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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只好鴿子,你不要走上不歸路。」黎淺握住郝歌的手鄭重地說,「朝三暮四是不好的行為,但如果你堅持選擇晁風,茄子那邊我也可以替你解決。」

  「別開玩笑。」郝歌無情打斷,「茄子那邊我回去會跟他解釋清楚,你不要跟他亂講。總之,我先和晁風回去,你好好照顧自己。」

  黎淺見郝歌堅持,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忐忑不安地看著他跟晁風離開了。

  齊琛拿回了絕大部分記憶,可以重新履行守護萬民的職責,林璟此行的目的也已經達成,見晁風離開,也跟著告別。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大家浩浩蕩蕩來妖界,最後只剩了自己和齊琛,黎淺難免失落。

  齊琛變回人形,挽住黎淺的手說:「活著不就是這樣嗎,大家吵吵鬧鬧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然後再一個個離開。但妖怪比人類好多了,我們有漫長的歲月可以重聚。」

  黎淺傷感地問:「有一天你也會離開嗎」他曾經以為,無論如何郝歌會一直一直陪著他,在任何時候都能給他出餿主意。

  可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這樣,郝歌跟著晁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甚至連茄子都好像可以拋下。這讓黎淺覺得有些難受。

  齊琛伸手打開了洞府,目光看向前方,似乎在順著光陰的洪流眺望未來。

  「不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所有的困難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天地為證,我的氣運將永遠與你共享,直到人類文明終結的那天。」

  他們妖獸因人類的信仰而生,當人類消失的時候,壽命自然而然也走到了盡頭。齊琛知道黎淺總有不安,擔心被拋下,便只能許下涉及因果的誓言。

  齊琛話落,黎淺瞬間感覺到身上有一股巨大的靈力降臨。

  他呆呆地看向齊琛,自己怎麼就突然不勞而獲了以當今人類社會的靈力濃度需要攢好幾千年才能有的修為

  齊琛嘴角微微勾起:「如果覺得無以為報,就從今天開始努力修煉,真正成為可以和我比肩的大妖。」

  「今天啊……可能不太行。」黎淺低頭看了看肚子,「今天可能得先把幼崽生下來。」

  齊琛一愣,摸向黎淺的肚子,發覺在一陣陣發緊。

  「疼得話怎麼不早說什麼時候開始的。」齊琛眉頭緊皺,抱住黎淺直接瞬移進了洞府,連一步都不敢多走。

  黎淺歪頭:「就郝歌丟的時候,有點感覺,但這裡靈力充足,我用法術止痛了,所以不疼。」他可是一點苦都吃不下去要是疼早就叫起來了。

  但想真正把幼崽生下來不能用靈力止痛,黎淺停了法術,豆大的汗珠幾乎是瞬間掉下來。

  齊琛心疼地抱起來黎淺,把他帶進了洞府更深處的溫泉里。

  「在水裡是不是能更舒服一些」齊琛問。

  黎淺點頭,隨後立刻變回了原型。他一點也不想再體驗靈長類分丨娩的痛苦了。

  齊琛見狀將溫泉水位下降了許多,讓水能剛剛沒過黎淺的身體,然後也變回了麒麟,用身子圈住黎淺。

  「是個慢性子的孩子。」齊琛用鼻尖蹭了蹭黎淺毛茸茸的腹底,催促幼崽快點出來。

  黎淺沒什麼力氣回應他,嚶嚶了兩聲,耳朵因為用力抖動了幾下。

  折騰了許久,小傢伙才終於慢慢露頭,這次是只灰撲撲的銀狐小姑娘,毛色更像爸爸,因為眼睛還沒有睜開,不知道瞳孔會不會和姐姐一樣。

  齊琛用法力將幼崽清理乾淨,突然笑道:「原來你真能生小狐狸。」

  黎淺累得虛脫,搖著尾巴不爽道:「合著這麼久了你完全沒有相信」

  「怎麼可能。」齊琛彈了個響指,他們瞬間從溫泉回到了室內的床上,身上也變得乾爽,「我只是感慨一下。」

  黎淺變回人形,摸著脆弱的幼崽,有點想黎漓了,不知道她在奶奶家過得怎麼樣。

  還沒來得及催促齊琛快點回人間,黎淺就感覺到齊思齊在拜他,求他快點回來。

  自己才離開幾天,竟然又有麻煩要處理!

  齊家這個家仙,真是太難當了。

  「我們回去吧,去把齊思齊解決掉。」

  齊琛應聲,人間的羈絆還沒有處理結束,當然是該回去了。

  雖然他還有一部分記憶沒有恢復,但好像也無所謂了,反正有黎淺在,他們還有大把時間去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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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就一篇老兩口,一篇小企鵝歷險記。先上小企鵝,我儘快寫完,他和鴿子沒有be。

  番外1小企鵝歷險記上

  這是一隻企鵝的故事。

  在這隻企鵝的生命中,最初幾年的樂趣是尾隨在科考隊員身後搖搖擺擺模仿他們走路。

  企鵝當然模仿不了人類,但他樂此不疲,以至於錯過了繁殖季,成為了一隻被雌性拋棄的不靠譜單身鵝。

  後來他一隻鵝玩耍的時候,有顆隕石砸中了他,沒死,躺了幾天,之後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力量。

  他有了靈智,開始能聽懂科考隊員講話。他偷聽他們講科學,講遊戲,講遙遠世界裡的春夏秋冬。

  隨後他感覺到了無邊無際的孤單。

  周圍的同類都呆呆傻傻,捕食,孵蛋,睡覺,樂此不疲。可他不一樣,他開始思考自己是誰,自己生存的意義,渴望走出這一望無際的冰原。

  他開始學習運用體內多出來的奇異力量,時間一點點溜走,當年的同伴都死掉了,周邊是他們的子子孫孫。隨著歲月流逝,同類對異類的排斥逐漸轉變為了對貌似永恒生命的畏懼,他成了雪原上企鵝們的領導者,神明,或者說信仰,可他依舊只能感受到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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