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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韓燼的話來說:悶騷。

  「你看哪兒呢?」韓燼察覺異樣,揚起一把水潑人家。

  「胸、臉、腿。」科塔爾不覺得回答有問題,對方已經承認過情夫身份了,自己也是有身份關係的人,再往前進一步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

  「沒想到科老大真流氓。」韓燼閉上眼睛,沒阻止對方視線。如果註定要分開,那麼每一分每一秒都應該去珍惜。他的手搭垂,從未遇見如此複雜的事情,疲憊不堪重重呼吸了幾下。

  韓燼說:「讓我親眼看你老去死亡太殘忍了,我,接受不了,也做不到。這種基因是對活著的人的詛咒是嗎?」

  「科塔爾,如果你…,如果真的要有那麼一天,我不想一個人承受孤單,我會打穿我的腦袋陪你。」

  話題太沉重,也是他們避免不了的。得知韓燼會永生後,科塔爾就想到了結局。

  「我們才重逢不久,這話題不好。」科塔爾默默拿起來毛巾,回到房間的他已經摘下面罩,冷洌俊美又恐怖的臉只給對方一人看。那雙死沉沉冷漠的眼裡有了溫度,注視著韓燼:「孢子是不會死亡的,只要有一點濕度,它們就會繁殖生長,孢子不死,我就還在。」

  「你不會孤單,你說的,別怕時間。」

  「水都涼了,出來吧。」

  總會有解決辦法,韓燼睜開眼睛,深紅色的眼睛裡陰霾褪去,心中已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調節氣氛對科塔爾勾了勾手指:「親一個就出去。」

  吻越來越熟練,黏膩的水聲焦灼著。科塔爾嘗了快樂,自然覺得應該繼續進行下去,在準備繼續下去的時候被掀翻下床。

  「你有點得寸進尺了。」韓燼氣喘吁吁拽過來被,緊緊蓋住雙腿,說的話都是科塔爾曾經的詞。

  摔在地上的科塔爾攥著拳頭,一臉隱忍:「你先摸我的,我才…。」

  「我摸你你就摸我?」韓燼不講理起來也很氣人,手一指蘑菇床中間:「來,繼續給我升起來一排蘑菇,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科塔爾曾經搬起來的石頭現在砸腳了,一排蘑菇化作一條界線,他僵硬地躺在一邊,而喜歡的人在另一邊。

  「牽手睡也不行嗎?」

  黑暗裡韓燼翻了身,決絕地說:「不行?

  第二天,沒經驗的人去請教老師了,整座黑海豚教育里有戀愛經驗的人很多,但面對科塔爾這種棘手戀愛的為零。

  多數人都是水到渠成,就算有點波折,誰能遇見我把白月光當作替身並且通緝的情況?

  科塔爾不善言辭,也不會大肆宣揚這件事情,只能找到關係更近的如翁治探討。他把人叫到平時工作的辦公室里,坐在椅子上背光讓人看不清楚臉,陰森森的可怕。

  氣氛尷尬,如翁治坐在桌子的對面,坐如針扎,後背是一層冷汗。想的是:該不會是昨夜撞見姦情要滅我的口吧…

  汗水把他白色襯衫打透,如翁治一隻眼睛眨啊眨。

  趕緊給我來個痛快吧。

  科塔爾穿了一件舊時代奢侈品的西裝外套,深紅色又松垮,很多扭曲破損貓咪的圖案,裡面是緊身綁帶編織的黑色背心,而他黑色的長髮垂散開,散發怪誕廢都的氣息。他雙手交叉擱在桌子上,輕輕敲動,嚴肅冷洌的氣場下實則是沒想好如何開口討教。

  如翁治看到對方裸露出的脖頸上都是咬痕與牙洞,懸著的心終於死了,韓燼得手了,自家老大被拱了。

  如翁治吞咽唾液,緊張解釋:「老大,我,我只有一隻眼睛,視力不太好。」言外之意,我昨天晚上沒看見。

  科塔爾開口,聲音平淡低沉:「夜鷺的視力會在晚上看不見?如翁治,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如翁治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對方就這樣承認了,要被滅口了嗎…大腿都在微微顫抖。

  老大知道韓燼把他當替身嗎?韓燼和他們一起喝酒的曾親口說科塔爾和他喜歡的人像,自己該不該說又成了難題。

  冷汗從如翁治額頭上滴落,比審訊還讓人壓抑,還不如給自己兩刀。

  「你緊張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麼哄生氣的人,在雪鄉的事你也知道。」科塔爾停頓了一下,有些哀愁:「他現在很計較通緝的事情。」

  「呃…」如翁治愣住,他還不如左城其他人,公認的老處男,一點戀愛經驗都沒有,要是有手段至於一直和波尼娜維持「好姐妹」的關係嗎?

  倒數第一向倒數第二請教,註定了會是倒數的結局。

  「呃…」

  「說話。」

  如翁治醞釀了一下,用他的大腦思考說:「韓燼是不是在意你表現的不夠親密,上次通緝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弄死他,要不老大你澄清一下?或者起個有愛點的稱呼,拉近距離?」

  科塔爾思考,桌子邊緣迸發出幾個淡黃色小蘑菇,如翁治避之不及地連人帶椅子後竄。

  科塔爾覺得對方說的有點道理,問:「什麼稱呼有愛點?」

  「就例如寶寶、親愛的…」如翁治越說越小聲,最後硬著頭皮說:「老婆這種的。」他真的想不到老大吃小流氓這款類型的,看昨天晚上的架勢和老大身上的印子,什麼性冷淡傳言都是狗屁。

  自己家優秀基因的蘑菇被豬拱了的心痛,這隻豬還很囂張暴力…。

  科塔爾想晚上能上床抱著韓燼睡,聽信了如翁治的經驗,還表露出來讚賞的目光:「你說的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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