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從天而降斛葛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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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了!」看到雲千夢,容雲鶴似乎十分的開心,只是那雙滿是喜悅的眸子後面卻藏著深深的擔憂!

  雲千夢抬頭,見容雲鶴站在距離地面兩三個台階的地方,一身暗銀色絲質長袍,一塊和田玉配懸掛腰間,再配上那一頭耀眼的白髮,頓時引起大堂內各食客的注目,幸而雲千夢今日踏出馬車前戴上了紗帽,雖然有些悶熱,但卻很好的阻擋了眾人好奇的目光,卻也是替她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隔著一層煙色的輕紗,容雲鶴看到雲千夢嘴邊微微勾起的淺笑,心中卻是驟然一疼,這樣的一個女子,在別人享受大好年華時,她卻是負擔了太多的事情,嘴角的那抹淺笑,只不過是她的面具,真正的她也是有著喜怒哀樂,只是卻深深的被她掩藏在了那抹淺笑之下!而對於重要的人,她亦是拼盡全力的去保護,一如乞巧那晚她為了保護輔國公府大小姐而挺身而出,這樣的義氣,怕是這世間也沒有幾個男子能夠做到吧!

  雲千夢則是感受到周圍射過來的各種探究的目光,只是輕輕的朝著容雲鶴微點頭,隨即帶著慕春上了三樓!

  容雲鶴自然也是知道周圍這些目光中多少是帶著看好戲的意圖,便也狀似無意的與雲千夢擦肩而過,一人上樓,一人下樓,兩人再無交集!

  「小姐!」走上三樓,便見焦大紋絲不動的立於廂房的門口,那黑亮的眸子中透著只有軍人才擁有的堅韌與謹慎,讓雲千夢頓時覺得自己真是找對了人!

  「辛苦了!」見焦大一絲不動的樣子,雲千夢心中萬分的感動,只是,在映秋還未完全康復之前,怕是還要勞煩他了!

  而焦大卻是少有的微紅了臉,抿緊雙唇、目光平視前方、身姿更加筆直的站好,越發的像是在站崗一般,惹得慕春低頭偷偷笑著,而雲千夢卻是回頭淡掃慕春一眼,便見慕春立即收起笑容,面色嚴肅的跟著雲千夢進了廂房!

  「小姐!」恰巧此時正是映秋喝藥的時間,見雲千夢前來,映秋便掙扎著想起身,卻被快步趕到床前的雲千夢給輕按下身子,隨即摘下紗帽交給身後的慕春,自己則是仔細的瞧著映秋的臉色!

  只見今日映秋的面色雖然依舊蒼白如紙,但比起受傷那日的灰白,卻是好了不知多少倍,而而用過藥的她亦是顯得精神頭好不錯,倒讓雲千夢稍稍放下心來!

  「都是我的疏忽!竟沒有找幾個護院保護你和嬤嬤!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扶著映秋重新躺下,雲千夢小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語氣中帶著自責的說道!

  映秋本就是個實心眼的孩子,況且此次的事情在她看來完全只是一個意外,可此時見雲千夢如此的自責,讓映秋心中頓時一熱,便不顧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便想直起身子解釋「小姐,這只是一個意外!」

  雲千夢卻是再次扶著她躺下,方才眼眸中的柔光頃刻間打散,漸漸浮上一抹冷芒,冷笑道「意外?即便是打家劫舍,也不至於傷人性命吧!況且歹徒是帶著兇器進去的,這便足以說明他們要取的是人命而非錢財!我本想著嬤嬤身份特殊,之前蘇青在相府勢力過大,為了安全起見便暫且把你們安頓在外面!卻不想,倒是便宜了某些人下手!」

  「小姐可是知道是誰下的手?」坐在涼榻上的夏嬤嬤立即焦急的問道!

  映秋這些日子以來把她當作母親般的服侍照顧,在夏嬤嬤的心中,早已把這個細心溫柔的孩子看作是自己的女兒,如今她又為了自己身受重傷,夏嬤嬤的情緒自然是激動的,若不是拖著一條殘軀,怕是她會親自找出兇手!

  「嬤嬤莫急!」雲千夢見夏嬤嬤一激動竟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心中頓時大喜,只是現下最重要的便是先問出映秋休克前見到的那雙靴子是何樣式的,這才能確定她心中的揣測!

  「映秋,當時你看到了什麼,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雲千夢凝神,讓映秋心中微微一緊,思緒頓時陷入當晚的混亂之中!

  「當時夜已深,奴婢收好藥材便打算回房休息!因為夜深,外面顯得十分的安靜,即便是一片落葉掉地,也會聽的清清楚楚!奴婢本要鎖上藥房的門,卻聽到院子中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透著窗子看到院子中正陸續跳進幾個黑衣人,每人手上都拿著明晃晃的刀,當時害怕極了,便也沒來得及落鎖,直接跑到夏嬤嬤的房間,把她移到床底下!可能奴婢的跑步聲引起那些賊人的注意,他們緊隨著也進了臥房,不由分說的便朝著奴婢的腹部刺了一刀!正巧那日天氣十分的炎熱,夏嬤嬤是開著窗子入睡的,借著月光,奴婢看到那賊人穿著一雙黑色的布面靴子,對,就是黑色的布面靴子!緊接著奴婢便暈厥了過去,後面的事情便不清楚了!」映秋努力的回憶著,尤其在說到那靴子時更是沉思了半餉,最後才肯定道!

  而雲千夢聽完,臉上浮上一層薄冰,眼中冷芒讓人心中生寒,久久才見她低喃道「還是把你們卷進了這場爭鬥之中!」

  現如今,西楚想要曲凌傲性命的可不止一人,那些手握重權的人,最是不缺這些甘願為他們賣命的人,雖說通過一雙鞋子,在表面上能夠刪除一些可疑的人,但難免這不是真正幕後黑手所設下的陷阱,專門引著自己走歪路!

  雲千夢轉而來到夏嬤嬤的面前,見她亦是低頭沉思,便輕聲問道「嬤嬤可願意隨夢兒回相府?」

  相府中雖有幾派,但畢竟雲玄之身為宰相,那些人要動手,自然也是要掂量一番!

  況且,如今再讓雲千夢把夏嬤嬤與映秋安置在府外,她也不會放心,而焦大始終是楚王府的人,楚王此次肯出借他,已是通融自己,而她豈能再給旁人添麻煩?

  夏嬤嬤見雲千夢神色堅定,便知小小姐心中已有決斷,也深知自己與映秋再留在外面,只怕會更加的危險,便當即點了頭!

  見映秋面上已有了些倦色,雲千夢囑咐眾人好生的看著,便帶著慕春走出廂房!

  「方才的對話,都聽見了嗎?」待慕春關上房門,雲千夢才開口問著焦大!

  畢竟,以焦大的功力,怕是不難聽到方才廂房內的談話!

  而焦大則是看著雲千夢,問道「小姐是想讓卑職調查那靴子的主人?」

  聞言,雲千夢淡然一笑,微點頭,只不過卻還是帶著幾分的不確定「是啊!不過,這個方向也可能是錯的!只能讓你辛苦一番!」

  聽她這麼一說,焦大反而是點了點,立即低聲答道「卑職明白!」

  語畢,雲千夢這才走下樓踏出天福樓,卻見容雲鶴早已是侯在了相府的馬車旁!

  幸而馬車是停靠站小巷口,那邊行人甚少,容雲鶴的一頭白髮才沒有方才在天福樓那般的顯眼!

  「怎就在這等了?」雲千夢輕笑,覺得容雲鶴真是心細如髮,知道自己的白髮引人注意,便侯在這裡,也不知站了多久,倒是讓雲千夢有些慚愧!

  見雲千夢笑了,容雲鶴也少有的微微勾唇,只見少年那緊繃的俊顏如注入一抹暖陽般,頓時照亮了那整張沒有表情的俊容,引得雲千夢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而容雲鶴卻是趁著雲千夢失神的瞬間,把手中的一隻紙盒放在她的手中,道「素聞相府老太太喜愛天福樓的翡翠綠豆糕,既然來了,就帶一盒回去吧!」

  說完,便帶著肆兒轉身離開!

  雲千夢狐疑的看著突然送來綠豆糕的容雲鶴,可對方卻不給她發問的機會,一早的便騎上馬離開了小巷!

  「小姐,上車吧!」慕春替雲千夢拿著那盒綠豆糕,隨即扶著她坐進馬車!

  可雲千夢卻是有些懷疑今日容雲鶴的反應,讓慕春拿過那盒糕點打開一看,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數塊香氣撲鼻的綠豆糕,這讓人驚訝的是,那綠豆糕的中央,竟是放著另外一隻小木盒!

  素手拿出那木盒,雲千夢緩緩打開,黑色的瞳孔立即一縮,這……

  「小姐,這是……」慕春仔細的觀察著雲千夢的表情,見她眼中的震驚中卻也是帶著說不盡的喜色,又瞧著那隻木盒泛著少有的沉木之光,便知裡面放的定是一件寶貝,因此才大著膽子猜測道「小姐,這難道就是斛葛?」

  經手斛葛的只有迎夏與映秋,所以慕春也只是揣測,卻不想她的猜測竟是對的,只見雲千夢用力的點了下頭,便知侯爺有救了!

  而雲千夢心頭那一霎那的喜悅過後,心中卻又浮上了疑惑!

  這斛葛到底有多少?為何這些貴族手中似乎人人都有一盒?而容雲鶴這一盒又是從何而來?他又是從何處打聽到自己缺少這樣珍貴的藥材?

  如此慷慨贈予,這樣的恩情,自己如何去還?

  雙手不由得抓緊這一盒來之不易的斛葛,雲千夢心中頓時有些搖擺不定,該是用它救舅舅的命,還是還給容雲鶴?

  那樣一個霽月清風一般的少年,自己將來若是還不了這樣的盛情,豈不是真正的傷害了他?

  「咦?」正當雲千夢再次打開木盒時,卻見裡面夾了一張宣紙,拿出來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一行漂亮的草書,內容竟是『救人要緊』!

  看到這四個字,雲千夢心中明了,容雲鶴拿來這一盒斛葛,便是給曲凌傲救命只用,怕是自己此刻送還回去,他也是不會收下的!

  「慕春,去輔國公府!」下定了決心,雲千夢立即吩咐慕春讓車夫改變車道!

  待到了輔國公府,卻見那些匆匆走過的奴僕人臉上都面色沉重,雲千夢攔住一個向自己行完禮打算離開的丫頭問道「出了何事?」

  那丫頭立即哭喪著臉,情緒低落道「回表小姐的話,方才侯爺有一瞬間停住了呼吸!老太君夫人小姐現在都趕往青松院,小聶大夫此時正守著侯爺,連一步都不敢離開!」

  聞言,雲千夢面色大驚,立即抓緊袖中的木盒,疾步往青松院走去!

  雙腳剛踏進青松院,便聽見裡面傳來低低的哭聲,饒是雲千夢素日裡冷靜沉穩,在面對生死之時,那顆平靜的心也是猛地一跳,強忍下心中不好的預感,小跑著進了內室!

  此時老太君三人正趴在曲凌傲的身上低低哭泣,而小聶大夫則是緊皺眉頭抿緊雙唇立於一旁,手指中竟還捏著那細長的銀針!

  「舅舅他……」雲千夢只覺自己的心跳猛然慢了半拍,面色微微發白,雙目卻是緊盯著那小聶大夫!

  只見那小聶大夫則是朝著雲千夢微微搖了搖頭,隨即才輕聲開口「快則三天、慢則七天!老太君,是我有負您的囑託,還請您責罰!」

  聽他這樣的話,雲千夢心中頓時暗叫不好,目光隨即轉向曲凌傲,只見他面色已是漸漸發灰,胸口不見絲毫的欺負,躺在床上卻是不見半分的生氣,著實像極了已經死掉的人!

  「不要啊!小聶大夫,你救救爹爹吧!他……」而曲妃卿卻是拉住了小聶大夫的衣袖使勁搖晃著,那明亮大眼中的淚珠如斷線的珠子一般一顆顆的滑下臉龐!

  「他都已經活了這麼久,你就再讓他拖些時日吧!」老太君臉上雖有淚痕,可雙目中卻是含威帶凌,不允許小聶大夫此刻便放棄!

  雲千夢立即掏出袖中的斛葛以及配方交到小聶大夫的面前,開口「這是斛葛以及配方,還請小聶大夫檢查一遍,若是沒有什麼差錯,現在開始製藥還是來得及的!」

  幾人聽雲千夢如此說道,臉上表情均是一怔,那小聶大夫最先反應過來,立即打開木盒檢查了斛葛,隨即拿出那張配方細細的看了一遍,臉上立即浮上喜色,語氣中更是帶著少有的輕鬆「我馬上去製藥!」

  聽他如此一說,其餘三人面色也緊跟著一變,紛紛不可思議的看著雲千夢,谷老太君最先開口「夢兒,這解藥不是?」

  雲千夢淺笑,只是簡略的回道「是朋友相贈!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救活舅舅!」

  谷老太君見她這樣說道,便知不願透露那人的性命,便只是點了點頭,看著床上已經產生休克狀態好幾次的曲凌傲,眉宇間儘是心疼與擔憂「這幾日,你大表哥也是四處暗訪,可始終沒有結果!眼看著你舅舅他……」

  「外祖母切莫太過憂心,此刻有了解藥,小聶大夫定會盡力的!」雲千夢走到床邊,扶著谷老太君站起身,兩人同時往外間走去,恰巧這時曲長卿大步走了進來!

  「長卿,你父親有救了!」谷老太君鮮少有這樣激動的一刻,竟不等曲長卿行禮便先開口!

  曲長卿本是心情沉重,暗訪這些天都沒有頭緒,可現下祖母卻告知他父親有救,竟讓曲長卿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即看向立於谷老太君身旁的雲千夢,眸子中才有了些微的明了!

  「夢兒,你……」雲千夢乃是閨中小姐,哪裡弄到這解藥的?曲長卿生怕雲千夢為了救父親而與旁人做了交易!

  而雲千夢卻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居功,反而較為平和道「朋友幫忙,現下舅舅有救了,真是最近以來聽到的最好消息!」

  見雲千夢不想深談此事,曲長卿也不勉強,只是卻也是留了心,知道這斛葛珍貴異常,自然是不能讓雲千夢獨自冒這個險,若真需要他時,定會義不容辭!

  小聶大夫僅用了一日的時間,便制好了解藥!

  只是,這次為了安全起見,那解藥先是參雜在狗食裡面讓那畜生先吃了,見沒有異樣,眾人才敢讓曲凌傲服用!

  季舒雨親自捧起曲凌傲的身子,讓他微微直起上身,方便一會的用藥!

  迎夏與映秋的解藥本是製成藥丸,可現如今曲凌傲情況特殊,即便是再小的藥丸,也是吞食不下的,為今之計便是把藥丸變為湯藥,讓那藥水順著他的喉管滑進胃中!

  小聶大夫見老太君親自扶著曲凌傲的下顎,方便他餵藥,便再也不遲疑,銀勺舀上少許的湯藥,一點一點耐心的餵進曲凌傲微張的口中……

  「小姐!」傍晚時分,慕春領著曲妃卿身邊的樂瑤同時走進綺羅園,見雲千夢正在大樹下乘涼,慕春立即出聲!

  「奴婢見過表小姐!」見樂瑤眼中帶喜,雲千夢便知那斛葛定是用對了!

  「起來吧!可是舅舅已經救過來了?」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書,雲千夢出聲柔和的問道,隨已從樂瑤的表情中猜出了最後的結果,可等待的途中,總還是那麼讓人有些忐忑!

  見雲千夢如此說,樂瑤的頭點的如蒜倒,嘴角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立即接話「是啊!表小姐真是神機妙算!侯爺雖還沒有醒過來,可小聶大夫把過脈說已有好轉,奴婢跟在大小姐的身邊,親眼看到侯爺體內的毒血竟從傷口處盡數的流了出來,大半天那黑色的血才緩緩變為鮮紅色的!此時小聶大夫正守在侯爺身邊看護著,小姐怕表小姐擔心,便先讓奴婢過來知會一聲!」

  聞言,雲千夢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曲凌傲的病情拖了這麼久,今日總算是有了轉機,別說外祖母她們定是高興壞了,就連自己也深覺鬆了一口氣!

  「回去替我帶句話,讓外祖母以及大家都注意身子!帶舅舅醒了,我再去看望!」不由得,雲千夢的嘴角亦是染上一絲髮自內心的笑意!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見自己的任務完成,樂瑤便向雲千夢行了一禮,緩緩的退出了綺羅園!

  半月時光匆匆而過,曲凌傲算是徹底的恢復了過來,繼吃藥後昏睡了整整時日之後,便在家人的殷殷期盼中悠悠轉醒,這層籠罩在輔國公府上方的烏雲也總算是撥得雲開見月明了!

  就連宮中的太后亦是差人來詢問了好幾次,各種的補品被太后源源不斷的送進輔國公府!

  雲千夢也是專門來探望了曲凌傲幾回,見如今的曲凌傲雖身子清瘦,但精神頭卻是病重那段時間所不能比的,面色儘管依舊蒼白,卻不見滿是死氣的灰白,又見他如今能夠坐起身子用些小米粥了,雲千夢這才放下了心!

  九月初,夏日慢慢逝去,緊接著而來的便是九月初九皇帝的冊封貴妃的大典!

  這幾個月來西楚禍事不斷,如今玉乾帝與太后便想著藉由這次的冊封大典為西楚祈福!

  可誰知,九月初一的晚上,邊關八百里加急送來急報,居然是瑞王被北齊太子所俘虜!

  玉乾帝龍顏大怒,連夜招來所有的文武百官,讓他們看看這看似太平盛世之下所隱藏的禍根!

  那急報上奏明,瑞王因與海郡王意見不和,竟獨自率領三萬將士離開西楚駐紮北邊的大營,卻不想在途中遭到齊靖元等人的埋伏,三萬將士全軍覆沒,徒留一個瑞王,如今也成了北齊的人質!

  「都啞巴了嗎?平日裡你們爭鋒相對時的巧舌如簧呢?現在怎麼就一個個當縮頭烏龜了?」玉乾帝勃然大怒,怒氣聲震的整座大殿都在微微發顫,更別提那些只會欺軟怕硬的百官了!

  可即便玉乾帝如此大怒,那些官員依舊只是緊低著頭,半句話也不敢說一句!

  畢竟,瑞王可是玉乾帝的弟弟,雖不是同母所生,但畢竟血脈是相連的!

  況且,瑞王乃是西楚的王爺,此次被北齊虜,丟的可是西楚的臉面,況且之前西楚京都竟還被北齊的太子幾人鬧的沸沸揚揚,這時候他們若是站出來說和,怕是玉乾帝龍顏大怒之下,別說他們的人頭不保,就連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堪憂!

  但若是主戰,可瑞王卻是在對方的手上,萬一瑞王出了什麼事情,那天下的百姓均會認為玉乾帝冷血無情,竟連自己弟弟的性命都不顧!

  左右為難啊,所以即便這時候被玉乾帝責罵,眾人也是不敢擅自揣測聖意,免得禍及自身!

  「楚相,你以前帶兵打仗,說說你的意見!」見這些官員一個個悶著頭不說話,玉乾帝面色陰鷙,卻也深知這些個腦滿肥腸的官員都是些老奸巨猾的人,即便此刻自己發再發的怒氣,他們依舊能夠憋著不說話!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一個個點明詢問了!

  楚飛揚此刻面色平靜、神色嚴謹,全然不似往常的慵懶,聽到玉乾帝第一個點自己的名字,雙目中眼神微閃,眼中的流光如水波般微微蕩漾,仿若是藏著無數的計謀一般,讓人不禁艷羨不已!

  「皇上,勝負乃兵家常事!只是,與其在這裡討論是救瑞王還是攻打北齊,咱們倒不如研究一下北齊此次為何如此咄咄逼人!雖然以往北齊亦是對西楚虎視眈眈,但兩國還算是相安無事!可這段日子,北齊屢次打破這種平衡,似有置西楚於死地的意味!若是能找到根源,攻其弱點,想必北齊自會放了王爺!不知微臣的分析可否正確!」楚飛揚娓娓道來,一沒說是打,二沒說是和,三更沒有指責瑞王無視軍紀、擅離職守,卻是找了一條折中的法子,從對手的身上找弱點,到時候攻其不備,想必北齊也就沒了現在的優勢!

  此番言論一出,百官紛紛點頭,心中亦是對楚飛揚稱讚不已!

  只不過,到底是稱讚楚飛揚能幹呢,還是稱讚楚飛揚為他們解圍,怕是只有他們自己心中才清楚!

  「微臣心中所想便是方才所說,不知辰王有何獨到的見解?」說完,楚飛揚目光微微轉向對面站著的辰王,口氣中帶著一絲探討之意,讓人只覺他十分的虛心!

  可江沐辰卻是在聽到他這話時,寒光閃過眼底,隨即沉思片刻,這才開口「按照方才楚相所言,難道我們白白犧牲的三萬將領就不是人命了嗎?」

  「那請問王爺有何妙招?既能保全瑞王的性命,又能報這血海深仇?」楚飛揚神色瞬間一凜,快速的反問辰王!

  「那依照楚相方才所言去探查對方此次的動機,焉知那齊靖元可有這份耐心等到咱們查到真相呢?萬一瑞王在這途中出了什麼事情,咱們既延誤了軍情,又是還得瑞王受苦,這個責任,誰來擔?」江沐辰亦是立即反唇相譏!

  他的話一出,只見一些方才還沉默不語,把自己當作透明人的大臣便紛紛上前附議,倒是惹得楚飛揚如看跳樑小丑一般的掃了這些人一眼!

  ------題外話------

  很抱歉,今天心情受到工作的影響,無法平靜,只能先更這些了,請親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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