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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表明身份的機會被錯過,命運喜歡作弄人。

  韓燼收回情緒,認真看著科塔爾眼睛尋求答案:「你確定嗎?」

  二人被沙子擠壓緊貼在一起,科塔爾面色沒變化卻能看出他的不安:「不確定。」

  「行,我真對你是無藥可救了!」韓燼還是選擇相信,深呼吸,此時沙子已經到了二人脖頸。

  「韓燼,我會保護你,金何還在等著你,別再想那些玩命辦法!」科塔爾呵斥韓燼,藉由把這幾天心裡話徹底吐出來了。他比韓燼高一點,沙子只到他的胸膛,他想嘗試把韓燼提出些,可沙已經將他困住。罕見的無可奈何情況,科塔爾對無能的自己惱火,咬著牙狠「嘖」了一下。

  下陷的沙轟然崩塌,瞬間就將二人吞沒。在入沙瞬間空氣隔離,悶熱窒息感襲來,韓燼陷入黑暗,但能感覺到科塔爾和自己在一起。想著剛才科塔爾說保護自己,心裡一口氣終於順暢了,看來自己已經往他心裡鑽了,那個死人早晚是過去式了。

  「啊——!」韓燼掉入沙下空洞,意外的疼痛沒有來,被一朵巨大白蘑菇接住,沙堆積在四周,隨後科塔爾也掉了下來。

  「這裡是哪兒…?」韓燼看著眼前誇張由巨大石墩壘砌而成的空地,有風吹拂在他的臉上,證明是通風的。

  迎面兩座石頭雕刻而成的人面獅身像矗立,正堵在一座拱形石門前。

  「舊時代文明?」科塔爾拍了拍身上沙土,看周圍石壁上刻有圖騰符號。他看不懂,如翁治在這裡就好了。

  人面獅身像前面放了一桿黃金天平,韓燼湊過去打量:「很值錢,怪不得AgA喜歡拾荒撿垃圾,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搬走吧。」他隨手往上掀掉落的白袍,露出一截白花花窄蛇腰。

  科塔爾挪開眼睛,散出去的視覺孢子傳回來反應:「如翁治沒事,我找到他了。」

  「他在哪兒?」韓燼有一搭沒一搭和科塔爾對話,伸手抹掉黃金天平橫杆上的一層沙土。上面有他能看懂的文字:當你的靈魂與死亡之羽達到平衡,哈夫拉蜂巢為您開啟。

  「我暫時還沒辦法確定,但是我會指引如翁治過來找咱們。」科塔爾在往下墜的流沙位置留下孢子,又控制沙上的孢子繁殖出巨大蘑菇作為路標。

  韓燼招手,不可置信地語氣:「科塔爾,我想我們到了蜂巢…。」

  「嗯?」科塔爾半信半疑,走近看到了天平上的字,這東西的文字和石壁上完全不同,更像是現時代產物。

  「死亡之羽?什麼意思?」科塔爾不懂。

  現在情況難為他們倆了,兩個實驗體對舊時代歷史不甚了解,說難聽點就是沒文化的文盲。

  韓燼還在看黃金天平,打量一番發現是固定在地上無法挪動,再看兩邊天平:「摘下來拿走?」

  韓燼賊不走空的病又犯了,科塔爾沒搭理他。

  韓燼手已經伸向天平,在黃金天平被動的瞬間,地面震顫。

  地震幅度非常大,科塔爾一把拽把韓燼拽到身邊,緊張問到:「你動了什麼?」

  韓燼一頭霧水,甚至有些委屈:「我什麼都沒碰!」

  天平的一端出現了一根黃金羽毛,隨後逐漸傾斜,而人面獅身像的口中出現了沙漏,沙漏玻璃瓶上面紅倒十字,赫然是醫師會的標誌。

  震動停止,沙漏里沙子開始流動。空曠的四周同時也開始有沙子涌動。

  韓燼恍然大悟:「要讓天平平衡門才會開啟,沙漏在計時,時間沒到我們會被活埋。」伸手拍了一把科塔爾後腰:「不用感謝我,達到平衡很簡單的,咱們是兩個活人呢。」

  科塔爾臉色陰沉嚇死人,臉頰上猙獰的疤口更滲人。他有些後悔之前衝動親吻這條蛇了,難纏又難管,開始偷鑰匙也是,現在亂動天平也是。

  難管也沒法,現在只能容忍,科塔爾拽下來身上白袍一抹布圍在鼻底遮住臉,灰色眼眸平靜:「呵,簡單,你來吧。」他不信醫師會的東西有那麼簡單能解決,但標誌出現證明他們沒找錯地方。

  科塔爾一個響指響起,蘑菇生長出來,密密麻麻小蘑菇讓人密集恐懼症發作,它們堵住流沙的涌動。

  人面獅身像嘴裡的沙漏還在繼續墜落,但科塔爾用孢子作弊阻止了可能被活埋的可能。韓燼更是輕鬆多了,能有什麼難的。

  他抬腳站上另一端太平,整個人重量完全都壓在上面,隨即傻眼,天平沒有一絲一毫變化:「怎麼會?我挺沉的,這天平壞掉了吧?」他在上面狠跺了兩下腳,科塔爾抱著胳膊冷漠看著。

  「喂,別無動於衷,過來幫幫我,看人笑話你怎麼這麼幼稚。」韓燼倒打一耙。

  可惜如翁治不在這裡,他痴迷舊時代的東西,自然知道這段神話故事,在舊時代的一些神話體系中,傳說人死亡之後會進入冥界,進入冥界之前會在天平上審判是否有罪。將心臟掏出置於天平上,另一端是羽毛,達到平衡之後才能繼續接下來的路,如果心臟比羽毛重,那麼有罪的靈魂要被永無止盡的折磨來贖罪。

  想離開,掏出一個心臟吧。

  眼前的天平設計理念就來自這個故事,也是裴翡冷最得意的設計之一。杜絕了蜂巢內實驗體逃跑,又滿足了他創造神跡的野心。

  科塔爾走了過去:「讓點位置。」隨後站了上去,兩個人實在是有點擁擠,他只能用手臂摟住韓燼,二人距離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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