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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趙掌柜依然面露不解,袁銘道:「我想給村裡的房子安上炕,但只是偶然在雜書中見過,不知道具體應該如何操作。」

  「炕?袁公子說的是可以下面燒火的土床嗎?」

  袁銘點點頭。

  趙掌柜一拍手,驚喜道:「真是巧了,我有個遠房親戚就是北方人,這些年收成不好做起了貨郎,現如今正在十方鎮,我聽他說起過炕,而且他就會造!」

  袁銘眼睛一亮。

  趙掌柜行事非常麻利,出去傳了句話,不一會兒夥計就帶著趙信來了。

  袁銘對炕並不算了解,憑藉前世的記憶問了幾個問題,趙信一一對答如流,顯然是真的自己做過。

  「袁公子是我的貴人,你給他幹活千萬要擦亮眼睛,手腳麻利些,不可偷工減料。」臨走前,趙掌柜對趙信耳提面命。

  趙信連連點頭。

  下午袁銘還要回去上課,沒時間回上觀村,想了想,帶著趙信來到了楊超的麵館。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飯店,麵館里只有幾個人,楊濤和楊超兩兄弟也在吃飯。

  見到他,楊超站起來找了個招呼:「袁銘吃過飯了嗎?我叫燕子給你們煮麵。」

  「吃過了,我來只是有件事想麻煩楊大哥。」袁銘看向了楊濤。

  上觀村。

  袁銘家的院子裡,曹氏、楊大禮、李清娥還有楊濤圍坐在一起,屋裡時不時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1那邊的屋子裡。

  李清娥回頭,看向楊濤:「這人真是袁銘找來的?能做炕?」

  楊濤點頭:「是啊,袁銘親自跟我說的。」

  「炕是什麼,你們聽說過嗎?」曹氏問道。

  楊大禮夫婦齊齊搖頭,他們是土生土長的上觀村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也不知道外面都有些什麼。

  「我知道。」楊濤回道。

  三人都看了過來,楊濤撓了撓頭:「今天袁銘跟我說的,炕就是一種床,用青磚和黏土砌出來的,下面能燒上火,整個屋子都是熱騰騰的。」

  「青磚!那多貴啊!」

  十方鎮只有一個磚窯,一片片收費,一片磚的價格能買兩大桶背簍泥土,因此村里人幾乎沒有磚房。

  李清娥懷疑道:「在床底下燒火?不怕把屁股燒糊了?」

  楊濤只是聽了個皮毛,深層的東西一概不知,結結巴巴的說道:「應該不會吧,聽說炕在北方很流行的。」

  楊大禮移開了目光:「我們還是等著吧,問他也是白問。」

  楊濤張了張嘴,卻無從反駁。

  一整個下午趙信都在屋子裡忙碌,曹氏進去看了幾次,一點看不明白也幫不上忙就又出去了。

  楊大禮夫婦要回去做飯,楊濤留了下來,倒不是為了蹭飯。

  趙信畢竟是個陌生人,和曹氏兩個單獨待在院子裡於理不合,這是袁銘特意囑咐他的。

  平時曹氏自己一個人吃飯,就準備的非常簡單,今天來1客人在,特意多做了兩個菜。

  做好飯,就打發楊濤把趙信喊出來。

  坐在桌子上,趙信有些不好意思:「袁公子給了工錢的,按理說不該吃您的飯。」

  「我瞧著你的活還沒幹完,一下午了,晚上回去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不吃飯怎麼行?」曹氏給他盛了一大碗糙米飯。

  曹氏手藝好,捨得放油,趙信和楊濤兩個人一不小心就敞開了肚皮,一大鍋糙米飯造了個乾淨。

  吃完飯,趙信抓緊時間繼續去幹活了,楊濤就坐在院子裡劈柴,他不能白吃曹氏的飯。

  一直到天色麻黑,一縷黑煙從臥房後面升起。

  趙信揚聲道:「成了!」

  李清娥和曹氏在廚房裡閒聊,聽到這話連忙跑過去。

  由於是曹氏一個人睡,炕做得不大,和之前的木床差不多,為了方便通風,移到了窗戶下面。

  炕眼裡燃著火,趙信蹲在前面查看通風口。

  「這就成了?」李清娥不可置信道。

  趙信聞言回過頭,看著他們說道:「成了,只是今天晚上還不能睡,得先熏一天,明天就能用了。」

  曹氏走過去,在光滑的炕面上摸了摸,泥土還沒有完全乾燥,被火一燒蒸騰里陣陣熱氣。

  趙信拍了拍手:「曹姨我跟你說一下怎麼燒炕。」

  曹氏和李清娥倆忙上前。

  她們都是用慣了火灶的,聽趙信一說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眉頭漸漸舒展開。

  趙信強調了一遍注意事項,就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再晚他就坐不上回鎮上的牛車了。

  第二天,袁銘又去了一趟青山書店,見到趙信,詢問了一下成果,而後滿意點頭。

  趙信走後,趙掌柜對袁銘說道:「炕這樣東西在北方那麼多年,怎麼南方人就沒想著用呢?」

  袁銘道:「想來是氣候差異,南方雨水多,過於潮濕,不適合燒炕,我也是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袁公子何不考慮在鎮上買一套房?光是從我手中給出您的酬勞,就足以買一座很不錯的院子了。」

  袁銘心裡一動,說道:「我確有此想法,不過房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買到的,昨日我去牙行看了看,並未見到心儀的。」

  「牙行的房子都是屋主人離開了的,要是人還在十方鎮,何必花那麼多錢找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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