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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輪到托尼愣住了。

  「史蒂夫其實對我並沒有說過很多過往的事情,大概是因為記憶里充滿傷痛,所以更不會去主動揭開傷疤。但是史蒂夫曾和我說過,托尼,你總是一個人扛起很多的事情,背負太多的責任與包袱。」沢田綱吉說道,「復仇者聯盟是一個家庭,家人之間本就應該互相分擔與支持。」

  「這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我。」斯塔克聳了聳肩,表示嚴重的質疑,「更像是某個叫美國隊長的傢伙。」

  「我能確定的是,這個世界的未來必然會發生改變。」沢田綱吉輕笑著說道,「但是我始終無法確定的是,當我和史蒂夫離開這裡之後,這個世界會以怎樣的方式延續下去。」

  ——尼爾·奧斯本和史蒂夫·羅傑斯,又是否會在這個世界以全新的意識生存下去?

  「那麼……把握住現在就夠了。」鋼鐵俠卻在此刻如此說道。

  沢田綱吉有些詫異地對上了托尼深棕色的眼眸。

  「很有意義的談話,我想我明白了那位大兵的想法。的確,未來是很悠遠的事情,不管是怎樣黯淡無光的未來,在能夠預知災難的情況下,我相信人類必然能有方法去扭轉未來,當然還有阿斯加德的神參與其中。」鋼鐵俠又為自己倒了杯酒,「無論史蒂夫經歷的未來是怎樣,都絕不可能是這個世界的未來。與其憂心那樣的未來,不如把握住現在,我想史蒂夫也是如此認為的。」

  「不管是我們這裡的現在,還有他和你所擁有的現在。」

  托尼的嘴角揚起了笑意,酒杯與沢田綱吉的手中的杯子輕敲了敲。

  清脆悅耳的聲響,如同映照著兩個世界的碰撞。

  「很慶幸,史蒂夫能認識你。」

  在知曉了美國隊長所經歷的不幸未來之後,鋼鐵俠才更能清楚地明白史蒂夫曾經說的那段話——

  [他的存在像一道光一樣照耀我的世界。]

  托尼一直相信一點,鋼鐵可以堅不可摧,但是人卻必然擁有柔軟的弱點。即便是剛強如同美國隊長,他的內心世界也會崩塌,也會黯然無光,也會在經受巨大的不幸後而陷落崩塌。而少年的出現,就仿佛撕扯黑暗後破溢的曙光,以一種強盛而又不可拒絕的姿態照耀他的世界,一步一步重塑新生。

  史蒂夫能遇到沢田綱吉,是他的幸運,甚至像是坎坷的命運對這個男人的饋贈般。

  「我想,史蒂夫已經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他們就如同兩條直線,在短暫的相交之後,必然會走向截然不同的未來。

  但沒有人可以否定,這也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托尼,阿綱,你們在聊些什麼?」這個時候史蒂夫也從弗瑞局長那裡回來了,有些疑惑地看著正在單獨談話的托尼和沢田綱吉。

  「我們在討論英雄的退休計劃。」托尼看向史蒂夫回答道。

  美國隊長怔了怔,顯然在復仇者聯盟才官宣的時刻,就思考退休計劃是有點超前。

  「今天還有英雄任務需要執行嗎?」沢田綱吉問道。

  「暫時告一段落。」史蒂夫笑著說道,「但我有一個特別的計劃。」

  「說來聽聽?」托尼也被挑起了幾分興趣。

  「這個計劃是……」美國隊長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鋼鐵俠,而後又望向沢田綱吉。

  托尼驀得懂了,這個計劃是充分排外的情侶計劃,和他沒什麼關係。

  ——呵,像是誰稀罕一樣?

  「我很忙的,既然已經告一段落,那短時間內不要再找我了。」鋼鐵俠放下酒杯揮了揮手。

  「托尼,明天中午去一起吃土耳其烤肉嗎?」美國隊長緊隨其後發出了短時間內的邀約。

  「土耳其烤肉?」托尼轉過頭來,不知道是哪家烤肉竟得到美國隊長的青睞,「哪一家?」

  「就在離這裡兩個街區的路邊有一家。」史蒂夫笑了,「我去過一次,還不錯。」

  「路邊的烤肉店,聽上去可一點都不符合斯塔克的格調。」托尼的眉頭微微蹙起,卻也並未直接拒絕,「將時間和地址發給佩珀,如果有空的話,我會赴約的。」

  「史蒂夫,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沢田綱吉望向金髮男人輕聲地說道。

  「我知道。」史蒂夫笑著點了點頭,「在離開之前,我想送給他們一份禮物。」

  「送什麼禮物?」沢田綱吉好奇地問道,

  「巧克力。」史蒂夫笑著說道,「好不容易才在上個世界裡,學會如何製作巧克力。」

  沢田綱吉忍不住嘴角上揚,對啊,在上個副本里史蒂夫還是彭格列巧克力店的店長,學了不少的時間。在這裡正好,史蒂夫也能親手為自己的夥伴們送上美國隊長特製的巧克力。

  說到巧克力,又一次地牽引起年輕的十代目的思緒來。

  ——他最開始對美國隊長的心動可能就是從巧克力開始。

  「史蒂夫,你知道我其實還問了里包恩一件事。」坐在沙發上的沢田綱吉仰頭注視著金髮男人,「我們的相遇雖然對於我們來說是偶然,但是現在想來其實這都是必然。同樣不屬於喪屍世界的我們,在喪屍圍城的情況下相遇了,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是被拉進這些副本的人。」

  「但是為什麼呢?」這也是一直讓沢田綱吉費解的問題,「為什麼你也會被安排進這場試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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