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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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掙脫掉俞嵐的夏子寒站在兩人中間,眼見兩人的氣勢都蓄勢待發,隨時都有進攻的趨勢,夏子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阻止濮陽洛,相較於俞嵐,濮陽洛聽她話的可能性就要大得多。

  「阿洛你別衝動,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站住!」

  「過來!」

  兩人同時響起的厲喝聲讓站在中間的夏子寒打了一個激靈,瞪大兩眼默了半晌,臉上瞬間布滿不爽。

  「我勒個去!你們什麼意思啊?真當我好欺負啊!大爺我還不奉陪了!」夏子寒說著就要轉身回房,抬腳剛走了兩步,覺得有些不對勁,又掉頭往外面走去,又想起自己出了院子就找不到北的事實,頓時苦惱的叉著腰,又站在了兩人的中間。

  看到這樣的夏子寒,濮陽洛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來還是只能那樣了。

  「寒,安瀾他……」

  安瀾……夏子寒原本莫名糾結的心瞬間豁然,只剩下一個念想。

  「安瀾他怎麼了?他很好對不對?他……沒有事對不對?」

  「安瀾他……很好。」濮陽洛語氣中的遲緩讓夏子寒心裡一揪。

  「我就知道……」他不好,一定不好。

  「所以,跟我去見他,他,想見你。」濮陽洛永遠不知道,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顯得有多艱難,可是他卻依舊說了出來。

  「我……」

  「她不可以跟你走。」默不作聲的俞嵐這個時候開口了,這丫頭在天城認識的人還真不少。自己當初就不應該……救她……

  「哎?」夏子寒訝異的看向俞嵐,很快便笑了起來。「樹懶,他是我的好朋友,不會對我不利的。」

  「剛才那個禮彥又怎麼說?」俞嵐的樣子更像是在找藉口和理由。

  「那個不一樣。我跟禮彥是泛泛之交,而阿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那個……他……總之不一樣就對了!你平時都挺果斷的,怎麼現在婆婆媽媽起來了?」夏子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跟俞嵐解釋自己和濮陽洛是什麼關係,好像她自己也從來沒有去定義過。

  看著俞嵐還不願意放鬆的樣子,夏子寒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

  「樹懶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我走吧?哎呀,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從我醒來的那天起你就該知道我終究是要離開這裡的啊,總不能一輩子陪著你吧?放心,等我跟我的好朋友回合併且安定下來之後,我還是回來看你的。大不了我去幫你找藥材。就當是對你照顧我這麼久的謝禮好了。」

  「我要的不是那個。」俞嵐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看著夏子寒皺起了眉頭,那樣的眼神還是夏子寒沒見過的。她剛才的那些話,字字句句都讓他找不到反駁點。並且說中了他的心事,她,的確不能夠陪他一輩子,可是,他還是不想她走,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

  「那你到底是要鬧哪樣?」夏子寒這下徹底搞不懂俞嵐了。

  「你要的不是那個,但她,也不是你所想要的。」濮陽洛走上前將夏子寒拉到自己的面前,目光與俞嵐相碰撞,眼神無聲地交流著什麼。

  看著兩個大男人四目相對。卻不說話,夏子寒心裡的腐女思想又忍不住冒了出來。

  這兩人該不會一見鍾情了吧,要是這樣,那接下來會怎麼樣?濮陽洛放棄一切決定留在俞嵐的四合院?還是俞嵐不顧一切放棄四合院跟濮陽洛去往天城之中?那她怎麼辦?哎,這兩人好上了管她什麼事?她只要跟著一起去天城找晨安瀾就可以了啊!

  認真地點了點頭,夏子寒退出來兩人的中間,語重心長的對兩人說:「雖然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但是,祝你們幸福!」

  「什麼——」兩個男人同時將吃人一般的目光轉向夏子寒,她到底想到了些什麼?

  夏子寒連退兩步,佯裝害怕的看著兩人說:「難道我又說錯什麼嗎?啊啊,我知道了,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保密的,絕不多說半句!」

  「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嗎?」說完兩人就覺得不對,「你到底都在想什麼啊?」

  「沒有,什麼都沒有!真的,看我的眼睛多麼的真誠!」夏子寒眨巴這一雙大眼睛以示真誠,卻讓兩人只覺一陣無語。

  這丫頭一定是在想什麼不該想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了!

  俞嵐和濮陽洛之間的戰火來得快,去得更快,兩人剛才不知道交流了一些什麼,竟是同時撤掉了身上的異能,讓等著看好戲的夏子寒一陣失落。

  每次都看不到濮陽洛動手的樣子,真是太掃興了!

  濮陽洛既然來了這裡,不帶走夏子寒他是絕對不會走的,之前那些人只不過是因為懸賞令的原因不得不來,又不得不打了退堂鼓,現在發布懸賞令的人都在這裡,他們自然也不怕會被處罰什麼的。

  「你說懸賞令是你發的?!你居然要通緝我?」夏子寒咋呼呼的抓住濮陽洛的肩膀,滿臉寫著「如果你不好好給個解釋我就撕碎你」的警告。

  「你的思維能不能正常一點?」濮陽洛無力。

  「你這個四次元的傢伙居然敢讓我思維正常一點,你先正常一點給我看一下?我呸,我什麼時候不正常了?」

  「你現在就比誰都不正常。」濮陽洛和俞嵐異口同聲地說道。

  「……」

  直到後來見到尉閔玄之後,夏子寒才知道她和晨安瀾進入門衛室並且被帶到瓊海之後,他們在內陸也歷經了不少事情,後來幾經波折前往天城。剛到天城就收到了瓊海發生變故的消息,柏羅爾前往海角之巔準備成神遭遇阻攔,他們都不知道海角之巔的具體位置,自然沒有辦法跟去探個究竟,只知道最後柏羅爾負傷逃逸,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修養。

  時隔不久,一直在天城和瓊海附近找尋晨安瀾和夏子寒蹤跡的幾人在紅色海域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晨安瀾,收到消息的拓源氏當即出面帶走了晨安瀾,晨安瀾重傷昏迷不醒,也導致那段時間拓源氏在天城的出現率較為頻繁,不知情的人都在揣測拓源氏突然出現的原因,眾說紛紜。

  然而,他們卻始終都沒有找到跟晨安瀾一起的夏子寒,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讓人恨不得將整個瓊海都抽乾來探個究竟。

  晨安瀾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有很多,傷勢太重傷及五臟六肺和腦神經系統,更重要的是,他有心病纏身,導致情況加重,如果解決不了他的心病,他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尉閔玄幾人都知道晨安瀾的心病是什麼,那塊心病,也是他們正在努力尋找的。

  後來別無他法的幾人只好去發布了匿名懸賞令,寶石級的懸賞令一般都不會有人拒絕,更何況有那麼高的懸賞金作為誘惑。

  可是敢來接懸賞令的人倒是有,能夠完成的卻一個都沒有,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夏子寒的下落,更別說把她帶回來了。

  直到前幾個小時,影子軍的人得到了消息夏子寒在俞嵐居住的四合院內,影子軍一出動濮陽洛他們就收到了消息,可是他們都不敢確信消息的真偽,只好等影子軍下一步的消息再做打算。

  影子軍的人沒能帶回夏子寒也讓他們懷疑消息的真偽,畢竟影子軍完成任務的手段是毋庸置疑的,這次卻是失手了,難免讓人起疑。

  白魘黑驟則是以個人利益去了俞嵐的四合院要人,畢竟三百六十億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們兩個無組織無靠山,唯有金錢是最能幫得了他們的。

  這兩人的敗興而歸併且替俞嵐傳出來的話讓他們確定夏子寒的確是在俞嵐那裡,作為剩下幾人中戰鬥力最高的一個,濮陽洛自然義不容辭地擔起找回夏子寒的任務。

  濮陽洛在來之前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俞嵐的說一不二在天城是出了名的,不管是要挾還是利誘對他來說完全不起作用,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打敗他,才有可能讓他改變主意。但是,俞嵐在天城從來沒有戰敗的記錄,倒不是因為他戰無不勝,而是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敢去挑戰他的實力。

  這樣一個沒有人敢做他對手的人,濮陽洛除了迎難之上,別無他法。

  不過,濮陽洛沒想到的是,俞嵐不願意將夏子寒放走的原因竟然如此荒謬,至少對他來說,這是一個荒謬的原因。

  以上的解釋都是夏子寒在之後從尉閔玄的口中得知的,而濮陽洛所解釋之後的真實情況卻是——

  「雖然你的解釋合情合理,但是我一句都沒有聽懂。」夏子寒摸著下巴一臉嚴肅的看著濮陽洛。

  濮陽洛明顯感覺自己的血壓增高了不少,雖然他說話是有點言簡意賅了些,但也不至於一句都沒聽懂吧?

  「原諒她,她向來聽話是不關注重點的。」俞嵐看到濮陽洛被夏子寒噎到內傷,「安慰」著濮陽洛。

  「關你什麼事……咦,你們兩個剛剛還一副要斗個你死我活的樣子,現在怎麼好像關係很好的樣子?」夏子寒目光灼灼的盯著兩人。

  「有嗎?」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紛紛別過頭去。

  這兩人,真矯情。夏子寒默默在心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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