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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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世子妃注意到海沉溪這一流串的動作,心口頓時一緊,再回頭看向那些已經站在身後的婢女,心底不由得湧上一股寒氣,從海沉溪方才的舉止可以判斷出,自己這些婢女顯然已經是聽命於海沉溪,可自己平日裡那般嚴厲的管教下人,且如今海王府後院之事還盡數的掌控在海王妃的手中,讓旁人無法在世子的院中穿插人手!

  可海沉溪卻是辦到了,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些自己辛苦挑選出的婢女變成了他的人,這樣的心機手段,讓錢世子妃的目光不禁轉向遠處的海越,整個人竟一時籠罩在海沉溪帶給她的無盡的壓迫之中!

  只是,錢世子妃卻有些不明白,海沉溪為何會在這樣的場合暴露他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

  海王府的爭鬥素來不會讓旁人看到,即便是兄弟間妯娌之間的摩擦,亦是不會讓外人知道,且各院之間均是防備森嚴,想把自己的人安插到別的院落,不但是極其不易的事情,更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海沉溪竟如此輕而易舉的讓她知道自己身邊到底有多少他的人,難道是想向她說明此時的他已不是海越能夠抗衡的了?

  一連串的疑問在錢世子妃心中紛紛冒了出來,可卻又不能當著曲妃卿與夏侯安兒的面質問海沉溪,且又見由遠而近走來的那尊貴的人,便生生的咽下這口惡氣,面帶冷笑開口「想不到五弟也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是嗎?那父王可就不用替五弟的親事煩心了!」一道溫和的聲音自玉階上緩緩傳來,帶著一絲爽朗的笑意,頓時衝散了涼亭內方才過於緊張凝重的氣氛,只是卻又讓曲妃卿與夏侯安兒心頭一緊,原本涼亭中便坐著海沉溪這頭狼,卻不想竟又把海越給引了過來,她們以二敵三,只怕是有些吃虧的!

  「世子說的極是,方才妾身想留曲小姐與夏侯公主說會話,五弟竟還不樂意,生怕妾身欺負了人家兩位小姐似的!」錢世子妃立即朝著已經走進涼亭的海越福了福身,隨即淺笑著開口,絲毫不似方才那般陰沉的模樣,所表述的話語更是與之前發生的一幕相差甚遠!

  聽著海越夫婦之間的對話,曲妃卿與夏侯安兒心頭頓時冷笑!

  而海沉溪則是依舊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手中輕輕晃動著茶盞中的清茶,雙目微斂、嘴角微揚,沉靜的讓人心頭微顫,冷邪的叫人有些不願繼續呆在這涼亭之中!

  「世子既要替父王分憂,怎麼不與幾位王爺多多交談,見世子妃在此,竟親自來到這涼亭,豈不顯得太兒女情長了?」在錢世子妃為海沉溪前半句話而暗喜之時,後半句竟讓她嘴角的笑容頓時凝固,這海沉溪果真是一張毒舌,不但當眾如此詆毀海越,竟還暗指自己霸占世子,不讓其參與政事!

  而海越卻仿若沒有聽出海沉溪的弦外之音,只見他笑著優雅落座在海沉溪的身旁,和煦的目光淡掃夏侯安兒一眼,隨即才開口「大家都在恭賀楚相榮升楚王,本世子既然已經道賀,便把那好位置讓給別人吧!五弟不也是如此,才躲到這涼亭中來的嗎?不過五弟自小便聰靈,即便是品茗,也是挑著如此賞心悅目的風景!」

  所謂的風景,便是只夏侯安兒與曲妃卿,放眼此時的花園之中,唯有那謝媛媛與謝婉婉的容貌能夠與夏侯安兒相較一二,但其二人身份卻又不及夏侯安兒的尊貴,看來海沉溪挑人的眼光卻還是精準的,既要美人、又要財富!

  海沉溪微微抬眸,邪氣外漏的雙目冷笑的划過一旁世子妃淡笑的表情,隨即毫不留情面的開口「比不得世子,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此言一出,便見錢世子妃含笑的美目微微半眯,帶著危險的光芒射向曲妃卿與夏侯安兒,尤其是看到夏侯安兒那張令人生厭的面孔時,更是讓她擰了下眉頭,隨即小心翼翼的看向海越,卻只在海越的臉上看到淺淡有禮的微笑,讓錢世子妃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只覺此時的海越如一潭深水,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哈哈哈……五弟真是愛說笑!你也不怕人家小姐害羞!」而海越卻沒有反駁海沉溪的猜測,反倒是更加大膽的盯著夏侯安兒的容顏,眼底儘是欣賞之色!

  而相較於海沉溪的毒舌,此時海越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則更讓夏侯安兒厭惡!

  只是,她卻也知,此時最忌開口,否則這兩人口中的暗指便當真成了自己,屆時還不知要生出多少閒言碎語出來!

  「不知世子與郡王在聊些什麼,竟如此的開懷!」殊不知,他們幾人在涼亭中閒聊了這麼些時候,竟連原本坐在主桌上的人也給引了過來!

  楚飛揚牽著雲千夢的手款款跨上玉階,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中,均是透露出對雲千夢的呵護與細心,絲毫不在乎四周投注過來的異樣視線!

  而雲千夢卻也是淺笑著與他相攜而來,並未因為旁人嫉恨的目光而充當一個只會以夫為天的懦弱女子,大方得體的伴隨在楚飛揚的身邊,即便只是一個帶笑的眼神,亦是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楚王與王妃當真是伉儷情深,即便是幾步路的距離,亦是這么小心的扶著王妃!只不過卻少了往日戰場上的雄風!」含笑的面孔下,說出的是極其諷刺的話語,海越眼神微閃的盯著優雅踏上玉階的雲千夢,只覺她的容貌比之夏侯安兒雖不占優勢,但其眼底的神采卻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在海王府也常聽到下人議論這位雲相府的大小姐,總是提及雲千夢手段了得!在被江沐辰退婚後,竟又攀上了楚飛揚,其心機當真是讓人害怕!

  可如今一看,雲千夢眼中淺笑透著一抹清冷之色,盈盈淺笑間的波光中散發的不是算計陷害,而是少有的睿智,且能讓楚飛揚這般珍視的人,定也不會是那種整日只會勾心鬥角之人!

  這個女子,不容小覷!

  「世子尚未上過戰場,又豈會知道本王在戰場上的模樣呢?」穩穩的牽著雲千夢踏上每一個玉階,楚飛揚朗聲開口,丰神俊朗的身姿在銀色的月光下猶如謫仙一般,但又因其穿著一身黑色錦袍,讓這抹仙氣蒙上了一層神秘,讓人深覺他的厲害與手段!

  「王爺的事跡又何需親眼目睹?百姓之中早已把王爺當作戰神,當真是讓本世子望塵莫及!」一來一回間,海越絲毫不落下風,想來他雖鮮少在宴會上露面,卻也是個耳聽八方的人物,且其反應極快,看樣子儘管海王偏疼海沉溪,但對於其他兒子的教導,亦是沒有絲毫的鬆懈!

  「海王爺才是百戰百勝的戰神!本王一介後輩,豈能與海王相比!世子謬讚了!」楚飛揚四兩撥千斤的把海越扔過來的重磅火藥給挑開,重新又回到了海越的懷中!

  「那些都已是過眼雲煙,如今父王也不過是想安穩的渡過餘生,戰場上打打殺殺的事情,對於父王而言,只怕是恍若隔世了!而楚王卻是風華正茂之年,將來也定有作為!」輕輕的點撥出海王的年紀與身體狀況,再與年輕、體健的楚飛揚相比,別人自然是認為楚飛揚將來的作為更大!

  「本王倒是羨慕海王爺!幽居陽明山,依山伴水,子孫滿堂,這樣的福氣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擁有的!若是海王爺願意,本王倒是不介意與海王交換府邸,倒是可以與王妃做一對神仙眷侶!」說著,楚飛揚微微低頭看向身旁的雲千夢,兩人相視一笑,琴瑟和諧,卻讓匆匆追過來的江沐辰猛地皺了下眉頭!

  而楚飛揚的話卻也是化解了海越方才強加在他頭上的罪名,他本就已經榮尊王位,若還想有所作為,明顯便是暗指楚飛揚有不臣之心,王位顯然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胃口,只怕那至高無上的皇位,才能入他的眼!

  只是,楚飛揚精明強悍,以試探之語說明自己只一心想與雲千夢平淡共度一生,卻又刺探著海王府眾人的心思,若陽明山只是海王修身養性的普通王府,那即便與楚王府交換亦沒有損失;但若海王府內暗藏玄機,只怕海越是自打嘴巴了!

  「本郡王倒是覺得楚王的提議不錯!終日生活在山上真是無趣的很,倒不如換個府邸!若是父王知道了此事,只怕也會褒獎世子吧!」卻不想,此次竟是海沉溪開口!

  暗瞪著自作主張的海沉溪,海越心頭閃過一抹怒意,若是父王知曉了此事,只怕會勃然大怒,屆時莫說褒獎,只怕自己的世子之位也會不保!

  一旁的錢世子妃亦是面色蒼白的瞪向海沉溪,萬萬沒有想到,海沉溪在這樣的大事面前亦會如此的糊塗,不但把海王府內的爭鬥帶到旁人的面前,更是借著此事想陷害自己的夫君,這樣是非不分的人,為何海王那般的疼愛於他,當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如今海王府可是父王當家,似乎還輪不到五弟在此做主吧!」此時海越的臉上終於是有了笑容以外的神色,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面色微沉的瞪向滿面輕鬆的海沉溪,眼底警告意味十足!

  「今日宴會,可是父王囑咐我來參加的!」海沉溪絲毫不退讓的反駁回去!卻頓時讓海越的眉頭輕擰了下!

  海王妃因為海恬遠嫁北齊心中不舍,近日心情總不見好轉,便命海越夫婦代她出席今晚的晚宴!

  卻不想,即讓有海越出席,可海王卻依舊派了海沉溪前來,兩者的分量,不用比較也知孰輕孰重,這讓海越臉上一時有些難堪,因此心中便更加的憎恨海沉溪!

  「海王府的確是一塊瑰寶,鍾靈毓秀、渾然天成!只是,楚王的眼光向來獨到,總是盯著別人的好東西不肯放手!」江沐辰冷酷的聲音傳來,口中說的是海王府,雙目緊盯的卻是被楚飛揚護在身側的雲千夢,意有所指的話中帶著心頭的不服,看著曾經是自己未婚妻的人如今成了別人的王妃,讓江沐辰恨不能撥開楚飛揚的手!

  「總比被人糟蹋的好!有些人分不清魚目與珍珠,被旁人拾去了珍珠後,不檢討自己有眼無珠,竟怪旁人眼光精準,當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不過,王爺天生高貴,想必王爺的身上定不會發生這樣讓人懊惱的事情!僅僅是瞧著太妃為王爺精挑細選的王妃人選,均是大家閨秀、淑女典範,相信王爺一定也是滿意不已吧!」楚飛揚看著雙腳剛踏進涼亭的江沐辰,頎長的身軀微微閃動,瞬間立於江沐辰與雲千夢之間,替雲千夢隔開了陰魂不散的江沐辰!

  而聽著楚飛揚諷刺的話語,江沐辰臉上的顏色卻絲毫沒有改變,只是眼神微冷的開口「即便那人撿到了珍珠又如何?那始終是旁人的,猶如小偷一般的偷了別人的珍珠,竟還四處炫耀,這樣的人,行徑可恥、為人惡劣,竟還反過來指責珍珠的主人,當真是無恥之徒,讓人不恥!」

  說著,江沐辰腳下的步子漸漸的轉變方向,朝著雲千夢所站立的方位走去!

  「若世子與郡王沒有其他的事,我們便先回了!」而此時雲千夢淺笑開口,隨即牽過曲妃卿與夏侯安兒的手,帶著一股從容不迫,從充滿硝煙的涼亭中走了出來!

  「難得王爺也貪戀這涼亭月景,只是本王要回去陪著王妃,便不能與王爺品茗賞月了!」,楚飛揚則是面上帶著一絲歉意對辰王開口,隨即緊跟在雲千夢身後離開了涼亭!

  「想不到一顆珍珠竟引發兩位王爺這般熱切的討論,兩位王爺口才可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海越看著江沐辰突然陰沉下來的臉色,淺笑著說道!

  「難道魚目與珍珠在世子心中沒有產生任何想法嗎?」對於海越的嘲諷,江沐辰瞬間反唇相譏!

  儘管在面對雲千夢的事情上,讓江沐辰稍稍失去些理智,可其他的事情他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涼亭之中亦或者今日宴會之上所有人的眼神、舉止均在江沐辰的腦海之中,海越看了夏侯安兒幾眼,那幾眼中分別代表的含義,更是清清楚楚羅列了出來!

  凌冽的目光掃過錢世子妃不及夏侯安兒的容顏,江沐辰心如明鏡!

  而海越卻是但笑不語,目光卻隱隱透著一抹冷冽之光射向夜幕中的銀月……

  此時宴會已是結束,各府的夫人小姐紛紛道別,楚潔與謝婉婉謝媛媛則早已是與文家的夫人一同離開端王府,待雲千夢與夏侯安兒雲嫣坐進楚相府的馬車時,她們三人早已是坐在了裡面!

  車輪滾動了起來,漸漸加速中,楚潔則是笑著開口「娘親若是知道大嫂被封王妃,定會替大嫂開心!」

  「今日晚宴忙於與端王妃敘話,倒是沒有顧得上你們三人,當真是我這個做嫂嫂的失職!」雲千夢卻沒有回答楚潔的話,只是換個角度開口,輕而易舉的轉移了話題!

  「哪裡,嫂嫂剛被封為王妃,自然是要與端王妃多多的親近!」見雲千夢嘴角雖含著笑意,但臉色始終微冷,楚潔便收了幾分笑意,帶著一絲小心的開口!

  聞言,雲千夢不再開口,直到馬車停靠在雲相府外,這才開口囑咐了雲嫣幾句,隨即讓習凜駕車送楚潔幾人回楚王府!

  卻不想,待馬車最後回到楚相府門口時,開門迎出來的出了洪管家還有焦大!

  「卑職(奴才)恭喜王爺、恭喜王妃!」寂靜的相府門口,響起整齊的恭賀之聲!

  「都起來吧!」楚飛揚迎著月光騎在馬背上,神色肅穆卻是清朗出聲!

  「謝王爺!」眾人起身,便見上官嬤嬤領著丫頭們上前,小心把雲千夢與夏侯安兒扶下馬車!

  「安兒,你且先回房歇息吧!」看到焦大的身影,楚飛揚飛身下了馬背,輕聲囑咐夏侯安兒回房休息,隨即牽著雲千夢,領著焦大踏進楚相府的大門!

  「爺爺來了?」焦大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楚南山,此時出現在相府,想必楚南山正呆在相府中!

  「回王妃,老王爺正與族長在書房下棋!」焦大半低著頭回答,只是沒好意思說老王爺怕不被孫兒待見,便硬是把族長拖去書房陪他下棋!

  而楚飛揚則是掃了眼略帶心虛的焦大,心中早已對自己爺爺的行徑了如指掌!

  「哈哈哈……老哥,你又輸了,快快快,銀子拿來!」還未走進楚飛揚的書房,裡面便傳來楚南山爽朗的笑聲!

  「又輸了!你雙手伸出來讓我檢查一番是不是作弊了!」其中還夾雜著夏侯族長不甘心的嘟噥聲!

  「我堂堂楚王,豈會作弊?」夏侯族長的質疑頓時惹得楚南山驚叫起來!

  「如今楚王已是我的外孫,你只不過是個老頭兒罷了!」可緊接著便傳來夏侯族長薄涼的聲音!

  「呃……」無話可說的楚南山拖長語調「我是楚王的爺爺!」

  可是這話總覺得彆扭,明明楚王是自己,現在卻成了楚王的爺爺,好繞口!

  焦大額頭不禁冒出冷汗,自家主子真是讓人無地自容!

  雲千夢看著焦大略帶不自然的表情,淡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抬手輕敲了敲門框,淺聲道「爺爺、外祖父,我們進來了!」

  殊不知,雲千夢的話音還沒有落地,楚飛揚早已是一手推開了門,看著兩個老人趴在自己的書桌上下棋喝酒吃小菜,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楚南山看到孫子那不善的目光,頓時丟開手上抓著的那隻肥嫩的雞腿,雙手往衣袖中一藏,毀屍滅跡道「嘖嘖嘖,如今成了王爺,眼神也越發的凌厲了!」

  而夏侯族長更是趁著楚南山把注意力放在楚飛揚身上時,把所有的食物通通推向楚南山,自己則是一身乾淨的自太師椅上站了起來,面色沉穩道「飛揚來了!」

  「爺爺、外祖父!」雲千夢憋著笑向兩人福了福身,隨即讓慕春進來收拾好桌上的殘羹,為四人奉上一杯熱茶後,這才遣退了慕春,讓焦大與習凜守在書房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你可知你父親受的何種箭傷?」沉吟半餉,楚南山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渾然天成的威嚴瞬間充斥在周身,定會讓人以為方才看走了眼!

  楚飛揚目光看向自己的爺爺,見楚南山眼底有絲擔憂,便輕點下頭,從衣袖中掏出密報遞給楚南山「是南尋特有的竹箭刺傷,銀色的箭頭上淬了劇毒,只怕要調養幾個月!」

  見楚南山打開那密報,雲千夢則是側目看去,只見那竹箭形狀精小,不似普通的弓箭那般需要費力拉射,只需微微用力便能瞬間射出上面的竹箭!

  「這竹箭有多少射程?」雖然沒有接觸過古代的兵器,但長期握槍的經驗與眼光,卻讓雲千夢瞬間發現這竹箭的射程絕對是比一般的弓箭要遠,且這竹箭短小,劃空而來時幾乎是聽不到聲響,若是一個不察,定會栽倒在這竹箭之下!

  「二百丈之外!」聽到雲千夢的問題,楚飛揚的目光頓時柔和了些許,卻是如實的告知那竹箭的威力!

  「那咱們弓箭手的射程呢?」雲千夢的注意力依舊放在那張詳細描繪著竹箭的密報上,細緻的黛眉微微擰起,心中比較著各種武器的威力!

  「百丈!」相差甚遠的射程,主要是取決於弓弦的質地,奈何竹箭上的弓弦只有南尋過才能產出,讓西楚無處可尋,甚是讓人頭疼!

  而雲千夢聽後卻只是點了下頭,隨即靜坐一旁不再開口!

  「丫頭,這個給你!」楚南山則是收起那密報,從懷中掏出一隻信封交給雲千夢!

  ------題外話------

  今天偶要講課,先更6000,一會講課結束時間若早再補上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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