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地下市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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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上一次集體偷溜出弗蘭迪挨罰,最後因為西門澈體質太差而導致夏子寒一個人承擔了所有人的處罰,所以大家在不顧西門澈這個當事人意見的情況下投票表決,要對西門澈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魔鬼訓練。

  當然,真正同意這個決定並發起投票的是夏子寒,輔助她的自然是對她百依百順的晨安瀾,畢竟這個提議也是他一直想做的。

  至於其他人,晨昔瀾只要有顆糖就能讓他點頭同意,尉閔玄是向來都無條件支持晨安瀾的,雙胞胎完全是湊熱鬧的心態。

  讓西門澈執行並完成這個魔鬼訓練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光是讓他同意就已經很困難了。

  這不,尉閔玄剛把消息傳遞給他,他整個人一呆,二話不說馬不停蹄地滾進自己的房間把房門反鎖了起來。

  「西門澈你個孬種!就這麼點小要求就把你嚇得屁滾尿流的,你算不算個男人?」慣用激將法的濮陽昊靠在西門澈的房門邊語氣十分鄙夷地說。

  「人家這麼嬌弱的人是不屑跟你這個莽夫鬥嘴爆粗的,反正不管你們說什麼人家都是不會出來的,除非你們改變主意。」西門澈的聲音透過房門賤賤地傳了出來,早就料到西門澈會這麼說的濮陽昊用嘴唇對著西門澈的音,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引得其他人發笑不已。

  「西門,如果你這樣下去是會拖累大家的,還是乖乖聽話,說實話,作為一個男人,你真的太弱了。」尉閔玄此時摻合了進來。

  「怕人家拖累你們你們就不要帶我出去啊,哼~」

  到底是他們要帶他出去還是他每次都死皮賴臉地要跟著出去啊?

  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發了好一會兒呆的濮陽洛用手肘拐了一下同樣因為西門澈不出來而無聊地想睡覺地夏子寒,這一拐差點讓夏子寒直接翻下了沙發。但是她還是很快清醒過來,打了一個哈欠站了起來,有意無意地開口說話,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她的說話聲。

  「抽個時間把林木菱接回來跟他完成被阻止的婚約。」

  這話剛一出口,西門澈立馬飛也似的來到夏子寒面前,十分狗腿的蹲在夏子寒身旁,完全一副搖頭擺尾地獻媚樣。

  「親愛的~我的身心都是你的,你隨便鞭撻~」

  夏子寒嫌棄地瞥了一眼西門澈,話也不說地回了自己房間,西門澈也屁顛屁顛地跟著過去。然後被夏子寒「砰——」地一聲,隔絕在了門外,整個人憂鬱無比的蹲在門口種蘑菇。

  眾男一邊佩服夏子寒這句話的殺傷力一邊鄙夷於西門澈的狗腿相。真是太欠抽了!

  夏子寒想親自訓練西門澈的想法剛一提出就被全票否決了,儘管夏子寒不失為一個好訓導,但是如果把西門澈交給她的話,不死也怕是半條命的下場,西門澈那小身板是完全禁不住夏子寒的瞎折騰的!

  不知道門衛老爺子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聲。總之在大家想反對也純粹無力的情況下,西門澈就那麼淚眼汪汪地像只小狗似的被門衛老爺子給帶走了,這一走,就是差不多一個月。

  沒有西門澈的宿舍似乎少了一點什麼,雖然平時大家都很嫌棄西門澈,但是還是希望他能在門衛老爺子的鞭撻折磨下活著回來……

  被賴志文假冒的那一個月看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卻似乎又發生了什麼。

  夢瑾被夢魘帶走之後夏子寒一個人冷靜地回想著當時和夢瑾碰面時的所有細節和對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己拒絕夢瑾在先,按理說她早就應該回去了。可是她卻沒有,看到自己時的反應和舉動比上一次親昵得多……賴志文該不會以她的身份來接近夢瑾,然後讓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夢魘走之前也有提到過一點這方面的,會是什麼事情惹怒了夢魘放下狠話離開呢?

  額,好像惹怒夢魘放狠話的就是她自己來的。

  表面上越是文明有禮的城市地底下就會越骯髒。這句話不知道是誰在夏子寒的面前提起過。

  但是當她踏入眼前這個地方的那一刻,她立馬就想到了那句話。十分貼切寫實。

  雙休日對他們來說本來就如同虛設,在弗蘭迪不上課,出了弗蘭迪也同樣無事可做,原本想借訓練西門澈的事情來打發時間也被門衛老爺子給搶先一步把西門澈給帶走了。

  也正因為這樣,夏子寒便央著晨安瀾給自己找點事情刺激一下她最近明顯鬆懈下來的神經,而晨安瀾聽到她這個要求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在外面神經被刺激得還不夠,回來了還要找刺激,就不怕哪天神經徹底衰弱或者神經過敏變神經病麼?

  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要求了,他再拒絕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晨昔瀾有糖果和在這裡的照應他的族人陪伴倒是完全不用擔心什麼,於是,晨安瀾便帶著夏子寒來到了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

  炎城最大的地底黑市——欲難市場,位於炎城城市的地底下,面積覆蓋率等同於炎城地面上的城市占地面積,也就如同另一個炎城,自然,也是一個和炎城完全截然不同地世界。

  如果說炎城是一個文明誠信的和睦一級城市,那麼欲難市場就是一個三不管的下三流城市。

  還沒走進欲難,就聽到了裡面人聲鼎沸得驚人耳膜,其中不乏叫賣聲,打鬥聲和粗俗不已地對罵聲,跟那些話語相比較的話,平時動不動就爆粗口的夏子寒顯得格外的斯文有禮。

  看得出來晨安瀾並不喜歡這個欲難市場,應該也沒有人會變態的喜歡這麼一個地方。

  在這裡,沒有警察,沒有治安,更沒有那些什麼公道,公平與禮義廉恥。這裡並沒有什麼明確的規定,但是有一個人人都知道的鐵律。就是在欲難市場裡面,不允許殺人,犯下鐵律者,都會從此消失,神不知鬼不覺。

  而且,這裡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那就是進入這裡的人必須幹過一件十惡不赦或者人神共憤的壞事,最好是手裡有人命的人,才有資格進入。

  換而言之,這裡就是那些惡人的避難所,他們待在這裡就會受到這個欲難市場背後的勢力與大手的保護。只要不離開這裡,就不會受到其他勢力的追殺。

  這兩個規定讓夏子寒疑惑地同時也在猜測建造這個欲難市場的操控者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心態,直到踏入欲難市場的那一刻。她終於知道那個操控者是怎樣的心態了,簡單明了地四個字——變態!

  映入眼帘地是無數條縱橫貫穿地嘈雜街道,既然是市場自然也有販賣東西的小販。可是看起來有些骯髒的街道小販們除了少數幾家的東西和一般市場無疑,其餘地琳琅滿目什麼都有。

  殘廢的貓狗身上還流淌著未乾的血液,兩顆血淋淋地眼珠旁邊是一個正抱著自己流血的臉頰哭泣的小女孩。還有鏽跡斑斑地鐵籠裡衣不蔽體地瘦弱卻身材曼妙地少女,滿身橫肉地粗壯大漢一邊用鞭子抽打著那些啜泣不已地少女,一邊用粗曠地聲音把那些少女當成商品一樣叫賣著。

  各色各樣地人圍攏在一起,臉上的表情或是興奮或是漠然,但是並沒有一個人為那些無辜地少女而感到憤怒,都是一種蠢蠢欲動地看戲心態。

  最讓夏子寒覺得這個欲難市場的操控者是個心理變態的。是不遠處角落的三個人,一個拿著小匕首的瘦如骨柴卻個子其高地年輕男人,一個穿著白大褂背著一個醫藥箱看起來像個女人卻是一張黃臉和絡腮鬍子地性別不明人。和一個只穿著過膝馬褲,身上綁滿了繃帶和止血貼,看起來毫無人色不知道是死是活地黑色短髮男人。

  額前長長地劉海擋住了他一大半的臉,只看到他的嘴角隱隱溢出黑色的血液。

  拿著小匕首地年輕男子總是時不時地在那黑色短髮男人身上劃上幾刀,亦或是細緻地挑著那短髮男人的手腳筋。簡直就是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一個血腥玩具。

  每當短髮男人被蹂躪到崩潰邊緣的時候,那個穿著白大褂性別不明的人就會給他進行救治。保著他一條命。

  原本還在想那人為什麼不直接給對方一個痛快的,又想到了欲難市場那條不可觸犯地鐵律,頓時就覺得欲難市場地操控者是個變態。

  他規定這裡的人不可以殺人,那麼他們便不殺,但是並不代表那些想要除掉自己想殺的的人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來鑽這條鐵律的空子。

  不可以殺,那就用那個人的命來慢慢折磨,讓對方生不如死又無法去死無疑是最好的報復辦法,也是一個極為變態的辦法。

  欲難市場的操控者是不可能沒有料到這種情況出現的,極有可能,他立下這條鐵律,就是為了促使這種情況的出現!

  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避難所,而是人間地獄,是一群變態的狂歡,是一個陰暗而又血腥的屠宰場!

  這裡沒有人會丟失性命,但是卻活得生不如死,不如去死。

  夏子寒和晨安瀾的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與這裡面這些人的血腥不堪相比,兩人就像是新入的待宰羊羔,惹得一幫餓狼垂涎。

  這裡面的人龍蛇混雜,有性格兇悍的普通人也有異能者,無一例外都是偏好血腥的人,如果不是,那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裡安然立足,光是這裡的空氣氛圍就夠令人感到窒息的了。

  相對一比較,在不遠處那三人組就顯得沒有那麼起眼,夏子寒也是無意中才看到那三人組的,本來想一掃而過,那拿著小匕首的男人卻突然停止了自己對短髮男人的暴行,微微側頭望向了夏子寒的方向。

  帶著明顯黑眼圈的雙眼陰霾地盯著夏子寒,嘴角一揚,露出了一抹譏笑。

  「子寒,他似乎把你當成獵物了。」晨安瀾意味不明地對夏子寒說,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

  獵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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