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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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休息會吧!咱們已經在馬背上待了幾天幾夜,您可要保重身體。」寒敬看著沖在最前面、端坐馬背、身姿始終挺拔的寒澈,心中不免心疼,又見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忙出聲勸道。

  聞聲,寒澈抬頭看了看天際,只見原本一片火紅的夕陽已漸漸淡去,正快速地被一片昏暗的光線籠罩,這才驚覺天色已晚。

  寒澈四下看了看,見不遠處有一家極其簡易的茶舍,便對寒敬點頭道:「咱們在前面的茶舍休息片刻再趕路吧。趁此機會也可補充些吃食。現在是戰亂時期,沿途少有客棧驛站,下次再遇到茶舍只怕不是易事。」

  語畢,便見寒澈右手微揚起,手中馬鞭抽了下馬身,只見坐下的馬兒瞬間朝著茶舍的方向沖了過去。

  寒敬等人見狀,也不再含糊,隨著寒澈的加速也極快地跟上。

  茶舍極其簡易,只是搭了一個遮陽的涼棚,涼棚下只擺放了幾張做工粗糙的桌椅。仔細看去,桌面上積累了一層層厚厚的灰塵,這讓寒敬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頭,正要出聲阻止寒澈進入茶舍,卻發現寒澈早一步踏入茶舍坐了下來。

  眾人見寒澈毫不在意的坐下,便不再言語,紛紛圍著寒澈而坐。

  「幾位客官請坐!」一名老漢坐在茶舍內的爐灶後面生火,見有客人走進茶舍,老漢立即起身,拿過一旁的茶壺走到桌邊,為眾人倒茶,同時熱情地招呼著眾人,「客觀想吃點什麼?小老二的茶舍只有一些茶水和饅頭。」

  聞言,寒敬再次皺了下眉頭,目光轉向寒澈,勸道:「咱們不如再往前走一段,或許能遇到驛站。」

  聽出寒敬話中的意思,老漢不在意地笑了笑,遂而出聲道:「這位客觀想必還不知吧,這方圓百里內是沒有驛站的。如今三王齊聚北方的錦城,這一代所有的城門皆已關閉,裡面的百姓出不來、外面的百姓進不去,您是找不到第二家茶舍的。若非小老二一輩子在此擺攤,捨不得這塊地,否則也早就逃命去了。」

  說話間,老漢為所有人倒了熱茶,轉身又將蒸籠裡面的熱饅頭端了出來,擺在桌上。

  殊不知,他這閒聊所透露出的消息,卻讓所有人神色一震,紛紛面露震驚,均沒有想到短短時日內竟發生了如此大的動靜。

  「老人家,三王為何齊聚錦城?難不成錦城出了大事?」寒澈俊雅的臉上隱隱浮現凝重之色,詢問聲更是帶著一絲慎重。心底卻是暗惱自己這段時日忙著趕路,竟沒有來得及收集西楚各地的消息。若非今日心血來潮歇腳茶舍,只怕他們還不知西楚已發生這樣的大事。

  老漢見面前的年輕人衣著乾淨得體,雖不是十分華麗,衣料卻也不是平民百姓穿得起的。又見寒澈相貌儒雅卻又含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而且又十分關心國家大事,老漢心底不免有些打鼓,只能搖頭道:「這倒是不知。客觀,您慢用,小老二去生火了。」

  說完,老漢將最後一碟饅頭放在桌上,便轉身回了爐灶間,不再管外面的事情。

  「主子,您覺得此事?」寒敬瞥了眼認真生火的老漢,這才轉目看向寒澈,極小聲地詢問著。

  寒澈雙眉微皺,眼底神色肅穆,低頭盯著手中只咬了一口的饅頭,似是在思索這整件事情。寒敬見狀,不敢再多言,生怕誤導了寒澈,從而壞了大事。

  「若真如那老漢所言,那咱們便要改道了。」半晌,才聽見寒澈小聲地開口,語氣中帶著慎重與小心,顯然是百般思量後才下的決定。

  聞言,寒敬想也不想,便開口阻攔道:「可這萬一是陷阱?」

  如今天下大亂,這荒郊野外的怎會還有茶舍?萬一是辰王或者海王設下的圈套,小主子豈不是自投羅網?思及此,寒敬手心不由得沁出一層冷汗,忙擱下手中端著的茶杯,不敢再飲用裡面的茶水。

  聽出寒敬話里話外的擔憂,寒澈卻是冷然一笑,繼而長呼一口氣,緩緩開口,「還有比現在更糟的情況嗎?行軍打仗,一半是實力、一半是運氣。咱們便賭一回吧。父親,您領一半人按照計劃前去朝城,剩下的一半人則跟著我前去錦城。沿途我也會收集消息,辨別真假。」

  「不行,若三王當真齊聚錦城,那定是是非之地,實在太過危險,還是我去吧。主子您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前去朝城,那裡畢竟有楚王大軍,定能護您周全。」沒想到寒澈竟是做出這樣的安排,寒敬立即出聲反駁,話里話外皆是關愛之意。

  可寒澈卻是下定了決心,不容寒敬在此反駁浪費時間,從衣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擱在桌上,便見寒澈站起身堅決道:「就按照我所說的行事。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對楚王說明。至於朝城之事,就拜託父親了!」

  見寒澈態度堅決,寒敬已經衝到咽喉的話卻也只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眼底泛著極濃的擔憂,卻也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江南、通州城內。

  通州衙門內,此時一片肅穆之氣,所有將領坐在衙內看著首座上的白無痕,等著他的發話。

  「將軍,咱們暗地裡支援海郡王十萬人馬,卻被齊靖元和韓少勉全殲。這十萬人馬的空缺,誰補給我們?」想到辰王駐紮在江南地區的幾十萬大軍,一名參將忍不住地開口詢問白無痕,話語中不免有些焦急。

  平白地損失了十萬精兵強將,換做任何人,都會心疼的。更何況,如今強敵環伺在他們的周圍,著實讓他們寢食難安啊。

  坐在首座的白無痕聽之,眉頭亦是微微皺了一下,只是眼底神色卻依舊沉穩,似是在尋思其他的辦法。

  「報!」這時,八百里加急傳令官背著文函匆匆奔入衙內,朝著坐在上首的白無痕單膝跪下,同時解下身後背著的文函雙手捧高朗聲道:「將軍,朝城八百里加急文函。」

  白無痕近身侍衛正要上前取過文函,卻發現白無痕速度更快地起身,眨眼間便已走到傳令官的面前,將那包裹著藍色緞布的文函拿在手中細看了起來。

  見此狀況,所有人均已明白,白無痕是耐著性子等海王的命令。

  只是,白無痕在看完文函後,臉上神色卻不見半絲鬆懈,反倒更添凝重,只怕文函中的內容也不容樂觀吧。

  「將軍……」眾將心頭拿捏不准王爺到底下了怎樣的命令,只能試探性地開口。

  白無痕聽出眾人語氣中的擔憂,心底重嘆口氣,面色卻微霽,單手合上文函這才開口,「王爺已動身前往錦城。咱們的任務便是守住江南所有的城池。」

  「將軍,贖屬下直言,咱們此次損失了十萬人馬,實在是元氣大傷。如何守住江南的城池,只怕是個嚴峻的問題。」方才出聲的參將再次開口,顯然是對眼前的情景不樂觀。

  其他人見他開口,亦是紛紛出聲表達自己的觀點,皆是表示在應對辰王軍時的吃力。

  「咱們占據了主要的地理位置,易守難攻。想要守城,也並非難事。海王軍雖在錦城投入了四十萬兵馬,辰王卻是投入了五十萬人馬,只怕辰王江南軍營中亦是抽調了不少兵力前往錦城。所有大家莫要慌,只要我們沉住氣守住城門,便可無堅不摧。」白無痕分析著如今兩軍的兵力調配,同時又給眾將領打氣。

  語畢,便見他目光一轉,隨即抬手讓眾人退下,逕自領著那傳令官走入內堂,這才沉聲問道:「這是王爺親自下命的?」

  那傳令官自是明白白無痕所問何事,慎重地點了點頭,回道:「王爺已經命人找到那人藏身的地方,命將軍將人秘密處置了。」

  聽完傳令官的回覆,白無痕長久不曾出聲。雖不知王爺為何下這道命令,只是白無痕卻隱隱覺得此時與世子的死以及郡王被捉一事息息相關。

  「這是那人藏身的地方,請將軍儘快安排人手。」傳令官見白無痕尚未表態,則先將藏於衣袖中的紙條塞入白無痕的手中。

  白無痕抬眸看眼傳令官,這才將視線轉向手中的紙條上,將上面所寫的地址記於心中,沉思半晌才點了點頭。

  夜色降臨,寒風瑟瑟,農家小院內一片靜謐,只是屋內卻傳來一陣爭執聲……

  「不行,我必須前去錦城,她被困於錦城,我怎能坐視不管?」容雲鶴一手拍在桌面,素來淡然的眼中含著數不盡的擔憂與焦急,不由分說地便提出此要求。

  暗衛聽之,心頭焦急,忙出聲勸道:「王爺已經趕去錦城,王爺定會救出王妃!」

  雖說將容雲鶴對王妃的情誼看在眼中,可雲千夢始終是楚王妃,是一輩子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暗衛自是不願戳穿這層薄紗,不願讓容雲鶴面對尷尬。

  容雲鶴亦是玲瓏剔透的人物,豈會聽不出暗衛話中所含的意思?

  心中雖明白有楚飛揚在,他可放下心。即便他往日冷淡如霜,可當他聽到上百萬大軍將雲千夢圍困在錦城多日,卻依舊心急如焚。即便他心知自己力量有限,卻依舊想趕去錦城。

  思及種種,容雲鶴漸漸地沉靜了下來,半斂的眼中含著點點哀傷,想為她做些什麼,卻力不從心。

  「呼!」正當此時,卻見暗衛快速地移步到燭台前,見燭火吹滅。隨後又快速地回到容雲鶴的身邊,把劍見容雲鶴護在身後。

  容雲鶴見狀,頓時明白有入侵者,再也顧不得爭執方才的問題,拔出自己的佩劍,集中精力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兩人悄聲移步到門後,從門縫中往外看去,只見農家小院的籬笆牆外人頭攢動,似是在打量院內的狀況。

  「容公子放心,這小院內外皆有暗衛守著,定不會讓公子出事。」暗衛極小聲地安慰著容雲鶴。

  只是,隨著院外人頭的越來越多,暗衛的眉頭亦是漸漸地緊皺了起來。只怕對方是存了置他們於死地的決心,否則豈會派出如此多的人數?只怕這農家小院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了。如此一來,這恐怕又是一場硬仗。

  正思索著如何讓容雲鶴突圍逃出去,外面已經傳來打鬥聲……

  『嘩啦啦……』原以為這平房暫時是安全的,不想對方早已偷偷攀上房頂,只聽見一片瓦礫被踩落掉入屋內的聲響,幾十道黑色的身影從屋頂飄然而下,舉劍便朝著容雲鶴攻去……

  暗衛頓時收起心思,一面將容雲鶴護在死角處,一面舉劍迎向攻過來的殺手,雙方頓時陷入打鬥之中。

  『轟……』卻不想對方竟是下了死手,竟用巨石砸向四面的牆面……

  容雲鶴與暗衛躲閃不及,生生被倒塌的牆面砸到,兩人在一片瓦礫的灰塵中逃出,卻也是傷痕累累。

  兩人不但灰頭土臉,身上衣衫也盡數被倒塌的牆面刮破,背部、手臂處均是受傷嚴重,鮮血已經浸透冬日的棉袍,灑在黃色的土地上。

  「走……」暗衛提著一口氣,伸手抓起容雲鶴的手臂,將人往院子內帶去……

  「殺無赦!」而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卻在一片打鬥聲中響起。

  『嗖嗖嗖……』無數道箭矢竟在兩人逃出屋子的瞬間,朝著兩人射來。

  「容公子小心!」暗衛迅速地反應過來,瞬間帶著容雲鶴躲到一處尚未倒塌的殘垣旁,將容雲鶴夾在自己與殘垣的中間,自己則是舉劍打掉射過來的箭矢。

  分散在四處的暗衛想前來支援,奈何尚未近身便已被箭矢射殺,一時間小院內屍橫遍地,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撲哧……』寡不敵眾,暗衛體力漸漸不支,動作漸漸放緩,肩頭瞬間被利箭穿透,鮮血頃刻間噴涌而出,濺得容雲鶴滿頭滿身……

  只見容雲鶴心頭大怒,見替自己擋住攻勢的暗衛受傷嚴重,頓時快速地伸出手將其拉至自己的身後,自己舉劍擋在身前……

  「容公子小心!」暗衛一面穿著粗氣,一面提醒容雲鶴對方的攻勢。同時則觀察著四面的情景,試圖從強敵環伺的情況下讓容雲鶴突圍,否則時間拖得越久,他們活著的機率便越小。

  『咔嚓……』一聲脆響,只見容雲鶴原本挺立的身子頓時一晃,揮劍的速度瞬間降了下來……

  可對方放箭的速度不但不減,反倒更加迅猛……

  「小心……」暗衛見狀,頓時一個轉身,瞬間與容雲鶴交換了位置……

  『撲哧……』無數道箭矢穿透身體所發出的聲響在僅剩箭矢破空而來的小院中響起。

  容雲鶴看著誓死保護自己的暗衛,心頭一冷,眼底皆是冰寒之色,方準備舉劍為暗衛報仇,耳邊卻傳來一道陰沉的聲音,「放箭!」

  『嗖嗖嗖……』更加強勁有力的箭矢聲破空而來,射穿的卻是殺手的身體,無數道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數不清的身體倒在眼前。

  容雲鶴單手支撐著暗衛的屍首,忍著左手手臂的劇痛看向前方,發現見竟是齊靖元騎馬領兵立於小院外……

  「姐姐如今過得可好?」埋葬了所有犧牲的暗衛後,容雲鶴隨著齊靖元啟程前往北方,倔犟地不願乘坐馬車,容雲鶴單手握著韁繩,出聲詢問一旁的齊靖元。

  「很好!」一貫的言簡意賅,但對於容蓉的親弟弟,齊靖元的語氣卻稍稍和緩些,少了以往的不耐與陰鷙。

  容雲鶴側目看向始終注意著前方道路的齊靖元,不再開口。但想起為保護自己而死的暗衛,容雲鶴情緒卻稍顯低落,親歷了死亡之後,讓容雲鶴越發珍惜身邊的人。

  齊靖元察覺到容雲鶴那不願表露在外的低落情緒,心知他是容蓉最掛心的弟弟,思索半晌,這才緩緩開口,「此次將你帶去北方,實為……」

  最外圍的楚王軍營中。

  齊靖元率領自己的大軍來到楚飛揚的軍營中,將五花大綁的海沉溪扔到楚飛揚的面前,冷聲開口,「楚飛揚,人交給你了,你我也算是兩清了。」

  楚飛揚正與幾名將領商討作戰的方案,突見齊靖元硬闖了進來,不但將海沉溪丟在他的面前,身旁居然還跟著受傷的容雲鶴,楚飛揚不由得微皺了下眉頭,只能暫停方才討論的事情,面向齊靖元淺笑道:「那真是有勞太子了。不過,本王還有一事,想要請太子幫忙。」

  說話間,楚飛揚對習凜點了點頭,示意習凜將海沉溪帶下去看管起來。

  習凜會意,立即上前將趴在地上的海沉溪拽起來,將人給帶了出去。

  齊靖元見楚飛揚瞬間清場,心知他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便毫不客氣地落座,逕自斟了一杯茶後,才開口,「什麼事情?西楚的事情,本宮並不想插手。若非為蓉兒報仇,你認為本宮會趟進你們這灘渾水中?」

  而楚飛揚聽完齊靖元的話,卻只是但笑不語,手中的毛筆倒置在桌上輕點了幾下,這才說道:「對太子而言,並非什麼難事。你也知如今海王辰王均有稱帝之心,本王要打贏這場仗,一則需要時間,二則需要將弱點隱藏。況且,太子想讓容小姐正大光明地活在北齊,想必將來還要藉助西楚的力量。太子不做點什麼,將來吃苦的只怕還是容小姐吧。」

  齊靖元如此聰明的人,豈會不明白楚飛揚話中的意思?

  只是在聽完楚飛揚軟硬皆施的話後,齊靖元的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看向楚飛揚的眼中帶著不甘不願的光芒,半晌才緩緩開口,「這弱點,指的是雲千夢?你想讓本宮將雲千夢暫時帶回北齊,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只不過,據本宮對雲千夢的了解,她是決計不會答應在這個時候離開你的。況且,這與蓉兒又有何干係?」

  聽齊靖元言下之意似有推脫拒絕的意思,一旁的容雲鶴不免心中焦急,不由得抬頭看向楚飛揚。

  楚飛揚卻是搖了搖頭,神色堅定、語氣肯定地對齊靖元的分析進行否定,「不,夢兒會同意的。」

  「算計人心,楚飛揚,這世上只怕沒有人比你更厲害的人了吧!」半晌,才聽見齊靖元含恨地突出這句話。

  聞言,楚飛揚卻只是略顯無奈地笑了笑……

  語畢,兩人不再言語,各自的心中想著各自的事情。

  只是,齊靖元並未立即轉身離去,便已是告知楚飛揚他的答案。想必齊靖元還要待上些時日,待楚飛揚救出雲千夢後,帶著雲千夢一同回北齊。

  容雲鶴見狀,也知現在不是詢問雲千夢情況的最好時機。畢竟,要說心急,這世上還有誰能比楚飛揚更加焦心的?

  思及此,容雲鶴再次看眼低頭分析戰況的楚飛揚,隨即起身默默地離開了營帳。

  楚飛揚卻在眾人離開後抬起頭來,眼底泛著一抹深沉,頓時出聲將守在帳外的習凜喚進來,「去查一查齊靖元想做什麼!」

  卻不想,當天夜裡,軍營中竟來了一名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楚飛揚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寒澈,心中不禁有些詫異。

  畢竟寒澈在五個月前隨著辰王前往皇陵之後,便沒有再露面。

  今日能夠見到他,的確是出乎楚飛揚的意料,想不到寒澈不但活著,竟還能找到錦城、找到自己,當真是讓人不可小覷。

  如今再見寒澈,他的身上多了一抹深沉,眼底清澈依舊卻又多了一抹更加凌厲的光芒。

  而從寒澈的衣著裝扮以及氣色看來,這幾個月來他並未受到虐待。

  楚飛揚收回打量寒澈的視線,如黑曜石般閃耀的眼眸中閃爍著淺笑,淡然問道:「事到如今,寒相還不打算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此言一出,寒澈原本冷靜的臉上不禁浮現一抹詫異之色。只是轉目一想,這世上只怕沒有能夠瞞得過楚飛揚的事情吧。

  一時間,寒澈略微浮躁的心情頓時沉靜了下來,雙目誠然地迎向楚飛揚暗藏精睿的眸子,緩緩開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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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1日,寧兒會上傳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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