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修羅試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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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我他在哪裡!」啼封意識到了幾分不妙,看來這個貊菀還是沒有完全馴服於他,六十萬年的妖獸……如果它想要對他動手,自己恐怕很難逃脫,更何況現在這個擂台被夏子寒設下的結界封鎖,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

  「啊,死了。」貊菀揉了揉自己的印堂,看著臉色大變的啼封再次莞爾一笑。「他死了,也該輪到你來了,你們一同下去做個伴不是很好嗎?」

  「我可是對你有恩的人……」啼封心裡萌生了退意,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夏子寒而在這裡丟了性命,他費了多少年的精力才躋身於「修羅場」內的三月組,並當上了三月組的掌執事,他的未來還有更多的不可限量,絕對不可以就在這裡止步。「聽著,我對你並沒有任何惡意,你如果想離開,隨時都可以,我絕對不會攔你。」

  貊菀一聽頓時發出一連串清泉一般的笑聲,戲謔的看著啼封。

  「原來你怕死,既然怕死,又為什麼要去幫一個只會過河拆橋的人做事?你現在在這裡遇到不測,哪怕最後死去,他都不會來救你,而且,如果你沒有完成他交待給你的事,他還會殺你滅口,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蠢事也做,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掌執事的!」

  「你現在是在瞧不起我嗎?你區區一隻六十萬年的妖獸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啼封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自己居然被一隻妖獸給數落了,而且最令他想不到的事。他和那個人之間的協議居然被當時藏在自己身上的貊菀全部知道了。他明明把她它關在**空間裡面與外界隔絕,它到底是怎麼得知自己和別人的協議的?

  「區區一隻六十萬年的妖獸居然也能讓你產生怕死的念頭,還不惜露出自己懦弱的一面要放我走?」貊菀臉上的戲謔變成了譏諷。

  「我只不過是要那個十四的命而已,哪怕不擇手段,但若是要我為了殺他而付出生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的賤命如何抵得過我的尊貴?」啼封露出一臉高傲的神情,倒是忘了自己剛才還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

  「原來三月組的掌執事命中多貴,我居然還茫然無知。只是讓你做了一個區區的三月組掌執事,還真是屈才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啼封高傲的神情僵硬在了臉上,瞬間慘白下來,腦袋僵硬的將視線挪到了貊菀的身後,原本被隔絕起來的擂台就在聲音出現的瞬間被強行破開,一個冉發男人和戴著鐵面具的濮陽洛朝著擂台之中的一人一獸走來。

  而那些飄浮在觀眾席上的琥珀小房子現在除了晨安瀾他們的那一間還亮著,其他都已經全數熄燈。看來早就被清場離開了。

  「看來三月組掌執事的位置是容不下你和一尊大佛了,啼封,還需要我再明說嗎?」冉發男人走到啼封面前拍了拍啼封的胸膛,一張草綠色的六邊形鐵牌從啼封的身上抽離出來,啼封一個踉蹌往後退去,看著冉發男人舌頭打結。

  「大……大執事……」

  冉發男人冷目掃向想要對自己解釋的啼封,之前那兩個跟在啼封身後的女人從甬道口走出來。兩個女人走到啼封面前,雙臂瞬間肌肉鼓脹,一人一邊架著啼封便往外走。

  啼封並未過多掙扎,因為即使他掙扎也沒有用,那個冉發男人是「修羅場」十二組的領頭大執事,代號「豙」,處事向來果斷,只要是自己認定的事情,便不給人任何解釋的機會,雖然他也曾因為自己的果斷處事犯過一次大錯。但除此以外從來沒有過錯。「修羅場」自然也不願因為他的一個過錯就將他整個人都否定,而且他沒有直接下達處罰命令已經是對啼封最大的寬容了和尊重了。

  「斗場之中竟然發生了這等不好的事情,實屬我們的失職,兩位有什麼要求或賠償都只管開口,只要是在『修羅場』的能力範圍之內,本人都將竭力配合。」豙看向濮陽洛還有擂台之上的貊菀,現在的貊菀已經完全是個普通人的模樣,只是容貌依舊那般驚世脫俗。

  「他在哪兒?」濮陽洛直接看向貊菀。對於貊菀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

  不過令他較慶幸的是貊菀身上的「忘我」還在,不然面前這個豙一定會當場將她抓起來,它的實力被封藏得只剩三分之一,恐怕不是這個豙的對手。

  「他很好。」貊菀看向濮陽洛認真地點點頭。再次看到他們,就好像看到分別很久的朋友一樣,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濮陽洛對於貊菀的話沒有質疑,那是一種莫名的信任,無法用言語來解釋。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之後,濮陽洛這才將注意力放回豙身上。

  對於濮陽洛的無視豙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一直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看著這兩人。

  「這次有勞大執事了,日後晚輩必有重謝。」

  「重謝?這從何談起?這次的事件是斗場的管理疏忽所造成的失誤,理應由我方賠禮……」

  「他沒事,便是對晚輩最大的恩情,所以大執事不要拒絕。」

  聽濮陽洛語氣這麼堅決,豙也不再多費唇舌,只是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地笑意,目光看向了貊菀。

  「如此佳人,倒也值得。」

  貊菀眨巴了兩下眼睛,不解地看著望向自己的豙,想了想身體便化作一縷紅煙消失不見了。

  「走得這麼快?也不跟你多說上幾句真是可惜。」豙對於貊菀的突然離開感到遺憾,本來他還想著自己先離開,不打擾兩人來的。

  「我跟它說什麼?」濮陽洛顯然還沒聽出來豙話中的意思。

  「啊,看來是還沒有告訴別人。」豙頓時搖搖頭,上前拍拍濮陽洛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是個男人就有種一點,喜歡人家就一定要說出來,讓別人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直曖昧糾纏不清,如果最後她選擇的人不是你,最痛苦的還是你自己。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早點做個了結吧。」

  「什麼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濮陽洛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對自己一頓長篇大論的豙,拿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離開了主賽區的擂台。

  「唉,果然還是個小男生,瞎純情。」豙再次搖搖頭,背著手離開了擂台,快到甬道口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貊菀消失的位置,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神情,很快便鑽進了甬道之中。

  回到觀戰房,晨安瀾正仰躺在西瓜形的沙發上,看那樣子似乎是睡著了,俞嵐正盤腿坐在地上,同樣眉眼緊閉,額頭上不斷冒出縷縷白煙,就像被人在背後點了一把火一樣。

  濮陽洛坐在月牙形沙發上看著兩人沒有說話,想著等他們醒過來再問,俞嵐卻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他。

  「她呢?」

  濮陽洛搖了搖頭,他只能確定夏子寒沒事,但是他現在會在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畢竟他還沒有機會問,貊菀就消失不見了。不過他相信貊菀一定不會對夏子寒做什麼的,而且一定會來找他們。

  「沒事就好,總會回來的。」俞嵐自己替濮陽洛說道,看他那表情也知道他要表達給自己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瀾怎麼了?」濮陽洛將注意力放到了晨安瀾身上。

  「沒事,就是被人下了蠱毒而已。」俞嵐一臉沒事人似的擺了擺手,身體倒在了地板上,盯著天花板。

  濮陽洛嘴角抽搐了一下,被人下了蠱毒還叫沒事?敢再淡定一點嗎?

  「你認識他多少年了?告訴我就好,不要多問。」俞嵐看著天花板,眉頭輕皺。

  「從小就認識。」濮陽洛迷惑,突然問這個又是要幹嘛?

  「他的身邊,有沒有讓你感覺怪的人?」俞嵐慢慢坐了起來,「根據你對他的回憶好好想一想,像你這種悶騷型的男人對每一個人的看法都跟我們略有不同,用你的第一直覺想想,他的身邊,有沒有讓你感覺很怪的人?」

  「感覺很怪的人……」濮陽洛低著頭陷入了思緒之中,晨安瀾身邊的人嗎?好像沒有一個給他感覺是正常的人,應該說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正常。

  「有沒有?」

  濮陽洛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誰來,只好搖了搖頭,搖晃中的腦袋突然一僵,看向晨安瀾怔怔的說:「感覺奇怪的人倒是沒有,但是有一個人一直讓我覺得很討厭,而晨安瀾卻很喜歡他。」

  「哦?是誰?」

  熾熱翻滾的岩漿很快將夏子寒身上的冰甲燒融,整個人都被侵泡在了可以將她瞬間燒的連渣都不剩的岩漿之中,夏子寒卻意外的發現自己除了感覺全身痛熱難耐以外,並沒有其他不適的感覺,緊閉的雙眼慌忙睜開,她確實是在岩漿之中沒錯,自己的身體甚至都被岩漿的溫度灼燒得連衣服都不剩一件,全身通紅無比,但是皮膚表層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膜,將那些岩漿阻隔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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