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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毋志道:“不是你缺乏魅力,就是我缺乏膽量啊!”

  這個活寶!

  :“國都要亡了,虧你還有這份閒情!”

  毋志道:“越是沒時間了,越要及時行樂!”

  我看著這個活寶,哭笑不得,忽然想到個主意。

  我笑了:“既然你不喜歡做我的好兄弟,我就不當你是我兄弟了。”對呀,幹什麼當他是兄弟呢?慕容長英才是我兄弟,為什麼要慕容長英去替毋寡死呢?毋志不是更應該為他爹盡這份孝心嗎?

  我獰笑首:“小子,你長得怎麼不太象你爹呢?不過不要緊,人頭切下來,總會有點脫相的,化化妝就好了。”

  毋志被我笑得毛骨悚然:“干,幹什麼?你別過來!別過來!”

  剛才還要同我親密接觸呢,這下又叫我別過去,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我笑:“跟我走吧,小子,不然,有你苦頭吃。”

  毋志還強硬地:“你還敢殺我不成?”

  我說:“敢!“

  毋志嚇得立刻跪下來:“姐姐啊!“

  我象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走,就這點功力,還想吃我豆腐呢。

  毋志被我拎到大牢里,我為慕容長英真是:為伊消得荷包瘦。那些看押慕容長英的牢頭,這下子連養老保險都不用交了,利息就夠過下半輩子的。

  慕容長英見我來,立刻迎過來:“你又闖了什麼禍?“

  我笑:“小事小事,我再闖禍也沒被關到死牢里。“又說:”看誰來看你了。“

  毋志哭著過去握住長英的手:“慕容兄啊!“

  他哭得那麼真摯,連慕容長英都被他感動了,不住地安慰他:“不要緊的,不用為我擔心。“

  毋志乾脆放聲大哭起來:“我錯了,我該死,我不該趁著慕容菲喝醉酒去非禮她,你饒了我吧,我不要做你的替死鬼啊!“

  慕容長英一愣,然後一拳打在毋志的鼻子上,毋志那可憐的鼻子,血象一股噴泉般地撲出來。

  我大哥的脾氣還沒發完,又沖我來了:“慕容菲!你有沒有記性!知不知道檢點!“

  又來了又來了,好在我的免疫系統工作良好,我對他的話免疫。我將毋志打昏,然後對慕容長英道:“你跟他換換衣服,把他放在牢里,我們還有事要做。“

  慕容長英猶豫一下,想到確有許多事需要處理,將這些事全推到我身上,有失公允,所以他終於決定讓毋志小子委屈一陣子。

  我大哥將銬著他的鐵鐐掰開,然後扣在毋志身上,一用力,又將鐵銬捏回原樣。

  看,我大哥是不想越獄,不然,什麼牢獄關得住他。

  我同慕容長英說:“去把我們的母親們從毋成府里接出來,不知夠不夠時間送去臨國。”

  慕容長英點點頭:“我們盡力。”

  我母親同他母親都在毋成府內,毋成的王府重兵環繞。我差點大笑三聲。

  我們在城外戰到只剩十幾個人,這裡倒為了守護毋成設了幾百個人,我問慕容長英:“要不要冒險衝進去。”

  慕容長英道:“不行。”

  :“等晚上?”

  :“那就要冒漢軍圍城的險了。”

  是啊,時間不等我們。

  我拍馬過去:“皇上有旨,讓你們回宮候命。”

  錦衣衛的張統領過來,一開始一臉橫肉地要發作,看見是我,倒也給我三分面子:“大將軍!在下給您請安了。”

  我笑:“你還不跪下領旨。”

  張統領過來:“別拿聖旨開玩笑。”

  我下馬笑:“誰拿聖旨開玩笑?”慕容長英的匕首已經貼在他腰上,他當然明白尖銳的利器頂在身上意味著什麼,立刻沉默且豎起汗毛來。

  我微笑:“我想進去看看毋成,陪我進去吧?”

  張統領點頭。

  我同慕容長英進到府里,毋成迎過來:“你們終於來了。”

  我問:“我母親呢?”

  毋成道:“都在後堂!”

  毋成陪我去後面,一邊說:“慕容夫人還不知道慕容將軍的事。”

  慕容夫人聽見我們來了,迎出來,一把抱住慕容長英:“兒啊!”

  我忍不住想笑,我們這邊學驢叫,都是“爾啊爾啊”的。

  慕容長英倒是一臉忠孝,扶著他娘道:“娘,別擔心我,我沒事的。”

  我娘如常地見我就嚷:“你弄得這一身血,又到哪去闖禍去了?”

  我嘆息:“媽媽啊!”

  慕容夫人放開長英,看樣子也想如法泡治我,我身子後挺,揚眉,慕容夫人終於放棄,只是握住我手:“菲兒,你受苦了。”

  我笑:“沒有沒有。”

  慕容夫人問:“你們的父親呢?沒跟你們一起來?”

  我想這事是瞞不住的,便實話說:“我父親已經去世。”

  慕容夫人象沒聽見一樣:“你們的父親,為什麼不來?”

  我只得再說一次:“父親已經殉國。”

  慕容夫人就軟軟地倒下去了,害得慕容長英拿老大白眼瞪我。

  你說要不要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當時聽了這個消息,也昏過去了,不過當時我經過幾個時辰的苦戰,身上有若干小傷口,又飢又渴,而且,我只是有點頭暈……等等,總之,我昏倒同慕容夫人昏倒是不一樣的。

  咦?我是我爹的女兒,我傷心是應該的,慕容夫人可並不真的是慕容夫人,她昏倒個什麼勁?難道——日久生情?

  等慕容夫人被我一瓢冷水潑醒,我告訴張統領:“叫兩個人進來。”

  張統領叫了兩個錦衣衛進來,我求兩位母親換了他們的衣服,跟我們出去。

  慕容夫人拒絕:“不,我留在這兒。如果你父親殉國了,我也要同這個國家共存亡。”

  我傻了,半天才想起來,向那些人揮揮手,悄悄問慕容夫人:“夫人,您,並不真的是我父親的夫人,是不是?你們這些年,也沒,沒沒,那個那個,不是夫妻,是不是?”

  慕容夫人臉色緋紅,答不出話來。

  我的媽,還少女情懷呢?怎麼搞的?難道慕容夫人同我爹——有愛情?

  當然我不是說兩個四五十歲的人就不會再有愛情了,只是在自己的父母間有偉大的愛情發生總讓人有點難以置信。

  好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夫人,我父親陣亡的消息只是聽說,我們並沒有親眼見到,如果父親饒幸生還,您和我母親竟然不在了,家父該如何自處呢?”

  慕容夫人明知我所說的饒幸,是萬中無一的可能,但是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她大約也是願意相信的。於是,她點點頭:“我聽你的安排。”

  我差點拍拍她頭,誇她是乖孩子。

  家母,什麼怪話都沒有。

  我們一路狂逃到城門口,士兵正在吊起吊橋,外面黑壓壓的漢軍已經能看見他們的眉毛。我們後退,慕容長英說:“北門!”

  北門,我們穿過整個城市向北門逃去,沒等逃到北門,毋寡的錦衣衛已經追過來,為首的居然毋寡本人。

  我同慕容長英只得撥劍。

  數百人將我們團團圍住。毋寡道:“再逃,你們就是叛國!”

  我笑:“要是不逃了呢?”

  毋寡被我整得哭笑不得:“外面重兵圍城,慕容菲,你真的置全城百姓於不顧嗎?”

  我顧不顧,他們都會死,可是在這種情形下,我勢必不能將我母親活著帶出城了。所以,我笑道:“不如這樣,毋志同我們去守城,家母托您照顧。”

  毋寡皺眉道:“毋志不知跑到哪去了。”

  我笑道:“大牢是不是沒向您報告走失了人犯?那毋志想必還在關我大哥的死牢里。”

  毋寡道:“即如此,兩位夫人,請隨我來。”

  毋寡回頭對我說:“慕容菲,令尊為國捐軀,你不要讓他丟臉才好。”

  這種激將對我是不管用的:“你不如說城破了,大家都會玩完,對我還有點激勵。”

  毋寡認真地說:“城破了,大家都會玩完。”

  我也知道此時我俏皮不是時候,我點點頭:“放心,我母親在城裡,我會全力保護她,若一定無法扭轉乾坤,我就象我父親一樣,死在你們前面。”

  毋寡看著我,半晌,點點頭:“慕容菲,你不愧是慕容將軍的女兒!”

  第一次有人這樣形容我。

  代價是,我得拼我的老命來保護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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