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千變萬化(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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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沒看清,而是根本就看不清,我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當我看向它的時候,它也看向了我,儘管只有六秒不到,儘管我都沒有看到它的眼睛,但是那種被惡神盯上的感覺清晰得就好像現在你在看著我一樣,只不過你的眼中沒有讓我害怕的感覺而已。」夏子寒自己說著說著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講故事一樣,但是那種感覺太奇怪了,明明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感覺到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讓人心如貓抓。

  「你都說了你只看了六秒不到,很有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作祟,不要想得那麼複雜。」晨安瀾笑著寬慰夏子寒,心裡卻慢慢沉重起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時候真的要比清晰的實物更加讓人忐忑不安。

  「我也希望真的是我想得太多腦海自動虛幻出來的……」夏子寒有些泄氣的耷拉著腦袋,晨安瀾那樣說分明是不太相信自己能夠看得到海水兩千米以下的東西,不過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更何況是沒有切身體會的晨安瀾了。

  「啊~~」一個長長的哈欠聲打斷了兩人,睡眼惺忪的西門澈伸著懶腰走進了涼棚,伸了伸懶腰看了看晨安瀾,又看了夏子寒,疑惑地扁著嘴,完全一副夢遊的模樣,又轉身往別墅裡面走去,突然就急急轉身,氣憤不已的看著兩人。

  「呀,你們兩個,大晚上的不睡覺居然在這裡幽會,親愛的,沒想到你已經墮落到這種程度了!你說你墮落就算了,為什麼就不肯墮落到我的頭上來呢?臣妾最近真的很是寂寞空虛冷,皇上你就大發慈悲臨幸一次臣妾吧……」

  「鑑定完畢,這傢伙還是在夢遊。」夏子寒狠狠拍了拍額頭,走到妃子附體的西門澈面前莞爾一笑,西門澈看得一陣失神,一記手刀便落在了他的脖頸子上。「皇……皇上……」嗝屁完畢,夏子寒手腳利落的把西門澈拖到涼棚的角落,拍拍手掌,踹了踹不省人事的西門澈,「看吧,果然不說話的時候像個人類,真不知道貊菀那個非人類到底看上你哪一點了,啊,該不會是這非人類的行為和人格吧?太重口味了……」夏子寒接受無能的搖了搖頭,再回頭的時候,晨安瀾已經沒有在涼棚之中了。「去哪兒了?」皺了皺鼻子往別墅裡面走去,還沒開門門就自動打開了,一頭亂毛的濮陽洛站在門口,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又來一個?夢遊真的會傳染嗎?」夏子寒小聲嘀咕著,正要繞開濮陽洛鑽進屋子裡面的時候,濮陽洛的手卻重重的打在她的肩頭,疑惑的抬頭,刺眼的金綠色光芒讓夏子寒忍不住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剛才就因為超極限使用目力的眼睛也加劇了疼痛,淚腺受到刺激,完全克制不住的留下眼淚來。

  滾燙的淚珠打在濮陽洛的手背上,雙眼冒著綠金色光芒的他瞬間恢復如常,身體一軟,倒在了夏子寒的面前,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夏子寒只能勉強睜著眼睛去接住倒下的濮陽洛,兩個人一同栽在了地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整個別墅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同樣一頭亂毛的濮陽昊第一個從房間裡面沖了出來,剛一到樓梯那裡就看到了門口被濮陽洛壓在地上的,淚流滿面表情痛苦的夏子寒,腳一軟,跌坐在了地上,愣是沒有說話。

  「你們幾個不睡覺是要做什麼?」尉閔玄揉著太陽穴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場景,雖然表現得沒有濮陽昊那麼誇張,但是他臉上那怪異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咳咳……」尉閔玄咳嗽了兩聲,企圖緩和這怪異的氣氛,看著夏子寒說:「雖然有點那什麼,我還是祝你們兩個幸福,但是多少也避一點嫌好嗎?這麼大動靜……」

  「我避你三大姨父啊!還不快點把這傢伙從我身上拉開,沒看到我眼睛睜不開啊!」聽得滿頭霧水的夏子寒只能確定客廳裡面已經多了兩個人,扯著嗓子嚷嚷,眼睛實在太痛了,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睜開。

  「唉?!」尉閔玄和濮陽昊不明就裡的互看了一眼, 在夏子寒準備第二次破口大罵的時候,忙不失地的跑下樓來把完全不省人事的濮陽洛從她身上抬開。

  靠在沙發上用毛巾包裹著冰塊敷眼,夏子寒心中有萬千草泥馬奔騰而過,大半夜的不睡覺果然沒有好事發生,竟是一堆糟心事。尤其是尉閔玄和濮陽昊這兩個神經不正常的,完全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麼,濮陽洛突然抽風用目力極光攻擊她就算了,他們還在一邊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求老天收了這群不正常的人吧!

  「這能怪我們嗎?深更半夜不睡覺,兩個人倒在那裡,你還一臉淚水,還表情……總之是個男人都會……」濮陽昊越說越覺得奇怪,最終沒能說下去。

  夏子寒直接抓起面前鐵盆裡面的冰塊砸向濮陽昊,「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啊?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有什麼好想的?啊!?看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衝過來把我們兩個扶起來嗎?」

  「我……」濮陽昊表情尷尬的看向尉閔玄,尉閔玄別過頭不說話,此時此刻,沉默是金啊……

  「總之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就是不應該!」濮陽昊暗自罵了一句尉閔玄沒義氣,真是莫名其妙,他剛才到底是怎麼想的,兩個男人倒在地上他居然也能在一瞬間想歪……再一看夏子寒那跟女人一樣的臉,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原來是這張臉惹的禍啊……

  「阿洛是怎麼回事?以前在威嵐的時候我可沒發現他會夢遊攻擊人的,今天這麼反常?」夏子寒用力眨了眨眼睛,感覺好得差不多了,便放下了毛巾,問濮陽昊。

  「阿洛確實沒有夢遊的習慣……等等,你剛才說他攻擊你?」濮陽昊表情一僵,有些迫切的問。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剛要進門他就開門,然後用目力極光攻擊我,所以我才會忍不住流眼淚的,完事兒了他還不省人事的直接嗝屁了,簡直不可原諒。」夏子寒一想到自己一進門就被濮陽洛攻擊,心裡就各種不爽,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濮陽昊不由得將目光轉向樓上濮陽洛的房間,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再看向夏子寒的時候卻是一臉平常。

  「你從外面進來的?」

  「廢話!」夏子寒又沒了好聲氣。

  「那就難怪了,這孩子最近防危意識很嚴重,這棟別墅又一直都只有我們兩個人住,肯定是你從外面回來的動靜大,所以正在睡眠狀態的他自動進入了攻擊狀態,沒有直接殺了你已經是萬幸了。」濮陽昊一臉「原來如此」的解釋道。

  「還真是萬幸啊。」夏子寒乾笑著看著濮陽昊,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真是狗屁不通。

  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那麼從她和晨安瀾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就應該醒了,就算那個時候他們不聲不響的離開,那麼回來的時候他們說話的聲音還有西門澈夢遊時的發神經,都不應該是她剛好進門的那一秒才發動攻擊,難不成他的防範範圍僅限於別墅門口不成。

  這個濮陽昊,有事情瞞著他們。

  濮陽昊知道夏子寒看出來他在隱瞞著什麼,但是既然他不說穿,他自然也不可能不打自招。視線四處徘徊著,似乎在找尋著什麼,目光突然落在了夏子寒左手的小拇指上。

  「寒,你什麼時候開始戴戒指了?」

  夏子寒不解地看向自己小拇指上席瑲夫人送給她的儲物戒指,抬頭。

  「來到天城的時候就開始戴了啊,你才發現嗎?」

  「我們好像也才剛見面不久吧。」濮陽昊的視線沒有從那枚戒指上離開。

  「啊,好像也是,怎麼了?你見過這個戒指嗎?」夏子寒之所以會這麼問,也是因為她當初跟晨安瀾提及席瑲夫人的時候晨安瀾的反應還有些大,想來濮陽昊說不定也是知道席瑲夫人的。

  「沒有……誰送你的?」濮陽昊轉移了視線。

  「你怎麼就知道是別人送我的,而不是我本來就有的?」夏子寒疑惑一笑。

  「因為沒有見你戴過,說起來,我好像很久沒有見你戴那根項鍊了。」濮陽昊笑著轉移了話題。

  「啊,那個啊,很早就壞掉了,所以就沒戴了。你是不是見過這個戒指?」夏子寒繼續問道。

  濮陽昊一臉鬱悶,怎麼這個時候她反而不被跑偏題了,平時不都老找不到重點的嗎?

  「阿洛應該快醒了,我去看看他。」濮陽昊說著趕緊腳底抹油往樓上跑去。

  「唉,有問題。」夏子寒扒拉著自己的手指小聲嘀咕,本來還想問問席瑲夫人的事情,看濮陽昊這態度,她還是先不要問的好。

  這樣一想,夏子寒又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席瑲夫人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好像說過見過自己,還提到了一個當時她完全沒有印象的名字,是誰來著?唉,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想不起來了?這該死的腦子,中看不中用!

  一定要想起來席瑲夫人當時說的那個人的名字……真是奇怪,她明明對淨空裡面發生的事都記得,怎麼有些細節的問題總是想不起來?貓抓一般的心情太叫人煎熬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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