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治夢若晰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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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向後花院深處,路上的行人越少,宮中的侍衛也越少。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皇浦雨前面的一個小宮女雖然撐著燈,但是走在前面,而且那燈也不是太亮,所以看不太清楚周圍的東西。

  夢千尋一步一步慢慢的跟在後面,一直微垂著眸子,走的比皇浦雨要慢了很多。

  「你倒是快點呀,宴會都快要開始了。」皇浦雨有些不耐煩了,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她,催促著,心中氣的要死,但是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生怕夢千尋會懷疑。

  「哦。」夢千尋輕聲應著,慢慢的抬起頭,四下里張望了一下,然後故意說道,「公主,這條路好像不是通向大殿的,好像是通向後花院的吧。」

  說話間,她故意微微的蹙眉,一臉的疑惑。

  皇浦雨先是一驚,但是看到夢千尋一臉的疑惑不解,似乎根本不確定,便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這皇宮中的路本公主難道還不比你清楚嗎?你才進過宮幾次呀,這就是通向大殿的方向。」

  「是嗎?」夢千尋的眉頭皺的更緊,「我怎麼覺的好像不對呀?」

  兩人此刻都站在路上,並沒有再繼續向前走,前面那個撐燈的丫頭也停了下來,只是卻並沒有靠近過來,只是在離她們大約五米左右的地方站著。

  夢千尋知道公主是要將她引到後花院,她也知道太子的人肯定早就埋伏在後花院,等著殺她。

  若是在這深更半夜裡將她綁了扔進後花院的水井中,那還真是人不知鬼不覺的,這太子與夢若晰還真夠毒。

  而他們選擇了讓公主來引她去後花院,肯定會有辨認的特徵。

  她與公主身上差別最大的就是髮型,公主梳的是公主頭,髮絲高高盤起的,而她因為時間太緊,根本就沒有仔細的著裝,所以髮絲只是簡單的挽在後面。

  這是最容易分辯的地方。

  相對的,衣服差別倒並不是很大,只是衣服的顏色不同,她的衣衫是淡紫色的,而公主的衣服的顏色是大紅色的。

  只是此刻天太黑,根本就看不出太多的差別。

  那麼,她只要改變一下她與公主的髮型,這件事就簡單的多了。

  夢千尋的眸子望向前面的撐燈的那個小宮女時,雙眸微閃了一下,暗暗的拿出一根細針,對準了那燈籠射去。

  她向來的瞄的極准,細針飛出,那宮女手中的燈籠便突然掉在了地上,那火光便熄了。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這兒已經接近後花院了,有沒有其它的人經過,也沒有其它的燈光,所以一瞬間,頓時變的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做事的,怎麼把燈給熄滅了。」公主一見燈熄了,頓時大怒,隨即便大聲的罵著那個小宮女。

  那小宮女知道自己犯了錯,嚇的全身發抖,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燈,但是線已經斷了,肯定是不能用了。

  「回公主,燈線斷了,不能再用了。」那小宮女驚顫顫地說道,聲音細如蚊叫,顯然是十分的害怕,也難怪她會害怕,平時只要宮女犯了一點小錯,皇浦雨就對宮女打罵懲罰,有很多宮女甚至被活活打死了。

  如今她犯了這麼大的錯,公主肯定不會放過她了。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點弄好,要是不能弄好,那就快點再去拿一個燈來。」皇浦雨暗暗有些著急,畢竟若是一點光線都沒有的話,到時候太子的人就認不出哪個是她,哪個是夢千尋了。

  萬一要是弄錯了,可就壞大事了。

  但是夢千尋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是,是,奴婢現在就去重新拿個燈來。」那個宮女聽到公主並沒有懲罰她,只是讓她去重新拿個燈來,連連的應著,便從地上站起來,快速的離開了。

  此刻,便只剩下夢千尋與公主兩個人。只是黑暗中,兩個人誰都看不清誰,只是模糊的看的見兩個影子。

  「公主,不如我們慢慢向前走著,其實今天晚上有月光,習慣了,還是能夠看的見路的,要不然宴會就要開始了,我們去遲了就不好了。」夢千尋輕聲對公主說道,聲間極為的輕柔,不帶半點的防備。

  「還是等一下吧。本公主怕黑,不敢走。」公主可是生怕太子的人把他們弄混了,所以自然不會答應這個時候向前走。畢竟前面不遠就是後花院了,太子的人早就等在那兒了。

  夢千尋借著月光向著後花院望去,隱隱的看到幾個人影在黑暗中閃過,顯然是時間耽擱的太久,有些急了。

  「公主真的怕黑嗎?只是是心中有有鬼吧?」夢千尋突然冷哼,低沉的聲音中有著讓人驚顫的冷意,特別是在這黑暗中,更有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皇浦雨驚滯,身子微轉,望向她的方向,但是卻看不清她的表情,驚聲道,「你,你在亂說什麼?」

  「我有亂說嗎?」夢千尋再次冷聲說道,一雙眸子直直地望著她,明明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但是皇浦雨卻突然感覺到有著一道犀利的目光似乎要穿透了她。

  「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皇浦雨驚出一身冷汗,身子忍不住的發著抖,但是卻仍就強撐著不承認。

  「哦,那就算了,我們還是在這兒等著宮女拿燈來吧。」夢千尋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反而自動的將話圓了回來,似乎剛剛什麼事都沒有般。

  只是,皇浦雨聽她這麼說,反而心中更多了幾分擔心生怕被夢千尋發現了異樣,計劃失敗,她想著反正這兒也比較偏僻,沒有什麼人了,不如乾脆的將太子的人引開,把夢千尋捆過去。

  想到此處,皇浦雨的臉上多了幾分狠絕,嘴巴微張,剛要開口大喊,只是,恰恰在此時,突然有著一粒圓圓的東西滾進了她的嘴中,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便已經在她的嘴裡完全的融化了。

  皇浦雨一驚,她在皇宮中見過下毒之類的東西,難道是夢千尋給她下毒,但是此刻夢千尋離的她還有些距離,而且她剛剛根本沒有發現夢千尋動,而且是一動都沒有動,怎麼給她下的毒?

  只是突然想到先前夢若晰說的夢千尋會妖術,公主全身嚇的抖如秋日的落葉。

  她下意識想要大喊,只是嘴巴張開,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那怕就是連一點細弱的咦呀聲都沒有。

  皇浦雨更加害怕,她,怎麼不能說話了,難道她變成啞巴了,肯定是那剛剛那融在她嘴裡的毒藥將她毒啞了。

  她沒有想到夢千尋竟然會有毒,而且她剛剛都沒有絲毫的察覺就被下了毒,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會妖術。

  她越想越害怕,轉身便要逃走。

  夢千尋冷哼,想走,那有那麼容易。

  既然皇浦雨答應了夢若晰來害她,那就不要怪她無情了。

  就在皇浦雨的腳步剛要邁出時,夢千尋一個躍身,快速的向前,將她的身子一轉,輕易的制住了她。

  此刻皇浦雨是背地著她的,看不到她,而且黑暗中,也根本看不清什麼。

  夢千尋靠近皇浦雨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公主的身子猛然的一僵,似乎有些錯愕,又似乎有些懷疑。

  皇浦雨此刻不能喊,只能拼命的掙扎著,但是夢千尋卻是將她抓的死死的,根本就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夢千尋的一隻手扣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伸向公主的頭髮,將她的髮型完全的弄壞,髮絲全部的披散了開來,然後夢千尋再把公主的髮絲盤成了跟她現在的一樣的髮型。

  皇浦雨雖然衝動,卻也不笨,很快便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心中更是害怕到了極點,更加用力的掙扎著。

  想到剛剛聽到的那句話,那聲音,公主的身子抖的更加厲害。

  只是,夢千尋怎麼可能會給她那樣的機會,等到將公主的髮絲弄亂後,雙腳對著公主的腿用力的一題,公主吃痛,腿便下意識的一彎,跪在了地上。

  夢千尋的一隻腳用力的踩著公主,不至於讓她逃走。

  而她自己便快速的將自己的髮型重新的盤了一下。

  先前燈還沒壞前,夢千尋已經記住了公主的髮型,雖然此刻沒有工具,但是大體的樣了,她還是可以弄出來的,更何況這黑暗中也看不清楚。

  等到將髮型弄好後,夢千尋才模仿著公主的聲音喊道,「你們,快點過來,本公主已經抓住了她了。」她刻意的壓低的聲音,做出一副生怕驚動了其它人的樣子。

  遠處的那幾個黑影很顯然聽到了她的聲音,微微的動了一下,似乎還有些猶豫,有些懷疑,沒有立刻過來。

  「本公主的命令你們也敢違抗,小心本公主告訴了太子,狠狠的處置你們。」那聲音,那語氣,包括那份囂張與霸道,都是與公主一模一樣。

  更何況,她又故意的提起太子,那些人便不再懷疑,快速的奔了過來。

  「剛剛燈壞了,她便想要離開,本公主怕出差錯,便趁機制住了她,你們快點按太子的吩咐去處置吧。」夢千尋再次模仿著公主的聲音說道。

  被她踩在腳上的公主急的額頭冒汗,想要解釋,但只可惜她根本發不出絲毫的聲音,而夢千尋蹊著她,她也根本就站不起來。

  「她真的是太子說的人嗎?」其中一個侍衛倒是十分小心,謹慎,進一步的確認道。

  「怎麼,你們難道還不相信本公主嗎,剛剛是本公主將她引到這兒來的,絕對不會錯的,不信你們拿燈來看一下。」夢千尋故意微微提高了聲音,憤憤地說道。

  太子的那幾手下聽說她要拿燈來,嚇了一跳,剛剛這兒鬧出了這些動靜,只怕會驚動了宮中的侍衛,若是再拿燈來,極有可能會暴露了。

  「隊長,太子說了,公主梳的是公主頭,夢千尋的頭髮只是簡單的挽在後面。月光之下也能夠分辨的出來,應該不會錯的,現在時間不早的,若是再不快點完成太子交待的事情,只怕太子又會生氣,懲罰我們了。」其中一個侍衛小聲的說道。

  「恩,你說的倒是極有道理,本來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多。」那個隊長微微點頭應著,隨即再次吩咐道,「先把夢千尋捆了,一切按計劃行動。」

  其它的幾個侍衛聽到那個隊人的話,連連向前,也沒有再去辨認,快速的拿起了手中準備好的繩子與麻袋。

  三二下便將被夢千尋踩著的皇浦雨給捆了。

  而那些人可能生怕她會喊,所以一上來,便用東西塞住了她的嘴巴。

  這下子皇浦雨就是能出聲,也喊不出來。

  被捆住的皇浦雨在地上極力的掙扎著,一雙眸子憤憤的望向那幾個侍衛,但是只可惜不能出聲,而這黑暗中,侍衛們根本也認不出她,更看不她那憤怒的眼神。

  「夢小姐吩咐將她捆了後,塞進黑布袋裡,將她痛打一頓,最好是直接打死了,省的再出意外。」隊長再次低聲吩咐著。

  「好,快點解決了她,可以快點向太子稟報。」一個侍衛連連答應著,拿了一個黑口袋將皇浦雨塞了進去,然後將袋口繫緊,這下子皇浦雨連掙扎都掙扎不動了,而她聽到剛剛那個侍衛的話,嚇的全身發著抖。

  「帶到後花院再打,在這兒怕驚動了宮中的侍衛。」那個隊長再次小心的吩咐道。

  那幾個侍衛便將皇浦雨抬起,快速的向著後花院走去。

  「剛剛讓公主受驚了,屬下送公主去大殿吧。」那個隊長一臉討好的望向夢千尋。

  「不用了,你們把太子的事情處理好就行了,本公主對皇宮熟悉的很,自己可以去。」夢千尋自然不可能會讓他送她,要不然一離開這兒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會露陷了。

  那侍衛微愣了一下,『公主』的命令他自然不敢違抗,便懦懦的應著,也隨即跟著去了後花院。

  遠遠的,夢千尋隱約的聽到碰碰啪啪的聲音,很顯然是那幾個侍衛正在打著公主,而且聽起來似乎打的很狠,只怕真的會被公主打死。

  只是夢千尋卻只是冷眼看著,皇浦雨雖然是被夢若晰與太子利用的,但是皇浦雨若是沒有噁心,就不會答應幫著夢若晰與太子來害,既然參與了進來,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若是她真事先沒有防備,相信了公主,被公主騙到了後花院中,那幾個侍衛,她只怕對付不了,那麼,現在被捆,被打的就是她了,所以,她不會去同情一個想要害她的人。

  那碰碰啪啪的聲音慢慢消失,可能是那幾個侍衛覺的打的差不多了,夢千尋隱在暗處,暗中觀察著後花院中的一切,看到那幾個侍衛抬起那個口袋扔進了枯井中,隨即在井口蓋上了一塊很大的石頭。

  這太子與夢若晰還真夠狠的,已經將人快要打死了,而且用繩子捆著,塞進了口袋中,竟然還在井口蓋一塊大石頭,那石頭是四個侍衛一起抬上去的,看見又多重。

  剛剛做好一切,突然又閃出了兩個人影,夢千尋微愣,隱隱的分辨的出正是太子與夢若晰,夢千尋的眸子猛然的一陰沉,這兩個狠毒的狗男人是來查看她死了沒有嗎?

  哼,只可惜要讓她們失望了。

  「稟報太子,已經辦妥了,投進井裡前已經打的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這會扔下去,又封住了井口,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死了。」隊人看到太子,低聲稟報導。

  「好,辦的好,本宮會好好的獎勵你們的。」太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明顯的愉悅,只是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再次冷聲道,「今天的事情,若是誰敢泄露出半句,休怪本宮無情。」

  「是。是,屬下絕對不會泄露半字。」那幾個侍衛都紛紛的答應著。

  「哼,終於除去了那個賤人了。」夢若晰一臉得意的笑著,瞥了一眼那井口然後說道,「走吧,我們去大殿參加宴會吧。」

  她才不要在這兒陪一個死人呢,她要去參加宴會,那兒才是屬於她的地方,以她的絕世容貌,只要她一出現,就會成為宴會的焦點。

  想到先前皇浦雨辱罵她的話,她就生氣,她剛剛可是刻意的去裝扮了一下,等會一定要在宴會之上把皇浦雨比下去。

  「恩。走吧。」太子怔了怔,雙眸似乎也是下意識般的望向那井口,愣了片刻,才低聲說道。

  兩人個隨即離開了後院,去了大殿。

  只是兩人進了大殿時,卻都沒有看到皇浦雨,不由的紛紛愣住,有些意外,剛剛他們在附近並沒有看到皇浦雨,侍衛也說皇浦雨已經早就回來了,為何卻不見她的人呢?

  「公主怎麼還沒有回來?」夢若晰忍不住問道,神情間隱隱的多了幾分擔憂,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雖然她十分討厭皇浦雨,但是卻也不想皇浦雨在這個時候出了事,若是皇浦雨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只怕極有可能會扯出今天晚上他們做的事情。

  「可能是一時貪玩,耽擱了。」太子卻不以為然,沒太放在心上,畢竟平時皇浦雨做事便是那樣的,不管什麼場合都會遲到,而皇后又寵著她,慣著她,她便更加變本加厲了。

  「可是,今天的宴會是為了兩國聯姻的事情,公主可是十分期待的,按理說,不可能會遲到呀。」夢若晰微微蹙眉,想起先前皇浦雨就急著要來見三皇子,沒理由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她還沒有出現呀。

  這可是關係到她的終生大事的事情呀。

  太子的眸子也微微一閃,神情隱隱多了幾分凝重,思索了一下,再次說道,「可能是妝花了,去補妝了吧,你也知道她是最愛美的,剛剛侍衛不是說,是雨兒把夢千尋制住的嗎?說不定那時候把頭髮什麼的弄亂了,回去整理了。」

  「可能嗎?」夢若晰心中卻仍就忍不住的擔心,剛想再說什麼,只是外面卻突然傳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皇后駕到,鳳闌國三皇子駕到。」

  夢若晰便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皇上等上也一一坐在上位上。

  夢若晰再一次見到夜無絕,看到他那驚為天人的絕世容貌時,再一次的呆愣。

  不止是夢若晰,此刻大殿中的小姐幾乎都是個個的望著夜無絕,發著花痴。

  「好了,今天三皇子前來皇浦王朝,是為了兩國,。」皇上看到那些小姐們一個個的樣子,暗暗蹙眉,神情間多了幾分不滿,冷冷的開口說道。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大殿外面便傳來幾聲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的眸子都紛紛的望向門外,都是暗暗猜測著是誰竟然來的這麼遲,比皇上等人都遲?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夢千尋快速的走進了大殿。

  夢若晰與太子見到突然出現的夢千尋,一個個都徹底的驚住,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被捆了,扔井底下了嗎?怎麼會又出現在這大殿上?

  她不是被打的半死了嗎?怎麼此刻看起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而且那井是被封住了,她根本就不可能上來。

  除非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扔進井底的並不是夢千尋。但是,若不是夢千尋,那個被扔下去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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