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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麼有錢沒地兒花,你來參與咱們的遊戲幹什麼!直接壓得我們五百年翻不了身了!!!

  來參加賭局的雖然都抱著「一夜暴富」的心思,但他們總歸不敢壓得太多,畢竟是太子殿下的賭局啊,隨時有可能被官府端了老窩,到時候不僅沒了銀子,挨板子都不一定——刀尖起舞,險得很啊!

  「當然,這位是誰,我不能告訴大家,也告訴不了大家,因為我其實根本不知道。大人物嘛,都很神秘的。」管事說,「當然,這位主顧來押注的時候,也非常的配合,告訴了我們他如此看好裴文書的由,大家想聽嗎?」

  廢什麼話,說!

  裴溪亭也豎起了耳朵。

  「說來,就一句話——」管事清清嗓子,說,「『裴文書深得君心。』」

  這句話可以中譯中一下,根據情感濃度不同大致就是——太子殿下很欣賞/中意/滿意/喜歡裴文書。

  而這個「喜歡」在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解釋,在這場賭局裡,自然是被解釋為男女……男男之間的喜歡。

  眾人各自思索了一會兒,開始發言了。

  「有沒有可能,這人只是單純有錢,並且看好裴文書,所以才扯出太子殿下這面旗子?畢竟沒人能證明他是東宮的人啊!」

  有道,有道。

  「那會不會是裴文書本人呢?」

  很多人反對,認為裴文書本人沒有這麼富有,但也有人認為裴文書不是很出風頭嗎,說不定是殿下賞他的,或者是私下有人孝敬他的。

  裴文書本人在角落裡摸了摸自己的小錢包,沒有說話。

  「可是裴文書不會這麼做吧?他能得到殿下賞識,破格提拔,說明是個聰明人,又怎麼會自毀前程——在這裡給自己加注,不就是說明他有意攀附君恩,若是被誰知道了,下場可想而知。」

  有道有道。

  當然,也有人提出一種可能,那就是裴文書沒怎麼見過世面,一朝得了太子殿下青眼,就飄了。

  裴文書:「。」

  「大傢伙別忘了,這事情是裴文書抖落出來的!假使這個心上人不是裴文書,那這個押注的人也決計不會是裴文書,反之,兩者是裴文書就也說得通啊。」

  有道有道。

  「大家再想想裴文書那日在接頭說出的幾點特徵:花容月貌,氣質卓然,風華正茂,有一技之長,敢想敢做,果斷出手——都和裴文書符合得上!而且,從頭到尾,裴文書都沒有說這個人是女子!」

  有道有道。

  「那這個押注的人到底是誰呢?難道是誰知道太子殿下的桃花是裴文書,想著趁機賺一筆?」

  「不妨大膽一些,或許這個人就是東宮的人,因為不滿自家殿下與其他人被迫配對,所以才要把第一名的位置拿下,讓它屬於真正的那位心上人!」

  是嗎?裴溪亭看向宮人,後者茫然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呀。

  「不妨再大膽一些,」一人深吸一口氣,「或許這個人就是太子殿下本尊!」

  眾人驚恐地倒吸一口氣。

  「隨隨便便拿出一萬兩黃金,而且還敢來押注並且篤定地說出那句『裴文書深得君心』,無論是東宮的誰,都一定是得了主子的默許,否則這不就是污衊主子,作死嗎?!」

  吃瓜群眾沉默了,裴溪亭也沉默了。

  好像,真的是這樣哦。

  與此同時,門外的俞梢雲滿意地轉身離開了。他下了樓,出了門,走到不遠處巷子口的馬車邊,輕輕敲窗推開,說:「殿下,輕鬆拿下。」

  「嗯,通知賭坊,讓他們拿紅布金筆寫下第一名的名字就成,其餘的不搭邊的名字全部去掉,礙眼。」宗隨泱說。

  「那贏的錢怎麼辦?」俞梢雲說。

  「有閒心開我的賭局,想來是不仇錢花。」宗隨泱淡聲說,「宮宴後撥給周邊的育嬰堂和安養院吧。」

  俞梢雲「誒」了一聲,說:「那我們回了?」

  「等溪亭下來。」宗隨泱說,「還在上頭聽熱鬧呢。」

  俞梢雲抱臂在一旁等著,不一會兒,一個便裝近衛拿著食盒跑到車窗前,說:「殿下,王記的魚肉生餛飩買來了,年底了,他們還送了十隻。」

  「裴文書下來了。」俞梢雲在一旁報信,「誒,又跑了。」

  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裴溪亭跑到不遠處的王記買魚肉餛飩,卻得知剛才有人把剩下的一百來只全部買走了。

  餵豬嗎?裴溪亭不講道地表示憤怒,但也沒辦法,轉身往回走。

  「裴文書,殿下!」宮人小聲報信。

  裴溪亭一抬頭,看見了停在巷子口的馬車,立刻提著斗篷跑了過去。

  俞梢雲讓開位置,裴溪亭徑直跑到車窗邊,宗隨泱傾身,挑開他的帽子檐,說:「裴小豬。」

  裴溪亭瞪眼,說:「反對人身攻擊!」

  「你出門時不是念叨著說晚上想吃王記魚肉餛飩麼,給你買了。」宗隨泱的手摸進帽子裡,捏著裴溪亭的耳朵,「剛才是不是在店門口偷偷罵買走餛飩的人餵豬,嗯?」

  「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裴溪亭目光敏銳。

  「先前有一回,你被搶走最後一碗鴨花湯餅時,也這麼偷偷嘀咕一連買走兩碗的那個人,當我沒聽見嗎?」宗隨泱摸了摸裴溪亭的臉,笑了笑。

  裴溪亭握住宗隨泱的手,偏頭閉著眼睛狠狠地蹭了兩下,說:「回去煮餛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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