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變故四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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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孩子,我在等你來找我,等你逐漸強大之後就拋棄自己現在的一切來找我吧,我會給你更好的未來……」

  什麼人在說話?為什麼她覺得這段話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後背傳來的疼痛感讓疑惑不已的夏子寒忍不住動了動身體,只聽到「簌簌」的聲音響起,整個人瞬間落空。

  慌亂之中夏子寒的四肢也不受控制的胡亂拉扯著,想要抓住什麼東西,落空的感覺卻瞬間消失,猛地睜開緊閉的雙眼,觸目可及的是碧空萬里,隨風飄零的樹葉,以及在風中上下翻揚的湖藍色綢帶。

  綢帶?夏子寒不由得將視線偏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龐,凝眸皓齒,正探究的打量著自己的男人。

  夏子寒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這個陌生男人抱在懷裡,掙扎著想要跳下去,卻被後背傳來的疼痛牽引的面部一抽,哼哼著說不出話來。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半跪著將夏子寒放在地上,抽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抱著夏子寒後背的左手一片****,殷紅一片,表情也變得擔憂起來。

  「你受傷了。」陌生男人說話間從自己的衣袖間掏出一瓶紫色的小瓶子。

  等等……衣袖?夏子寒現在已經顧不上疼痛,掙扎著坐起來上下打量著這陌生男人,束髮戴冠,一身湖藍色的長衫,腳上穿的也是綢面的短靴,身旁放著一把烏色的一米多長的長劍,明顯一副古代人的打扮。

  想到上一次自己莫名其妙進入了一個結界,看到了古代模樣的她和蕭翼瞳,夏子寒不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墜崖的時候有掉入了什麼人設下的結界裡面,但是又隱隱覺得,這跟上次的狀況不太一樣。

  「你先坐好,我替你處理一下傷口。」陌生男人扶著夏子寒的肩膀,看向夏子寒有些血肉模糊的後背,表情不由得愣住,輕輕咳嗽了一聲,將紫色瓶子遞給了夏子寒。

  夏子寒不解的看著陌生男人,有些不明白現在的狀況,況且這男人是敵是友她也不知道,萬一這瓶子裡面是毒藥怎麼辦?

  「男女授受不親,在下實在不便替姑娘……上藥……」陌生男人說話間臉上多了一抹紅暈,儘管夏子寒的打扮跟他不一樣,但是他第一眼還是將她認作是男人。

  「姑……姑娘?」夏子寒愣了愣,剛想反駁,又想起來她確實是女的,不由得白眼一翻。「不必了,我自己也不好上藥。」

  將紫色瓶子還給陌生男人,夏子寒盤腿而坐,身上冒出淡淡藍光,她的水療術雖然沒有辦法替自己療傷,但是止血還是可以的。

  一邊進行著水療,夏子寒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著,這裡看起來不像是自己墜落的那個崖底,她也沒有感覺到結界的波動,甚至於跟她在一起的蓮也不見蹤影,自己該不會像當初被帶到極寒島一樣,在下墜的時候被帶到了其他未知的地方了吧?

  那她現在還在天城的範圍內嗎?還是到了內陸的某個地方?

  可是無論是天城還是內陸,她都沒有看到過古裝打扮的人,或許天城其他她不知道的地方有,算了,等止完血問問那個男人不就清楚了。

  想著夏子寒也不再糾結,繼續運行著自己的水療術。

  男人見夏子寒竟然身上冒出藍光,背後的傷口也慢慢止住了血液,開始結疤,原本有些驚訝地神色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彎腰撿起地上的長劍,看了看並無大礙的夏子寒正要離開的時候,已經撤掉水療術的夏子寒已經站了起來,喊住了他。

  「等等,我有事情想問你。」

  「姑娘有何事?」男人轉過身不解地看著夏子寒,奇裝異服,說話的方式也跟自己不一樣,他對夏子寒原本的關心,轉為了戒備,儘管夏子寒受了傷,但是很明顯夏子寒不是普通人。

  這文縐縐的說話方式……夏子寒默默在心裡吐槽。

  「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咟寽北城外,看你像是外鄉人,這副打扮若是進城的話,應該會被當作異類的,若是不介意,先換上這個吧。」男人說著將自己被在後背的包袱扔給了夏子寒。

  接過包袱,夏子寒臉上依舊狐疑。

  咟寽?這個地名她好像聽過……對了,當初在極寒島遇到小禮子的時候,他就曾說過他來自咟寽,自己來到小禮子的地盤了?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她並沒有離開自己原本的世界。

  「那麼請問這裡距離摩西爾城有多遠?」

  「摩西爾城?那是什麼地方?」男人疑惑地看著夏子寒。

  此時的夏子寒就像是當初的慕容娌姀當初看她的眼神看著男人,連摩西爾城都不知道,這傢伙是足不出戶的黃花大閨男嗎?

  「那天城你總該知道吧?」

  「天城?」男人的瞳孔一陣收縮,「你來自天城?」

  難怪穿成那個樣子……

  「是的,你知道怎麼從這裡回到天城嗎?」聽到男人這麼問,夏子寒不由得鬆了口氣,只要知道天城就好,萬一他來個不知道,自己又要吐血了。

  「不知道。」男人面無表情地說完轉身便要走,夏子寒連忙上前攔住他。「別擋路。」

  「你肯定知道天城在在哪裡,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會一直跟著你,直到你告訴我為止!」這種時候,就是發揮死纏爛打厚臉皮的時候,夏子寒一點都不會介意的,反正只要能回去就行了。

  當初害她落下深淵的是一團突然而來的火焰,但是她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定是那只是三頭怪鳥搞的偷襲,自己墜崖,他們幾個也不知道是吉是凶,她必須趕快回到天城去找他們才是。

  「那就看你本事了!」男人說著,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夏子寒的面前。

  「我勒個去!不要以為我受了傷就好欺負!等我追上你你就死定了!」夏子寒說著朝著遠處密林的方向快速移動而去。

  雖然早就已經猜到夏子寒不是普通人,而且來自天城的人實力自然也不俗。

  但是男人沒想到的是夏子寒受了那麼重的傷,只是止了血,也沒有好好恢復自己的精力,竟然在速度上不落自己分毫,明顯有趕超的意思。

  這讓他一度有些挫敗,要知道他在咟寽可是出了名的行如影,快如風,幾乎沒有人能在速度上與他不分伯仲。

  而夏子寒不僅一直緊跟在他的身後,而且還在追逐間已經換上了他給她的衣服,身為女人的她,穿上長衫卻多了幾分英姿颯爽,絲毫不顯柔弱。

  兩個小時以後,男人終於停了下來,臉色不太好看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的夏子寒。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不知道。」男人別過臉,不想去看夏子寒那張討人厭的笑臉,被一個看起來明顯比自己小的丫頭趕超了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他能心情好才怪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告訴我又不會要了你的命,舉手之勞,你說你一個男人怎麼這麼不乾脆!」夏子寒不免有些火大,儘管這男人並沒有義務告訴她,但是她目前就看到他這麼一個活人,也只能逮著他不放了。

  「我已經告訴你了,只是你不信而已。」男人說著盤膝而坐,手勢怪異的放在胸前,閉起了雙眼。

  跟夏子寒耗了兩個小時,消耗了他不少精力,反正他極有可能甩不掉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但是如果不趕在天黑之前到達目的地,自己就要在荒野露宿了,還是先恢復些精力再說。

  「你真不知道天城在哪兒?你該不是第一次出門歷練,所以對外界不太了解吧?不說話的話就是默認了。」夏子寒蹲在男人面前喋喋不休,她已經有點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不知道天城在哪兒了。

  看他這打扮和說話的方式,肯定是一直待在咟寽這個地方沒出去過。

  不過,要是自己能夠找到小禮子或者是禮彥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回去了。

  雖然當初禮彥見到自己一副不認識的樣子,她也不怪他,畢竟當初她也不是以自己本來的面目示人的,何況還有一個跟她結過伴的小禮子,只要他們告訴自己回天城的路不就得了!

  「既然你不知道天城在哪兒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禮彥禮氏家族在咟寽城哪個位置?」

  男人緊閉著雙眼沒有回答夏子寒的話,顯然是不打算理她。

  見他這個樣子,夏子寒撇著嘴,她就不信自己沒有辦法撬開這牡蠣男的嘴!

  目光掃向男人放在一旁的烏色長劍,夏子寒轉了轉眼珠,手小心翼翼地伸向那柄烏色長劍。

  眼看就要抓到劍鞘的時候,男人卻驀地睜開了雙眼,伸手去阻止夏子寒,但夏子寒的手更快,刷地一下抓起劍就躲到了一邊,抱著劍賊笑著看著眼裡已經有了怒火的牡蠣男。

  「把劍還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得就好像你對我客氣過一樣!想要劍?沒問題,告訴我禮氏家族在哪裡我就還給你!」

  「你!」牡蠣男現在只想用無理取鬧四個字來形容眼前的夏子寒,目光一沉。「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牡蠣男話音未落,被夏子寒緊抱在懷裡的長劍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夏子寒連忙鬆開緊抱著長劍的雙手。

  「唰——」的一聲,一道劍刃迎面劈來。

  因為來得太過突然,夏子寒反應不及,只能堪堪避過,肩膀還是被劍刃刺中,鮮血映紅了左肩的衣料,而那烏色的長劍已然回到了牡蠣男的手中,卻並沒有出鞘。

  夏子寒捂著受傷的肩膀驚疑不定的看著牡蠣男,好像把他惹怒了,這下不好玩了。

  「別說我不告訴你,就是告訴了你,你也不可能進得了禮氏方圓十里。我也不妨提醒你一下,你最好還是死了那想要回到天城的心,因為你永遠不可能回得去了。」牡蠣男面帶冷色的話語讓夏子寒心裡漏了一拍。

  永遠不可能回得去了?

  「什麼意思?」

  「因為天城與咟寽是宿敵,你也最好別告訴別人你來自天城,否則,你要付出的,就不止肩上那一點傷,而是你的命!」男人說著不再看夏子寒一眼,消失在了夏子寒的眼前。

  夏子寒呆愣在原地,沒有去追趕那個牡蠣男,腦子裡不斷飄蕩著牡蠣男說的話,天城與咟寽是宿敵。

  是說咟寽想要獨立,還是說咟寽並不屬於天城,而是與天城一樣,也是一個獨立存在的世界?

  她現在已經看不清現在的局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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