子本來就是如此,疼得恨不得死了才好,等到孩子生下來你就會覺得,受這麼個罪值得。”

  忍過又一波的疼痛,左左深呼吸一口氣,這時候能有個人陪著說話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海棠把一塊乾淨的帕子放到左左手裡,褚玲忍著頭暈換了一盆血水,這場面,比她們經歷過的任何時候都要讓她們緊張。

  巨大的樹下,和鸞猶如困獸一般來來去去的走,水水心一開始還體諒他即將為人父緊張,可時間一長他忍無可忍了,“你就不能安生坐著?轉得我頭都暈了。”

  和鸞深呼吸幾下,難得的表露出了他的情緒,“水水心,我緊張,神人生孩子都危險,更何況是凡人之軀。”

  “哼,最開始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她會有危險?只顧著自己痛快去了吧。”

  “水水心……”

  對著滿臉不悅的和鸞,水水心一點也不把他看在眼裡。就算你是聖君又如何,他還是左左拉的親人呢,以左左拉的性子和鸞要是跟他動手,吃不了兜著走的不會是他。

  “別跟我吼。我的擔心不比你少,那是我的血緣親人,這麼多年也只得這麼一個得了我的傳承。她要是出了事我和你沒完。”

  兩個人,不,在外面等著的沒有一個不擔心左左的情況,雖然他們做了萬全的準備,但世事總有萬一,他們怕的就是那個他們沒有防住的萬一。

  “還沒生出來?”人未到聲先到,半闕四人同時出現在幾人面前。

  水水心這時候也管不得這幾人擅自進入他的領域了。煩躁的搖了搖手,“把和鸞帶出去發泄一下,看著他我眼暈。”

  幾人對望一眼,不用說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正想伸手去拉和鸞。和鸞卻穩住了情緒,在一邊一動不動的坐下來,緊緊盯著樹屋門口,笑話,這時候離開這裡要是有點什麼事這輩子都不夠他悔的。

  北方看了幾人一眼,突然站起身上了樹屋,在樹屋門口坐下來,用白澤一族特有的語言為左左祈福。

  原本打算說什麼的幾人有志一同的閉了嘴,這隻功德值最高的白澤他們惹不起。無關於武力值,而是他們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和鸞看向他的眼神多了點感激之意,這個情,他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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