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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夫連連稱是。

  租車是按時間收費的,他樂得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干。

  袁銘扶著季清月下了車,穿過了大榕樹。

  昨天才下過雨,路實在有些難走,季清月從來走過這麼泥濘的路。踩下去腳就陷了進去,再拔出來的時候鞋面上都是泥土。

  他秀氣的眉毛皺在了一起,遲疑著不敢再邁下一步。

  就在這時,袁銘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

  「上來吧,我背你。」

  季清月頓時喜上眉梢,直接蹦到了袁銘的背上。

  袁銘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弄的差點摔倒,好在他這段時間一直有鍛鍊身體的習慣,身體晃了晃,勉強能撐住。

  季清月撓了撓頭,心虛的問道:「我是不是太重了?」

  袁銘偏頭暼了他一眼:「抱緊了。」

  說著他就站了起來了,掂量了一下季清月的重量。

  「一點也不重,我還覺得有些輕了。」

  季清月捂著嘴笑。

  柳如言要嫁的那家人姓王,是村裡的大姓,名字也很普通。

  袁銘背著季清月在路上走了一會兒,終於碰見一個下田的村民,趕緊湊過去問道:「這位,請問一下,王大虎家怎麼走?」

  一個村子裡的人一直都是固定的,驟然出現一個生面孔,大叔好奇的多看了他們兩眼。

  見他們精準的說出王大虎的名字,只當是他家的親戚朋友,不疑有他,直接告訴了他們地方。

  袁銘道了謝,按照大叔所指的方向繼續走。

  一刻鐘後,這條路終於走到了盡頭,農田不見了蹤影,代之以高高低低的平房。

  王大虎家住的地方有點偏,在整個村子的最西邊,背靠著大山。

  兩人在一處籬笆牆面前站定,看著眼前的房子,季清月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一路走來,他們看到了許多村民的房子,大致了解了下石村的生活水平比較低,石頭做的房子都只占少數,大多數都是竹子做的。

  而眼前這戶人家則把貧窮兩個字貫徹到底。

  藤條編的籬笆做成牆,房子是最簡陋的茅草屋,院子很大,收拾的也挺乾淨,整整齊齊種了好幾種菜。

  但就是因為院子大而空曠,更顯得那棟茅草屋簡陋又危險,此時天氣還算晴朗,季清月忍不住想如果下暴雨,這房子能頂得住嗎?

  「怎麼了?」袁銘見他的臉色變來變去,忍不住問道。

  季清月搖了搖頭,神色很是複雜,憤憤道:「劉家父母實在是太壞了,竟然會把女兒嫁到這種地方來。」

  袁銘挑了挑眉,相比於季清月只看到外表,他卻從中發現了很多東西。

  比如說院子裡的菜地有新翻的痕跡,田地十分乾淨,沒有一株雜草,豆棍都插的整整齊齊。

  房子雖然小,前面的一小塊空地打掃的非常乾淨,房頂的茅草都是新放上去的。

  如此這些都能表現出這屋子的主人是個十分愛乾淨而且勤勞的人。

  眼下季清月還在氣頭上,袁銘放棄了跟他講道理的打算,轉而問道:「要敲門進去嗎?」

  季清月聞言左右看看,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有門,怎麼敲?」

  袁銘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這麼說實在是有些好笑,不過也確實是事實。

  「直接喊吧。」

  他說著,正要揚聲喊王大虎的名字,茅草屋的門突然開了,裡面走出來一個肩膀十分寬闊,長得非常高大的男人。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徑直走了過來。

  來到跟前,他壯的跟小山一樣的身體更加顯露無遺。

  頓時,袁銘和季清月感覺自己被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之下。

  季清月往袁銘身後移了移。

  大約是這個舉動讓男人覺得自己嚇到他們了,有些無措的撓了撓頭。

  「你們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袁銘對他拱了拱手:「這位兄台就是王大虎吧?我們不是有意打擾,在下袁銘,我的夫郎是柳姑娘的好朋友。」

  一聽柳姑娘三個字,王大虎的眼睛裡便蹦射出異樣的亮光,連忙打開籬笆門讓他們進去。

  袁銘和季清月稀里糊塗坐進了茅草屋裡,也不怪他們,實在是王大虎力氣太大了,拽著袁銘就走了進來,他們情急之下只能加快步子。

  王大虎去給他們倒水了,袁銘回過神,目光開始在茅草屋四周打量。

  他們坐在中間類似於堂屋的地方,兩邊各有一間房,中間用布簾擋著,王大虎去的是右邊那間,應該是廚房。

  堂屋裡沒什麼家具,除了他們坐著的這套桌椅,牆上掛著幾把弓,由大到小整齊排列著,下面的牆角擺著一些農具。

  不一會兒,王大虎端著兩碗水進來了。

  「家裡沒有茶葉,就給你們倒了兩碗糖水。」他去黝黑的臉上浮現了一點紅色:「是柳姑娘叫你們來的嗎?」

  袁銘抿了一口糖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在王大虎急切又疑惑的眼神中,說道:「柳姑娘確實想見你,但是礙於規矩不能這麼做,我夫郎是他的好朋友,便提前來看看,畢竟你以後是要和柳姑娘相伴一生的人。」

  他這句話實在是說到了王大虎的心坎里,小山一樣的男人頓時就變得面紅耳赤,急急跟季清月保證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柳姑娘的,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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