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換了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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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舊一身墨色長袍的濮陽棬從屋外推門進來,看著夏子寒,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再一次看到濮陽棬,夏子寒心裡那股異樣的感覺又出現了,說實話,這個濮陽棬長相一般,屬於那種丟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人,跟濮陽家的雙胞胎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但是這個人身上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氣質,讓人一下子就能記住他,可是在夏子寒頭腦風暴了半天之後,依舊沒有想起來她在什麼地方見過除了雙胞胎以外的第三個濮陽氏。

  濮陽棬似乎是察覺到了夏子寒的心思,自顧自地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笑著說道:「飛機上。」

  飛機上?什麼飛機上?

  夏子寒連續自問了兩遍,細數了一下之前自己坐飛機的次數,貌似不多,前前後後也就去看羅伯特夫婦比較多……羅伯特夫婦……飛機上……

  「啊——是你!」夏子寒一拍巴掌激動地喊起來。

  「想起來了?」濮陽棬倒是有些意外夏子寒能夠想起來。

  「沒有。」夏子寒乾乾脆脆地回答,原本淡定喝茶的濮陽棬差點一口茶噴出來,看著夏子寒無奈地搖搖頭。

  「先不管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要怎麼樣,才能回去?」最後四個字,夏子寒問得十分小心,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做起事說起話來,變得膽小謹慎了。

  「回去?內陸?那裡已經不是我們能待的地方了。」濮陽棬的語氣很神態都很怪,讓夏子寒覺得心慌。

  「什麼意思?」

  「看來你還不知道內陸已經禁止馭靈者出入了,除了那些原本駐守在內陸的大家族可以留兩人以下的族人,所有的馭靈者,都被驅逐出了內陸。」

  「驅逐?為什麼?那那些被驅逐的馭靈者都去了哪兒?」夏子寒覺得自己的神經快要不夠用了,想到她和晨安瀾被帶到瓊海之上時颶月說的話,難道是當初颶月一手造成的後果?

  「具體的我也不甚了解,只知道這一次內陸再一次跟我們馭靈者隔絕了,以你的資質待在咟寽無疑是最好的,何必要想著回去呢?」濮陽棬看著夏子寒一臉吃到屎的表情,想不通她到底在想什麼。

  原本內陸就對馭靈者十分限制,想要提高實力也十分的條件苛刻,還不如咟寽。

  「待在咟寽……嗎?」夏子寒無力地坐著,聽著濮陽棬話里的意思,她還是不敢問出關於雙胞胎的事情。

  因為她現在腦子裡面亂鬨鬨的,自己從內陸離開之後,究竟發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雖然以你的角度來看,你待在咟寽並不是最有利的,但是,卻是最安全的。至少,咟寽的人不會像天城的人一樣,想要打你身上那些東西的主意。」濮陽棬再次一語驚住夏子寒。

  「你……」

  「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會害你,因為我是少主的人。不過還是得勸你一句,儘早從閔氏脫身,否則我也幫不了你。」濮陽棬說完不再給夏子寒說話的機會,離開了她所在的房間,他走的很快,什麼也沒有留下,如果不是那喝了一半的茶,夏子寒都要以為這個房間裡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而已。

  儘早從閔氏脫身?她如何脫身?閔長垣雖然對她並未表露惡意,但是,如果那麼好脫身的話,濮陽棬何必要說這話,直接帶她走不也一樣?

  這只能說明,他在忌憚,所以沒有辦法帶走她,而他忌憚的那個人……應該是護凜無疑了。

  直到青檬從門外跑了進來,夏子寒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在閔氏一族族內,只不過換了一個房間而已,而這個房間,也不是特意為她準備的,而是護凜自己居住府宅的一處別院而已。

  青檬來到這裡,也不是帶她回去,而是被護凜從綠苑要過來負責照顧她的。

  「什麼叫做短時間內沒有允許哪裡都不能去?你別告訴我那個紅袍子是想把我軟禁起來?」夏子寒激動地捏著青檬的肩膀,料到她會這個樣子的青檬也是見怪不怪了,表情十分鄙夷地看著她。

  「拜託你淡定點好伐?我還因為你從綠苑別調了過來,唉,這才一會兒時間,我就開始懷念在綠苑的生活了。以後跟著你在護凜長老身邊做事,雖然可以近距離多看看護凜長老,但是卻沒有以前自由,這可都是托您的『福』呢!」

  「你別跟我扯犢子,那個紅袍子到底想幹什麼?我現在又算什麼?」

  「你不說我還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不一樣了,變成了跟護凜長老一樣的外姓長老,雖然地位排在了十四,但是權利卻跟少主差不多。別一副吃到屎的表情,像你這種情況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中級碧璽的實力就能坐上外姓長老的位置,這可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青檬還在喋喋不休,夏子寒已經覺得自己不單單是有種****的感覺,連腦袋裡面都感覺裝屎了。

  她對什麼外姓長老沒興趣,而且還是個十四長老,橫豎她都跟這個「十四」有緣分她就不說了,為什麼要讓她成為和護凜一樣的外姓長老?

  是閔氏族長的意思,還是護凜的意思?

  不管是誰的意思,夏子寒算是明白濮陽棬為什麼會說讓她儘早從閔氏脫身了,現在別說脫身了,脫衣服都來不及了!

  「閔長垣呢?」夏子寒突然想到了當初把她拉進這個大坑裡的閔長垣,恨不得把他找出來剁成肉餡包餃子。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總是出這麼多的狀況給她!

  「少主外出未歸,你想見他還得再等幾日。」

  「這傢伙倒是溜得及時。」

  夏子寒不滿地撇撇嘴,眼角餘光瞟到青檬正盯著自己看,連忙揮蒼蠅一樣讓她收回她的目光。

  「別用那種目光看我,看你家護凜長老去,我對你沒興趣!」

  「我對你也沒興趣,我只是覺得你跟護凜長老一定有貓膩,但是我想不通的是,像護凜長老那種人,怎麼可能喜歡你這種小白臉?」青檬一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腳底抹油就開溜。

  「我去你丫的小白臉,你丫有種給我我站那兒別跑!」

  「我又沒成家哪兒來的種?小白臉長老拜拜,吃飯的時候我會來看你的!」

  「他大姨夫的!」

  「誰允許你說話這麼放肆的?」護凜幽幽地聲音在夏子寒腦後響起,夏子寒直接跳了起來,看向身後,沒有看到人。

  正嘟囔著見鬼的時候,一轉臉就看到護凜正端坐在木椅上,端著一杯茶水喝著,身上依舊穿著那一身紅色連帽長袍,只露出下半邊臉來。

  「我說紅袍子……啊呸不是……那什麼護凜長老,你到底想做什麼?」都怪青檬那丫頭,害她一時嘴快喊了自己給護凜取的名字。

  「你覺得呢?」

  護凜放下茶杯,用下巴看著面前離自己三米遠的夏子寒。

  「你就算離我三百米遠,我也能抓到你,坐那兒。」說著食指敲了敲身旁的矮茶几,示意夏子寒坐在矮茶几旁的木椅上。

  低著頭齜牙咧嘴了一番,夏子寒還是乖乖地坐到木椅上,後背挺得溜直,目光平視著前方,心裡卻在想這個紅袍子到底想鬧什麼,要殺要剮還是幹嘛的給個痛快行不?

  可惜的是護凜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不說話也不看夏子寒一眼,空氣都因為兩人的沉默而變得有些凝固起來。

  夏子寒單手撐著腦袋,兩眼放空看著前方,心裡吐槽不已。

  這紅袍子就是仗著自己不敢跟他硬碰硬所以在那兒練習發呆呢是吧,誰怕誰,大家一起發呆好了!

  想到這裡夏子寒十分成功地在十五分鐘以後睡著了……

  意識到夏子寒已經睡著之後,護凜的腦袋終於轉向了她的方向,只看得到下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留你還是送走,真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子寒……子寒……子寒……你快醒醒……你再不醒過來我可就走了哦……

  一個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夏子寒猛地一下睜開眼睛,世界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也正是這一片空白才讓夏子寒沒有第一反應自己是瞎了。

  可是,這裡是什麼地方?她不是跟紅袍子一起比誰發呆厲害嗎?

  「你終於醒了。」一個空曠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過來。

  這個聲音……夏子寒愣了愣,四下看了一圈,還是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聲音從哪裡傳過來的?

  「你還記得我嗎?」那個空曠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拜託,連臉都看不到光憑聲音記得個鬼!

  「你是誰?」夏子寒問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傻的問題。

  「這要問你,你若想不起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他大姨夫的,又是這個樣子!

  夏子寒有些抓狂地握著拳頭,這要怎麼辦?

  一個個去猜範圍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吧?而且自己醒來之前好像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也就是說這個人是知道她的姓名的。

  那……

  「護凜?」

  那紅袍子真的記得她的名字嗎?就算記得也不會那樣子喊她吧。

  「閔長垣?……濮陽棬?……俞嵐?!……你丫到底是誰啊?難不成是當初那個給我宣判死亡的尅爾?!」

  夏子寒走來走去一頓亂猜,最後怒了,卻發現自己說出「尅爾」兩個字以後原本空白的世界發生了變化。

  寒冷刺骨地的風無情地刮在了臉上,眼前是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白雪皚皚的連綿山巒和銀裝素裹的光禿樹幹。

  夏子寒遲疑地動了動自己的雙腳,發現只是呼吸間,自己的腳下已經滿是積雪,已然沒過了小腿。

  又是這個地方,當初在霧城發生了一連串的變故之後她便被拉進了這個放眼望去全是雪的地方,還被一個叫尅爾的人宣布她已經死了,還說可以幫她實現一個遺願。

  雖然她一直覺得那件事情很扯淡,但是自己卻又一次來到了這個地方,難道說,在她和紅袍子比賽發呆的時候,已經被那個紅袍子給抹了脖子,然後又被送到這裡來了?

  別這麼扯淡行不行……

  「好吧又是你,這次我又是怎麼死的?」似乎已經對這個扯淡的世界麻木了,夏子寒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積雪之上,小半個身子都被冰冷的積雪圍住,卻沒有感覺到之前那種刺骨的冰涼,反而覺得十分涼爽。

  也是,這一次她死的一點知覺都沒有,感覺不到也正常。

  「誰說你死了?」那個空曠的聲音帶著一絲輕笑問道。

  「在我的記憶里你跟死神是一個級別的……等等……你是說我沒有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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