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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貓咪腦袋上揉出一個小坑。

  「這麼能跑?」

  「喵~」

  「我不是在誇你, 」江靜水輕笑一聲,「作為懲罰,今天的貓條取消。」

  小白貓:「?」

  「喵!!」

  貓叫聲很是悽厲。

  李干嬋:「學長,這是你的貓?」

  「嗯,」江靜水抬起眼, 「鬼精鬼精的,總是閒不住要出去亂跑。」

  李干嬋點頭,就要把手裡的小白貓遞交到江靜水手裡,沒想到小白貓仿佛對他的主人萬分抗拒,伸出爪爪,死命地抓住了李干嬋的衣服和裙子。

  李干嬋沒有注意到小貓咪的小動作,一抬起手,還沒反應過來,她被小貓抓住而帶起的裙擺,就被江靜水伸手壓了下去。

  兩人皆是一怔。

  江靜水蹙眉,直接上手把小白貓抱了回來。

  小白貓大約也知道自己闖了禍, 立刻蔫噠噠地垂下貓耳朵。

  江靜水克制自己把眼神從李干嬋的腿上移開,看著她的眼睛, 「抱歉,失禮了。」

  「啊,沒事沒事, 」李干嬋搖搖手,「我怎麼會和一隻小貓計較呢。對了,學長,我還沒有當面和你表示過感謝,謝謝你這些天在SP上教我題目,還有那天教學樓黑燈的事情——總之,非常謝謝你。」

  江靜水卻揚眉:「黑燈?」

  李干嬋歪頭:「對啊,就是學長說可以給我視頻講題,我說我要去教學樓里拿東t西的那一次。學長,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江靜水輕闔下眼,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我只是覺得那種事情沒有必要值得你當面道謝而已。」

  這時,江靜水懷裡的小貓不甘寂寞地「喵」了一聲。

  李干嬋有些好笑揉揉小貓的頭,「對了,學長,這隻貓叫什麼名字呀?這個貓牌上為什麼寫著C&S ,是和他的名字有關嗎?」

  「也不算,因為他沒有名字。」江靜水低下頭,和懷裡的貓四目相對,李干嬋只覺得這歌場面怎麼看怎麼好笑。

  「硬要說的話,起名叫小壞蛋吧?既會逃跑,又會撒嬌裝無辜,還會搬救兵。哦,不對。」

  江靜水眨著眼,「不能這麼說,畢竟你已經沒有蛋了。」

  小·貓公公·白貓:「……」

  「咪!」

  QuQ

  李干嬋笑言:「學長,他只是一隻小貓而已,幹嘛這麼捉弄他啦。」

  江靜水:「是他太壞了,不是我的錯。」

  看著江靜水一副說著歪理,但理直氣壯的樣子,李干嬋笑著搖頭:「才不是。之前學長玩遊戲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學長的性格好像有點惡劣哦。」

  江靜水抬起眼,帶著點莫名的興味,凝視著李干嬋。

  「是麼?」

  「對呀,」李干嬋沒有發現江靜水的奇怪,掰著手指算起來,「好幾個關卡,明明很簡單就能解決掉boss ,但江學長偏偏就是用了更繁瑣,也更羞辱boss的方式;還有,玩那個搗蛋鵝的遊戲,學長完成的破壞度,也總是會大大超過系統的任務要求。」

  「你看,學長,我說的沒有錯吧?」

  江靜水垂著眼,良久後,哼笑一聲,低聲道:「看來還真是本性難藏。」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李干嬋看著面前的江靜水,直覺對方有幾分隱瞞。

  忽然,她的眼神看向江靜水的身後。

  那裡是一扇窗戶,玻璃上正反射著她的臉。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的自己也看著她。

  名字。

  遊戲。

  反射。

  李干嬋一驚,有些激動道:「我知道了,學長!」

  江靜水:「什麼?」

  「學長的遊戲啊, Suibom ,」李干嬋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把溪水上所有散落的波光都匯聚其中,「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想明白了,這個要倒過來看。」

  江靜水的心一跳。

  「Mobius。」

  ——莫比烏斯。

  「是那個很有名的莫比烏斯環吧?就是拉起一條紙帶,翻轉一下,再將頭和尾粘連,那麼得到的這個紙環就會只有一個平面。用筆順著紙環在紙環上畫一條線,可以一直畫到與起點重合。」

  ——你知道它代表著什麼嗎?

  「是一個很有趣的數學現象,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

  ——起點就是終點。過去亦是未來。

  「學長?」

  ——它是,無盡的循環。

  江靜水眨了眨眼,「抱歉,我有些走神了。嗯,你說的對,這就是我這個的由來。」

  「為什麼用這個單詞,是因為覺得這個現象很有趣嗎?」

  江靜水沉思了一會兒,像是在很認真地思考,「我不覺得它有趣,但我很感謝它的發生。不過,我更希望它能真正地得以結束。」

  李干嬋臉上出現了肉眼可見的疑惑。

  江靜水只是笑起來,沒有回答。

  -

  運動會很快到了第三天,李干嬋和蘭曦一起參加了一場兩人三足的趣味比賽。

  跑過終點的時候,李干嬋估算了一下名次,心想應該沒有前三名了。她又看向身旁的蘭曦,想起兩人之前練習的時候,蘭曦的好勝心似乎很強。

  她伸手拍了拍蘭曦的肩膀,「沒關係啦,能跑到終點就很棒了,我們重在參與。」<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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